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摸了摸後腦勺,臉色微紅。
“……”我勒個去,這年頭還有動不動就臉紅的男人!這貨是從一次元或者二次元穿越過來的吧?
“公主大人,晚安。”騎士執起我的手親了一下,再次消失。
……這貨該不是腦袋不正常吧?我嘴角微微抽搐,回去又要刷手背了。
我在月見酒吧唱了一個月。劉軒将一疊紅色的鈔票放我手裏:“雖然說是讓你幫忙,但也總不能白白讓你幫忙。這個是你的工資。”
“謝謝。”我沒有和劉軒客氣,接過來就直接塞包裏。劉軒還挺大方的,這疊錢分量不輕。
“還有,我已經找到了合适的歌手可以在我的酒吧唱歌,你以後想來唱歌就再來,不想來唱歌也沒有關系。”劉軒用手指理了理頭發。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劉海挑染了一縷深紫色的頭發。
“嗯。”我點點頭,掃了四周一眼,真誠地和劉軒建議,“以後別約我來這種地方喝茶,燒錢。”
劉軒沉默了一下,解釋:“……這是我朋友開的茶館,不收我錢。”
我不說話了,低下頭乖乖喝茶。劉軒愛怎麽燒錢都不關我事,只是我剛剛那麽一掃,就掃到了一對站着接吻的男女,心裏膈應。我看到陌生男女接吻一般沒啥感受,頂多在心裏感嘆一下世風日下啊之類的。而茶館裏接吻的這對男女,男主角是齊司瑛,女主角我不認識。出了膈應,我暫時找不出什麽形象的形容詞來形容我那顆被草泥馬踐踏的弱小心靈(夏醬:看到男朋友出軌都這麽淡定,你好意思說自己有一顆弱小的心靈?)。
“你變安靜了。”我對面的劉軒專注地看着杯子裏的茶葉。
“人都是會變的。”我微微一笑,“只要最重要的東西沒變就好了。”
“也是。”劉軒點頭,語氣有些揶揄,“不過,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那麽點不對勁呢?”
“說了你可能會覺得狗血。”我又朝齊司瑛的方位看過去,他已經和那個女人已經坐下了。由于這個茶館布置特殊,齊司瑛半背着我,他看不到我,我卻能夠看到他的三分之一側面。
齊司瑛對那個女人很溫柔,也很殷勤,還親自端茶遞水。
我撇了撇嘴,把說了一半的話補充完:“我剛好看到男朋友出軌。”
“噗——”劉軒一口茶噴出來,射程半米之多,我很有先見之明地閃開了。
因為劉軒的茶水攻擊,桌子和地板大面積污染,負責清理的服務員沖劉軒翻了一個白眼。
“劉軒,你這禽獸。”我很鄙夷地看了劉軒一眼,“一個大男人這麽咋咋呼呼的,噴一地的水淨給人家小姑娘添麻煩。”
“還不是因為你。”劉軒不甘示弱地白我一眼,繼而又八卦地問道,“你說真的?在哪裏?”
“在你後方,穿深灰色西裝男人和白色禮服的女人。”我伸了個懶腰,“男才女貌,是不?”我不否認自己的語氣裏有醋的成分,但是絕對不多。我這人對愛情控制嚴格,受過一次傷就膽小的不敢對誰愛的轟轟烈烈,生怕自己被坑的一無所有。
“噗!”劉軒轉過身看了一眼,艱難地忍住噴血的沖動,“穆晴同學,你怎麽連自己男朋友的姐姐都不認識?”
“……”我默了,潇灑的背起包離開茶館,徒留劉軒一個人趴在桌子上抽風似的傻笑。從剛剛那個角度看過去,他們确實是接吻的樣子,不過,如果從正側方看過去,我會很驚喜地發現,其實是齊司瑛的姐姐在幫他整理領帶= =|||
成功地娛樂了劉軒,我有些郁悶。郁悶這感覺就像我曾經懷揣着每日黃昏在公園遛狗的美好心情買了一只純黑色的小狗,結果因為戰鬥力不足遛狗這一行為變成了被狗溜。最後還是那只小黑狗看上了一只黃色的母狗才得以結束我悲催的“黃昏遛狗”。
“嘿,公主大人,原來你在這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轉過身去,果不其然地看見了那個二貨騎士。
今天我興致不佳,沒有心思理會二貨,很冷淡地應了一聲“哦,是你啊。”就無視他徑直往前走。
“那,那個,我□□闱,二十六歲,無任何不良嗜好和身理缺陷,是一個星探……”二貨騎士幾步追了上來,擋在我前面。
“……”嗯,您是無任何身理缺陷,您有的是心理缺陷。我很憐憫地看着二貨騎士。
“我,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聽一場私人演唱會。”二貨騎士可憐兮兮地眨巴着淚光閃閃的眼睛,活像是一直等待主人垂憐的可愛小狗。
我被他的表情萌到,很幹脆地答應了:“好啊,去哪裏?”
