第44章 買衣服

淩冬在片場被男主角扇了一個耳光,事情鬧得挺大,全組人都知道了,但導演為了把事情壓下去強行調和,一方面勸男主角跟淩冬道個歉,另一方面勸淩冬不要把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

好好的拍戲,淩冬怎麽就和男主角杠上了還挨了打呢?

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一早大家夥來到一處廢墟的廠房,要在這裏拍一段淩冬飾演的少帥帶兵剿匪的戲。

這個“匪”,就是男主飾演的喬裝打扮成商人的地下黨。

這段戲在整部戲中極其重要,起到一個承上啓下的作用,所以所有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勢必把這段戲拍好。

淩冬也不例外。

他早就熟讀這段戲,甚至把一些細節問題都考慮到了,在腦海裏演繹了不知道多少遍。

因此到了片場後他發揮正常,臺詞一句不落,還加進去了自己對這個角色處于這個情況下的一些小動作和小表情,把這個人物演繹得活靈活現,充滿張力。

對此,導演表示非常滿意。

導演對一旁的副導演說:“這個淩冬确實不錯,我以前聽張導提起過,還以為張導吹牛呢。”

副導演也肯定了淩冬的演技:“他演技是不錯,聽說是非科班出身。”

導演說:“所以我說什麽來着,任何事,只要肯鑽研肯努力,就一定行。”

兩個導演在一邊談論得火熱,突然,片場上空一聲呵斥,他們趕緊循聲望去,男主角和淩冬已經扭打在了一塊,邊上的工作人員趕緊上去把他們拉開。

導演喊了一聲“卡”,氣沖沖地奔上去,對着淩冬一通呵斥:“怎麽回事!”

謝溪作為淩冬的助理見狀,趕緊跑來給淩冬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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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你幹嘛罵阿冬,阿冬又沒做錯事。”

男主角的經紀人、助理還有保镖也都圍了上來,兩方人馬,實力懸殊。

導演又不是傻子,這個男主角名叫江楓,一線小生,去年剛拿了白蘭花最佳男主角獎,在圈內炙手可熱,聽說背後的資本很厲害,是某電臺近兩年力捧的男藝人。

這樣的人物,導演可惹不起,所以只好先痛斥岌岌無名的淩冬。再說,江楓是他們好不容易才請來的,片酬是按時間算的,他們劇組雖然有煊熠集團投資,但錢也不是這麽燒的,能提前拍完就提前拍完。

“剛才怎麽回事?”導演還是看向淩冬。

淩冬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少帥服上的灰塵,再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實話實說:“他打了我一耳光。”

他說得很是平靜,眼神也極其平靜,這下,導演倒慌了。

導演轉向男主江楓,态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嘻嘻的。

江楓的經紀人往江楓面前一站,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導演,你說我們拍戲是不是要按照劇本來?”

導演說了句是。

“那好,劇本上明明寫了,槍戰過後男主受傷,不幸被少帥擒住,少帥在押解男主離開廢棄的工廠的時候應該是走在男主後面的。可是淩冬他根本不按劇本來,偏要走在男主前面,擋了男主的鏡頭不說還自作主張地掏了煙出來耍酷。導演,你說這是不是自以為是,是不是想搶風頭想瘋了?”

導演想了想,說:“是,是……”

轉向淩冬,馬上換了一張臉,說:“阿冬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演戲要照着劇本來,劇本叫咱幹嘛就幹嘛。要是都像你這樣,豈不是亂套了?”

江楓和經紀人一夥人見導演偏向他們一邊,得意極了。

尤其是躲在經紀人後面一副無所謂的江楓,竟趁機掏出手機玩起了游戲,壓根沒把剛才打人的事放在心上。

淩冬也不是包子,據理力争:“導演,我覺得少帥在那種情況下掏煙出來是合情合理的。他和男主自小認識,稱兄道弟,感情非同一般。長大後二人的道路因為二人的家庭和個人選擇的不同而分道揚镳。男主本來家境優越,因為奸人陷害搞得家破人亡,而他也陰差陽錯地結識了地下黨情報組組長,為地下黨搜集情報。少帥的父親本來就是一方軍*閥,他繼承父業,無可厚非。多年後,二人重逢,此時的他們立場不同,看法不同,做法更不同。但從小那份感情還是在的。在這種情況下,少帥的父親命令他親手抓捕男主,他的心情應該是很複雜的。他既怕抓不住回去被父親責罵,又怕抓住了對不起這個兄弟。所以在最後押解男主出去的時候才抽了根煙,這個動作是完全符合這個人物在這個情境下的反應的。”

一番高談闊論,聽得圍觀的衆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這……”導演也說不出話了。

仔細一想,淩冬說的很有道理。剛還和副導演讨論說淩冬在演戲上很有自己的想法呢。

江楓的經紀人見導演快動搖了,就說:“簡直胡說八道。這個劇本是金牌編劇許美萱小姐花了兩年的時間才完成的,無可挑剔,很多細節問題她肯定也是深思熟慮過的。為什麽她沒有把你剛才抽煙的這個情節寫進去?就是因為這個情節不合理才不寫的。許小姐是資深編劇,難道你比她牛?如果是的話,你還演戲幹嘛,當編劇去不就完事了?”

