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養娃 (1)

趙凰淩許久未臨幸後宮,這一沾上那就是欲罷不能,可不是說停就能停下的,再說幫兒子吸奶的任務還沒完成,愈發加深深地吸允着柔軟,突然他就覺得一點甘甜帶腥味的乳汁進到了嘴裏,那滋味讓他感到怦然心動,可能這輩無法忘記。

子曰察覺出了情況有些不對勁,推了推埋在胸口還在品嘗美味的腦袋,羞惱喘息道:“皇上,孩子……孩子還沒吃呢……”這當爹的也忒沒譜了,孩子剛才餓的嗷嗷直叫,現在還在邊上呢,他這裏還沒完沒了了。

趙凰淩聞言壓制住身體的欲.望,擡眸睨了她一眼,戲笑的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才直起身子。這魅惑的一笑,讓子曰恍然呆了一下,趙凰淩低聲笑了出來。

子曰微微窘迫,趕緊低頭将兒子攬着喂奶,早就餓得不行了的寶寶含住後便吃得歡實,看得子曰心裏熱熱的。

這一幕趙凰淩也是頗有感觸,忽的挑眉笑道:“還有另一邊呢?”

子曰一愣,有些氣短,低頭看了看正吃得歡實的兒子,弱弱道:“寶寶正在吃呢。”

趙凰淩俯下.身,輕輕吻上嬌豔的唇瓣,低聲道:“不礙事。”話落,他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且不說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掌管生殺大權的皇上,就這*的一面也是子曰一起未見過的,她本身就還沒恢複元氣,想使勁兒推是不可能的。

如此,便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一邊是嫩嫩的小包子吃着自己出生來的第一餐,小表情單純的可以。另一邊……哎,不提也罷。只是她心中狠狠的撂下一句:卧槽哦!

最後,趙凰淩也沒有特別得寸進尺,吸出了乳汁後便起身了,還一本正經的替子曰拉好衣服。他絕對不會說出來是因為眼角的餘光撇到兒子不好意思才收嘴的,看着兒子含着他剛剛碰過的地方吃得起勁兒,他的眼神不禁暗了下去。

子曰唯恐皇上改變主意,待會兒又來了,趕緊道:“皇上,臣妾有一事要禀告皇上。”

趙凰淩見她突地正兒八經,淡淡道:“恩,你說。”

“今日臣妾是被人絆了一腳,才……”子曰低着頭臉色微變,攬着懷中毫不知事的寶寶,感受着那軟軟小小的身子,她不禁想:若不是她當初買了安胎丸、保胎丸,加之001警醒,這個孩子豈不是……擡手圈住寶寶柔軟的小手,子曰只恨自己當時就不該那麽疏忽,若是多注意腳下,也不會被人絆倒,寶寶如果足月出生,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健康。

子曰不由氣結,眼淚奪眶而出,竭力咬着下唇道:“臣妾不敢想,若是沒有魚服拉住臣妾,那後果将是如何?”

趙凰淩望這子曰,只見她目光迷離,深藏自責與內疚,心中微微嘆氣,他握住子曰搭在寶寶身上的手,又伸手幫她拭淚:“這件事朕已命人去查,絕不會讓你和孩子白白受了這委屈。”

子曰盯着懷裏吃飽正香甜睡着的孩子,喃喃道:“臣妾相信皇上自有公斷。”頓了頓,道:“皇上,臣妾想給小皇子取的小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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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凰淩摸了摸兒子的臉蛋,軟嫩細滑:“你是咱們兒子的母親,取個小名不過分。想到要取什麽了嗎?”

子曰聞言一喜,歪頭挨了挨寶寶,臉色卻慢慢沉了下來:“這次的事情臣妾始料未及,也怪臣妾沒有保護好他,寶寶未來的路還很長,臣妾想寶寶平平安安的長大,顧想給他取個小名叫——平安。”

只是個小名,況且寓意确實不錯,更體現了一個母親的用心,趙凰淩點頭同意。

外頭的人見裏面一直沒傳出聲音,又不知道完沒完事。太後得知皇上還沒出來,想着寧嫔現在還在月子裏,皇上不宜多待,又想到皇上是從茗慈宮來,便派了貼身嬷嬷來請皇上。

喂完孩子後,子曰本就有些精神不濟了,只是想着很難得和皇上單獨相處,又在在如此溫情的時刻,怎麽的也得好好和皇上拉拉感情。果然,趙凰淩走前叮咛了幾句,讓子曰安心坐月子,別的事情什麽都不用管,他會抽空再過來看他們母子的。

趙凰淩走後,李嬷嬷要将孩子抱走,子曰本來想讓孩子就睡在她旁邊,可是一想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是讓李嬷嬷抱到幹淨的地方去了。想到還有一個月,不能洗澡、洗頭和起身,她有些心塞。這樣一個月下來,她不得發黴咯!

