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0)
媽把姚跡攬進懷裏，像哄嬰兒一樣地哄着。
“你要抽誰呢？！”一個語氣中帶着惱羞成怒的男聲，突兀地打破了這令人感動的母子相認的場面，姚跡擡起頭，只見一個衣服嚴謹，表情愠怒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
“爸……”姚跡尴尬地喊了一聲，說實話，現在還真有種被捉奸地感覺，明明都說斷絕父子關系了，自己還偷偷跑過來，還恰好被撞見了！
不過很顯然姚爸爸還沒有功夫理會姚跡的尴尬，因為姚媽媽已經跟他杠上了。
“老娘說的就是你，怎麽的，有問題嗎？”姚媽媽彪悍地說道。
“我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我說了要趕這下子走，就必須趕他走！你少跟我對着幹！不然連你一塊收拾！”姚爸爸憤怒地說。
“去你的大男子主義！姚跡是我兒子，你憑什麽趕他走！”姚媽媽死死地拽着姚跡。
“他也是我兒子，我當然有資格！”姚爸爸被姚媽媽怼得都快冒煙了！
“你說了你已經和他斷絕父子關系了！所以他現在不是你兒子了，你沒資格管他，我說了不準他走，他就不準走！”姚媽媽挑了挑眉。
“你……你……”姚爸爸氣得直哆嗦，指着姚媽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怎麽了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把我兒子氣走了！我就……我就不活了！我就自殺！我就死你跟前！我看你怎麽給別人解釋，是怎麽活活逼死你老婆的！”姚媽媽卻仍在那裏火上澆油！
“當初……當初說好我管兒子、你管女兒的，姚跡既然犯了錯，我就有權懲罰他，你少在那裏無理取鬧！”姚爸爸怒道。
“我是說你來管，可沒讓你把兒子趕出去啊！要不是那天我正好出差，絕對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姚媽媽拍桌。
“夠了！你們能不能別吵了！煩死人了！”姚跡大喊了一聲，終于打斷了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兩位！并且順利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今天就是來看下媽媽的，一會兒就走！”
“不準走！”幾人齊聲喝道。
“乖兒子啊，你舍得把媽媽一個人丢在這裏嘛？聽媽媽的話，別走了，那個死鬼敢趕你走！看我不撕了他！”姚媽媽才不肯就這麽讓姚跡走了呢，當初她出差回來，得知兒子被丈夫趕走後，差點沒氣瘋，在家大吵大鬧了一頓後，立刻就找到了兒子，結果沒想到兒子竟然也那麽倔，死活不肯跟她回來，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可不會讓他再給走了，想到這裏，姚媽媽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姚爸爸一眼，都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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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姚爸爸無視掉了姚媽媽的眼神攻擊，也無視了之前下意識的那句不準走，一臉面無表情地說道，“都在門口站着幹嘛，家醜還不外揚呢！都給我進去再說！”
而姚可可，更加直接，一句話也沒說，拽着姚跡就往家裏走！
第八十三話
“你們這是幹嘛啊？！”姚跡甩開了姚可可，一臉無奈地看着幾人，“媽！我在外面過的挺好的，你別想太多！”
“傻孩子，你咋這麽倔呢！這外面再好，能有家好？你就聽媽的話，跟你爸認個錯得了！”姚媽媽着急地說道，這好不容易才能見到了兒子，結果一個兩個都這麽倔，真是的，姚跡這麽乖的一個兒子，怎麽就偏偏跟了他爹那固執的性格？
“我不！”姚跡咬牙，“我沒錯！我絕不認錯”
“好好好！你沒錯，你沒錯。臭老頭子！都是你的錯！兒子他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好了，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姚媽媽立刻掉轉槍口，對準姚爸爸。
“你！哼！不管？！那他倒是給我找個能靠得住的回來啊！這麽些年，你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麽？不是去酒吧，就是找一群混混打架，真是丢盡了我姚家的臉！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到個老實點的，這才幾天，就鬧離了！你說說，難道喜歡男的就要打一輩子光棍嗎？”姚爸爸氣得直瞪眼睛，姚跡離家的這些年，他當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不管不問了，私下裏排了不少人在盯着呢，就連姚跡在網上配音的事情，和趙安的事情，都是知道的。
