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養娃 (2)

安靜和諧,這樣悠閑的日子,貴妃很享受,重生以後,她就部署報仇,那些曾經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相比上一世,這一次走了完全不同的路,除了寧昭媛這個意外,所有的人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呵呵~林嫔,柔美人,上一世這兩個假仁假義的女人就以姐妹情深,合夥坑害了不少妃嫔。如今有了她的安排,林嫔還沉得住氣,柔美人估計是按壓不住了,畢竟有寧昭媛這個例子,這些新進宮的怕都是野心勃勃。林嫔與柔美人她們兩個裏,只要是有一個起了心思,這場戲就正式開鑼了。

39、

紫玉堂,林嫔真在燭光下抄寫佛經,一旁服侍她的宮女是她從家中帶進宮來的心腹。寧昭媛出事那天,還好沒帶她去,不然這會兒怕是身邊連個知心伺候的人都沒有。

見寫了好一會兒,花語勸道:“主子歇歇吧,今日都抄了好一些了,若是熬壞了眼睛可不好。”

林嫔聞言停下筆,揉着額角:“還差多少?”

花語一頓,道:“還差十遍,主子一定能在規定期限內抄完的。”

“恩,解禁後便是小皇子的百日宴,待會兒挑份賀禮,切不可失了禮數。”林嫔淡淡的說道。

“奴婢知道。這寧昭媛還真是好命,進宮才一年多就爬上了九嫔之位,還育有皇子。單看這次皇上的處罰,就知道太後有多重視寧昭媛了,聽說德妃去太後那求情都被駁了回來。”

林嫔淡淡一笑,苦澀:“是啊。”

花語察覺主子神色不對勁,忙道:“不過,寧昭媛算什麽,主子您這麽優秀,這次解禁後,皇上一定會榮寵主子的。到時候有了皇子,地位還不得超越寧昭媛。”

林嫔沒有說話,垂眸思索着: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皇上并不喜歡她,每次獨處,感覺都像是在做樣子,不光是她,她甚至能感覺皇上對旁人也是差不多的,雖然次數不多,但她就是察覺到了。有時候她甚至不禁想,不知道皇上對那位寧昭媛是不是也這樣?

她現在的處境很不妙,本來她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上愛重的,皇後病着,貴妃獨掌宮權,不管是宮裏原有的,還是她們這批剛進宮的,只有她在家世上能與貴妃分庭抗争。貴妃有個厲害的娘家,皇上不會放心貴妃一個人在宮中獨大,扶植她是最好的選擇。

只可惜,剛進宮她就被人給算計了,還有那柔美人,也不是個省心的。只是因為這次算計,皇上面上安撫了她,可惜印象上卻是大打折扣,剛入宮就急于争寵,這個印象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抹去。

或許她不該這麽急切的抹去這個痕跡,若皇上想要一個人與貴妃相互制衡,說不定這個印象還容易讓她走得更遠,只不過想得到皇上的愛就更加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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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嫔擡起頭,瞟了花語一眼:“別小瞧了這宮裏任何一個人,特別是這位運氣好到臉老天爺都幫的寧昭媛。”

花語有些不以為意,小聲道:“主子且放寬心,寧昭媛的身份放在那兒,就算運氣真好,到四妃也是頂了天,或許她這一輩子都得在九嫔上待着。主子可不一樣,您可是能去那個位置的。”

林嫔神色一暗,颔首道:“可是你也別忘了,寧昭媛現在已經有了個皇子,她的年紀比我還小,難保以後不會再有孩子。想想如今的兩宮太後,哪一個更好?”

花語聞言,不由得上前說道:“主子既然不放心,要不要将小皇子……”

林嫔擡起頭,聲音不大,卻讓人感到膽寒:“花語,看在你跟了我這麽多年的情分上,這次就暫且饒了你,若是下次再說這樣的胡話,只怕我這小廟也容不下你了!”