不過想到皇上剛才一直沒有提平安的去向,她心裏也有一絲期待,是不是可以自己撫養這個孩子呢?這個期待也只是一晃而過,她實在太累了,當李嬷嬷抱走孩子後,她也沒有想太多,累得睡了過去。

趙凰淩到了太後那兒後,明嬷嬷則帶着一衆宮人退下,殿內直剩下趙凰淩和太後兩人。

也沒等太後開口問,趙凰淩喝了口茶水後便道:“皇後想撫養這個孩子。”語氣冷淡的陳述。

太後聞言心裏微微一沉,目光轉向別處:“皇上的意思呢?”

趙凰淩只是輕輕的笑着,唇角勾勒出淡淡的笑紋,清冷得讓人覺得寒涼:“皇後的身子時好時壞,連自己都顧不上,又怎麽能撫養一個剛出生的小皇子呢!”

太後垂下頭,心底漸起涼意,口中道:“皇上可別忘了,皇後身子不堪事,還有姐姐呢。作為先皇嫡妻,她如今雖無大權,可在朝中還是有一定威望的。想要一個宮女出身的妃嫔所産下的孩子,也是輕而易舉,皇上切不可沖動行事。”

趙凰淩低頭思索,緩緩道:“朕不會讓她如願。”頓了頓,他正色道:“母後,這個孩子朕想就養在寧嫔身邊。”

方才看到寧嫔母子那樣的和諧,他實在不忍拆散,再者想到今日發生之事,這宮中也确實無一人能真正好好待這個孩子,貴妃或許是個好的選擇,可是她不宜撫養皇子,若是個公主還無所謂。

太後一怔,倒是沒感到多少驚訝,面容上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笑容,淡淡道:“寧嫔才剛剛晉位,若是撫養孩子,必定要在九嫔占一個位子,如此頻繁晉位份,朝中怕是會有非議。”

趙凰淩冷冷一笑,‘哼’了一聲:“他們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個兒的女兒吧,比起謀害皇嗣,朕只是封個位份,孰輕孰重,他們拎得清。”

太後聞言輕聲道:“皇上考慮得當便好,寧嫔這次也确實吃苦了。”

沒有問皇上将給寧嫔什麽位份,九嫔上就一個充媛,其他的封哪一個都差不多,太後便問了幾句小皇子的事情,以及洗三的事情,這次早産,有些事情也得提前了。

提起剛出生的兒子,趙凰淩眼神柔和下來,給太後講了講,又說了寧嫔給小皇子取的小名之類的事情,待了一會兒後才離去。

明嬷嬷進來後,太後便于她說了宮裏妃嫔受罰的事情,還透露皇上的意思是讓寧嫔自己撫養孩子。早在之前明嬷嬷就心疼寧嫔沒辦法撫養孩子,如今聽了,真心為寧嫔高興,只是見太後沒有多高興,便試探的問:“太後可是不想寧嫔自己撫養孩子?若是如此,太後大可将小皇子撫養在跟前,皇上也定然會高興。”

太後微微一愣,淡笑道:“你也知道茗慈宮的那位想要這個孩子,若是哀家養了,你該知道會傳出多少不利于皇上的事情來,這個孩子哀家萬萬是要不得。今天出的這件事,縱然只有一個動手,可她們都去了,目的不言而喻,心思不單純的女人撫養出來的孩子,又怎麽會單純呢?”

明嬷嬷不解道:“如此寧嫔便是最好的人選,太後是在擔心什麽?”