“兒啊，你爸說的是不是真的？”姚媽媽對這些倒是不太清楚，有關姚跡的事情都被姚爸爸給封鎖了，這次還是好不容易才趁着姚爸爸出差的機會，通過姚可可找到的姚跡。
提起了趙安，姚跡終于是不能再強撐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雖然他很想解釋他和趙安不是因為吵架鬧離的，可是他心裏更清楚，再怎麽解釋都是沒用的，趙安他已經走了，他們現在已經不在同一片國土上了。
看姚跡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姚媽媽也知道，姚爸爸所說的多半是真的了，不忍地把姚跡抱進了懷裏，跟着他一塊兒哭了起來。
“唉！你們啊！一個個的，就知道瞎折騰！”姚爸爸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兩人，終是忍不住再說什麽埋汰的話了，“行了，姚跡你也別在外面瞎混了，就給我老實的呆在家裏，臭老太婆你這下該滿意了吧，你啊，就好好看住他了，要是再讓我聽說他跑出去瞎混，就別怪我再把他趕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明明有些苛刻地話，在姚跡耳朵裏聽起來，卻只覺得莫名的心酸。眼睛澀澀的，淚水像決堤的水壩，狂瀉而出，心卻意外的安靜了下來，那是自趙安離開後，姚跡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
到底還是家。
……
“姚跡，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學習的嗎？怎麽一直悶在房間裏看書啊！”姚可可看着搬回來後就一直窩在房間不出來的姚跡，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要上x大學！”姚跡堅定地說道，雖然趙安自己定下的計劃卻率先沒了人影，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按照他計劃中的去做，他想要考x大學，想要去那個趙安曾經待過的大學看看，想要去那個趙安希望他去的大學看看，想要去尋找趙安的影子，想要了解他曾經的生活是怎麽樣的。
“诶？你怎麽會突然想要考x大學啊，聽說那邊錄取分數線很高的，超級難考的呢！而且我在f大學诶，你不來跟我一起嗎？”姚可可皺着眉頭說道，她和姚跡不一樣，沒有像他一樣留級，學習也一直不錯，不過卻也沒考上x大學，而是去了稍差一點的f大學。
“對啊，所以我得要努力了，不然考不上還得複讀呢！”姚跡搖了搖腦袋，趙安的離開對他打擊很大，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趙安對自己有多重要，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繼續趙安離開前對他的期盼了。
“啊？！複讀？！不是吧？！你都已經留過一年的級了，還要複讀？那豈不是等你考上大學，得和一群比你小好幾歲的人一起上課了？”姚可可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嗯哼，反正我一定要考上x大學！”姚跡不可置否地回答。
“兒子啊，你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上的！”姚媽媽不知道什麽時候溜進了房間，用力地拍了拍姚跡的肩膀，“不過啊，兒子，你再要想好好學習，也得先把飯吃了啊！乖，跟我出去吃飯了！”
“好！”姚跡擡起頭，揚起了一張發自內心的笑臉。
飯桌上，有嚴肅的父親，慈愛的母親，可愛的姐姐，乖巧的弟弟，這大概是在趙安離開後，姚跡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收獲吧。
M國，趙安在寝室的廁所裏，偷偷打開了一張紙條。
“安子，姚跡他……唉！我看得出來，他在怪你，你到底什麽回來啊，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可能就要跟別人跑了啊！唉！算了，估計你現在也不好過，姚跡這邊你就放心吧，他回家去了，似乎已經跟他家人和好了，現在過得還不錯。你要是有功夫，還是想想你自己，趕緊回來吧！“
這封信是方俊業瞞着趙父的眼線，偷偷給趙安送過來的，當然這裏面也少不了趙安的配合，沒錯，趙安還是反悔了，他瞞着趙父，偷偷和方俊業取得了聯系，當然，這種聯系是很隐秘的，畢竟他現在的房間裏，電腦裏，都被趙父裝了監視，這才不得已躲在了廁所裏看紙條。
雖然姚跡被姚家接受讓他心裏安慰了不少，但姚跡在怪他的事情，他卻也無能為力，心痛歸心痛，難過歸難過，在他大學畢業之前，他到底是什麽都做不到。
而且他現在也不能肯定等到了他畢業之後，趙父到底會不會遵守承諾，讓他和姚跡在一起，如果他還要阻攔的話，那他該怎麽辦，姚跡又該怎麽辦，所以說他現在連給姚跡一個承諾都做不到，他不希望許下了承諾卻又不能遵守，那樣只會更加痛苦。
