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番外
“再來一杯！”龍權賢沖着酒保喊道。
他都還沒戀就失戀了，為什麽燃子喜歡的不是自己？為什麽那個人做了什麽都可以原諒？而自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他不甘心！
“先生，你已經……喝很多了。”程寧微微皺着眉頭，真怕他會酒精中毒。
“少廢話。”龍權賢吼道。
程寧吓了一跳，心裏其實是不敢得罪這裏的任何一個客人的。
能來這裏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則貴的人，他不想因為多管閑事而丢了工作，乖乖又調了杯酒給他。
這個人已經在這裏喝很久了，一直都是點同一杯酒。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有的人慢慢開始散了。
程寧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就下班了。
龍權賢也覺得自己快不行了，付了錢就往門口走去。
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不停晃來晃去的人影，抓着其中一人定了定身形。
“你幹什麽？”程寧被抽着背包，淡淡的回頭問道。
在這種地方程寧經常遭到一些客人的糾纏，第一次真的害怕到極點了，不過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回頭看清那人時，程寧本能的愣了下。
是剛剛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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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程寧見他沒反應，本能的拍了拍他的臉。
不會真的酒精中毒了吧？
“送我回家。”龍權賢突着抓住他的手，連眼都沒睜開。
“……”他并沒有這個義務，明天早上還要上班，他也不想惹這個麻煩，自身都難保。
冷漠的用力抽回手，沒用酒精中毒就好，不過是一個醉鬼，他并不是第一次見，以前沒有多管閑事，現在也不會，最後淡淡的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別走！”
僅僅兩個字便敲進了他的心底，程寧神經一顫，慢慢回頭。
“別走。”龍權賢很受傷，沙啞的懇請着。
程寧心一痛，他哥走的時候他好像也這樣求過他。
他被誰抛棄了？
因為這兩個字，程寧破天荒的把人扶了起來，“你家在哪？”
“……”龍權賢看起來已經睡了過去，沒有再吭過聲。
如果不是脖子上傳來一深一淺的呼吸氣息，他真的以為他…
狠下心打的，把人拖上車，跟司機說，“到光明社……恩，到最近的酒店吧！”
程寧本想說自己租房的地址，轉眼一想他哥現在在他這裏住，便立即改口。
其實酒吧附近很多酒店，程寧選了間較為便宜的，使盡力氣把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拖進了房間，把他丢在床上。
仁至義盡了吧！程寧看着床上的男人無奈的搖搖頭。
今天多花了兩百多塊。
感覺身邊的熱度離開，龍權賢下意識的去抓，用力一拉，立即把人壓在身下。
“你幹什麽！”程寧吼着，抵着他的胸膛。
“不要走。”龍權賢喃喃說道。
程寧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放開我。”
“不放！”龍權賢無賴的沙啞說，下一刻便低頭吻住他。
“唔……”程寧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他……被強吻了？
程寧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掙紮，“放……開，不要！”
“不要拒絕我！”龍權賢咬着他的下唇溫柔的低吟。
程寧心頭一顫，擡眼認真打量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長的很帥，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正頂着自己的鼻梁，他看不到他的唇，因為此時正吻着他。
他寂寞的太久了！
炎哥有了林助理，而他哥也有了左旭。
想着想着程寧慢慢就停下了掙紮，任由在身上他肆意妄為。
過了今晚，他會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
清晨，程寧陽光正媚。
程寧動了動酸痛的身體，閉着眼摸索着手機，很快就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物件，拿起來看...
這不是他的手機...
程寧一下清醒了過來，昨晚的一幕幕回籠。
我天...他居然給一個陌生人做了！
程寧并沒有糾結太久，看了看時間，上午11點...
