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3)

的一環,得罪了他,他們的很多計劃都會受到影響,雖然他知道姚跡并不是這個意思,但他的語氣無疑很容易讓人誤會。“他不是覺得你的診斷不好的意思,只是我們想要請您幫個小忙,這樣的,我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出國一趟,但顧文的家人恐怕不會輕易同意,我們需要一個切實的憑借,所以不得不麻煩您了。”

“出國?背着父母嗎?”陳醫生嘴上雖然一副不善的語氣,但神情卻是明顯松了一松。

“是的,是的,陳醫生,剛剛是我不會說話,害你誤會了,我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可能有辦法治愈顧文的病,只是需要出國一趟,所以還請你幫忙給個證明。”姚跡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那句話的不當之處,連忙補救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到不是不能幫你們這個忙,只是不知道你們要去的那個國家,我好幫你們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朋友。”陳醫生也不疑有他,況且他本身也只是想找一個臺階下罷了。

“啊,是英國,英國!”姚跡趕緊道,早在來之前,他就調查過陳醫生,知道他曾經去過英國交流了一年的時間,自然會有認識的朋友。

“英國啊,那裏我确實有幾個認識的朋友,也都是這個專業的大腕,所幸你們遇到的我,放心好了,我會幫你們寫一封引薦信的。”陳醫生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十分豪爽地應下了此事。

“那就拜托陳醫生了。”姚跡也笑了,有了陳醫生的回答,他們最少就有了後路,很多事情也就能放手去做了。

等姚跡和趙安從陳醫生的辦公室出來,顧文和方俊業立刻就圍了上來,眼巴巴地望着二人,卻沒有開口。

看着兩人想問又不敢問地可憐樣,姚跡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按照陳醫生的說法,想要治愈确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有希望。”趙安卻在這時開口了,“但是卻很難做到。”

“需要怎麽做,要做些什麽?”方俊業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知道,陳醫生沒有跟我們說什麽具體的方案,只是跟我們說了一下理論上的東西,具體怎麽操作,還得我們自己來想。”趙安搖了搖頭,“他跟我們說了,顧文的病有兩種治療手段……”

“那這麽說,得從他本身下手了。”方俊業沉思着。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顧文突然開口道,之前他一個人在一旁聽了那麽久,已經完全明白了陳醫生的意思。

“不用。”姚跡回答,“既然是要那些能打擊你另一個人格而又不會傷害你現在這個人格的事情,那你在場是不會有事的,反而能幫我們做鑒別。”

聽了姚跡的話,衆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Advertisement

“我倒是有個想法,我給你們說說,你們考慮一下,看看怎麽樣?”趙安想了想開口道,“顧文既然是因為家庭的原因而導致精神分裂的,那我們或許可以從他家下手,解鈴還須系鈴人,說不定,這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呢?”

“有道理!”姚跡拍了拍大腿,他怎麽就沒想到呢,還能有這個方法!方俊業也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顧文,那你現在覺得呢?”姚跡看向了顧文,似乎想要從他的神情中看上什麽異樣來。

“嗯,嗯,我覺得可以。”顧文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了姚跡的視線。

“好,那就先試試這個方法。”姚跡沒有在意顧文的回避,只當是這個方案引起了他的不安,這也正說明了這個方案的可行。“顧文,不知道我們方不方便去你家做做客?”

“可以,只是……”顧文有些猶豫,“恐怕你們會不太習慣我母親。”

“沒事沒事,我們有心理準備的。”姚跡知道他已經獨立出來住了,還擔心他對回家有心理陰影,于是十分誠懇地說,“你也知道,你這病很難治,最主要的是我們沒有什麽有效的方案,但現在既然已經和方叔立下了賭約,自然只有拼盡全力了,如果可以,還是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

方俊業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他也握住了顧文的手,似乎想要給他面對一切的勇氣。

“嗯,好吧,那我去聯系一下,明天帶你們過去。”顧文點了點頭,終于答應了下來,只是依舊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但姚跡只當他還在糾結,便沒多想,趁着今天事情結束的早,他還打算早點回去把林杏給的劇本錄了,免得她回頭又來找他麻煩。

