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chapter 40

輕松的時間并沒有過多久,Interhigh的腳步再一次臨近。季前的選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雖然成功晉級了決賽圈但是不巧賽程安排遇上了桐皇。因為上一次misdircation overflow的使用導致黑子特性的缺失,無奈的敗下陣來,對此黑子并不後悔。只是不了解的新成員無可避免的會在背後嚼舌根,畢竟他們并不了解去年的賽況也不清楚奇跡之間的矛盾。所以話題的矛頭一直對準了去年很厲害的黑子前輩今年不肯發揮全力去比賽。

黑子曾經因為他低弱的存在感聽到過一些閑言碎語卻也并未有所解釋,這讓一些學弟更加不知收斂。

雖然今年夏天的賽季對于誠凜來說已經結束了,但是高水平比賽的觀摩學習還是不可或缺的。位于決賽頂點的不出意外的是奇跡的世代的ace青峰大輝和captain赤司征十郎。

比賽過程異常精彩,可以說是巅峰對決。不斷變化的投籃,眼花缭亂的傳球,兩人實力全開,zone與zone之間不斷擦出火花。直到比賽結束,在場的所有人都久久不能自拔。

“恭喜你,征君。”

剛開完比賽會議準備帶隊離開的赤司,不出意料的在門口碰到了許久未見的黑子,只是這并未給他帶來過多的愉悅,反而直勾勾的盯着黑子鼻梁上有些礙眼的眼鏡。

“哲也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多久了?”

深知瞞不過去的黑子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前不久剛去配了眼鏡而已,只是有些看不清而已,不用太擔心了,征君。”

本來應該算是安撫的話語卻讓赤司瞬間皺起了眉頭:“看不清?怎麽回事?之前你的眼睛不是一直好好的麽?”緊張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焦急和嚴肅。

黑子對于赤司這麽大的反應有些詫異,但想着赤司對于自己的事情一直都這麽在意,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于是接着道:“喜歡的作家最近新出了幾本書,忍不住熬夜把他們一一看完了,大概是太疲勞了才導致視力下降,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而且只是有些模糊,眼鏡的度數也不高,真的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赤司卻并未因此而放下心,眉梢微挑,語氣中充滿了然:“哲也你該不會是晚上躺在床上把這些書看完了吧,而且你的床頭燈似乎并不是很亮。”

感受到赤司語氣中的不滿,黑子有些苦惱,他并不想讓赤司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為了轉移話題,黑子遲疑了一會兒,想着小時候和赤司撒嬌的畫面,踮起腳尖,一個輕柔的吻落在赤司的臉頰上,然後後退一步,嚴肅道:“抱歉征君,以後我不會再犯了,這是賠禮。”

可赤司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雖然心中的氣已消了大半,但為了讓黑子對此感到重視,還是嚴肅起來道:“哲也,去過醫院沒有。醫生怎麽說?嚴重嗎?”

聞言黑子攥着籃球包的手緊了緊,答道:“去過了。”雖然語調和以往一樣依舊沒有一絲起伏,但赤司卻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自然。再次皺了皺眉,赤司道:“哲也,你沒去過醫院吧。”看黑子聽到後眼睛微微的斜了一下之後,繼續道:“哲也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眼睛對于一名籃球運動員來說有多重要你應該是知道的,更何況你的視線誘導所依靠的就是你絕佳的動态視力,怎麽能這麽輕視呢。這樣好了,一會兒立刻跟我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黑子明顯感覺到了赤司的堅決,但對于醫院的排斥讓他不想就這樣乖乖就範,正糾結着該如何拒絕赤司去醫院的提議。這時,一陣手機的震動聲響起,兩人耳力都不一般,自然是都聽到了。赤司遲疑了一下,他大概知道這個時候會是誰打來的電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眉頭果然皺的更緊了,黑子本就離的很近,帶着眼鏡的他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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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黑子呼吸一滞,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瞬間湧入腦海,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對赤司說道:“征君,父親給你打電話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觸怒他,快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

赤司正要說什麽,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兩人旁邊,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來人是正是他們的父親——赤司征臣。

父親的突然出現讓黑子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微微低頭喊了聲父親便不再多話。赤司征臣也并未太過在意只是應了一聲,畢竟他今天的主旨并不是來見小兒子的。

“征十郎,既然比賽結束了就快點回家,京都那邊最近都會很忙,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上。”

對于父親有些嚴厲的指教征十郎并未有太多反應,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出現的真是時候呢。而且對于普通人家來說,近視這種事亦可以被當做重要的事慌亂一番,可他們的父親卻只是認為這是無聊的小事,赤司心中只覺得諷刺,再次寒了心。

不過畢竟車子已經來到了跟前,再反抗拒絕也不是赤司的個性,簡練的威脅了黑子一番,然後在黑子的再三保證下,赤司還是坐上了那輛氣氛有些僵硬的轎車。

望着消失在視線中的車子,黑子的心裏沒由來的覺得有些悶。他和父親如今的關系誰都不肯跨出一步去修複,或者說黑子并不清楚赤司征臣現在是不是還把他當做赤司家的一份子,還是只是當做一個普通的毫無關系的人去對待。平常看到相田父女之間的相處模式,說不羨慕是假的,早年喪母的他雖然得到了來自兄長和外公的寵愛,但是對于一向缺少的父愛也是有着某些憧憬的,他并不需要赤司征臣像相田爸爸一樣随時随地逗女兒開心,他想要的只是父親雖然冷着臉眼中卻帶着關切的一句關心的問候而已。

心中的沉悶揮之不去,就連步伐都緩慢了不少,雖然答應了赤司君要去醫院,但是疲憊的身體和心情還是讓他漸漸邁向了回家的路。

雖然夏季賽已經過去了,但夏天還并未過去,不如說正處在最熱的時候。毒辣的太陽當空而照,大概是午後的陽光過于刺眼了,黑子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回家的路上幾乎沒有陰涼,長時間的曝曬讓他有些暈眩,擡手捏了捏睛明穴(?不記得是不是這麽叫了……),然後黑子甩了甩頭,暈眩感卻沒能這樣甩掉,反而越來越強。随着越來越恍惚的意識,黑子只覺得似乎已經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眼前驟然一黑,然後整個人一軟,就這樣暈倒在了路邊……

不過大概是存在感太低的緣故,在他暈倒的一瞬間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有這麽一個人倒在了這,過了幾分鐘,還是路過的一個小孩子眼尖的發現了他,小孩子扯着媽媽的衣角,指着黑子的方向,聲音軟糯糯的說道:“媽媽,那邊怎麽有個藍頭發的哥哥躺在那呀?他是睡着了麽?”牽着孩子的母親順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注意到竟然有人昏倒在了這,于是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見黑子已經不省人事,便立刻叫了救護車,把他送進了醫院。

而此時赤司正毫不知情坐在赤司集團的會議室裏,和赤司征臣進行一場極為重要的董事會,不過大概是身為雙胞胎的心電感應,赤司心中掠過一絲不安,眉頭微蹙,卻并沒有做什麽,畢竟現在的情況不容他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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