“一個皇子,還是皇上如今第一個孩子,若是平安長大,這意味着什麽?寧嫔現在的品性哀家信得過,可一旦她因為有了這個孩子生出野心,後果不是哀家和皇上想看到的。”

其實一個人的心性若不是遇上天大的轉折,是不會發生巨變的,明嬷嬷看的很清楚,寧嫔是個良善好性子的人,太後也是必然知道,只是太後不得不為将來考慮。

“太後想的長遠,只是寧嫔現在是最好的選擇,況且老奴相信太後的眼光,那寧嫔絕不是利益熏心之人,不然太後也不會對寧嫔多加看護。”明嬷嬷頓了頓:“寧嫔這一路走來,老奴也看得清楚,太後想,若寧嫔真是那種追求富貴權利之人,當時在貴妃的漪瀾宮時,為何不巴結上貴妃?老奴鬥膽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宮裏有多少宮女、太監是想去貴妃身邊當差的。”言明後,明嬷嬷跪在地上:“奴婢多言,還請太後責罰。”

太後細細一思索,覺得明嬷嬷的話不無道理,其實以往她多有揣測過寧嫔,可每次寧嫔都沒有讓她失望過,盡管如此,她每次都想着要更加相信寧嫔,只是每每發生什麽事情,她總會慣性的将人醜惡化。多年的後宮生活,想讓她真正的去相信一個人,是非常不容易的啊!

“起來吧,你說的有理,或許真的是哀家多慮了。”

明嬷嬷謝恩起身後,慢慢道:“太後若是真擔心,何不再瞧瞧寧嫔,小皇子還小,若寧嫔真的變了,太後那時也還來得及處置。寧嫔乃是宮女出身,比起朝中大臣家的女兒,可要好處置得多。”

如此一想,太後倒也沒了煩惱,直道明嬷嬷懂她的心。

寄暢園裏,當子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屋裏已經燃起了燈。魚服一直在床邊守着,見有了動靜後,立刻問:“主子醒了,您半天都沒進食了,小廚房做了些流食,一直溫着,就等您醒過來了。奴婢這就去端過來?”

恢複了些精神,子曰點點頭,她确實很餓了,只是想到平安,她喊住魚服道:“平安還在睡嗎?”

魚服回身笑着回道:“小皇子吃過奶後中途醒過一回,尿了後便又睡了。”

子曰點點頭,放魚服去端吃食。魚服腳程很快,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李嬷嬷也問詢過來,給子曰說道小皇子很好、很聽話,一直睡着,讓她放心。

一連吃了兩碗後,子曰便讓李嬷嬷去打盆溫水來,給她擦擦,這生完孩子後雖然清理過,但總覺得身上怪怪的,還有頭發是完全沒打理,生孩子時留下的汗別提多味兒了。

李嬷嬷見主子只是要擦擦身子,不是沐浴洗頭,便應下了。其實子曰深知李嬷嬷性子,如果她要沐浴,堅持之下魚服或許會妥協,可李嬷嬷就不同了,這等月子裏會危害身體的行為,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做的。所以,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擦擦吧,等着待會兒去智能世界買點啥,給弄幹淨點。

清理的時候,魚服便給子曰開始彙報宮裏的最新情況,當子曰聽到皇上處罰了事發時在場的所有人時,她驚呆了,并且刷新了對皇上的印象啊。

皇帝就是皇帝,酷帥狂霸拽的典型啊!比起現代的那些高富帥,皇帝更有魄力有木有!天下之主啊!

魚服有些肉痛,苦着臉:“主子,奴婢和李嬷嬷們雖然沒有被禁足和抄寫佛經,但還是被罰俸三個月了。”

子曰一驚:“你們也被罰了?”

李嬷嬷跟着太後多年,常有賞賜,比起小皇子的健康,倒也不在乎那三個月的例銀:“可不是嘛,除了主子一個沒有被罰,當時在場的人無一幸免,奴婢們還是因為要照顧主子才只被罰俸的,也算是托了主子的福。不過,只要主子和小皇子平安無事,奴婢們怎麽受罰也是心甘情願。”

魚服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不過李嬷嬷話都說成這樣了,她也只能附和:“嬷嬷說得極對,主子富貴奴婢們日後也能富貴。而且,皇上也賞了奴婢們好些東西。”

子曰瞧着魚服那心口不一的表情笑了笑:“好了,今天的事情,你們都有功,特別是魚服。”望向魚服,她笑道:“待會兒你們去庫房裏挑兩件自己喜歡的東西,等我好全了之後,再另行獎勵,至于還有其他的人,李嬷嬷幫我安排一下,總歸是盡心了,可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子曰只是動動嘴皮子,李嬷嬷可比子曰懂得怎麽安撫下面的人,有李嬷嬷在,她也不至于會被自己宮裏的人怨恨。至于其它宮的宮人,不好意思,那還真不在她的考慮範疇之內。他們就算是埋怨,也只能埋怨自己的主子蠢,不得皇上的心!