淩冬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謝溪聽不下去,撸了撸袖子,叉起腰肢沖着江楓的經紀人說:“先不說劇本的事,我們阿冬挨了一耳光,這個是事實吧?怎麽,打了別人一耳光一句道歉都沒有就好了?雖然我們阿冬沒有你家江楓出名,但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要不這樣,我把這事寫個文章發到網上讓大家評評理?”

話一出,激起千層巨浪。

包括導演、經紀人在內的所有人都開始勸起謝溪來了。

“謝小姐,你看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幹嘛非要把它搞大呢?”

“打人是不對,我會讓江楓道歉的。”

……

江楓的經紀人權衡一下利弊,态度緩和了起來,沒剛才這麽沖了。

都是欺軟怕硬的,看對方的小助理是個杠精加刺頭,他也就收斂了一點。

他拉着謝溪好言好語地說:“小姑娘,你看反正也沒多大點事,幹嘛要搞得這麽僵?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做東請你和淩冬吃個飯。”

導演在一旁附和:“就這樣吧,大家以和為貴。”

潛臺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謝溪這個爆脾氣徹底被引爆,哪有這麽容易滅火?

“吃飯?吃什麽飯?我們吃不起嗎要你們請?”

經紀人一愣,導演也一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現場的氣氛一度尴尬到爆,而這種氣氛因為曹泳圈的到來而終于緩和了。

曹泳圈去片場外打了幾個電話,回來就見一群人聚在一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随便拉了一個現場的工作人員,給了根煙,那工作人員接過煙馬上把剛才發生的事如實告訴了他。

“曹大經紀!”江楓的經紀人一看見曹泳圈就熱情得不得了,和剛才對淩冬的态度全然不同。

“怎麽了這是?我家阿冬犯什麽事了?”

“也沒有,就是……”江楓的經紀人一時找不到合适的句子來說這事。

“噢,那就是你家江楓犯了事了。”

“不是……”江楓的經紀人臉都綠了,左右一環顧,搭着曹泳圈的肩膀把曹泳圈拖到沒人的地方。

“兄弟,這事我們阿楓是有錯,但是你們淩冬也難辭其咎。一個出色的演員,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做人要低調,不要總看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你說對嗎,兄弟?”

曹泳圈咧咧嘴,朝他露出了最善意的笑容。

他以為曹泳圈明白了自己的話,高興地搓起了雙手:“這就好了嘛,皆大歡喜!”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啊?”曹泳圈忽然收斂笑容,滿臉愁容地看着江楓的經紀人,“剛才蕭總還給我打電話說要請阿冬給旗下的服裝品牌代言呢,可現在阿冬被無緣無故地打了一耳光,還不知道臉上的傷能不能趕在代言前好呢。真是愁死人了。”

“兄弟,兄弟……”江楓的經紀人一聽到蕭總二字,吓得魂都沒了。

曹泳圈卻故意不理會他,扭頭就走。

“愁,真是愁!”

……

這事就這樣稀裏糊塗地過去了,江楓私底下給淩冬道了歉,淩冬也接受了道歉,答應不把這事鬧大。

講真鬧大對淩冬也沒好處。這點,他心裏很清楚。

娛樂圈,這個紛繁複雜的名利場,要想不被欺負,就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想歸這麽想,心裏總歸是有點不舒服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魚蓉來,想得快要發狂了。

片場休息,他摸出手機,猶豫了很久才按下她的號碼。

那頭嘟嘟嘟了很久才接起來。

“喂,什麽事?”是熟悉的聲音,但聽上去懶洋洋的,沒有一點精神。

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是我。”

“知道是你啊,我問你打來幹什麽。”那頭很不耐煩。

“我……我就是……就是……”

想你這兩個字剛要蹦出來,那頭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然後電話就給挂掉了。

他握着冰冷冷的手機,有些發懵,太陽穴突突的。

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好像是蕭正庭?

***

魚蓉從蕭正庭手中搶過手機,很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幹嘛挂我電話?”

蕭正庭知道打給她的人是誰,心裏跟倒翻了醋缸子似的酸溜溜的。

“那個小明星?”