完了，上班要遲到了！程寧幾乎是立即跳了起來，身後撕裂那處讓他狠狠倒了回去，把旁邊的龍權賢給吵醒了。
捂着發脹的額頭，睜開眼看到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躺在一起，還全身赤...裸，瞬間就愣了。
發生了什麽事？
自己...酒後亂性了？
“那個...昨晚...”龍權賢清清喉嚨，幹澀的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大家都喝醉了而已，沒什麽。”程寧在心裏罵自己，居然把人吵醒了。
“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龍權賢說。
“不用了，我經常玩一夜情...昨晚你的表現我很滿意。”程寧聽到補償兩個字一下就冷了下來，說着違心的話。
他最讨厭就是這一套，有錢了不起嗎？
龍權賢皺了皺眉，靜靜的看着他，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眼前的男人...該說是男孩，他成年了嗎？居然敢說出經常一夜情這種話？
“以後都不會見面了，我先走了。”程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忍着身後的疼痛，在他面前穿上自己的衣服。
“......”龍權賢伸出手，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眼睜睜的看着男孩消失在門口。
走出酒店門口，程寧用手擋了擋陽光，掏了手機跟主管請了假。
這樣就好！各取所需！
.......
兩個月後。
程寧發現內褲經常會有血漬，剛開始并沒有怎麽注意，但現在卻腹痛難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醫院。
捂着疼痛的腹部，程寧打的來到中心醫院，挂了個腸胃科，在等的長椅上昏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被護士推了下才醒了過來。
站起來一看，原來是到自己了。
敲門進去後坐下，主動跟老醫生說出自己的症狀。
“頭暈惡心還嗜睡？”老醫生看着他，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
“是的。”程寧點點頭，想起自己後面還會流血，但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小夥子，如果你是女人我還建議你去看一下婦科呢！”老醫生嚴肅的說，“你這症狀不是懷孕了就是壓力太大了。”
懷孕？程寧閃了閃神，想起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
那是他第一次，自己的體質他很清楚，懷孕機率并不高，根本不可能一次中的。
“小夥子？”老醫生見他失神，對自己的話也沒反應，不禁對叫喊幾聲。
“啊？”程寧反應過來，歉意的笑笑，道了聲謝謝便拉門出去。
即使懷孕了又怎麽樣？孩子的爸爸也不會承認，不過是一夜情的産物而已。
“炎哥？能告訴我林助理産檢的那間醫院嗎？”
他懷孕是很難生下來的，他沒必要為了一個陌生人生孩子，雖然還不知道有沒有懷。
安敬炎愣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程寧你剛剛說什麽？”
“炎哥，我可能懷孕了。”
“誰的？”安敬炎皺眉問道。
他記得程寧才二十歲，還沒交過女朋友，更別說是男朋友了。
“……”他也不知道誰的，他連他姓啥都不知道，“炎哥你別問了，能告訴我嗎？我……有點不舒服。”
“是林燃的爸爸，在中心醫院，你在哪裏？我送你過去。”安敬炎說。
“我...在中心醫院門口。”程寧嘆氣，捂着微微作痛的肚子。
程寧沒有逞強，默默說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他還是有點依賴安敬炎的，就像哥哥一樣，即使自己親哥背叛了他。
“你等我，我過去找你。”安敬說完便挂了電話，對上林燃疑惑的雙眼，對他說，“程寧懷疑自己懷孕了，我帶他去你爸那裏看看。”
林燃聽到也吓了一跳，想也沒想的點頭，“還是我帶他去吧！不然爸爸誤會你...就好玩了。”
“......”