了解完宮裏的最新資訊後,子曰便讓李嬷嬷将平安給抱來了,并且告訴她們,她晚上要和平安一起睡。這本來是不合規矩的,但子曰言明,平安現在只喝她的奶,若是放到隔壁房間,晚上平安餓了,抱過去抱過來若是吹了風怎麽辦?

魚服也在一旁勸道,沒辦法,為了小主子的健康,李嬷嬷也不得不妥協。

能和寶貝兒子一起睡,子曰興奮地不得了,對着熟睡中的小包子又親又摸的,看得一旁的李嬷嬷表情都裂了,想到主子經歷那麽大的痛苦才生下小主子,她只能忍下來了。

貴妃得了皇上的旨意後,便讓人将衛才人拘了起來,命人審問她。只是許久後,來人報說是衛才人什麽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她們不管用什麽招兒都不行。衛才人還只是嫌疑人,畢竟是宮妃,下面的人也不敢用刑。

貴妃想着這件事最好速戰速決,皇上對衛才人已經有了疑心,她若是拖拖拉拉,可不符合她雷厲風行的作風。想着,貴妃便讓人将衛才人帶到漪瀾宮,她要親自一問。

衛才人見到貴妃的時候,恭敬的行了個禮,一直哭哭啼啼,模樣好不凄慘。

貴妃淡淡瞟了眼衛才人:“衛才人,你可知罪!”

衛才人以前就被貴妃給整治過,心中本就對貴妃怵得慌,見貴妃如此一問不由慌了神色,伏地叩首不已:“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沒有害寧嫔的小皇子。”

貴妃‘哦?’了一聲,目光淡淡掃在衛才人身上,雙眼微眯:“有人可是親眼看到衛才人你伸腳絆了寧昭媛,才讓她摔倒在地,以至于動了胎氣早産。”

寧嫔被封為寧昭媛這件事宮裏還沒有人知道,皇上也只是剛才才讓人過來支會了她一聲,估計明天才會下旨。方才,她将寧昭媛三個字咬得極重,衛才人果然一抖,神色一瞬間有些扭曲。

“臣妾沒有,臣妾冤枉!貴妃娘娘要替臣妾做主……”衛才人滿面惶恐的伏地不起,聲音顫抖。

貴妃卻已看透了這件事的真相,朝旁邊的盡染使了個眼色。呵~衛才人這次無論如何都逃不脫,如果能拉下德妃,那就更好了。只是據她所知,德妃只是以言語激怒了衛才人兩次,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實在是可惜啊!

随後,旁邊出來一個宮女,在衛才人身邊跪下:“啓禀貴妃娘娘,奴婢親眼看到衛才人拌了昭媛娘娘一下,然後昭媛娘娘就摔倒在地上。”

衛才人猛地偏頭,雙眼猩紅,嘶叫道:“你這賤.婢含血噴人!貴妃娘娘,她一定是受了寧嫔的指使來誣陷臣妾,貴妃娘娘切不可讓小人蒙蔽了雙眼。”

38、

貴妃神色一頓,抿了抿唇,冷聲道:“誣陷?寧昭媛乃在九嫔之位,又有皇子傍身,犯得着去誣陷你一個無寵的九品才人?”冷冷一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膽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謀害皇嗣,就不該有僥幸心理。”輕巧一笑,眸中卻是冷冽幽光:“可不是只有這一個宮女看到,就連德妃……”

衛才人一愣,滿臉震驚,難以置信道:“不,不會,德妃不會說出來的!”一聲叫吼,衛才人恍然發覺自己失言,掩着嘴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上位悠然而坐的貴妃:“你……”

貴妃施施然笑了起來,笑容豔媚入骨,卻令人毛骨悚然:“來人,将衛才人帶下去,讓嬷嬷們拿出本事來,若是讓衛才人交待出了同夥,重重有賞。”

衛才人還處于震驚之中,不等她回神哭喊,盡染已經麻利的讓兩個孔武有力的宮女将人拖下去。

待人都走後,盡染才道:“娘娘,這次德妃一定跑不了,說不定賢妃和王充媛也有份。”

貴妃聞言露出燦爛的笑容,悠然道:“本宮雖然很想借着這事兒拔掉德妃,只不過在這件事請上,德妃最嚴重也只能安個唆使的罪名,還是沒憑沒據的。有太後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傷不了她的根本。頂多是在皇上那兒壞了名聲,以後怕是沒什麽寵愛了。”

盡染垂眸一想:“若是衛才人一口咬定德妃是幕後之人,難道也不行嗎?”

