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讓紀寧枝一晚上都沒睡好的發布會完成的挺圓滿,就是幾個人累得夠嗆。
“終于結束了!”
發布會結束,蔣孟臨身上的黑色西裝還沒有來得及脫,剛進後臺休息室他就迫不及待地解開胸口的兩顆扣子,毫無形象地呈大字型癱在沙發上。
他扯了扯胸口的領帶,抱怨道,“爺以前還沒有吃過這種苦,那些記者怎麽回事,新歌發布會上一個勁地問些不着邊的問題,盛方沒有給他們塞錢嗎?”
紀寧枝也累得精疲力竭,在鏡頭面前維持假笑了好幾個小時,他甚至有點羨慕高以盎可以一直保持冷酷,那些記者只是看他的表情就不敢湊上去問問題。
可是這也是他第一次在那麽多人面前表演,幸好他沒有搞砸。到現在他的心還在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蔣孟臨餘光掃到發呆的少年,就忍住想逗逗他,他拽着他的領帶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爽地問道,“你很興奮?”
紀寧枝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蔣孟臨勾了勾嘴角,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老神在在地嘆了一口氣,“小沒出息的,以後在幾萬人面前跳舞你可怎麽辦?”
蔣孟臨本來是想吓唬吓唬他,誰知道說完紀寧枝的眼睛裏面的光更盛,他結結巴巴地問,“我有那樣的機會嗎?”
對紀寧枝來說,每一個舞臺都是彌足珍惜的機會,就像一個餓了很久的小孩突然得到了一把糖果,不能确定那到底屬不屬于自己,所以才小心翼翼,又渴望無比。
發布會上的舞臺直拍已經發到了每個人的手機上,高以盎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看視頻,他在舞臺上自己的part搶了拍,雖然沒有人能看出來,但作為一個完美主義,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宋明朗打開門剛才看到五個人姿态各異的躺姿,還有一個人不知所蹤,他嘆了一口氣,剛想強調一下愛豆的形象管理,想起自己是有事而來,便對着紀寧枝點了點頭,“紀寧枝,你出來一下。”
原本各自做着自己事情的人一下子全都擡起頭來看着自己,宋明朗頓時壓力巨大,他只能假裝看不到其他人的反應,一直盯着紀寧枝的動作。
紀寧枝襯衫外面的黑西服已經脫掉了,他的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一小截白潔的手臂,此時聽到宋明朗喊自己,他匆忙理好袖口,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站了起來。
洛華陽正看不慣紀寧枝和蔣孟臨兩個人靠在一起,此時聽宋明朗喊他,反而高興地挑了挑眉,他原本躺在旋轉椅上,在紀寧枝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猛地拉住了他的手腕,轉過頭半開玩笑地問宋明朗,“有什麽話我們不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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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宋明朗面容冷淡,回答得斬釘截鐵。
“好吧,”洛華陽也不介意,他聳了聳肩膀,松開攥着紀寧枝手腕的手,對着紀寧枝眨了一下眼睛,“快點回來。”
紀寧枝點了點頭,跟着宋明朗走了出去。
眯着眼看人出去,洛華陽才靠着旋轉椅在原地轉了一圈,腳一蹬,椅子滑到蔣孟臨身邊,嘲笑地看了他一眼。
蔣孟臨剛才還有力氣調戲人,現在挑個眼皮都嫌累,他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冷哼了一聲。
……
休息室外的走廊上工作人員人來人往,宋明朗有意不想被其他人聽到他們的談話,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空蕩的維修中的廁所。
紀寧枝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他盯着宋明朗的肩膀發呆,因為發布會激動的心情也慢慢冷卻下來,見宋明朗靠牆抱着臂看着自己,連忙問,“宋哥,你找我什麽事?”
宋明朗垂眼看着他,說話是貫來的幹脆利落,“江群已經出院了。”
“這麽快?”紀寧枝的音調不自覺地拔高,有些失态,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冷靜,他咬着下唇,“宋哥,你怎麽知道……”
宋明朗挑了挑眉毛,“他來盛方了,點名要你,我說你跟盛方簽了合同,違約要支付巨額的賠償金,你猜他怎麽說?”
他面無表情地把那天那個男人的話重複了一遍,“他說,‘支付兩倍都不是問題’。”
“你招惹上了一個很麻煩的人,”宋明朗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對超星來說這不是一筆合算的買賣,可是他非要你不可,”即便是把你藏起來。
紀寧枝緊緊地咬着下唇,殷紅的唇色濃的像是要滴血,反襯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他的眼神不似平時明亮,反而蒙上了一層陰霾,惶惑又不知所措。
他結結巴巴地問,“那……那公司怎麽說?”