魚蓉白了他一眼:“不要小明星小明星的,人家有名字的,叫淩冬。”

“呵,淩冬,叫得挺親熱的。”蕭正庭的臉抽了一下。

“哼!”魚蓉一個漂亮的轉身,幾縷發絲掃過蕭正庭的臉,又癢又麻。

她重新走到衣架前挑選衣服,店裏的店員這才敢圍上來,衆星捧月似的伺候着她。

這天一早,她就被蕭正庭從床上拖了起來,不情不願地梳洗打扮加吃早飯,坐上他那輛豪華的勞斯萊斯,來到這家時裝店買衣服。

這個牌子是煊熠集團旗下的,門店遍布全國,主打高檔時裝,請的都是國內外著名的服裝設計師,比如迪奧的一個設計師就被蕭正庭花重金聘請了來。

蕭正庭是有意帶她來買衣服的。

之所以選擇自家門店,一來自家的服裝要給以支持,二來自家的門店沒有外人。

他打算從頭到腳給她換一套新的,包括內衣內褲。

想起那天那件露肩的毛衣,他就要抓狂,什麽審美,什麽品味,也太随便了。

魚蓉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故意挑了一件露肩、深V領口的純羊毛毛衣裙。

這款是春季新款,看吊牌要吓死人,四位數,還不打折。

她這也是故意的,專挑最貴的。

取下毛衣裙,她放在自己身前對着鏡子比劃起來。

幾個店員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誇贊個不停,鼓動她試穿。

她朝着鏡子裏的自己翻個白眼,她個子不高,而這條裙子卻很長,可以預見穿在身上是極其不合适的。身邊那些店員簡直就是睜着眼說瞎話。

但是為了氣某人,她爽快地答應了:“好,試試就試試,又不要錢,嘻嘻。”

一個店員幫她把衣服從架子上拿下來,另外兩個引導她朝更衣室走。

蕭正庭邁開他的大長腿,從後面追了上來,從店員手中把衣服奪了過來。

店員一驚:“蕭總,有什麽不妥嗎?”

蕭正庭皺着眉頭說:“你們平時也是這麽招待顧客的?明明不合适也硬塞給顧客?”

幾個店員聽出了老總話中的怒氣,吓得一個個都站好了,低着頭,等着挨罵。

魚蓉抱着胳膊坐在一邊看好戲,煽風點火:“這也怪不了她們,誰叫你的衣服賣這麽貴,買的起的人有幾個?好不容易進來一個當然能宰就宰啦!哈哈哈!”

話一出,幾個店員瑟瑟發抖。這話,顯然是戳中她們的軟肋了。

蕭正庭看看幸災樂禍的魚蓉,冷冰冰的臉上忽然綻出了笑容:“誰是店長?”

可這個笑容在店員們看來就是死亡的象征。

集團上下有誰不知道蕭總對員工是出了名的嚴厲?

年輕的店長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蕭總,我就是金州門店的店長,我叫……”

“行了。”蕭正庭無情地打斷。

店長本來就心中忐忑,這麽一來,就更加恐慌了。

聽別人說有次集團總公司開會,負責會務的員工沒有檢查話筒而被當場開除。這麽小的一個錯誤都被開除了,那她這次豈不是玩完了?

“你不要緊張,我不會開除你的。”蕭正庭微笑着對店長說。

店長更加忐忑了,這個笑,在她看來,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給你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店長的眼睛立馬亮了。

“給她配三套衣服,只要有一套我不滿意,你們幾個就都得走人。”

“是,是……”店長立馬帶着手下的人給魚蓉挑衣服去了。

坐在一邊看熱鬧的魚蓉已經笑不出來了。

本想看蕭正庭當場發飙辭退員工,沒想到他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呵呵,有趣!

店長和手下們很是賣力地給魚蓉挑選衣服,魚蓉很聽話地一套一套地試,毫無怨言。

蕭正庭坐在外面安靜地等待成果,三套衣服,魚蓉試穿了出來給男人過目,還調皮地原地轉了幾個圈,送了幾個飛吻。

蕭正庭的心被撩得癢癢的,緊繃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怎麽樣,蕭總?”店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不錯。”蕭正庭笑着看着面前活蹦亂跳的女孩。

店長輕輕松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的飯碗算是保住了。

“那我給您包起來。”店長又說。

“嗯。”

店長吩咐手下把剛才試穿的三套衣服包起來,分別放了三個袋子。

“蕭總,另外還要看看嗎?”