貴妃搖搖頭:“德妃找衛才人說話,可是有宮女在場的,她又沒有明着說讓衛才人去害寧昭媛,如果将衛才人屈打成招了,或許皇上還會覺得本宮推波助瀾。”微微嘆息,她道:“這一切都是衛才人幻想出來的,話語的可信度不高。方才,本宮也只是吓一下衛才人,并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盡染道:“盡管對付不了德妃,這次皇上的處罰也夠咱們開心的了。皇上還真看重寧嫔,只是一個宮女出身的妃嫔,皇上竟然為了她罰了宮裏所有的妃嫔,這一次可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貴妃輕笑:“別小看了寧昭媛,以後讓你看不透的事情或許會更多。”頓了頓,她問:“小皇子的洗三準備的怎麽樣了?母妃雖然出生不好,可畢竟是皇子。”

“娘娘放心,一切都有序的進行着,全是按照規矩來辦的。”

貴妃點點頭‘恩’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子曰在智能世界裏又大肆的揮霍了一通,她先是恢複了自己的體力以及元氣,然後又買了些對寶寶有用的東西,寶寶現在是直接喝她的母乳,所以很劃算的買了母子套餐,主要就是強健身體,争強免疫力。

想到寶寶的未來或許還會遇到暗算,子曰也資訊了一些防範的措施,寶寶剛出生,有些東西還是循序漸進的來。

翌日,子曰被晉位昭媛的聖旨示下,剛出生的小皇子也由寧昭媛親自撫養,頓時滿宮嘩然,只不過現在除了貴妃外的妃嫔都是禁足,就算她們心裏有多恨、多不甘,也只能在自己宮裏發脾氣了。随之,還有衛才人被賜死的消息,想必前面那個晉位和撫養皇子,一個小小的才人被賜死,太微不足道了。可就算她們心裏不爽,并且還在禁足,那份賀禮也是必不可少的。

德妃好似真的改了性子一般,聽到這個消息時臉孔雖然扭曲得可怕,指節捏得咯吱直響,可她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周身的陰冷氣質令人恐懼。她确實想利用衛才人去對付寧昭媛,只是沒想到衛才人那麽不經事,而且寧昭媛的命也夠硬!那麽摔了一跤,居然還能健康的産下一子,母子平安。

事發之後,她也不是沒想過找太後庇佑,可皇上的禁足令讓她不敢違抗,私下卻也找人去過,可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信息。她知道了,姑姑已經完全放棄她了。

這一切都是寧昭媛害的!若不是她的出現,她也不會急于産出她,更加不會因此而失了姑姑的信任,都是這個賤.人的錯。姑姑,還是瞪解禁之後好好于姑姑維系感情,到那時,十個寧昭媛她也不會放在眼裏。

見識過太多次寧昭媛的好運氣,王充媛這邊也冷靜了下來,以前的女主論,她也開始質疑,現在,她覺得自己穿到了一個炮灰女配身上。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是女主,可這次寧昭媛死裏逃生,皇上的大力懲罰,加上寧昭媛那一直以來無可比拟的好運氣,這一切的一切讓她清楚,如果她想好好活着,就不能再跟寧昭媛作對了。

她不想死,好不容易穿越來了古代,養尊處優了這麽些年,什麽都有人伺候着,不用擔心生計,她不想失去這樣的日子。當初覺得自己是女主的時候,她就沒對皇上有過什麽好感,雖然皇上很優秀,很俊美,可這類型的男人不是她的菜,她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

比起現在的生活和得到皇上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愛,她毫不猶豫選擇現在的生活。看清了形式,她決定不再跟寧昭媛對着幹了,等到三個月解禁之後,她一定要想辦法跟寧昭媛套套近乎,跟着女主混,總會有個好出路!