宋明朗望着他的面容有些微微出神,他心不在焉地安慰道,“我向公司彙報了你的預估價值,公司暫時沒有把你賣給超星的打算。”
紀寧枝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着宋明朗接着說道,“江群現在礙于他父親的阻攔暫時不敢有什麽動作,可是一旦他親自接手超星,恐怕盛方也保不了你。”
紀寧枝瞪大眼睛,他的手慢慢握緊,指甲紮進掌心也沒有知覺,“那怎麽辦?”
宋明朗吐出一口濁氣,“紀寧枝,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
他單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意味深長道,“盛方給了你很好的機會,公司對was也抱有很大的期待,你要抓住機會,只有當你足夠有力量,你才能不受人擺布。”
他看着紀寧枝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像一朵搖曳在風中卻沒有自保能力的柔弱的花,似乎下一秒露珠就要順着花瓣滾落下來。
他太漂亮了,又太幹淨了,是一朵見過了肮髒和污垢的人最想握在手心裏的花,有一張天賜的做唱跳選手的臉,又努力上進,卻不夠圓滑不夠老練,或許他本來就不适合……
宋明朗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自嘲地笑了笑,他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心軟這麽優柔寡斷了,替人置身處地地考慮起事情來了。
過了好久,紀寧枝才微微點了一下頭,他垂着頭,“我知道的,宋哥。”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宋明朗實在看不了小孩兒無助可憐的模樣,他安慰道,“公司那邊的壓力有我頂着,目前來看was的前景是不錯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紀寧枝魂不守舍地點了點頭,連宋明朗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都沒有注意到。
他的背貼着冰冷的牆壁慢慢下滑,蹲下後抱緊了自己的膝蓋,明明是熱得冒火的夏天,他卻依然出了一身冷汗,他茫然地盯着虛空,心裏如同一團亂麻。
江群這兩個字,像夢魇一樣,只要聽到,他就忍不住顫栗,在超星度過的三年練習生生活也因為他變得不堪回首。原本他以為自己離開超星就已經擺脫了陰影,可是他卻沒有放過他。
施易奉躲在廁所的隔間裏,外面的聲音不高不低全都落入耳中,他垂着頭,無聊地用手指撥弄着黑西服胸口挂着的鏈條。
他本來不想管別人的事情,可是偏偏就是這麽湊巧,聽着少年慌亂無措的聲音,他想象了一下他展露出來的表情,面無表情地想,啊,那應該挺漂亮的吧。
還是等人都離開了再出去吧,然後把他們的對話通通忘掉,假裝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就可以了。他本來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可是剛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蜷縮成一團的少年,他卻一下子覺得心情壞透了。巧合和意外如同一場連環車禍,打得他措手不及,這對計劃主義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紀寧枝也沒有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人在,他瞪大了眼睛,手足無措地看着施易奉,過了好一會才如蚊子叮一樣喊了一聲,“隊長……”
施易奉聽着他的哭腔,尴尬地“嗯”了一聲,“你……沒事吧?”
他在口袋裏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餐巾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穿的是舞臺服,紀寧枝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他把頭埋進膝蓋裏,悶聲道,“隊長,你先回去吧。”
施易奉,“……”
雖然他可以選擇掉頭就走,可是怎麽看他都會覺得自己現在離開太不是人了一點。
紀寧枝沒有聽見聲響,還以為施易奉已經離開了,他的下巴卻被一只溫暖幹燥的手小心地托了起來。
施易奉單膝跪在他面前,黑色的西褲留下了一小片灰也沒有在意,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他泛紅的眼角。
他斟酌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江群是誰?”
紀寧枝眨了一下眼睛,剛才還凝在眼眶裏裏淚水就撲簌簌地滾落下來,施易奉嘆了一口氣,“我不問了,你別哭。”
紀寧枝茫然地摸了一下臉,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江群”兩個字吓哭了,“……”
施易奉的鼻梁上還戴着一副表演用的挂着鏈條的銀絲邊眼鏡,配上他的黑色西服像中古時期風度翩翩的管家,眼鏡後是一雙盛滿溫柔和關懷的狐貍眼。
可能是施易奉身上的氣息太讓人安心了,紀寧枝呆呆地看着他,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施易奉一愣,望着他攥着自己袖子發白的手指關節,猶豫了一下,單手扶住他的後額,将他攬進懷裏。
手順着他的後頸一路下滑,最後克制地停留在他微微顫抖的瘦削後背上,安撫地輕輕拍了兩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江群是誰?
狗作者(叼煙):是一個想潛規則吱吱的hentai
小天使:懂了,江群是吧,給我打!
狗作者(吓得煙都掉了,趕緊抱住小天使們的大腿):等等!手下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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