“不用了。”蕭正庭吩咐小言拎上三個袋子,回頭喊魚蓉走了。

可魚蓉卻趴在了櫃臺上,從兜裏甩出一張信用卡給店長,笑嘻嘻地說:“三套衣服多少錢,刷卡吧。”

店長心裏一個咯噔,不敢伸手去拿這張信用卡,小心地看看蕭正庭。

蕭正庭折返回來,問魚蓉:“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買東西當然要付錢了。”魚蓉笑嘻嘻的,轉向店長,說,“刷吧,不刷我就不要了。”

店長和幾個店員面面相觑,如臨大敵,不知該怎麽辦好。

面前的這個女孩,看着年紀不大,古靈精怪的,想來應該是蕭總新交的女朋友。這個小女友個性十足,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拂蕭總的面子,讓堂堂煊熠集團老總下不了臺。

蕭正庭皺了皺眉,心裏壓了一團火,他把魚蓉拉到一邊,問:“你一定要跟我算得這麽清楚?”

魚蓉笑着說:“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和你又是什麽關系,憑什麽白拿你的東西?”

上輩子天上掉下個有錢總裁,她從此過上了白吃白喝白拿白住的日子,在外人看來是多麽的幸福和幸運。可女人沒有收入和工作是一件多麽糟糕的事,上輩子只要他們一吵架他就拿她沒有工作說事,還叫她搬出去。這也是後來她執意要闖蕩娛樂圈的原因,男人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只不過上輩子她沉浸在紙醉金迷中迷失了方向,落得個慘死的下場。重活了一次,她早已決定自食其力,和這個男人分得清清楚楚,再也不靠這個男人,不拿這個男人一件東西。

蕭正庭聽了這話無話可說,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魚蓉笑笑,轉身回到櫃臺前:“你們蕭總已經同意了,刷卡吧。”

滴,店長拿着她的信用卡在POS機上輕輕一劃。

魚蓉滿意地笑了,蕭正庭的臉卻越發的臭了。

***

開車回家,蕭正庭一路冷着一張臉,魚蓉則一臉沒事人的樣子,玩起了手機。

到了住的地方,電梯門一開,魚蓉拎着三套衣服頭也不回地直奔自己家中。

蕭正庭還想和她說點什麽,可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愣是叫他吃了個閉門羹。

“……”他對着冷冰冰的大門,恨恨地咬了咬牙。

魚蓉飛快地沖進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查看自己的信用卡到底被刷走了多少錢。

一看刷了十萬零兩千,她兩眼一翻,差點暈厥過去。

十萬多,三套衣服,都夠買三個LV包包了。

她瞧了眼被她随意扔在床上的三個袋子,尤其是看到袋子上的那個商标,恨得直咬牙。

該死的男人,衣服賣這麽貴,害她這個月連同下個月下下個月都要喝西北風了。

想起剛才在時裝店裏傲嬌地充大款,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幹脆就不要了也就沒這麽多麻煩了,偏要在男人面前逞能,這下可好,口袋破了個大洞,該怎麽補救呢?

胡思亂想了一番,她打開了自己的郵箱,這個郵箱,是她用來接生意的。

做什麽生意?

當然是接一些做法事、驅邪測字、看風水的生意。

別看她這一天天的睡了吃吃了睡無所事事的樣子,其實她心裏亮堂的很,明白賺錢是人生第一大事,所以打從重生起,她就暗落落地做起了自己的小生意。

上輩子是擺攤,被城管趕差點被拖進去蹲監獄。重活一次,她換了個套路。

這回她利用互聯網,在某網站上注冊一個賬號,發布帖子,帖子上留下自己的郵箱,有需要的可以EMAIL她。

一開始她的帖子沒什麽人氣,自然也接不到什麽生意。她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就又注冊了很多小號,每天輪着頂帖子。慢慢的,她的人氣就上來了,生意也就慢慢地來了。

有找她看相的,有找她挽回女朋友心的,也有找她做法事的……

生意源源不斷地進來,她的收費也是水漲船高。

從前買一道符只需要八十塊錢,現在要八百八十八。

從前做一場法事兩百塊錢搞定,現在卻是四位數打底。

……

她坐在電腦跟前掰着手指頭毛估估了一下,十萬塊錢,至少得做百來場法事。

頓時她就絕望了,癱在椅子上一動也動不來了。

叮咚一聲,一封郵件進來了。

她的手機也綁定了郵箱,所以有郵件進來的時候手機也會跟着響。

又來生意了,不知道是幾塊錢的小生意。幾塊錢在十萬塊錢面前,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無足輕重。

心在滴血,她愁眉苦臉地點開了郵件,當看到郵件上的內容時,身子不由地往前一傾。

郵件上寫道,他家的少爺最近莫名其妙地被人打耳光,他們調了監控卻找不到打人的人,懷疑有鬼祟作怪。

發郵件的人匿了名,但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呵,大生意來了!

她立馬從椅子上跳下,換了套衣服,準備準備出門賺大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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