曾經和姚跡在一起所經歷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從相識到相愛，他們經歷了那麽多事，還有方俊業和顧文，他們的情況明明比自己和姚跡要嚴重的多，可他們都已經在一起了，還是自己和姚跡幫的忙，難道輪到他們自己的時候，就什麽都做不了，就只能放棄了嗎？
不，不會的！不可以的！
姚跡，等我！我相信你，一定會等我的，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第八十四話
時間飛逝，轉眼間，一年便過去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高考時節，刻苦奮鬥了一年的姚跡，抱着一定要考上x大學的信念，走進了考場。
這一年裏，他嚴格地按照趙安留下的文檔中所記載的來做，并自覺的制定了很多，原本沒有在文檔中記載的學習計劃，生活上又有了姚爸姚媽的支持，再加上姚可可這個已經考過高考的大學生的輔助，姚跡在學業上的成績可謂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早在一個星期前的模拟高考中，姚跡便順利地考到了班級第三，年紀第五的優異名次，只要發揮正常，就一定可以考上x大學。
趙安！你就看着吧，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做到的！你能考上x大學，我也一定可以！我姚跡雖不是天才，但絕對，不差你！
……
一個星期後，成績公布！
“啊啊啊啊！姚跡，你快看，你快看！你的分數比x大學的錄取分數線多了整整三十分啊！太厲害了！”姚可可激動地拽着姚跡的袖子，不停地指着電腦上顯示的分數。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這都是小意思啦！”姚跡高仰着腦袋，只是緊握着的手，還是能看得出他此刻的激動。
趙安，你看到了沒有！我也是x大學的一員了！我做到了！
……
x市的飛機場。
一個帥氣高大，帶着墨鏡的小夥子從機場裏面走了出來，一副口袋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嗯，到了。剛下飛機。”男人低沉地聲音充滿了磁性，一臉慵懶摘下了墨鏡，一雙銳利的黑眸因陽光太刺眼而微微眯起。“我一會兒就去夜色，你請客！”
“臭安子，還知道回來了？不先去看看你那個小情人？往我這裏跑什麽？”方俊業戲谑地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嗯，暫時先不去了，他大概不會想現在看到我。”趙安笑了笑，“怎麽？不樂意我去你那？還是說，怕我打攪到你和顧文？”
“去你的！我這是擔心你好吧？！我可聽說姚跡考上x大學了，那不是你的地盤嗎？不去看看？”方俊業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過，眼角掃到了某個正在廚房切水果的家夥時，又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是不怎麽樂意，被趙安打攪了他和顧文的二人世界。
“我是該說你消息靈通呢，還是不問世事啊？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在放假嗎？誰會在這個時候跑學校去啊，尤其還是大一新生？”趙安無奈地搖了搖頭。
“呃？是嗎？我沒太注意時間诶？你也知道，這不上學的人吧，就是不太記得寒暑假了。”方俊業尴尬地撓了撓腦袋，“不過，這麽說的話，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姚跡重歸于好啊？可別跟我說你打算放棄了，我可不信！”
“等他開學吧，我這兩天有事要忙！”趙安拖着行李在路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夜色。”
“你可真等得起！換我早跑他家去了！”方俊業不屑地哼哼。“他可是為了你才考的x大學，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考x大學有多難！”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考上x大學！”趙安有些感慨，離開前他還在費盡心思地想怎麽才能提高姚跡的成績，定下x大學，也不過是想定個高點的目标而已，至于姚跡能不能考得上，他還真沒想過。
“那你還不趕緊去犒勞犒勞他！你是不知道，你走了的這一年，他基本上一直窩在家裏念書，要不是有他爸媽照看着，肯定早累趴下了！”方俊業想想姚跡這一年的狀況，不免有些唏噓，在姚跡剛回姚家的時候，他有去看望過姚跡幾次，不過每次沒聊上幾句，姚跡就以要忙功課為由把他趕出去了，所以之後他也不怎麽常去看姚跡了，反正有姚爸姚媽看着，姚跡也不會出什麽事，不過即便沒去注意，料想姚跡也一定是一直在刻苦念書，不然以姚跡那種又留過級，又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逃課的不良學生，怎麽可能考得上x大學。
“是啊，真是辛苦他了！”趙安不可置否地說道。“幸好，我這一年裏也沒松懈過！”
“哦？你做了什麽？”方俊業好奇地問道。
