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was要來《舞動少年》的行程不知道怎麽透露了出去,本來是準備低調行事,各家粉絲一收到消息聞風而動,頓時就把接機搶票一條龍安排的明明白白。

Was的團粉雖然少的可憐,最近還經常因為有熱度被公衆號溜來溜去,其中每一個人的唯粉拎出來都是可觀的,以至于機場的場面也很大。

其中有一小撮人,不像其他粉絲一樣擠來擠去,正站在圈子的最外面頭碰頭說着悄悄話,像極了某種奇奇怪怪的營銷組織。

有路過的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她們抱着的燈牌和橫幅,心下了然,哦,原來是瓦斯家忙內小可愛的粉絲呀。

一個看上去很有權威的大姐姐正在認真叮囑着其他小粉絲,“待會人到了我們不要往前擠,把位置都留給前輩們的粉絲,不要給人家留下我們小花粉不禮貌的印象,知道了嗎?”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怯生生道,“可是站在外圍就看不到枝枝啦。”

大姐姐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們明天可以進棚在觀衆席看表演,站姐給我們搶到了前排的票,到時候有的是機會看到枝枝,這時候就不要去前面搶位置了。”

她嘆了一口氣,“現在網上的風向對枝枝很不好,盛方明捧暗踩,枝枝只有我們啦,我們要懂事才行啊。”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接下來便出現了非常奇特的一幕,晚來的其他粉絲看着十幾層包圍圈,肯不得把自己變成片狀擠進去,只有紀寧枝的粉絲一直在讓位置,不知不覺地就被擠到了最外面。

搞得其他人的粉絲都不好意思了,主動騰位置出來問她們要不要往前面一點,被一群禮貌溫柔的女孩子笑着拒絕了。

在機場外圍等了幾個小時,人終于到了,前面的躁動就像丢進平靜水塘裏的一塊石頭帶動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小花粉們一個個拼命墊腳,把橫幅和燈牌舉到最高,可惜距離太遠了,裏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

直到was離開,她們連was的車尾氣都沒能看見。

一群人有點蔫蔫的,收拾東西的時候,有個女孩子突然小聲自言自語道,“枝枝要是沒有看到我們,會不會難過啊。”

一群人手上的動作都慢慢地停了下來,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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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上紀寧枝睡過頭了,下飛機之後要分車離開,他迷迷糊糊地就爬上了一輛車,在車上颠了一下,頭磕在硬邦邦的肩膀上才想起來看看自己旁邊的人是誰。

他迷迷瞪瞪地轉過頭擡眼,和高以盎冷淡的視線對上,“……”

高以盎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醒了?”

“嗯……”紀寧枝頓時清醒了不少,他懵懵地點了點頭。轉頭拉了一下車門,發現現在跳車已經來不及了。

乖巧地縮回手,紀寧枝眼觀鼻鼻觀心,心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飛機上他還跟童哥坐在一起,怎麽下了飛機就上錯車了呢?

“本來盎哥是跟童哥一輛車的,盎哥剛上車你就跟上來了,我們也不知道你醒沒醒,就沒忍心叫你……”張芸是這麽解釋的。

主要是他夢游似的呆呆的表情太可愛了,張芸只顧着欣賞盛世美顏,忘記提醒了。

紀寧枝不太會和高冷的大帥哥相處,尤其是盎哥這樣的冰箱,可是秉承着瓦斯都是一家人的信念,他還是尴尬地主動開口,“盎哥,你……你渴不渴?”

高以盎垂眼看了一眼他一覺睡醒有點幹燥開裂的唇,默不作聲地從車上拿了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給他。

“謝謝……”紀寧枝默默地接過。

“不客氣。”

紀寧枝受寵若驚地看着他,見他抱着臂閉上眼睛養神,抿了抿嘴,有點小欣悅地捏了捏手上的礦泉水瓶子。

盎哥人也很好,只是不太擅長表達呢。

外面嘈雜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趴在車窗上往外望,被窗外的陣仗吓到了。大批大批的粉絲舉着五顏六色的橫幅和應援牌,一路圍着他們的車。

Was的應援色是藍色,在人流中慢慢彙成一個小池塘,雖然不大,但是确确實實存在着。

年輕洋溢的臉龐上寫着熱情和激動,紀寧枝坐在車裏,仿佛也能感受到她們開心的情緒,嘴角也不自覺跟着上揚起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期待地睜大了眼睛,趴在車窗上不停地在人群中用視線尋找着什麽。

可惜直到車離開人群,他都沒能看到寫着自己名字的燈牌。

紀寧枝從一開始的期待再到期待撲空,慢慢安靜下來,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礦泉水瓶子,一時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哥哥們有那麽多粉絲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失落難過。

哪怕有一個也好……

可是一個都沒有。

紀寧枝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握了握拳頭,強行給自己打氣。他怎麽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就洩氣呢,還有那麽多不能來到現場,但是一樣喜歡他的人在啊。

