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手謝離一比,差距就顯現出來了。羅含笑很喜歡這個樂隊,但是他覺得自己到達不了這些人的高度,這些人都是用靈魂去诠釋音樂的恐怖鬼才,他再怎麽努力都只能夠注定和他們越差越遠。所以他拜托春闱幫他找一個足夠天才的吉他手。春闱在月見酒吧看到了我。

我在後臺和【king for】的四個人談了一會兒天,因為同樣的愛好,我們很快成為朋友。我和他們合奏了一曲,契合度高的驚人,羅含笑故作怨念地說最讨厭我們這些天才了,要是全世界都是我們這樣的人,他要怎麽混。

混到半夜,我和他們交換了手機號碼。他們很真誠地邀請我加入他們,我只能說給我點時間考慮。

離開樂園的時候,手表已經指向了一點。街上店都關門了,只有幾盞路燈暗淡地亮着。我一邊走一邊想着加入樂隊的事。

我還是學生,加入樂隊困難會很大。

說實話,看了【king for】的表演我很震撼。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表演,因為找不到同等高度的人。【king for】是一個機遇。我有兩個選擇,一是拒絕他們,繼續學習;二是申請退學,加入樂隊。【king for】的歌迷很多,在樂園表演一個晚上的收入會有好幾百,加入他們也不會餓死我。

回宿舍後,我失眠了,失眠的很徹底。滿腦子想的都是搖滾,不失眠才怪。關着燈在床上幹躺了兩個多小時,我還沒有睡着,思考再三,摸過了床頭的手機,給齊司瑛發短信:【齊司瑛,我想退學。】

短信發過去沒多久,手機就響了,齊司瑛來電。我料想不到齊司瑛大半夜的還沒有睡覺,給他吓了一跳。想裝作睡着了,聽不到電話,豈料齊司瑛非常的有毅力,一遍又一遍地撥過來。我內心掙紮了一下,最終按了接聽鍵。

“喂?”

“穆晴你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接近咆哮的質問,聲音震得我耳朵隐隐作痛。

我兩根指頭捏着手機,把它拎離耳朵三厘米:“你先冷靜下來。”

“呵——呼——”齊司瑛做了個深呼吸,聲音冷冷的,“我很冷靜,說吧。”

“我決定加入【king for】樂隊。”我很幹脆的說。

“為什麽,突然這麽決定?”齊司瑛有些困惑。

“問的好。”我苦笑了一聲,“我根本就不喜歡學校,不喜歡上課,尤其是那個貴族學校。我是有主見的人,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會因為你而放棄我自己喜歡的東西。”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齊司瑛不等我說什麽,就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這就生氣了?真是……任性的人啊。我看着手機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奇跡的是困意突然打身體深處湧現,我把手機調了鬧鐘,扔床頭邊的櫃子上,閉上眼睛,沒有幾分鐘就睡着了。原來,我擔心的只是該怎麽和齊司瑛說這事。

一夜無夢。被手機鬧鐘吵醒,我認命的起身,穿衣刷牙洗臉。

我剛踏出宿舍門口,就看見一個人蹲一棵樹下發呆。這個人好像齊司瑛,我揉了揉眼睛,心裏暗道,難不成我還沒有清醒?真該再洗個冷水臉。

“穆晴。”蹲着的人看見我後快速站了起來,腳步虛浮地走過來,扒住我的手,“一下子起的太猛了,頭暈,讓我撐會兒。”

“……”= =你當我是拐着啊,讓你撐會兒。我有些無語,猜不透齊司瑛毅然挂了我電話後又大清早的堵我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個給你。”齊司瑛緩和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還挂了一只可愛的皮卡丘吊飾的鑰匙扣塞我手裏。

“?”我一頭霧水地看着齊司瑛,“給我這個做什麽?”