“樂,樂園。”春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我挑了挑眉才反應過來,微紅着臉道。
“是酒吧嗎?”我眉毛微擰,事實上,我剛答應就後悔了。在今天之前,我和春闱見面的次數和說話的句數加起來還抵不上我一只手的手指頭。也就是說,春闱于我還是個陌生人。我竟然因為心情不爽而一時失控答應和一個陌生人去酒吧!沖動果然是魔鬼。
“不、不是啦,樂園是地下樂團我們A市地下樂團的競技場。”春闱有些結巴的擺手解釋,“平常的時候都是一些不太正規的比賽,到每年暑假的時候就是正式的大型比賽了,要參賽的地下樂團需要提前報名才行,比賽結束後前三名會有歌迷贊助的一萬元獎金。當然,樂園也有提供酒水,不是免費的。”
“A市竟然有這種地方。”我真是孤陋寡聞了啊,這麽好玩的地方我竟然不知道。
“知道樂園的都是一些熱愛搖滾的樂隊和歌迷啦。不仔細注意,是沒有人知道的。”春闱說到樂園,眼睛都亮了起來,他看了看手表,表情瞬間緊張起來,“啊呀,已經八點半了啊,【king for】的表演快要開始了。”
“【king for】?”
“要來不及了,快跟我走,我邊走邊跟你說。”春闱拉着我快速地朝與明橋路相反的方向跨着大步走,“【king for】是在樂園連續三年捧得冠軍的樂隊,明明是一群人渣,嗑藥的,自殘的,死花心的,卻能夠演奏出直擊靈魂的音樂。”
“我有點感興趣了。”我緊緊跟着春闱走,其實一大部分是他拽着我走,我腿不如他長,體力也不及他豐沛。他是用走的,我就是用半跑的了,我就像被大人拉着走的小孩。
7、king for
燈光迷離,酒精的味道,狂熱的氣氛,舞臺上那四個人的出現将樂園的尖叫呼喊擡升到了最高點。【king for】,這是一個全部都是男性成員組成的樂隊。
主唱是個混血兒,碧藍的瞳色似乎蓄滿深情,眼神卻壞壞的。一米八五的身高,上身一件黑色的骷髅T-恤,下身一條緊身黑皮褲,棱角分明的俊臉很是惹眼。他的聲音很磁性,略帶一點性感的沙啞。春闱告訴我,這個就是死花心的梁明偉,超級無敵萬人斬,爬上他床的女人橫跨赤道11個國家,縱跨南北半球白黃黑三個人種七大洲五大洋,就是外星人遇見了他也名節不保。
鼓手端木軍頭發很短,即使是在這斑斓的燈光下也黑的很純粹。他光着上半身,左胸紋了一只眼球巨大的蜥蜴,下身是和梁明偉同款的緊身皮褲,不過是墨綠色的。他的臉是那種中國式的帥氣,大眼睛,高鼻梁,嘴巴緊緊抿着。春闱說他長期服用LSD(某種致幻劑,百度可查到),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什麽不知名的角落裏了。
貝斯手謝離,是四個人中最瘦的一個,黑色長發,面容蒼白美麗,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吸血鬼。他穿着灰色V領長袖和灰色休閑啊長褲,是四個人當中穿得最厚的一個。春闱說,他那是為了遮蔽傷口,如果掀開他的袖子,底下兩條胳膊一定是傷痕累累。因為經常自殘和飲食不規律,他有嚴重貧血。
吉他手叫羅含笑,是他們當中最正常的一個人,即使站在臺上也是笑眯眯的兩酒窩,再加上白T-恤和淺藍牛仔褲,他看起來就像個鄰家大男孩。春闱暫時說不出他有什麽不良嗜好,因為他加入【king for】還一個月不到。
忘了說,【king for】的前任吉他手因為心肌梗塞死了(準确的說是LSD服用過量),羅含笑暫時加入【king for】做候補隊員。
春闱繞了一大圈總算要跟我說重點了。羅含笑的吉他跟不上謝離的貝斯,他彈吉他的技巧很好,但是和同在臺上的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