“這個嗎，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趙安笑了笑，卻沒有說出來。
“好吧，那就讓我好好期待了……哎呀！你幹什麽！我打電話呢……唉，算了，安子啊，我這忙着你，先挂了啊！一會兒夜色見！”
“好好好，你忙吧！”趙安不用想也知道在方俊業要忙什麽，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對了，安子，歡迎回來！”
嗯，回來了！真好！
……
“兒子啊，你今天去學校報到，記得要對老師客氣點，以後老師才會教給你好東西，別以為你爸是市長就太嚣張，要聽媽的話，低調點行事！”姚媽媽一邊幫姚跡收拾行李，一邊跟姚跡叮囑道。
“媽！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姚跡不滿地哼哼道。
“唉，為什麽要住校呢，x大學離家也不遠啊，真是的！”姚媽媽抱怨地把行禮丢給了姚跡。
“您就別擔心我了！不就是住校嗎？我以前還一個人在外面待過好幾年呢，會照顧好自己的！”姚跡拎起行李箱，穿上鞋，朝姚媽媽揮了揮手，關門！
……
偌大的教室，整整齊齊地坐滿了人，姚跡也是其中一個。
姚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無聊地聽着周圍同學的議論聲，看向了窗外的世界，寬敞的教學樓，整潔的寝室樓，熱鬧的操場，人來人往。
這裏就是趙安曾經待過的學校嗎？他是不是也曾經像這樣，坐在窗邊，俯視過這片校園。
突然間，整個教室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一個皮鞋踏過地板的聲音，姚跡好奇地随着旁邊人的目光看了過去，下一刻。
他猛然站了起來，不顧所有人詫異的目光，呆呆地望着講臺上的那個男人，趙安！
“同學們好，我是趙安，從今天起就是你們的班導了，以後的學習生活中，還請各位多多指教了！”男人看着呆住的姚跡，微微勾起了嘴角。
姚跡，我回來了！
====END====
後記
“趙安？！真的是你？！”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抱着找班導咨詢的借口，姚跡終于在辦公室找到了某個讓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一年的家夥。
“姚跡同學，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趙安臉上挂着一副标準的職業式微笑，不過從姚跡的角度卻可以看到，趙安的嘴角稍微朝一旁努了努，姚跡順着趙安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只見辦公室裏其他幾個老師都一臉驚訝地看向了他們，顯然是被他之前那聲叫喊給吸引了注意力。
雖然很想要離開跟趙安理論一番，想要質問他為什麽這麽久才回來，為什麽回來了卻不聯系他，可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姚跡實在是說不出口了，不管是趙安還是他，倘若被打上了同性戀這個标識，往後的學習工作，總歸是會惹來別人的閑話，姚跡雖不怕事，卻也不想惹事，所以眼下被趙安一提醒，立刻尴尬了起來。
“姚跡同學，你應該是來競選班長的吧？”趙安當然不會看着心愛之人為難，立即出言替他解了圍。
“啊？嗯嗯！是的！我是來……競選班長的！”姚跡也不是笨人，自然就順着趙安給的臺階下來了，果然，這麽一聽，那幾位老師都別過了頭去，不在理會他們，各自繼續先前的事情了。
“好的，姚跡同學，你的申請我這裏記下來了，等過幾天會的班會上，我會組織同學們投票的。”趙安說着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拿出了一張紙，寫上了姚跡的名字。
“好、好！”姚跡磨磨蹭蹭地，顯然不願就這麽離去，好不容易再見到了趙安，竟然是在這種境地，而且兩人還變成了真正的師生關系？這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吧？不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是不會罷休的！
“對了，姚跡同學，我這裏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了解，不知道你今天午飯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到外面吃去，順便跟你好好聊聊。”趙安也不願姚跡離開，當初悄無聲息的消失，現在回來了，總得給人個交代和解釋吧，更何況，他也想要獲得姚跡的原諒，重歸于好。
“嗯？有！我有時間！”姚跡二話不說，立刻答應。
“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走吧！”趙安說着轉頭朝着其他幾個老師吼了一句，“張老師，陳老師，你們也早點休息，我就先去吃飯了！”