“你看着健健康康。”林燃沒有給機會他拒絕，說完就拿起車鑰匙，走了。
“那路上小心。”
林燃很快就找到了坐在醫院大門旁的程寧，那身板瘦得讓人心驚。
“程寧？”林燃喊了聲。
“林助理？怎麽……是你來？”程寧沒想到會是林燃。
“我帶你去找我爸。”林燃沒有解釋，帶着他往葉子淵辦公室走去。
“孩子他爸呢？”林燃側臉看着程寧問。
“不知道。”程寧搖頭。
“...那，孩子怎麽辦？”林燃繼續問道。
“我不打算要。”
“為什麽？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林燃有些激動，不敢置信的停下腳步。
“林助理，你知道的...我們族人生子是很危險的。”程寧也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林燃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危險，我爸爸能保你周全。”林燃堅定的說。
他相信程寧也相信他爸爸。
“為什麽呢？為什麽你和炎哥對這這麽好？明明我哥做了那麽多傷害你們的事！”程寧的低下頭小聲說道。
林燃輕笑一聲，往前走一步拉住他的手，“你也說了，那是你哥。”
程念定定的看着他，過了一會兒笑了，真摯的說了句，“謝謝你，林助理。”
“以後叫我林燃吧！我沒做助理很久了。”林燃笑道。
“好，林燃。”程寧露出個微笑，下一刻卻因為肚子傳來的疼痛白了臉。
“怎麽了？”林燃發現他的異狀。
“肚子……經常會這樣痛。”程寧皺着眉回答道。
“走，我扶你過去吧！”林燃攙着他。
“謝謝。”程寧沒有拒絕。
…………
“最近是不是經常熬夜？還喝酒了？”葉子淵看着他，緊皺的雙眉看起來很嚴肅。
程寧老實的點點頭，“因為晚上在酒吧上班，白天也要上班……”
如果不是在酒吧上班，他就不會碰見那個男人，現在也不會懷孕。
“你有流産的跡象，現在已經兩個月了，你知道你們族人生子很危險嗎？如果害怕就趁早拿掉。”葉子淵指出，“還有，你們跟我們不一樣，跟女人也不一樣，我們是男兒身，但有産道，而你是沒有産道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所以……麻煩你幫我拿掉他。”程寧點頭，他是真的怕，他還沒還完債，不能死，不然對不起炎哥啊！
“程寧，你真的決定了？那孩子的父親知道後會有多傷心？”林燃痛心疾首的看着他，急得連眼睛都紅了。
“可是，我不想死！”程寧吸吸鼻子，擡頭無辜的看着林燃。
葉子淵嘆氣道，“你的孩子可以開刀取出，不過你的胎囊是和大腸相連的，開刀有風險。”
“成功率呢？”林燃比當事人還着急。
“百分之六十最高了。”葉子淵考慮一下後說。
只要成功率比失敗率高，作為父親的人就會想拼，但程寧是怎麽想的呢？
“我……會死嗎？”程寧比較在意這個。
他還不能死。
“我不能保證，看你自己的意志力。”葉子淵道出實況，“還有就是，最好找孩子的父親陪着你，孩子的依賴性很強。”
程寧眉頭打結，他去哪裏找孩子的父親？
“如果你要生下來的話，我建議你把工作辭掉好好養胎，你懷孕本來就不容易。”葉子淵見他意志松動了一點，繼續說道。
一聽到要辭職，程寧擡頭，“不可能辭職的，拿掉吧！”
“程寧，你真的很殘忍！錢可以慢慢掙，但孩子……不是那麽容易有的。”林燃聽不下去了，搖搖頭轉身走出去。
“林燃……”程寧愧疚的低下頭。
葉子淵也不知道說什麽，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考慮吧！考慮好随時來找我，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謝謝你，葉醫生。”程寧苦澀的對他笑，站起來準備走。
“幫你拍了張彩圖，要看看你的孩子嗎？”葉子淵說。
程寧回過頭，眼裏有一絲期待，“想看。”
“喏。”葉子淵把照片遞給他。
“謝謝。”程寧有些哽咽。
誰不想生下自己的孩子呢？只是自己這副模樣，這種生活，真的能養活自己嗎？
…………
四個月後，龍權賢拖着行李走出機場，九月的X市還很熱。
既然自己和林燃已經不可能了，那就試試和那個人在一起吧！反正他也不讨厭他。
龍權賢回家放好行李之後便去了林燃家。
才發現林燃居然和安敬炎和好了，他心裏居然也沒有很傷心，滿腦子都那那晚那個男孩，雖然樣子已經快記不清了。
當被林燃問及這半年去了哪裏時，他只想逃離。
他能告訴林燃，他上了個男孩，之後就經常想起他嗎？
當然不能！
他出國的确是去旅游的，也為了分析自己的想法。
想清楚回來之後就叫人去查那個男孩，現在還沒有消息。
“龍先生，這是你要我查的資料。”是龍權賢請的偵探員。
“恩，這是酬勞，辛苦了。”龍權賢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淡淡的說。