雖然不甘心,可比起命和優渥的生活,她只能委曲求全,自己好歹是穿越過來的,她是不是也改想想有什麽東西能改善一下古代,或許她也能因此讓皇上看重,要真是這樣,她也不用刻意的去讨好寧昭媛,只需要維持友好的關系就可以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洗三的時候,子曰當然的不能出去,聽到平安的哭聲,心裏揪得慌,沒辦法,這是這個時代必須經歷的。好不容易聽到外面的響聲沒了,子曰趕緊讓魚服去将孩子抱進來。因為剛出生三天,太後和皇上也擔心孩子在外面時間長了不好,雖然太醫說這個孩子十分健康,甚至比十月懷胎出生的孩子都要健康,但他們一想到生産那天的場景,便對平安生出愧疚,心裏也當平安是個脆弱的小孩子。

孩子抱回來時,早哭得睡了過去,李嬷嬷輕輕的将平安放下,子曰看到寶寶臉蛋紅紅,有些濕潤,心裏一緊,摟着孩子親了親。

平安還小小的,眼睛緊緊閉着,小嘴兒微微撅着甚至能看清粉嫩的小舌尖,皮膚白裏透着紅,這些幾天有子曰的滋養也不顯得皺巴巴,極其可愛。子曰越看越喜歡,不僅伸手摸了摸平安的臉,做了母親才知道,那種母子連心的感覺,若是真讓她重新選一次,她倒也不記着與皇上那粗暴的第一次,因為這個孩子是最好的禮物。

月子裏,有了寶寶的陪伴,李嬷嬷和魚服她們也每日說些新鮮事給她聽,日子也不算是很無聊,只是不能洗澡、洗頭這點讓她深感無力。

智能世界這個逆天的東西存在,想動點手腳輕而易舉,只是李嬷嬷她們每天都看着,她要是太幹淨反而遭她們疑惑了,要是問起來,她可招架不住。還有,一直以來別人都覺得她‘運氣’好,這要是連坐月子都是一塵不染的,估計該有人傳言她是妖孽了。

實在沒辦法,子曰還是偷偷給自己清理過的,只是不是很徹底那種。除了身上不爽,還有就是那股子味道,這味道子曰還是能想辦法改變一下,反正她現在每天喂奶,有點點奶香味是很正常的,索性将這味道給發散更廣。奶香味總比馊水味要強嘛!

現在的平安每天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皇上每天都會抽空過來瞧瞧,李嬷嬷也會固定将平安抱去太後那裏,讓太後看看,說起來,這平安比子曰更忙。看着平安小包子一天比一天白嫩可愛,而且子曰驚奇的發現他每天好像都有些變化,初為人母的喜悅完全都顯示在臉上。

寄暢園裏能近子曰身邊的人也發現,這樣的主子更加讓人想親近。

平安滿月這一天,也是子曰解放的時刻,她前一天便吩咐魚服燒好水,她要徹徹底底将身體多刷洗幾遍,□□月份雖然不是正熱的時候,可那溫度也是受不了,加上她是坐月子,屋裏的冰塊也不能放多,躺在床上有不透一點風,簡直是每天都在蒸桑拿,好在她買了個讓身體涼爽的冰魄,緩解了不少。

子曰好好沐浴梳洗了一番,身子骨都爽快了不少,智能世界雖然可以作弊,但有些東西還是得親身體會才行。

不久之前有過一場大的疫病,滿月酒辦的不算盛大,只是規規矩矩按照禮制來的。子曰對這些東西一向不在意,其實盛大了也不好,寶寶還那麽小,引人注目什麽的最不好了,他的身份本來就特殊,如果皇上重視,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趙凰淩想的也是如此,這次處罰了宮裏所有的妃嫔,事情有點大,若是再大肆舉辦滿月,怕是不是寵,而變成害了。

子曰帶着寶寶出去轉悠了一圈後,也沒她什麽事兒,便回了自己的寝殿,宮裏的妃嫔這一天被特意準許來參加平安的滿月,只是她們沒有說話的機會,豔羨的看着子曰和她身邊的小皇子,然後看着一大一小離去。

滿月是喜事,趙凰淩當然不會讓別人抓到機會給子曰找不痛快,按流程走完了之後,便讓人安排子曰和平安離去。

趙凰淩來到寄暢園的時候,子曰正笑得開心逗平安玩,平安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子曰,偶爾笑一笑。子曰被科普過小孩子出生後無感要慢慢的變好,明知道平安看得模糊,聽得不清晰,她也是一個人自顧自的玩着。

只要平安醒着的時候,子曰都非常高興,睡覺的時候很可愛,但睜大了眼就更加萌了。每次被平安的小眼神盯着,子曰都感覺整個人都快化了。

一見到趙凰淩,子曰趕緊起身行禮。

“起來吧。”趙凰淩扶起子曰直接拉着她的手,兩人一同坐在床邊,趙凰淩又拿起邊上的撥浪鼓,輕輕搖動了一下:“平安醒了多久了?”

