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部分先導集可以不看的,直接正文即可

另外補充:這篇文不是大長篇……不是大長篇……

內容标簽:靈異神怪 盜墓 懸疑推理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勿裏,淮泠汐 ┃ 配角:欣檸,顧雅霁,兩團食物 ┃ 其它:冒險,解謎,愛情

☆、始

将人的生魂用禁術召喚出來并施加以精神烙印供自己驅使,謂之陰靈。

把将死之人的生魂召喚出來的秘術,謂之陰咒。

而我們的故事,便是從一個擁有陰咒的人開始的。

燥熱靜谧的地方,湧動着暗潮,我正在參加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

正與試卷厮殺得難舍難分之時,我竟慢慢地漂浮起來,眼睜睜地看着另一個我倒在桌子上,接着便是驚慌失措的人們。

看到這些,我竟覺得些許無聊。

“淮泠汐,淮泠汐……”隐隐約約中,我聽見有人在喚着我的名字,便不由自主地往聲源方向飄去。

我見到她時,她的身邊已經圍了幾個和我一樣的靈體,我很是茫然地看着她。

“淮泠汐,你來。”她向我招了招手,我便不由自主地飛向她。

她透過“他們”凝視着我,說道:“你們都走吧,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聞言,“他們”反應很是劇烈,身體已經泛起了一陣陣波紋。

“快走!”那個女子眉頭微蹙,蘊怒道。于是“他們”四散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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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麽了?”我呆呆地看着就這樣消失的“他們”,問道。

那個女子看着我說道:“我喚作勿裏,他們是被陰咒召喚而來,因着生前的執念,不肯離去。”

這個自稱為勿裏的女子說話怎麽淨帶着古風腔調?我下意識問道:“那我呢?”

“你……不可離去,我用這陰咒,本就是為了召喚于你。”勿裏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讓我摸不着頭腦。再追問,她就什麽也不肯說了。

這陰咒,勿裏告訴我是一種神奇的咒語,能将将死之人的生魂召喚出來,稱那生魂為陰靈。但這陰咒具體的用法,勿裏未曾說明。她也告訴我不可離開她太遠,否則會能量消散,也就是所謂的魂飛魄散。

現在的我是一個陰靈,我只能與勿裏交流,她能夠觸碰到我,能夠感受到我。在她的面前,我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可是在別人眼裏,我就是不存在的。我沒有怪過她用陰咒将我禁锢在她的身邊,能以陰靈的方式在這世間存留些許時日,亦是一種別樣的感受。只是我放不下父母,放不下我那未完成的高考,放不下我暗戀了兩年的學長。

看着熟悉卻又陌生的場景,原本溫馨的家庭瞬間變得森白,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痛絕的氣息。我卻未曾感到有多麽傷心,大概是這靈體,抛卻了大多的情感吧。

跟着勿裏也幾天了,她幾乎是漫無目的地飄搖,偶爾停下來喝口水,吃點東西。這幾天,因為我也是喜愛古風的,倒是把勿裏的古風腔調學了個大半,反正我也只能與她交流。

今天也不知勿裏是有意還是無意,竟走到了我的家。

“上去?”勿裏問我。這幾天,我倒是發現了,勿裏原來就是個悶騷加面癱。因為熟透了的人,看淡了一切,世間沒有什麽可以驚擾她的心,就是面無表情了。

我也很奇怪,這世上怎麽會有“陰咒”這種不科學的東西。誰料,勿裏的一句“我也不知道”将我壓得死死的,竟讓我無言以對。

“嗯。”我點了點頭,慢悠悠地飄了上去。我家在五樓,父母把靈堂設置在樓下,給整棟樓憑添了一絲哀怨之氣。

父母正坐在沙發上與人熱切地談着話,在我短暫的停留之中,捕捉到了“合作”、“生意”這一類的字眼。大概是借着我的死亡,談了幾個生意吧。

回到房間之中,我終是找着了此行的最終目的—我一直戴在身上的一塊白玉。母親說正是因為這戴在我身上的白玉,我家才能蒸蒸日上。這麽多年了,與它也有了感情。想不到我死後,他們竟還是将它放在我的房間之中。

我是靈體,無法帶走它,就下去通知了勿裏,讓她上來拿。

正在我千方百計地為勿裏想托詞進入我家,卻見勿裏已經直直的借着水管快速地往上爬。那什麽水上漂、淩波微步都弱爆了!