“那就麻煩你了,俊業你身體還沒好,快回去休息吧,我們也打算回去了,顧文你照顧好俊業,他要是少了根頭發,看我不揍扁你!”趙安看出了姚跡想要回去的意圖,也清楚他回去是要做什麽,于是适時地開了口,還對着顧文舞了舞拳頭,以示威脅。

“不會給你機會的。”顧文對着趙安似乎一下子又活了過來,面對着他的威脅絲毫不懼,反而挑釁地看了他一眼,便拉着方俊業走了。

姚跡把兩人的對話和動作盡收眼底,但卻沒有多說什麽,他雖然對趙安有意思,但畢竟不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以他的驕傲,是不屑于和其他人争奪一個人的,更何況方俊業喜歡的是顧文,趙安如果真的喜歡他,也只能注定是一個悲劇了。

“我們也走吧。”趙安确實卻是沒有注意到姚跡的異常,只是覺得顧文的樣子有些好笑,他也知道顧文可能有點誤會自己和方俊業了,但他确實對方俊業沒有那方面的感情,他們打小一塊長大,真是只是普通的兄弟情義罷了,對于方俊業和顧文的事情,他心裏更多是一種嫁女兒的心态。真要說到喜歡,他默默地看了眼姚跡,大概這個小子會更合自己的心意吧,只是那些個習慣有些要不得,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一定要想辦法逼他給改掉。

當趙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再想些什麽後,頓時被吓了一跳,連看也不敢看姚跡的臉,生怕被他看出什麽異樣來,同時又在心裏暗暗地唾棄這自己,竟然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簡直禽獸!

而姚跡此刻還在糾結着趙安和方俊業和顧文的關系,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真是可惜了!

第五十一話

第二天,幾人在顧文的帶領下來到了他的本家,一座看上去十分富麗堂皇的別墅。

“這些只是外表罷了,我父親原先那家企業,雖然做的不大,但是賺的錢還是不少,這是他生前給買的,我那母親雖然敗家,但總歸是沒把這座房子敗出去,可能她也知道賣了這裏,她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吧。”顧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對于這裏,有他最美好的記憶,也有他最黑暗的記憶。

“我們進去吧。”姚跡來之前也派人查過一些資料,自然對這裏也不是一無所知,只是從來到這裏,顧文的神情就有些不對,顯然對這裏有着很深的印象,或許他們的想法真的有效也說不定。

顧文沉默地點了點頭,從包裏掏出一枚銀質的鑰匙,插進了大門的鎖孔。

等幾人推開了大門,才真正體會到了顧文所說的腐敗,是到了何等的地步,滿屋子的混雜了啤酒白酒紅酒等各種酒的酒香,若非在場幾人都是很會喝酒的家夥,只怕光是這酒香,就要醉倒過去了。

滿地都是破碎的酒瓶,玻璃杯,夾雜着一些散落的撲克牌,骰子之類的賭局,還有被香煙燒地烏黑的地板,一屋子的狼藉看得四人有些觸目驚心。

“你家這也,太恐怖了吧。”姚跡倒吸了一口冷氣,盡管事先已經查了很多資料,盡管也從顧文那裏了解過了情況,盡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真正正地來到這裏,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麽可笑,這個地方真的能住人嗎?哪怕是像他這樣的不良少年,每天四處混跡打架的黑社會,都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狼藉的地方。

“已經算好了,我幾年前離開的時候,這裏還設了賭場,每天都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來這裏聚賭,現在似乎已經關張很久了。”顧文有些低沉地道。

“那你母親?”姚跡忍不住問道,如果他母親已經不在這裏了,那他們該要到哪裏去找她?

