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了顧公館,顏景祤還在熟睡中,顧尉洲只好把他打橫抱起送到了卧房,脫掉鞋襪外套,拉過被子蓋好正準備離開,确聽見顏景祤嘟囔着什麽,顧尉洲便又走到床前,聽他在酒後吐什麽真言。
“我好熱。”
顏景祤手在被子上劃拉着。
顧尉洲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這人酒量這麽差,又把他手塞進了被子裏卻被顏景祤一把拉住,顧尉洲的心不禁撲通撲通亂跳,渾身火熱,看着顏景祤眼睛微閉,那兩片薄唇像成熟的蜜桃一般粉嫩再也挪不開步,低頭淺淺一吻,那唇就像塗了蜜一樣鮮美,顧尉洲脫掉外套掀起被子也鑽了進去,伸手把顏景祤摟懷裏。
這麽久了他終于把他日思夜想的人摟進了懷裏,如果不是懷裏的睡着了他一定要跳起來。
顏景祤此時的酒氣不住的往散,他不安分的踹被子,手到處劃拉,碰到顧尉洲身上就如點火般,他的欲望在不斷燃燒膨脹,直到無法忍受便再次低頭吻住顏景祤的唇,一條長而滑膩的舌頭撬他的嘴,如蛇般探索他的每一個角落,顏景祤似乎感覺到嘴裏有什麽東西伸手推顧尉洲,顧尉洲哪裏肯管,抓了他的手放在底下,繼續探索着他夢寐以求的世界,喝着世界上最醇香的酒。
床開始搖晃,顏景祤開始掙紮,但顧尉洲既已開弓哪容有回頭箭,他逐漸把身下苦苦掙紮的人變成低無力的吟。
筋疲力盡後顧尉洲翻身下來摟過癱軟的顏景祤睡去了。
而歡樂過後注定要有一場腥風血雨。
顏景祤從酒醉中清醒過來已是第二日,睜眼看見顧尉洲熟睡的臉才發現自己躺在他臂彎,猛的從床上坐起牽扯着下半身某處劇烈疼痛,終于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麽。
此時顧尉洲也被他的動作驚醒。
“顧尉洲,你個王八蛋,你把老子當什麽?”顏拉起被子就往床下沖,哪想到下身錐心刺骨的疼之間摔在地上,顧尉洲嗖的竄下來抱回了床上,焦急的問“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來人。”
“我用不着。”顏景祤還是要翻身下床,被顧尉洲一把按住。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顧尉洲的人,聽我的趟床上。”
“你就是個□□犯,乘人之危算什麽君子,我從此以後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放開我。”顏景祤掙紮着,眼睛都紅了。
“總理,有什麽吩咐。”顏景祤看到有人進來立馬變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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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威爾遜醫生請來,要快。”
那人應了聲急匆匆的離開了。
“顧尉洲你個人面獸心,你乘人之危。”
“景祤,別鬧,昨晚我看你也挺開心的,再說是你拉着我的手不讓我走的。”顧尉洲一臉壞笑。
“你放屁,你就是個道德敗壞的流氓。”顏景祤拼命扯着他的手,顧尉洲就是不可放手,兩人僵持着。
“景祤,景祤,你怎麽來了,醒醒!”就是兩人僵持時,顏景祤頭一歪到床上,吓的顧尉洲抱着他使命喊。
恰好此時威爾遜醫生來了,拿出聽診器聽了下,轉頭用英文對顧尉洲說“病人是傷口發炎加上情緒過于激動導致的暫時性休克,我先看看傷口。”
顧尉洲留學美國三年他是懂英文的,聽醫生說傷口趕忙問“傷口發炎,他哪裏有傷口?”顧尉洲問出口後才恍然大悟。
顧尉洲只好撩開衣服讓醫生看了。
“先生第一次還是紳士些,你看看病人這裏不但腫脹還出血了,我給他開點消炎藥在打一針,他一會就醒了,不要讓他在激動了。”
顧尉洲緊緊記住醫生的囑托,讓手下領着威爾遜去賬房值錢去了。
不多一會顏景祤果然睜開了眼睛,顧尉洲趕忙說“醫生說你不能激動也不能動,有什麽氣等你好了再撒。”
顏景祤也不搭話也看他,直視這屋頂。顧尉洲叫下人端來一碗雞肉粥,親自端着碗來到床前幾乎是用央求的語氣“景祤,來喝點粥吧!”
顏景祤卻毫不領情“不吃,我不餓。”
“我喂你吃!”
“不需要。”
“我不可不會看着我的你眼睜睜的餓死,你不吃我就用嘴喂你吃。”顧尉洲喝了一口粥就低頭吻下來,顏景祤沒想到他這麽流氓,趕緊伸手攔住他“別惡心了,我自己吃。”氣洶洶的坐起來奪過碗喝起來,屁股生疼,喝了半碗便不喝了,把碗往旁邊床頭櫃上一擱埋頭又睡下了。
顧尉洲知道他還在生氣,叫下人收了碗,也走了。
到了下午顏景祤感覺下身的疼痛有所好轉,心裏堵的慌就起床往院子裏慢慢溜達,穿過走廊往後邊去竟然還有花園,池塘裏游着巨大的錦鯉,它們肥美的身體快活的擺動着鳍,金紅色的身體在一池碧水中熠熠生輝。
他該怎麽辦,發生那樣難以啓齒的事,所謂有權有勢的人都這樣有奇怪的癖好嗎?他不想在看見他,那張可惡的臉。離開他,遠遠的,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還是曾經的顏景祤,然後重新開始,他還要找二姐找弟弟,他還有娶妻生子,不能為了高官厚祿用放棄自己的尊嚴來取悅自己上司,這一點顏景祤死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