勿裏拿着白玉在我眼前晃了晃,白玉上面刻着的龍紋,在陽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襯得整塊玉愈發地流光溢彩。

“你戴着吧,這玉本便是我想送與你的。”我輕輕開口。我很感激勿裏,若不是她,我便只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去處未知……

“……好。”她的喉嚨滾了滾,滾出了這一個字。

氣氛頓突然有些尴尬,我對她揚起一個微笑,道:“下一步,去哪裏?”

“你且等我一下。”她古風的腔調在我耳邊響起,我靜靜地看着她走向一旁擺弄。

一會兒之後,勿裏對我說道:“你送我東西,我也得禮尚往來。”

她的手中攥着一個與我的玉模樣相似的紙玉,不過上面畫着的是一只鳳。勿裏将手中的紙玉燒掉,說道:“我亦是有一塊與你相似的玉佩,且我的是鳳。如今你予我這龍,我自是得還你一塊鳳。”

很神奇的,勿裏就那麽用手比劃了一陣,一塊靈體狀态的玉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更神奇的是,勿裏竟也有這麽一塊。我追問,她卻不肯說。

“這是我們倆的平安符,若是以後有甚危難,定然也會逢兇化吉。”我開玩笑道,我已經是靈體了,還會有什麽危難?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走吧,現下,該去我們應該去的地方了。”

這幾天,勿裏看似随處飄搖,實則帶我去了我曾生活的地方。我的學校,我的班級……嗯,也帶我看到了我暗戀了兩年的學長和別的女孩子牽手逛操場的畫面。

“我們該去的地方?”下意識地,我問道。

勿裏沒有做聲,只是伸出食指,指了指前方的天空,回過頭來,對我凄然一笑:“這是,我的,宿命。”

此時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那樣的凄絕,我頓時不知該如何。

“亦是,你的,輪回。”勿裏補充道,“走吧。”

我呆在了原地,勿裏的這兩句話,就如同兩把尖利的刀,把我與這個世界的聯系生生地割開了一道口子。等到我回過神時,卻看見勿裏已經和一個大約二十五歲的女生交談了起來,我自然是要去聽聽的。

勿裏的表情仍然是寡淡如水,只聽她道:“不必了。”

那個女生有些許急了,道:“您再考慮考慮吧,無論多高的價格,請您務必将它賣給我。”

勿裏不再說話,看到我飄過來了,便直直地往前走,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追上勿裏,問道:“這塊玉……有什麽特別的嗎?”

“不知道。”

“……”

一路無話,勿裏便去了長途車站,準備去四川。

“勿裏,你為何不坐飛機?”

“……我沒有身份證。”

我微醺,感情勿裏還是個黑戶?我問道:“你怎麽不辦張身份證啊?”

“我本便無來歷,何來辦身份證的資格?況且,我亦不需要身份證,那只是個累贅。”她看着窗外,面色有些不佳,像是暈車了。我不懂她的意思,也沒有再追問,勿裏她……是從小被抛棄了嗎?

我坐在她的身上,試探性地碰了碰她的眉頭,輕輕說着:“沒事兒,以後我保護你。”說着,還秀了秀我的小肌肉。

勿裏愣了愣,随後正經地告訴我說:“你其實有一個可以控制輕小物體的能力,靈體相當于是一個磁場,不過這個磁場有些特殊,可吸引所有的的輕小物體,而不僅僅是金屬。”語罷,她抽出一張衛生紙,示意我試一試。

“你集中精神在這張衛生紙上即可。”勿裏見我茫然,提醒道。

我連忙緊盯着那張衛生紙,盯了半天,它也沒開始移動,莫名煩躁起來,心裏吼道:“你他媽快給我動起來!”我的心裏話,在勿裏聽來,跟大聲說出來沒什麽區別。

那張紙突然動了起來,我這才明白,原來是需要用意識操控的,而非只一直盯着。

得到了這個新技能的我,顯得分外開心,一溜煙兒就開始四處亂跑了。

不過,我沒有忘記現在最主要的事情。

飄飄蕩蕩地晃到火車上存放藥品的地方,四處搜尋着,終是找到了暈車藥。控制着那瓶藥,讓它在地上滑行着,畢竟,若是一瓶藥憑空移動,那會是很駭人的吧?