“我們去裏屋看看。”顧文擡手指了指最裏邊的一間屋子,如果他母親還在這裏,那一定可以在那裏找到她。

幾人走了過去,輕輕推開了門。

迎面而來的一陣酒香,分明比外面還要濃烈了十倍不止,就連以幾人的酒量一時間聞了之下,都不禁有些頭暈,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長期住在這裏,回事怎麽樣的情況。

“媽?!”一聲驚呼從一旁響起,幾人順着顧文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着華麗地女人,正坐倒在地上,抱着一瓶英國産地白蘭地,喝得痛快。

在她的身旁,是散落一地而又堆積如山的空酒瓶,顯然已經不知道在這裏喝了多少天的酒了。

女人的面前是一張裝裱好的照片,照片上一個帥氣的男人正對着鏡頭微笑,女人也只有在看向這張照片的時候,會有微微地專注與深情,而其他時候,面無表情地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女人似乎聽到了顧文的叫喊,擡頭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但旋即又不在看他,只是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

雖然說着對這個女人有多麽多麽讨厭,有多麽多麽憎恨,但血濃于水地感情又豈是能夠如此輕易地忘記的?看着女人此刻落寞又消瘦的身影,顧文地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終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顫,朝着女人撲了過去。

“媽,媽!你清醒一下,我是顧文啊!我是你兒子啊!”顧文搶過了女人手中的酒瓶,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着,仿佛這樣就能讓她醒過來。

女人被搶了酒瓶有些憤怒與不滿,但她畢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又長期酗酒不愛惜身體的可憐人,根本不會是顧文的對手,頓時被制住了雙手,不能反抗。

“媽,媽……”顧文被淚水模糊了雙眼,他突然後悔了,後悔他從這裏搬了出去,如果他沒有走,或許女人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方俊業走了過來,制住了他瘋狂地舉動,“不會有事的,先帶阿姨去醫院吧,她這樣子,什麽都不會知道的。”

顧文點了點頭,把女人扛了起來。

女人自然不會如顧文地意,盡管不能反抗,但還是使勁地掙紮着,大聲喊着,“放開我,我哪裏都不要去,我要陪着阿清,放開我!”

阿清指的就是顧文那死去的父親,他的名字就叫顧清,顧文聽到了母親的叫喊,心底一顫,抱着女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甚至拽疼了女人,她終于不再亂喊,安靜了下來。

幾人把女人送到了醫院,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自然能讓女人享受到優先救治的機會,而他們也不會裝作清高地去挂號排隊。

“不要擔心了,阿姨他不會有事的。”方俊業坐在顧文身側,擔心地看着他,與其說他在擔心顧母的身體,倒不如說他更擔心顧文能不能抗住這份來自內心的壓力。

“放心吧,我沒事。”顧文知道方俊業在擔心他,盡管他現在心裏确實很難受,但他還是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朝着方俊業有些勉強地笑了笑,“你的身體也不好,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着就行了。”

方俊業抿了抿嘴,他怎麽可能放心把顧文一個人留在這裏?

正在所有人都心情複雜的時候,病房的門卻開了,身着白大褂地醫生走了出來,看了衆人一眼,才緩緩地開口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是我,我是!”顧文幾乎是不加懷疑地吼了出來,而話語剛落,他自己卻率先怔住了,曾幾何時,他以自己有這樣一個母親而恥辱,他寧願一個人在外打拼生活,也不願呆在那個讓他生恨的地方——“家”。而他現在卻能毫不猶豫地承認自己是她的兒子。

“病人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長期的飲酒和不健康的生活,已經嚴重破壞了她的身體機能,現在她的情況已經被穩定下來了,但是以後切忌不要讓她再沾酒了,最好能有人随時照顧她,讓她的生活能夠有規律。”醫生有些不屑地看了顧文一眼,顧母是經他手救治下來的,他自然十分清楚這個病人的情況,分明就是不健康的生活作息,以及長期地酗酒造成的,而眼前這個看上去衣着鮮亮的男人作為她的親人,顯然是要付一定責任,現在才來緊張,當初去哪裏了?想他這樣的醫生,最是看不慣這樣的人了。

