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顧尉洲當天夜裏回來自是把周虎和許猛盤問了一番,得知顏景祤去當了一塊懷表,顧尉洲心裏有些生氣寧可為了一個女人當了父親的留給他的東西也不曾開口請他幫忙,但還是打發周虎和徐猛又去那家當鋪把表給贖回來了。

這一生氣竟是好幾天天沒理顏景祤,顏景祤自從看完陳嘉麗回來就沒見到那個可惡的人了,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坐車去上班,晚上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倒是清淨。

顧尉洲在書房裏看着個部門呈上來的工作報告,喝着咖啡。

自從稅收政策改革之後財政收入明顯增加了,顏景祤的辦法果然有效果,也不知道那人今天去上班在做什麽,想着想着就拿起那塊懷表盯着看,金色的表殼金色的鏈子,雖然時間久了可是色澤依舊。

顏父對着兒子還是很不錯的,可是他老人家怎麽就不會想到他去世後兒子會沒有得到一分家産,如果不是他找到顏景祤還不知道他要生活的多不好。

顧尉洲看着看着就覺得那金色的表殼背面好像有字一樣,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湊近細看還是覺得有字,拉開抽屜拿出放大鏡看,果然有幾個字“花旗68號”,顧尉洲如發現新大陸一樣,拿起電話就打到財政署。

顏景祤聽陳秘書說總理叫他回府,就急匆匆的趕回來。顧尉洲沒說話只是把放大鏡和那塊懷表遞給顏景祤,顏景祤看到那塊被他當了的懷表先是驚訝後是高興,可是看到放大鏡他就又驚訝了。

“懷表後面有字,你自己看。”

顏景祤趕緊拿放大鏡看。

“幸虧我又把它贖回來了,不然你父親的一片用心将不知落到誰人之手”

顏景祤怔怔的不知該說什麽。

“68號應該是保險櫃號,還有鑰匙才對,你父親有留給鑰匙嗎?”

“沒有,當年出國時我父親只送我了這塊懷表。”

“你在好好想想,也許鑰匙藏在別的什麽地方。”

“哦,我母親曾送我了個十字架。”顏景祤從領口拿出一個金色的十字架,顏色倒是和表身的顏色很相似。

“可是這也不像鑰匙呀”顏景祤仔細端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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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顧尉洲湊到他身前,拿着鑰匙細細看着,一個頭發漆黑的還散發着清新的香味的腦袋擋在顏景祤胸前,顏景祤覺得這樣很變扭,伸手解下十字架“你這樣看吧!”把十字架遞給顧尉洲。

顧尉洲接過十字架又左右上下研究了一番,突然顧尉洲手一擰,上下分離,上邊的拿出來竟是一把鑰匙。

“景祤,你看。”顧尉洲鑰匙激動的在顏景祤眼前晃,顏景祤也早看到他拔出一把鑰匙“你可真厲害,怎麽看出來的。”很開心的接過來仔細端詳着。

“你要是叫一聲尉洲哥哥,我就告訴你。”顧尉洲一臉壞笑又充滿期待的看着顏景祤。

“做夢。”顏景祤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我就是看到那中間好像有條縫,一擰就擰出了一把鑰匙,還是我比較懂你父親的心思,他是不是知道他這個笨兒子會遇到我這麽一個聰明的男人才做了這麽一把鑰匙,你父親要是能見到我他一定會很喜歡我的。”

顏景祤氣的牙癢,這個人就是這麽不要臉很老喜歡給自己臉上貼金,不就是找到了一把鑰匙嘛,還以為自己是愛迪生發明來了電燈一樣了不起。

“贖它用了多少錢?我日後還給你。”

“不必了,正好我也有事要去上海一趟,我們可以一路。”

“上海是國民政府的地盤,你一個新政府的總理去那裏有什麽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顧尉洲一抹微笑挂在嘴角,別的政府官員都老老實實的躲在天津,深怕國民政府的給他們來一個暗殺,只有顧尉洲這個不怕死的自己往人家地盤上送,顏景祤很無奈,可是如果讓他一個人回上海去花旗銀行取父親留給他的東西他很擔心遇到他那個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大哥。

顧尉洲馬上去吩咐白副官去辦護照,天津到上海畢竟是兩個政府之間,所以猶如出國一般,為了安全他和顏景祤都換了名字,對外宣稱總理偶染風寒專心養病,把一切大小事物事物都交給白副官和陳秘書處理,親自挑了二十幾個機靈善戰的護兵僞裝成一隊商人第二天乘坐開往火車的火車。