“勿裏……”我輕輕地叫着她。她微阖着雙眸,似是在閉目養神。聽到我的叫喚,她那兩片如同蝶翼一般眼睑動了動。

“甚事?”

我将‘偷’來的藥不着痕跡地放到勿裏的褲子口袋裏,并吩咐她吃三顆。

拿着藥,勿裏有些愣神,直直地看着我,對面的那個女人見她這樣,不禁疑問着:“你怎麽了?”

随後又見她手裏拿着的暈車藥,情緒變了變:“唉,我兒子也暈車,也正因為暈車,他……”還未說完,便已是哽咽。

“他把車窗打開透氣,把頭伸出去吐,結果卻被後面極速沖來的一輛車生生撞斷了頭,血從他的頸項裏噴得好遠……我就只能看着,就那樣看着……”

這個女人當時一定很崩潰,我看着勿裏,想讓她說幾句話将那女人從回憶中拉扯出來。

“堅持與固執的區別在于是否有價值,你沉湎于你兒子的死,又該是為了什麽?”勿裏開口道,聲音輕輕的,讓人感到平和。

女人愣愣地看着勿裏,在她的身後,漸漸地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起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神神鬼鬼的東西,縱然我現在成了陰靈,在潛意識裏也還是害怕的。那個漆黑的身影形成之後,我便急忙躲到了勿裏的身後。

“有鬼啊!”我努力地不讓自己的聲音太大,但因為太過恐懼,我的聲音免不了帶着一絲顫抖。

勿裏順着我的視線看去,在見到那個身影以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手刀将那女人劈暈,随後扯過我的身體将我抱在懷裏,輕聲道:“別怕,他打不過你的。”

我這才敢探頭探腦。只見那身影黑漆漆的,有幾分人的輪廓,卻偏偏缺了一個腦袋。我不由得想起了剛才那個女人所說,這個類似人的身影,可能正是那女人的兒子。

“你大可試試打敗他。”勿裏抱着我的手緊了緊,在我耳邊吐出這幾個字。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只能聞到關于勿裏的味道,我只知道,抱着我的這個女子,香極了。

未有言語,我只從勿裏身上飄起來,舉起小拳頭狠狠地砸向那個身影。這一拳打得很實,如同真真正正地砸在人的肉/體之上。那個身影後退了幾分,身上的一些黑色如同煙霧,往空中散去。

如此幾番下來,它身上的黑色已經變得很淡了。只是我疑惑的是,它為什麽一點反抗的跡象都沒有?

“等等。”正當我準備補上最後一下之時,勿裏打斷了我,“你再來一下,它就得消失了。那怨氣是它存在于世上的根本,若是被你打沒了,它自然得魂飛魄散,一點渣都不會留下。”

我擡眼望着它,它只是安靜地飄在空中,它沒有了頭顱,看不見它的表情。

“它不敢反抗是因為怕你,或者說怕陰咒。正如同你們的小說裏寫的低等級妖物會本能地懼怕高等級修仙者一般。”勿裏解釋着,順手将那女人的身體擺正,使我們的談話看起來正常一點。

我與勿裏的交流基本上都是利用陰咒做媒介,直接交流,在沒人的時候,勿裏才會以聲音的形式與我說話。但是和這個沒有頭顱的靈體,卻只能用聲音的形式與其交流。

靈體可以将它們的磁場轉化成人們能看見的光、音,也就是視覺,聽覺,自然也可以逆向進行。鬼是不能直接殺害人的,它們只能通過轉化自己的磁場,讓人看見一些很恐怖的畫面,聽見一些很恐怖的聲音,以便摧毀人的意志,把人生生吓死。其實所有的靈體,都是保存着自己死亡的那一刻的樣子,并非都是那樣駭人。

“你別怕。”勿裏以一種柔和的聲線對那靈體說道,“我們并非有意那般對你,出于無奈,只得那般讓你安靜下來。”

那個身影微微動了動,随後我便聽到一種空洞的、似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不再整日沉浸在我的死亡對她的打擊中。”

它果然是她的兒子!