“好的，謝謝。”偵探員微笑的點頭，拿起卡然後離開。
龍權賢迫不及待的拿出資料看，發現這男孩居然還在這間酒店工作？
天助我也！
吧臺的位置？他剛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他呀？
“啊啊啊～你眼瞎是不是啊？你怎麽回事？”龍權賢剛下樓，還沒到吧臺就聽見一道尖銳的女聲。
“對不起！對不起！”
這聲音……
“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嘛？”女人氣得臉都青了，用紙巾擦着白色連衣裙的咖啡污漬。
“你賠！這可是很貴的。”女人抓着程寧的手，怒瞪着他，惡狠狠的說。
“這位小姐，這衣服我會幫您送去幹洗的。”程寧不卑不亢的說。
這衣服只是沾了些咖啡，而且面積并不是很大，可以洗掉的。
“你說洗就洗啊！”女人一聽，氣勢立即低了不少。
“不然，小姐還想訛人嗎？這明明就可以洗的。”程寧仍然不卑不亢。
“你說我訛人？要訛我也去訛有錢的。”女人一聽立即火了，沒想到這服務員還不好對付，氣不過擡手就想打人。
本來還想着程寧會怎麽應對，沒想到那女人居然還想動人打人？
龍權賢眼神一暗，快步上就一手抓住女人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說，“吵不過就打人？”
女人吓了一跳，怏怏看着突然出來的龍權賢，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跑了。
“你……還好嗎？”見女人走了，龍權賢才回頭看他。
程寧看着自己找了四個月的男人，沒想到再見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我很……唔……”程寧想說自己很好，無奈肚子卻突然鬧騰起來了。
“怎麽了？”龍權賢扶着他。
等肚子舒緩一點，程寧擡頭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看周圍的人，拉着他的人快速走到後門。
“你去哪了？”程寧看着他門，語氣明顯帶着不滿。
“我……出國了。”龍權賢有些心虛。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四個月？”程寧質問道。
“诶？你找我？做什麽？”龍權賢沒想到程念會找自己。
程寧嘆氣，把工作服掀起了一點，反手到後面解開腹帶，圓圓的肚子便露了出來。
龍權賢吓了一跳，看着他的眼問，“這是怎麽回事？”
“我懷孕了。”程寧說。
“不是……你是男的，我比誰都清楚……對了……”龍權賢從不敢置信突然恍然大悟。
他想起了燃子……
據說他們族人都是可以懷孕生子的，至于是什麽族，他們沒說他也就沒問過了，所以，程寧也是那種族的人嗎？
“我是男的沒錯，但我們族裏的男人也可以生孩子。”
“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龍權賢慢慢冷靜下來，拉着程寧就要往大堂出去。
“等一下。”程寧有些緊張的喊停。
現在他的肚子已經六個月了，沒束腹帶的話肚子已經很大了，工作服幾乎已經掩蓋不住了。
“……”龍權賢看着他的肚子，輕輕幫他把衣服放下來，然後把人抱了起來。
“啊！”程寧被吓到，反彈性的摟住他的脖子。
…………
“诶？”林燃盯着門前的一高一低的兩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林燃？”程寧也是怔住了，擡頭看龍權賢。
“你們認識？”龍權賢也是一臉懵。
“認識。”
“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後相視笑了。
“進來再說吧！”林燃側開身子讓他們進來。
“炎哥出去了？”程寧問。
“恩，說是公司有事。”林燃招呼兩人坐下後，倒了兩杯水。
“沒想到程寧找了幾個月的男人居然是你。”林燃坐在程寧身邊說道。
“我……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龍權賢還在雲裏，完全不知道這算什麽。
“……”程寧沒話說。
“程寧懷孕情況并不樂觀，需要你的時候卻找不到你。…………”林燃簡單的又說了一遍葉子淵的提醒。
“對不起！”龍權賢聽完這一切很後悔自己突然出國的行為。
如果那天自己挽留了程寧，那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麽辛苦了？
“沒關系。”程寧回握着他的手。