“我知道了,醫生,辛苦你了。”顧文微微送了一口氣,但心裏卻暗暗把醫生說的話記了下來。

“嗯,那你們進去吧,記住,不要大聲喧嘩,這對病人的休息不好。”醫生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麽,能用得起這種VIP病房的人,顯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醫生管得了的。

第五十二話

顧文走進病房,顧母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與最初見到的模樣完全不同,此刻的顧文,也終于能夠認真地觀察她了。

與他立刻的時候相比,顧母消瘦了很多,臉上能分明地看到凹陷的顴骨,一雙美麗的眼睛也陷了下去,顯得有些可怖,一頭柔順地長發,也變得幹燥有雜亂,若非之前已經被護士整理了一下,或許還能看得見髒物也說不定,看着床上這個可憐又蒼老的女人,顧文埋藏了十幾年的怨憤在這一瞬間,全部煙消雲散了。

他走過去幫她整理了一下被褥,就像一個兒子那樣,照顧一個年邁生病的母親,這本是他在幾年前就該做的,一直拖到了今天,他早就是個罪人了。

方俊業站在門口,全程目睹了顧文從進來時的沉默,到走過去替顧母整理被褥,他知道,顧文挺過來了。

方俊業并沒有進去打擾母子二人幾乎不曾有過的安靜獨處,默默地轉身替他們關上了房門,退了出去。

“怎麽了?”姚跡看着方俊業出來,有些不解地問。

“沒事了,他已經不需要我在裏面看着了。”方俊業笑了笑,對于顧文能挺過來,他無疑是這裏最開心的一個人。

“好吧,不過也不知道對他的病有沒有效果。”姚跡嘆了口氣。

“沒事的。”方俊業反而沒有絲毫擔心的樣子了,“就算不能治好他的病,他能跟他母親和好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了。”

“話雖如此,但如果治不好他的病,那你們就只剩下逃出國這一條路了,真要到了那種情況,恐怕你就要跟你父親永遠分開了,你真的舍得?”姚跡面無表情地說道,雖然他當初選擇了離開,跟姚父從此斷絕了父子關系,但也正是因為此,他才更能明白,即使嘴上再怎麽說着讨厭的話,心底總歸還是惦記着的。

“我……當然舍得。”方俊業的聲音恍惚了一下,但旋即就堅定了起來,“從小到大,我都活得像個傀儡一樣,他讓我做什麽,我就得做什麽,我的人生仿佛已經被他給安排好了,就只能按照他給的路走,卻從來沒問過我想要些什麽,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

“可他畢竟是你父親,他也是為了你好……”姚跡忍不住道,話音未落,卻被趙安給打斷了,趙安悄悄拍了拍姚跡的肩膀,示意圖別說了,作為和方俊業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他比姚跡更清楚方俊業的家裏究竟是什麽情況。

“何況,我怎麽可能離開顧文。”方俊業說道,“他需要我,我更深愛着他,我不能背叛他,也舍不得離開他,所以我只能選擇跟随他身側。”

“顧文他,到底哪裏值得你為他付出那麽多?”趙安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顧文那個家夥到底有什麽資格讓方俊業這麽對他?連自己這個發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想不明白,顧文到底有哪點值得喜歡的。

“喜歡就是喜歡了,需要理由嗎?”方俊業輕輕一笑,“就像你們,難道是為了某種目的才在一起的嗎?”

“我跟他沒有關系!”

“我們不是戀人啊!”

姚跡跟趙安異口同聲地否認道,頓時又惹來方俊業一陣輕笑。

“俊業,你真誤會了,我和姚跡沒有關系的。”趙安有些尴尬地用手蹭了蹭鼻子,悻悻地說道,“我們只是租客和房東的關系,你別想多了!”

“诶?這樣嗎?我一直以為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方俊業有些訝異,“你們現在整天出雙入對,形影不離的,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原來還沒啊,趙安,不是我說你,也太不給力了吧,同住一個屋檐下,近水樓臺都還沒能拿下啊?”