“我這樣年輕,媽媽也老了,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說着,他的身體上又開始有黑色的霧氣凝聚,我連忙打斷了他:“我當然知道你的不甘心,可是你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你媽媽平靜地活下去,不是嗎?”

聞言,他周身的霧氣停止了流動,說道:“我能感到,她現在在思考,也正在漸漸放下,或許是因為你們的勸慰。”

“出事之後,憑借着靈體狀态,我也去調查了一番,我的死亡,應該是有預謀。也正因為知道了自己死于非命,我的怨氣越來越重,最後成了一個只知道自己的執念,不知道是非的惡鬼。”說完,他重重地嘆息一聲。

“你的執念,便是看着殺你的人锒铛入獄麽?”勿裏問道,一個靈體的怨氣一般來自于有害于自己的東西上。

“不,在這之前,我想看她過上好日子。于是我守在她的身邊,剛才她說起我,我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才從不遠處趕過來。”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我想,他們殺我是因為我知道的那些關于古蜀王國的秘密。”

聞言,我與勿裏的眼睛一亮,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不正是四川嗎?

“願聞其詳。”勿裏說道。

他飄下來,挨着他的媽媽坐着,說道:“既然你們幫我了結了最大的心願,我願意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

“我本是一個大學三年級的學生,我們那所大學是四川最好的大學。”他頓了頓,神色有些自豪與安然,似是在懷念美好的大學生活,“以前家裏窮,沒有閑錢來買書,所以那裏的圖書館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一有時間我就去那裏。”

“有一天,我閑來無事,就決定看看這圖書館都存放了些什麽書。我從入口進入,挨着挨着看了一遍、摸了一遍,卻讓我在書架的下面發現了一本殘破的古籍。那本古籍是被用來墊書架腳的,上面落滿了灰塵,細細去看,都會認為是一塊落了灰塵的磚塊。我是用手碰了碰它,才發現是書的。喂喂,都說了我是因為無聊才去摸圖書館裏的東西的,幹什麽這麽看着我?”

“當時我在想,能被用來墊書架腳的,一定是一本沒有什麽營養的書,可是真當我打開這本書,我才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說到這裏,他戛然而止。

我捏着小拳頭朝他比劃幾下,示意他快點說下去,他突然有些扭捏:“我說了之後你們千萬不能不相信我,那本書記錄得實在是太過真實了。”

在得到我與勿裏一陰靈一人的點頭答應之後,他緩緩道來:“那本書是用毛筆寫成的,字體是小纂,為了弄懂它,我也是上網查了好久。”

“上面說古蜀王國不是蠶叢或者魚凫所建立,真正建立之人,乃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股神秘勢力,書上稱他們為巫鹿人。他們會巫術,而他們的圖騰是鹿,所以有此稱謂。他們能呼風喚雨,能讓農民漲收成,能讓商人行商之路順利,能讓工人平安。這樣強大的他們,自然會有一大批追随者,于是古蜀王國便這樣被建立起來。可令人心寒的是,自從王國被建立起來,這些人就開始了他們策劃已久的陰謀。”

“他們每月都要殺死一千個他們看上的人來祭祀所謂的神鹿,那神鹿就幫助他們完成他們更大的陰謀……”

說完這麽多話,他已經有些虛幻了,畢竟把磁場轉換為聲音是需要能量的,而他的能量已經不太夠了。

他笑了笑,繼續說着:“我已經把那本書以及譯本都燒掉了,其實它也沒有講什麽,只是描寫了很多祭祀的細節而已。謝謝你們相信我,也謝謝你們解開了我媽媽的心結,我的時間不多了,也該下去了……”

在地下,也就是所謂的地府,靈體能夠得到能量,從而能夠積攢足夠的能量進行下一次的生命。

“勿裏……我怎麽沒有弄懂?”待到他消失,我才傻愣愣地問勿裏。

豈料勿裏攤了攤手,說道:“我亦是不曉得,不過,這個所謂的秘密,定然跟我們此行有關。”

正當我準備進一步問下去的時候,那個女人醒了過來。只見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問勿裏:“我怎麽睡過去了?”