“搬到我家去吧！我媽也可以照顧一下你。”龍權賢立即說，突然又想起酒店剛剛發生的事，“還有，把工作辭掉，我養你。”
“……不辭！”他還要還債。
“為什麽？”龍權賢有些激動。
“你養孩子就行了，我自己養自己。”程念苦澀的說。
畢竟兩人之間只有孩子的牽絆，與愛情并沒有任何關系。
“……”龍權賢嘆氣，正想轉身叫林燃幫勸一下，結果……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
程念懷孕八個月。
龍權賢自作主張的替自己請了個長假，說是讓他安心養胎。
“呃……”肚子傳來一陣陣痛，扶着牆想走回沙發，卻有心無力。
“龍……龍權賢！”一陣痛過一陣的腹部讓他心驚，盡本能的喊着在客廳的龍權賢。
“哎呀！小寧你這是怎麽了？”龍媽媽進廚房想把剛才煮好的糖水，卻不想見到程寧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下，立即大叫了起來。
龍權賢聽到了動作，和龍爸爸對視了一眼，跳了起快步走了過去，見程寧身下的血水心頭一驚，立即把人抱起往大門走去。
“媽，幫我拿換洗的東西，爸，你幫我載媽去醫院，我先送程寧去。”龍權賢頭也不回的大吼。
沒想到程寧會是今天生。
葉子淵早就說過程寧會早産，他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但還是防不過來。
“龍權賢……”程寧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抓着他衣襟說，“如果……我生不下來……呃……一定要……保孩子。”
“別胡說！”龍權賢連闖了幾個紅燈，恨不得馬上就能到醫院。
“龍權……賢，我……愛……啊……你。”程寧滿頭大汗，嘴角卻是上揚的。
“我也愛你！”龍權賢想也不想的回笑。
這兩個月的日夜相處，龍權賢早就發現自己愛上程寧了，愛上了這個懷了自己孩子的男人。
程寧笑了，笑得很幸福，最後受不住暈了過去。
“程寧！”不要睡！
龍權賢無可否認，這一刻他害怕了。
害怕程念會因為這個孩子死去。
他剛剛愛上這個，老天，請不要帶走他。
“伯父，程寧要生了！”龍權賢抱着程寧沖進醫院，幾乎一進去就喊。
…………
手術室外
龍權賢頹廢的坐在長椅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紅色的三個大字。
林燃和安敬炎兩人聞迅都抱着已經快一歲的健健康康都趕了過來。
“程寧那麽堅強，一定能平安生下來的。”林燃坐在龍權賢旁邊安慰道。
“恩。”
突然一陣嬰兒的哭聲傳出，龍權賢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怎麽樣？伯父？”龍權賢很怕知道答案，又很想知道答案。
“父子平安。”葉子淵撕下口罩，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但是取出孩子的時候，程寧不出血，好在有驚無險的止住了，但可能以後都不能再懷孕了。”
“人平安就好，人平安就好。”龍媽媽眼睛都紅了。
想着程寧為自己兒子生孩子冒着生命危險，很心疼。
有個孫子就已經很好了，她不奢求程寧再生了。
程寧被推進加護病房，寶寶也因為早産要進保溫室一個星期。
第三天，程寧終于醒了。
“寶寶呢？”這是程寧睜開眼的第一句話。
“寶寶還在保室。”龍權賢握着他的手說。
“好想看他。”程寧很是虛弱，但想見寶寶的心還是很強烈。
“等你恢複就能看到了，寶寶很健康，是個男孩，謝謝你，程寧。”龍權賢說着吻了下他的手。
“髒死了。”龍權賢守在他身邊三天了，不眠不休的，下巴的胡渣都沒有清理，黑眼圈深深陷了進去。
“等你回家一起清理。”龍權賢笑道，還用胡渣刺了刺他的掌心。
“好。”程寧顫抖的回了句好。
回家！
他有家了！
…………
一個月後，程寧恢複了很多，死活要出院，龍權賢吵不過他，最後還是認命的把人接了回家。
“小小軒。”程寧坐在沙發，逗着兒子龍寧軒。
“我來帶孩吧！你休息一下。”龍權賢搖了下牛奶瓶，試了下溫度便抱過小小軒。
程寧沒有奶水，只能吃奶粉。
“我不累。”程念倔強的搖頭，眼光緊緊跟随着小小軒。
龍權賢無奈，“再休息一個月就讓你帶小軒軒。”
“真的？”程寧很懷疑。
明明是他生的兒子，現在卻只能看不能抱，別提多怨了。
“真的。”龍權賢疼惜的吻了下他的額頭，低聲說了句，“我愛你。”
程寧紅着臉笑了笑，回吻着烙在他的唇，“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番外！！！就像小綱一樣不要在意～如果喜歡，等哪天我開個小短篇寫後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