火車一路搖晃,第二天中午終于到了上海站,繁華的大都市和天津沒什麽差別,只不過天津重實業,軍閥、政界、商人又喜歡宅居此地,大家買房置地,房價倒是遠遠高出上海,一時間人們也無法分辨上海和天津到底哪個城市更繁華。

“你不是有事要做嗎?為什麽一直跟着我?”顏景祤倒是對一直跟在身邊的顧尉洲好奇了。

“我就是好奇你父親給你留了什麽寶貝,所以特意來看看。”一個總理對人家的遺産好奇到願意坐了一天多火車的程度也是少有的,顏景祤對身邊的這個人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到了花旗銀行打開保險櫃,裏面有500根金條,還有一些支票,顏景祤把這些都裝在箱子裏。“你父親真是沒少給你留下財産,我父親去世時只給我了一把槍。”顧尉洲看着這一堆金燦燦的東西撇撇嘴。

“那裏有一封信。”在把金條拿出來以後,才看到下面一封信。

顏景祤正準備打開,就聽顧尉洲說“等會再看,我們先離開這裏。”

顏景祤只好裝好東西,和顧尉洲及五六個護衛離開了銀行到了飯店,另外那十多個護衛已經在飯店,因為怕人多引起注意,就讓他們先去了飯店。顏景祤把那兩箱金條放到客房床下,顧尉洲看的顏景祤要打開那信封就要站起來出去。

“你去哪?”

“你父親留給你的,在我跟前看不合适吧。”

“沒什麽,不必出去。”顧尉洲就回來坐下了。

顏景祤打開信封,裏面掉出一張錦帛上寫着一個藥方,顏景祤雖知道父親也做藥材生意卻也不知道這藥方是治什麽病的,只去看那幾頁信紙,看着看着父親往日的音容笑貌又浮現在眼前,顏景祤不禁淚流滿面。

“怎麽了,你父親都寫了什麽,惹你哭成這樣?”

顏景祤只顧着抽泣,便把那幾頁紙遞給顧尉洲。

“我可不看,我怕也惹哭了我,總理流淚傳出去多沒面子。”順手掏出自己的手帕給顏景祤擦眼淚。

過了好久顏景祤終于恢複了平靜,把那個藥方給顧尉洲看。

“我又不是老中醫,不懂,你父親沒告訴你嗎?”

“我父親只在信中說,這是祖上一位給皇上做過禦醫的的先輩傳下來的,後來祖上靠這個藥方救人無數自然也賺了不少錢,但此方亦可救人亦可害人,萬萬不可落到心術不正之人手裏,所以他才沒有給我大哥。”

“那你還給我看?難道你覺得我是好人?”顧尉洲不自覺的湊近。

“失策”顏景祤趕緊把信收好了,顏景祤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把藥方給他顧尉洲看了,顧尉洲心裏倒是高興,高興顏景祤慢慢開始相信他,對他不再是一只炸毛公雞了。

“你好不好容易回趟家,我帶你去吃吃家鄉味?”已經是晚上了,前一天大家都在火車上,也沒什麽好吃和,到現在顏景祤也确實餓了,只不過想到顧尉洲一個新政府總理在別人的地盤上晃悠有些危險,就拒絕了,讓飯店做了幾個上海特色菜送到房間裏吃。

顏景祤好久沒吃到地道的上海菜了,吃了一口槽田螺肉質鮮嫩、汁鹵醇香,入口極為鮮美。

顧尉洲看他表情極為享受,一瞬間竟然忘了腹中饑餓,忽一桌美食癡癡的看着他。

“我臉上有東西嗎?”顏景祤才發現對面那深邃的眼神。

“沒,你吃飯的樣子很好看。”說完就發現顏景祤臉紅了。

顧尉洲怕顏景祤因此而又沒有食欲就指着一盤雞肉生煎饅頭問“這個怎麽做的,這麽好吃?”

“這個就是用發酵後的精白面粉作皮,用熟的雞脯肉丁、豬夾心肉末和肉皮凍加香油和一些調料做成餡,然後蘸上蔥花和芝麻刷上素油在油鍋中煎熟。”

“原來你知道的這麽清楚。”

“小時候我媽做我看見過。”

睡覺時,顧尉洲死皮賴臉的和顏景祤睡了一張床,又對顏景祤動手動腳的,顏景祤拼盡全力最後還是失敗了,被顧尉洲壓在身下好好享用了一番,最後精疲力盡在那人懷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藏,預告下章,顧顏的春天即将來臨,不過春天來臨之前山雨先來,敬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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