“這個,是太陽能防狼吊飾。”齊司瑛的臉紅了一下,“你只要按住皮卡丘肚皮上的那個按鈕,它的尾巴就會釋放出足以将一個人電暈的電量。你以後應該會經常出入酒吧唱歌,我擔心你不安全……”

“……謝謝。”我抱住齊司瑛,眼眶熱熱的,“謝謝,謝謝。”吶,齊司瑛,你這麽溫柔,要是有一天離開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傻瓜,我是你男朋友啊。”齊司瑛揉了揉我腦袋。

我以為他會提出分手,卻沒有想到他如此尊重我的選擇。我穆晴何德何能,遇上如此體貼的你。

“對了,你日薪多少?”齊司瑛永遠不懂得何為浪漫。

“這個是不定的,一百以上,具體多少不清楚。”我聳肩。

“我以後可不可以做小白臉讓你養?”齊司瑛半真半假地開玩笑。

“你——”我斜視了齊司瑛一眼,同他逗樂,“我養不起。”

“成吧,那我養你。”齊司瑛一臉我吃虧了的無恥表情。

我忍不住樂了:“別耍寶了,你上課要遲到了。”

“哦,別跟我提上課……”齊司瑛作痛不欲生狀。

退學手續不是很麻煩,至少,是比我想象中簡單。九年義務教育早就滿了,學校也沒什麽權利逼我上學。當然,學校也不是多稀罕一個成績一般,家室一般的學生。這年頭的學生,一點也不值錢和金貴。

成功退學後,我打了個電話給主唱梁明偉,表示同意加入【king for】。梁明偉手機好像開了擴音,我已答應,那邊一陣鬼哭狼嚎似的歡呼,【king for】終于不是陽盛陰衰了,終于有美女加盟了等等。

吵鬧了一陣,梁明偉說,要【king for】全員一起去狂歡,慶祝我的加入和羅含笑考上北京師範大學——羅含笑不是去“北大”當學生,而是當老師。真看不出來,他年齡已經快三十了。

提到狂歡,我跟他們推薦了月見酒吧,他們很爽快的答應了。

如果我知道加入【king for】的後果是會遇到初戀情人,我說不定考慮都不需要就直接拒絕。那些小雜志上的文章把初戀描繪的猶如日本櫻花般凄美哀傷,各種華麗抒情的詞藻用盡,然初戀于我,确實心頭上的一塊腐肉,不碰它沒感覺,但是偶爾想起就會痛得不行,想下定決心去完全切除,又害怕痛得死去活來而沒有勇氣。齊司瑛是月老的一個惡作劇,也是月老的一個完美禮物。我想把他比喻作去腐生肌的絕世良藥,遇見他,我發現原來心頭那塊腐肉不應定切除,塗上二貨出品的不靠譜牌齊司瑛就會慢慢愈合。

只是,還沒有完全愈合的時候,我又遇見了初戀的那個極品腦殘型人渣。

8、初戀情人

加入【king for】,和春闱口中的鬼才人渣一起表演的生活,開始了。我以為我會不習慣,但是不管是在臺上還是臺下,我們相處的都那麽自然,好像我們已經一起表演了很久很久。

梁明偉經常把妹把的惹出一堆麻煩,通常那個時候,樂隊都會暫停表演,因為主唱沒了。不過自從我加入之後,梁明偉再出狀況,就由我頂上,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

我才加入【king for】一個星期,就有粉絲團出現了。有一個鐵杆女粉絲知道我飲食不規律,還在我們樂隊表演結束後送便當給我吃。看得梁明偉直眼紅沒天理,好女人都去蕾絲邊了之類的,挨了我一記鐵砂掌才老實下來。

因為我很好奇去世的前前任吉他手,便鬧着春闱告訴我一些八卦。

春闱說,那個吉他手叫白斌,是一個高高瘦瘦,皮膚蒼白的清秀男孩子,是端木軍的戀人。白斌只知道南極洲是七大洲中海拔最高,這還是他高中地理課上知道的,除此之外,他對南極洲一點也不了解。不過,這一點也不能夠阻擋他對南極的渴望和向往。他常在夢裏夢到南極。他夢到,在接近南極中心,有個地方叫南極之巅,那裏高聳着成片的剔透的冰川,在冰川深處隐藏着一條布滿冰刺的狹窄隧道。

他每次都夢到自己蜷着身體縮成球狀,滾進那條隧道,被冰刺切割的血肉模糊,然後心跳停止。南極之巅,那是他夢想中的終點。但是直到最終,他也沒有去過南極,只是在LSD制造的巨大冰寒的幻覺欺騙中,微笑着抛棄了端木軍,獨自離開這個世界。

春闱說,白斌是故意過度服用LSD的,他的時間到了。

鬼扯,什麽叫時間到了,我還真不懂。不過,是有一些人,覺得活着比死了還痛苦,但那一些人,也有很大一部分選擇繼續痛苦。南極之巅,那種地方估計只有夢裏才有吧。

抱着吉他,飛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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