勿裏一臉無辜:“你方才說你兒子的事情,然後悲從中來,便這樣昏睡過去了。這火車上沒有醫生,我亦是不懂得醫術,只得任你睡着……”

我在心裏直呼好萌,原來所謂的面癱,只是還沒有到适合換表情的時候。

“抱歉啊,讓你憂心了,可是你真麽大一個姑娘,說話的語氣怎麽這麽奇怪呢?”那個女人有些歉意地說着,她還有些迷糊,自然而然地問了出來。

“我家裏有些傳統,父母親都是如此言語,我自是學了不少,以致成了習慣,改也改不掉。”勿裏面色如常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她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原來是這樣。剛才我睡着的時候,竟夢到我的兒子了,他讓我不要擔心他,他在那邊過得很好。他說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當好一個兒子,讓我孤孤單單在這個世上。他還說讓我重新找一個,他爸死的早,我一個人既要做家務,又要掙錢,是時候找個人依靠,享享福。他還說隔壁的老王對我是真心的,可以交付終身……”

那女人說着說着有些害羞,看來她是真的釋懷了。

看着這個女人,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父母,他們是不是也是如同這個女人,在思念着我?亦或是,他們已經重新生了一個孩子,我的死亡,對于他們而言只是談生意的借口?我更傾向于後者。

我挺羨慕他們母子的,至少,有愛的存在。

“怎麽,想父母了麽?”勿裏開口說道。

“還好。不過勿裏啊,我們打個商量,能不能把我們倆的心靈感應給取消了啊?在你面前,我根本沒有秘密嘛……”我委屈道,以後要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想法,勿裏知道了怎麽辦?

勿裏的嘴臉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你要做甚麽見不得人的事呢?其實你只需不在心裏說出即可,因着你是陰靈,心理活動會改變你周圍的磁場,使擁有陰咒的人感受到。若是你在腦子裏想,便只能發出腦電波,我便感受不到了。這也是陰靈所獨有的,陰靈是生魂,這才擁有腦電波。”

聽着勿裏這個說話淨帶古風腔的人解釋着這一大堆現代化的科學,總覺得有點怪。

作者有話要說: [cp]淮泠汐與勿裏的二三事:

購物ing——

泠汐:(盯着一塊火鍋底料)我們把它買回家罷!

勿裏:怎麽?想吃火鍋了?

泠汐:(一本正經的看着勿裏)當然不是!我覺得這個好香,我們買回家聞吧——

勿裏:額……你聞着這個不會餓嗎——

泠汐:不是不會餓,現在好像已經餓了——

勿裏:我還能說什麽——

☆、承

一路上安安靜靜,再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倒是勿裏被我洗腦了一番,決心在人前改一改她的古風腔調,畢竟有了我之後,與人打交道的機會更加多了。我不知道勿裏為什麽一定要用古風腔,難道真的如同她所說,這個是她家的傳統?

到達四川,勿裏拿出身份證便去酒店訂了一間房。我XX個OO,她不是沒有身份證的嗎?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的“居民身份證”是用來賣萌的嗎?

見我那個幽怨的眼神,勿裏輕描淡寫地傳達:“哦,方才辦了一張。”

靠!辦身份證這麽容易?唬三歲小孩呢?