就算為了她們,也得拼命把舞臺做好才對。

……

一下車童箋就站在車門外面等着了,高以盎率先下車,和他打了個照面。

兩人分明是一個團的成員,而且平時還住在一個房間裏,卻像陌生人一樣互相冷淡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就彼此撇開了眼睛。

童箋還友好地朝他點了點頭,要是平時高以盎雖然不會多熱情的回應,至少也會點點頭,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扭開了頭。

不知所以的童箋,“……”他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吧。

紀寧枝跟着從車裏爬了出來,看到童箋,慢吞吞地喊了一聲,“童哥。”

少年剛過完變聲期有點奶裏奶氣的聲音讓童箋心一下子就軟了,他“嗯”了一聲,“怎麽沒什麽精神?”

“嗯……”紀寧枝靠在他的身上,半眯着眼睛,“有點暈乎乎的。”

童箋皺了皺眉毛,低聲哄了一聲,“別動,”撩起他額頭的碎發摸了摸。

張芸剛好拿着傘過來給他們遮太陽,童箋避着光湊了上去,額頭貼上了紀寧枝的額頭,幾秒之後離開,對張芸說,“他在發燒。”

“啊?”張芸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下子就慌了,“那怎麽辦?”

她才是助理,居然問他怎麽辦,童箋有點無奈,把人往自己身上帶,“我先背他進酒店,你讓人去買退燒藥和感冒藥,讓他休息一會,其他人先進棚排練,不要耽誤進度。”

“哦哦,好,”可能是他太從容不迫了,張芸慢慢也冷靜下來,掏出手機給人打電話,讓人去買藥之後,她猶豫了一下問,“要告訴宋哥嗎?”

童箋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告訴他一聲吧。”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高以盎,“你坐施易奉的車跟他們一起走吧,我晚點去跟你們彙合,你是c位,不去排不了隊形。”

童箋沒有問他為什麽剛才沒有發現紀寧枝在發燒,他早就知道高以盎不是什麽愛管閑事的性格,對于他視而不見的行為也很心平氣和。

高以盎的視線落在紀寧枝有點泛紅的臉上,半天才點了點頭。

“對了,”童箋叫住他,“你知道他昨晚和前晚什麽時候休息的嗎?”

高以盎沉默了一下,沉聲道,“我只知道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走,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練習室了。”

童箋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謝謝。”

看着童箋帶着人離開,高以盎抿了抿嘴,無論如何都覺得這一幕很刺眼。

他剛才為什麽沒有發現那孩子在發燒?他還以為他是因為和自己同車太過拘束,所以才沒什麽精神。

後悔的感覺在心中彌漫開來。

……

童箋坐在床邊玩手機,他心不在焉地翻着兼職cp的超話,聽到動靜,看到人醒了,連忙把手機收起來,端了一杯水坐在紀寧枝的床邊,把人扶起來遞給他。

紀寧枝的頭靠在童箋的肩膀上,他的燒還沒有退,吐息出來的氣都是滾燙滾燙的。

喝了水他才覺得幹得發澀的嗓子稍微舒服了一點,啞着聲音問,“童哥,我生病了嗎?”

“嗯,你發燒了,”童箋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他替他撩開被汗浸濕胡亂沾在額頭上的碎發,“還難受嗎?”

紀寧枝開口哼哼了一句明天要表演的新歌歌詞,老老實實道,“我覺得還行。”

童箋笑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笑意,淡淡地望着他問道,“你昨晚和前天晚上幾點離開練習室的?”

“嗯……”紀寧枝眨了眨眼睛,“淩晨……三點?”

“騙人,”童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臉上的情緒淡淡的,看不出來什麽,“你根本就沒有離開練習室,你兩天晚上都在練習,根本就沒有睡覺。”

紀寧枝現在還發着燒,意識不太清楚,聽他這麽說,傻笑了一下,“童哥,你好厲害,什麽都知道。”

童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笑着道,“你才十八歲,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不是小騙子。”

紀寧枝練習的時候的狀态童箋是知道的,專注到不可思議,而且對每一個細節都非常注重。在舞臺上,他是一個比高以盎還要完美主義的人,所以才這麽拼命。

生着病的人好像額外的脆弱,瓷娃娃一樣的少年閉着眼睛,側臉的線條柔和好看,讓人的心跳和他呼吸的頻率發生了共振,随着他深淺的呼吸聲,看着他的人心也一上一下,時不時漏上一拍。

紀寧枝覺得自己現在特別難受,難受到委屈的情緒湧上,變成了沒出息的淚珠子往下掉。

可能是哥哥的懷抱太溫暖了太讓人有安全感了,他往童箋的懷裏縮了縮,埋着頭,眼圈就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枝枝這麽可愛,就欺負一下下嘛(突然心虛)

對了!30幣的大買賣你們要不要!明天安排哦!(瘋狂暗示)記得來看枝枝的絕美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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