“你在說什麽啊!”姚跡被方俊業的話羞紅了臉,這人怎麽這樣啊!他還在這裏呢!被方俊業這麽一說,他也是沒臉在呆在這裏了,瞪了兩人一眼,便匆匆地跑走了。

“俊業,你這真是……”趙安有些哭笑不得,這叫什麽事兒啊,“我和姚跡真沒什麽,你說這些幹什麽?還當着他的面說,叫我回去怎麽面對他啊?”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你們沒什麽,我可是你發小啊,還不了解你嗎?你們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還不早就通告全世界了?”方俊業笑了起來。

“那你還亂說?!”趙安敲了敲方俊業的腦袋。

“不過說真的,你對他就真沒一點想法?我看他挺不錯的啊,人長得好看,家世也幹淨,還是混圈兒裏的,跟你也有共同話題不是?”方俊業有些疑惑地問道,其實這些東西他早都想問問趙安了,只不過一直被顧文的事情鬧得抽不出空來,今天倒是機會難得,這才故意說走了姚跡,單獨留下趙安來問話。

“他是不錯,但頂多就是個孩子,我難得還能禍害一小朋友不成?”趙安苦笑着搖了搖頭。

“他還算孩子?”方俊業瞪大了眼睛,“他都已經十七了,馬上就要滿十八成年了,這還算孩子?你這年齡換算是用的那個星球的制度啊?”

“去你的,我都二十三了,跟他差了五歲好不,在我眼裏,他就是一小屁孩兒。”趙安瞪了方俊業一眼,“我還是他老師呢!”

“師生戀有什麽不好,現在這時代,多流行啊!哎呀!”方俊業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安敲了一下腦袋,看着他瞪着自己的眼神,趕忙住了嘴,不再繼續師生戀這一話題,“說真的,五歲真不算什麽,我看你們挺合适的,要是想追就打緊,我幫你們制造機會。”

“算了吧,這話以後就別說了,還是等他順其自然吧。”老實說,他也不是沒對姚跡産生過想法,但一想到他們一個老師一個學生的身份,他就實在不好意思下手,他是個有師德的人!

“什麽順其自然啊!你也不看看人姚跡的條件,追他的人肯定不會少,你要是慢了,給別人追去了,到時候可別後悔啊!”方俊業對于趙安這種順其自然的想法有些不滿,這種事情,喜歡就直接上啊!簡單直接!

“行了,這事兒我心裏有數,你啊,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就跑來給我當紅娘,真是能折騰!”趙安搖了搖頭,至于心中到底有沒有數,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知道了!”方俊業嘟了嘟嘴,不過也确實是他今天高興,不管顧母的事情對顧文的病有沒有用,至少他知道,顧文已經不再介懷顧母曾經的傷害了,這對他的未來,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第五十三話

第二天早上,姚跡接到了方俊業的電話,說是顧母醒了,沒怎麽鬧騰,挺安靜地呆在床上,只是不會開口說話,他跟顧文想了不少法子,問了很多問題,可顧母就是一聲不吭,他們問過醫生了,說這是正常現象,休養一段時間,每天多開導開導就能恢複了。

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現在确實問不出什麽東西來,還不如安心等着,讓顧文去好好照顧顧母,不僅能開導顧母,或許對于顧文的病情也會有幫助,等過段時間再來實行其他的計劃。

既然顧文的事情沒法立刻解決了,那他們也不會去過分幹擾了,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生活軌道上,顧文在醫院照顧顧母,方俊業在醫院治療胃病,趙安回學校繼續上課,姚跡則依舊呆在家裏玩電腦。

日子又恢複了往日的稀松與平常,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着,平靜的背後卻更似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黑白信封:小姚子!在不在!

姚跡選擇無視掉這鬧騰的□□消息提示音。

黑白信封:小姚子?這個時間點進入不在嗎?跑哪去了?

姚跡繼續無視着這鬧騰的□□消息提示音。

黑白信封:卧槽!小姚子!快給老娘馬上滾出來,不然老娘現在就爬去你家閹了你!

卧槽!這個彪悍的瘋女人,她想幹什麽!