“好啦,飛機的磁場容易影響到你,而且坐飛機容易被查到。”我氣呼呼地躺在床上,就算是為了我好,也不該這麽騙我……不該這麽欺騙我的感情……

我在腦海裏想着,勿裏感受不到。等我想完一些有的沒的,卻見勿裏已經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對于我這個陰靈來說,形同虛設,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浴室。勿裏沉浸在熱水帶來的舒适之中,未曾分心留意到已然進來的我。水珠順着她茭白的脖子流到一片溝壑之中,再流入一片平原……

“淮泠汐,你給我出去!”壓抑着怒氣的聲音響起,我下意識呆愣愣地穿過門,坐在床上。我知道,若是我現在還是一個人,定然會鼻血狂噴而死。

這是對美的一種欣賞,對美的出于本能的欲望,無關其他。

“你方才都看到了甚麽?”勿裏的語氣有些冷,我第一次見她如此,心裏委屈,不由得泛起了酸。

我不過……我不過無意進入浴室,帶着欣賞美的态度看了她的身體……

“對不起,是我過激了。”勿裏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緒變化,語氣平和下來。我未有作聲,只靜靜地躺在床上。

勿裏躺在我的身邊,輕輕開口:“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每個人都有難以啓齒的隐私,至少,我現在不能對你說。”

“嗯。”我低低地應了一聲,若是沒有經歷什麽,她哪裏來的這樣的寡淡?

“你方才的磁場很亂,很強大,我怕這異常的磁場已經被監測到了。”勿裏話鋒一轉,“磁場太過異常,定然會引起注意,我們須提前行程。”

方才?方才我正想噴鼻血啊!這樣,會導致我的磁場混亂?提前行程是指我們要提前動身去那個什麽古蜀王國了麽?我在腦海裏想着,自從知道了腦電波可以不被勿裏感受到,我想事情的時候便只用腦子想,不在心裏說出來了。

待到我從床上坐起來之後,我才發現勿裏已經在桌子上吃飯了。我很好奇勿裏的職業,跟着她的這十來天,我還沒有見她上過班呢。

“勿裏啊,你怎麽不去上班呢?”我問着,其實看到那些飯菜,我也很是懷念,很想嘗一嘗它們的。只是,這些對于人類來說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對于我來說,已是遙不可及。

她停箸,說道:“我是做古玩的,只需坐等收錢即可。”

勿裏這個人便诠釋着一種名為自由的東西,若是有緣得見值錢的東西,她便會買下再以高價賣出。她的眼力自然是極好的,從她花錢從不皺眉這一點便可以看得出來了。

比方說現在,勿裏眉頭都不皺地刷了金卡買了一大堆戶外用品。她還特意買了一臺高配的筆記本,就是為了入侵她訂房的那家酒店的系統,以便消去她的記錄。

我不知道勿裏為什麽這麽害怕被查到,難不成她是逃犯,正在被通緝?

可也不對啊,這麽美的人,縱然是被通緝,我也一定會有印象的。

看着勿裏購買幹糧那認真的側臉,我有些迷茫。勿裏,你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

現在我們腳下踏着的地方,隸屬大巴山脈。是大巴山脈、四川盆地和漢中盆地的地理界線,向來神秘的神農架也在此處。

可是讓我感到很是神奇的是,勿裏竟然是從成都市買了一架自行車生生騎車過來的!原因嘛,自然還是怕被查出來。那次的磁場異常,已經上了地方的報紙,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這裏是一個神秘的地方,有着上古時代的傳承。”勿裏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這裏不是古蜀王國嗎,怎麽來的上古時代?

一提到四川,我想到便是那神秘的三星堆,還有三國時期的蜀國。巴山,似乎沒有什麽值得回味的東西。

“你可知曉,縱然我知曉前方危險重重,我也定是要走一遭的。”勿裏望着前方郁郁蔥蔥的樹林,說道。

“我們去古蜀王國做什麽?”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跟我走吧,小心一些。”勿裏又抛出這麽沒頭沒腦的話來,我已經有些免疫了。

這裏已經算有些偏僻了,自然是人煙稀少,四處是參天的喬木。因為是金秋時節,各種果實成熟,讓人垂涎欲滴。

漸漸地走得深入了,已經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我想起這裏傳的神乎其神的野人,該不會,我們将會遇到一兩個,接着勿裏被生吞活剝?