幾個老師連忙點了點頭，不過依舊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趙安也沒在意，本就只是随口說一聲罷了，他現在關心的，還是姚跡，開着車便載着姚跡出了校門。
“趙安！”一出校門，姚跡立刻變了臉色，陰沉着臉叫道。
“你想吃什麽？我請你。”趙安卻沒有擡頭，反而一臉輕松地問道。
“趙安！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姚跡卻不買賬。
“你要我說什麽？”趙安其實知道姚跡想問什麽，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重點是看，他和姚跡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大分量。
“說你覺得該跟我說的話！”姚跡雖然叫嚣着讓趙安給他個說法，但趙安讓他說，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那至少，我們也得先找個吃飯的地方，坐下來，再慢慢說吧？”趙安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行！，就現在說……咕……”姚跡真要反駁，突然間，肚子卻背叛了他，發出了饑餓的哀嚎。
“呵呵，我記得你喜歡吃西餐吧，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西餐廳，我帶你過去吧。”趙安畢竟曾是x大的學生，對于這附近的大小餐廳，十分熟悉，也曾擔任過姚跡的長期飯票，對于姚跡的口味，自然也是很熟悉的。
……（趙安解釋中）
“這麽說來，你是因為你跟你爸的賭約，才沒聯系我的？”姚跡一邊切割這盤子裏的牛排，一邊緩緩地說道。
趙安點了點頭。
“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們倆的感情？”姚跡面露不善。
“哪有！我這不就是信任我倆的感情，才答應我爸的嘛？難道你不覺得，以我倆的感情，這種賭約，怎麽可能贏得了？”趙安無辜地說。
“哼！看在這次的事情不是你的本意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了！再有下次，看我不yan了你！”姚跡舞了舞另一只手上叉子。
“當然！這麽說……你是原諒我了？”趙安小心地問道。
“嗯哼！”姚跡聳了聳肩，這件事本就沒什麽可生氣的，要怪也怪不到趙安身上，只能怪趙爸爸，可人家那也是關心自個兒兒子，換誰也都會那樣做的！最重要的一點，他愛着趙安，一直不錯改變過。
原本以為可以輕松放下，可是真愛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從再見到趙安，是喜悅多過責怪，那一刻，姚跡就知道，他這輩子，算是栽到趙安手上了，反正都離不開他了，還不如大氣一點，原諒他了。
“姚跡，我愛你！”趙安激動地站起了身來，走過去一把将姚跡摟進了懷裏，懷中那久違的溫柔，讓他忍不住有些鼻子發酸，“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被熟悉的溫暖所包裹，姚跡也忍不住有些心顫。
“對了，你怎麽會成為x大的老師啊？”溫存過後，姚跡忍不住問道。
“你不也考上x大了嗎？”趙安笑了笑。
“那能一樣嗎？我也是看了你留下來的計劃書，才想要考x大的。”姚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老師，被我爸送去國外的這一年，為了不去過多的想你，我可是把全部的功夫都放在學習上了，回來聽說你竟然考上了x大，所以，這不是趕緊跑去x應聘當老師了嗎？”趙安揉了揉姚跡的腦袋，“倒是你，我當初寫那計劃書的時候，可是一點沒相信你真能考上x大呢！”
“那是，我也廢了很多功夫的好不？”姚跡哼了一聲，他才不會告訴趙安，他也是為了不去想他，才那麽刻苦讀書的，“既然我這麽努力，完成了你的目标，你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啊？”
“哦？你想要什麽獎勵？”趙安問。
“我不想上學了！”姚跡說。
“不！行！”趙安怒。
……
某天。
姚跡：我不想上學了。
趙安：不行。
姚跡：親愛的，人家不想去嘛！
趙安：乖，你是學生，上學是你的職責！
姚跡：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啦！
趙安：這……诶！你手摸哪裏？！
姚跡：嗯？
……
趙安：喂？是xxx課的老師嗎？我是姚跡的班導，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幫他請個假。
xxx課老師：這樣啊……沒問題……
（xxx課老師：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啊喂！我一個月就四節課，你幹脆直接請年假算了！還不用每次都說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發完了
寶寶的新書已經發了，名字叫做《惡意賣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