不怪趙凰淩這麽問,剛才滿月宴平安都睡得香甜,這會兒就醒了,看樣子還玩得不亦樂乎。

不知道平安是不是真的看到,兩只小手在空中比劃着,好像要搶到那個撥浪鼓。趙凰淩也玩上了瘾,轉一下觀察平安的動作,又不轉了,等到平安快放棄時,又開始轉悠兩下。

瞧着皇上孩子氣的行為,子曰心中好笑,卻覺得這是好事,趙凰淩能逗平安玩,于父子感情上肯定是有好處的。

“剛回來寄暢園就醒了,這會兒怕是一天精神最足的時候。”子曰笑道。

趙凰淩一邊逗弄着兒子,一邊又細心詢問了一些兒子的平常生活。雖然這些事情每天都有人來告訴他,只是每次聽子曰說,那感覺卻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其實每次子曰述說那些趣事時,都會加上自己的猜想,比起別人蒼白無力的彙報,當然是子曰的方法生動活潑。

小孩子大多數時候還是在睡覺,趙凰淩同平安逗趣了一會兒後,平安便打着小哈欠,在子曰懷裏慢慢的睡去。看着兒子安睡,子曰才将寶寶放回床上。

“這次的事情可會怨朕?”趙凰淩拉着子曰的手,看着她問道。

子曰看着趙凰淩,淡淡一笑道:“在場的人都被皇上罰了,衛才人也死了,臣妾又怎麽會怨皇上呢?這一次,臣妾很感激,也謝謝皇上。”

德妃還不能碰,她知道,既然皇上都親自跟她說這樣的話,她也不能拿喬,以後的日子還長着,有的是較量的時候。德妃不是恨她和太後關系好嗎?她會讓她繼續恨,繼續不甘心!

衛才人或許是下手的人,但德妃的挑撥才是最主因,只是沒有充分的證據,而且太後健在,要處理德妃并不是那麽的容易。不過,皇上這次罰了那麽多人,她心裏沒有感觸是假的。

或許皇上想借此事震懾下後宮,但她生在其中,可不管那些原因。她現在的實力報仇的可能性比較小,皇上這次給她一回全部報仇了,她自然的高興不已。

趙凰淩伸手将子曰緊緊抱住,低聲輕喃:“朕會護住你們母子的!”

子曰心中一暖,撇開這句話的可信性有多少,她總算是找到一個肩膀了,她是個女人,以前還一直是個脆弱的小女人,從穿越到現在,走到如今确實不易。或許旁人眼裏她運氣通天,可若沒有智能世界,她又怎麽會有如今光景呢?

這當中她沒遇到過多少皮肉之苦,可心理上的壓力卻不小,琢磨了一路,想了一路,現在願望實現了,只要她順着劇本走下去,将不擔心任何人會威脅到她的生命。

趙凰淩見懷中人一直沒說話,低頭一看,心中震動,大拇指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越發的輕柔:“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哭了?”

“臣妾,只是覺得,現在擁有的一切,很幸福!像做夢一樣。”子曰斷斷續續的說着,從孤身一人在浣衣局,到現在高床軟枕還擁有平安,在現代時,她都沒想過孩子這回事兒,來古代一年多,人生便圓滿了,她心裏很激動,也很複雜。

趙凰淩聞言,心裏覺得她還真是個傻女人!慢慢勾起唇角,輕輕收緊手臂。趙凰淩想:懷中人每天都跟兒子在一起,身上也附帶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十分好聞,讓人靜氣凝神。

房間裏,一男一女相擁在一起,旁邊還仰躺着一個小小粉嫩的嬰兒,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

沒有其他妃嫔來找茬,又不用去給誰請安,子曰的日子過得是惬意無比,每天除了帶着平安去給太後看看外,子曰都是窩在自家的寄暢園裏。剛巧,她那個穴位按摩,适合小孩的那部分也能用一用了,只是想着平安還太小,她沒準備這麽快就用,起碼得等平安會走會跑時再按摩。

妃嫔們被禁足了,宮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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