幺雞:(#‵′)凸幹嘛啊!

黑白信封:我來催劇啊喂!(#`O′)

幺雞:卧槽,我不是已經發你郵箱了嗎!诏安那裏我也已經發過去了!要催你找他去啊!找我幹嘛?!

黑白信封:不是催你好伐,我是來催長安亂世的!他的幹音到底什麽時候交啊?我很的啊喂!

幺雞:你催他幹音,找我幹嘛(╯‵□′)╯︵┻━┻

黑白信封:他不是在跟你同居嗎?我當然找你要了!

幺雞:卧槽,什麽同居,只是他租我房子!你說清楚一點好伐!而且我怎麽造他錄好了沒有,他在上班啊喂!你直接找他去啊,你們現在不是都在學校嗎!這幾步路你都懶得走嗎!

黑白信封:誰告訴你我在學校的?!o( ̄ヘ ̄o#)我最近到英國去交流學校了好伐?那有機會看到他!

幺雞:那你就不會聯系他的□□啊,找我的□□算什麽!

黑白信封:要是能聯系到他,我還找你幹嘛?你在想什麽呢,你的腦袋長在頭上是做裝飾用的嗎?

幺雞:(;′⌒`)關我什麽事!

黑白信封:限你十分鐘內聯系到他,然後把幹音給我交出來!!!

(#‵′)凸

盡管很不情願,但姚跡還是撥通了趙安的電話。

“喂?姚跡?”趙安疑惑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事嗎?我在上課呢。”

“趙安啊,就是那個,之前讓你配的那部劇,你錄完了嗎?”姚跡不情不願地問道,要不是林杏,他才不會來打擾人家上課呢!

“那個啊,錄完了啊,怎麽了?”趙安想了想,不解地問道,他記得這部劇不是不着急要麽,他還沒開始做呢。

“那就好,你放哪兒了,策劃急着要呢,我幫你發過去。”姚跡松了一口氣,錄了就好,不然林杏還不得撕了他。

“哦,這樣啊。”策劃?策劃要幹音來做什麽?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趙安沒有問出來,“就放在我電腦的D盤裏面的,你去我房間找找吧,我這還要上課呢,不給你多說了,挂了啊!”

姚跡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趙安已經把電話給挂掉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所幸已經知道了目标所在,他先去把幹音給林杏發過去好了。

姚跡推開了趙安房間的門,有些好奇地私下打量了一番,老實說,這還是他第一次進趙安的房間呢,以前就算有事也只是在外面敲了敲門,等趙安出來,雖然瞥過幾眼屋子裏面,但真正進來卻還是第一次。

趙安的房間一點不像是個男人的房間,幹淨整潔到了極點,每一樣東西都被放得整整齊齊的,書架上堆滿了各種各樣姚跡根本看不懂的書,姚跡只是瞥了一眼,就覺得一陣頭暈。

沒在多看,姚跡想起了林杏的任務,于是徑直走到了電腦面前,開了機,電腦開機後自動登錄了□□,姚跡也沒太在意,打開了D盤,找到了一個署名就是劇名+角色名的文件,就着趙安的□□順手發給了林杏。

完事後,姚跡并沒有馬上離開,難得有機會碰趙安的電腦,他要好好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雖然嘛,男人一般都會在電腦裏藏些小黃片,就好像姚跡他自己,在偷偷在電腦裏存好幾個G的高H劇,不過趙安的話,光是想想都覺得有一絲違和的感覺呢!

掃了掃D盤,除了這段幹音,姚跡還發現了之前錄的那個劇的幹音,剩下的都是些他不太感興趣的教課文件,姚跡退出了D盤,點進了E盤,剛剛點進去,姚跡就被磁盤裏的東西震驚了,一眼望不到頭的文件夾,署名千奇百怪,但姚跡卻眼尖地從中間發現了很多他熟悉的名字,竟然都是廣播劇的名字!

難道趙安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不可能啊!他分明還是自己給拉進圈子裏來配音的!那這些廣播劇又是什麽情況?難道是他為了了解配音,特意去找來學習引薦的?