“你且小心一些。”勿裏停了下來,細細打量着四周,再次提醒我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麽,我已經是陰靈,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先前勿裏已經把自行車停在了山下,她是走路上來的。她的體力似乎特別好,一點都沒有現在女人的嬌弱。我目不轉睛地打量着她,她的身材很好,該有的都有,比之一般的女人更加結實,更加勻稱。一派……禦姐的氣息。

“莫不是我有甚麽奇怪的地方麽,你要這般看我?”勿裏慢悠悠地在前面走着,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有些尴尬,還好現在是靈體,看不出來我的臉紅:“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很好看,有一種禁欲的氣息。”

“禁欲的氣息?”勿裏頓了頓,摸出手機打開數據便開始搜查。

我頓時無語,她這麽一個與世隔絕的人物,為什麽,為什麽還會有手機這個東西!

“我看上去是禁欲的人麽?莫非我長得不夠好看?”說完,勿裏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

給了勿裏一個白眼:“就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啊大姐。”

她淡淡一笑,繼續說道:“走罷,領略一下這自然風光也好,你整天除了學習就是打游戲,哪裏來的時間看看這個世界?”這時候的她,臉上出現一種名為陶醉的表情,跟着我也向往起來。

只見這原始森林之中,陽光斑駁下來,與地面的黃葉相得益彰。它們是空中的舞倦了的蝴蝶,紛紛揚揚——極美的意境。

“那個古蜀王國,很危險嗎?”我弱弱地問道。

“還好,能應付便是。這次只是帶你去看看罷了,免得你到時候出什麽亂子。”我瀑布汗,原來是想讓我先操練操練,到火候了再拖上戰場是吧?

我覺得所謂的古蜀王國,應該是有很多血腥的祭祀遺址,最多便是有一些視覺上的沖擊罷了,遠遠談不上危險。不過看勿裏的神色,應該不會這麽輕松吧?

頓時,我有些緊張,連帶着覺得這唯美的金秋也變得肅然起來,前方的女子便是此刻唯一的舒緩。

“淮泠汐”勿裏突然叫住我,“我們此番,是去尋找一物。此物于我們,如同氧氣于人類。”

我輕輕說着:“我已是陰靈,再怎麽樣也不會更糟了。倒是你,若是你有什麽事,我也不能存在于這世間了。所以,為了你,為了我,請保護好自己。”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槍響,我與勿裏對視一眼,我說道:“我飄上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勿裏你小心一些,藏好。”

我是看不見的,即便是用專業探測磁場的器械也感受不到我,我上去看看是最适合不過的。

靈體能把所有的信號都轉化為它們所能感知的磁場,而陰靈自然也會。所以縱然是在遠處,我看到的也不比望遠鏡差。于是,那四個穿着制服的男人便進入了我的眼簾。

他們的手裏都拿着槍,看衣服應該是陸軍。大概軍人都是異常嚴肅的,他們的臉緊繃着,沒有一絲松懈的痕跡。而他們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個奇怪的裝置,上面有一個熒光屏,一條波浪線在上面變化着。我注意到他們的胸口上挂着的對講機,這片林子裏的人,怕是不少。

遠處是一只已經被槍殺的麋鹿,再遠一點便又是另外的四位軍人。兩撥人馬相距一百米左右。

我在空中呆了一會兒,不見他們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慢慢地朝前推進,便飄下去找勿裏。把情況轉述給勿裏,她的身軀猛的一震,随即又舒緩過來,喃喃道:“不該是他們的,憑他們的手段,早便找着我了。”随後她又扶住我的肩膀,正色道:“我們,沒有時間了。縱然只是一個可能,我也只能盡我所能的去阻止。”

我望了望這崇山峻嶺:巍峨挺拔的巴山,金黃燦爛的密林。在這一刻,它們似乎都失去了顏色,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我将真正踏上一條神奇的道路。

作者有話要說: 【cp】某天——

泠汐:(眼淚汪汪的看着勿裏)唔嗯……已經進不去了啦…哼嗯…你別、別塞了……嗚……

勿裏:(微微皺了下眉,溫柔地揉了揉泠汐的腦袋)乖一點

泠汐:(抱緊枕頭)好…好吧……唔……那你再用點力……唔啊啊

勿裏:(終于把枕頭塞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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