嗯,有可能!

不過這些廣播劇算是對了姚跡的胃口,他倒要看看趙安到底都聽了些什麽廣播劇,姚跡順着名字看了下去,沒過一會兒,他就發現,這些劇竟然都是他們社團出的劇,作為社團的一員,雖然不能說是社裏發的每個劇都聽過,但大多還是知道有些什麽的。

看到最後,姚跡驚奇地發現了一個署名是林杏最近讓配的那個劇的名字,奇怪,這劇不是還沒出嗎?趙安在這建個文件夾裏面都放了什麽?

正當姚跡打算點開來看看的時候,□□信息卻響了起來,姚跡打開一看,原來是林杏。

黑白信封:大神!你怎麽造我想要長安亂世的幹音的!(☆▽☆)

哈?什麽情況!

第五十四話

姚跡看着林杏發來的信息,疑惑地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剛剛發完,立刻就覺得不對勁了,這號的頭像看上去貌似不是趙安的頭像啊,而且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姚跡點開了面板,名字處幾個大字醒目又刺眼,‘诏安’。

這個□□號是诏安?!怎麽回事?趙安的電腦為什麽會自動登錄了诏安的□□?趙安,诏安,趙安……卧槽!

姚跡本就不是個笨人,這麽明顯的事情,他要還不明白自己被騙了,那他就真是腦袋被門夾了!

該死的趙安,他竟然就是诏安,明明早就認識自己了,還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明明早就是圈裏的後期大神了,竟然還一副小白樣子跟着自己學習配音的基礎!真是太可惡了!

姚跡想也不想就再次撥通了趙安的手機。

“喂?又怎麽了?”趙安有些不耐煩地聲音響起,“沒找到幹音嗎?就放在D盤裏的啊?”

“不是!幹音我找到了,已經發過去了!”姚跡咬牙切齒地說道。

“找到不就好了,我這在上課呢,你自個兒看着弄不就行了,我先挂了!”趙安有些急切地說,一堂課接了兩個電話,這對他的實習分數是會有一定的影響的,他已經想好了,等挂了這個電話,就把手機關機。

“等等!”姚跡立馬叫住了趙安,“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趙安疑惑。

“你,到底有沒有瞞着我什麽東西!”姚跡咬牙切齒地問道。

“啊,你是說,什麽?”趙安心裏一突,隐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姚跡這語氣,有些不對勁吶,難道自己做了什麽惹到他了?

“哦?看來你還瞞了我不止一件事啊!”姚跡的聲音中透着寒氣。

“不是,不是。我沒什麽事瞞你的,你別想多了!”趙安趕緊說道,不過語氣卻顯得有些虛浮,顯然沒多少自信。

“哦?沒有嗎?呵呵!”姚跡冷笑着,一把挂斷了電話,竟然還敢說沒有,要不是自己發現了,不知道還要被他瞞多久,趙安啊趙安,你網上一直跟我作對也就算了,沒想到現實裏也騙這他好玩,我告訴你,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趙安看着突然被挂斷的電話有些莫名其妙,同時心底更為姚跡古怪的舉動感到一絲不安,不過沒等他猜測多久,就被負責自己的夏老師叫進了教室,繼續完成這堂課的教學。

下午,放學後,趙安像往常一樣去菜市場買了些菜就回家了,回到家,趙安發現姚跡的鞋子沒動過,看來應該在家沒有出門,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回來了卻并沒有聽到姚跡那邊有什麽聲響,不過趙安也沒多想,提着買來的菜去了廚房,等到他把晚飯準備好,都端到了客廳的餐桌上,他才發現姚跡竟然一直沒出過房間,似乎并沒有發現他回來了一樣。

趙安走到姚跡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沒人理他。

趙安皺了皺眉,難道不在?懷着疑惑的心,趙安扭轉了開門的把手,咦?打不開?門被反鎖了!

毫無疑問,姚跡應該是在家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把門從裏面反鎖住了,難道是睡着了?趙安疑惑着吼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