花語頓時流下冷汗,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地強笑道:“奴婢一時昏了頭,說出這些胡話,請主子降罪。”

“起來吧,我懂你的意思,只是現在……”林嫔緩下臉色,慢慢地說道,眼中閃過幾分深沉。她的根基還不穩,若是想做什麽,想要不被抓到破綻非常不容易。

這宮裏想要那孩子命的人不在少數,或許有些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她動手。她現在該要對付的,是柔美人,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實則很難纏。每次與她相處,她都沒占過上風,當然,也沒讓她占了上風。

安安百日的時候,剛剛過了新年,妃嫔們也都在過年的時候被恩準放了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妃嫔解禁後都沒出門溜達,一反常态的待在自己宮裏沒出來,子曰還以為是皇上的震懾起了作用,哪知道魚服得了小道消息,說是那些娘娘主子們個個臉色不好看,出來怕讓皇上見了壞了印象。

子曰有些不可思議的笑道:“禁足三個月而已,怎麽會讓人變醜?”

魚服說道:“皇上罰的可不僅僅是禁足,還有抄寫佛經和罰俸三個月,那麽長的佛經抄三百遍,還不能假他人之手,定是要日以繼夜才能完成。這麽三個月折騰下來,臉色能好看才奇怪。”

李嬷嬷心情也不錯,搭腔道:“皇上對主子您和小皇子是沒話說,老奴在宮裏這麽多年,還沒聽說過這樣處罰妃嫔的。”

這話子曰就沒往下接,只是含羞笑了笑,逗弄安安去了。

本來取個平安的小名,太後每次都小安安、小安安的叫着,皇上也這麽叫,小名也被生生給改成了安安。弄成最後,子曰也跟着喊安安喊習慣了。

百日宴的時候,安安的大名也下來了——趙景煦。子曰對景這個字的音是有點小意見的,那衛才人之前就是瑾嫔,可看到不是一樣的字,加上她在取名上沒啥權利,也就沒說了,其實這個名字還挺好的。

相比滿月宴的安安分分,有話無處說,百日宴這天,妃嫔們盯着子曰的眼神差不多就是餓狼見了獵物,目露兇光,特別是子曰身後那沉睡着的孩子。

子曰帶着安安到時,妃嫔亦來得差不多了,她走到貴妃跟前,行禮道:“臣妾拜見貴妃娘娘。”

見到子曰進來,貴妃露出了一絲的微笑,點頭道:“起吧,快給寧昭媛看坐。這幾個月來,你也辛苦了。要是還缺什麽,盡管開口,只要不過份,本宮就做主允了,可不能委屈了小皇子。”說着還看了眼子曰身後由李嬷嬷正抱着睡得香甜的小包子,讓人抱過來看了一眼後,又讓人抱回子曰身邊。

“謝貴妃娘娘。”子曰起身坐到座位上,才微笑道:“臣妾能為皇上生育子嗣,是臣妾的榮幸,并無辛苦一說。”頓了頓,又道:“臣妾一切安好,并不欠缺什麽,勞貴妃娘娘挂心了。”

貴妃道:“那就好,寧昭媛身邊的嬷嬷都是經驗豐富的,只是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是。”子曰心中一頓,貴妃這話,說得好有深意。她一直覺得貴妃對她是沒有惡意,但也談不上善意,這次提點她,難道是有人想害安安?不管了,事實與否,等待會兒回去就給安安買些防護的東西。

貴妃道:“小皇子滿月時便已從簡,本來想着為小皇子辦一個熱鬧的百日宴,只是新年剛過,百廢待興,只能先委屈一下小皇子,待到周歲時,本宮一定安排再好好地慶賀一番。”

子曰道:“娘娘思慮周到,況且臣妾覺得這百日宴已是極好。”

升了位份,又有個皇子,實在夠打眼的了,她當然是希望一切從簡,簡簡單單最好!

貴妃和子曰寒暄完後,下頭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宋婕妤便頭一個開口道:“寧姐姐怎麽來得這樣晚,該不會是昨日侍宴辛苦,給累着了吧?姐姐要既要照顧小皇子,又要伺候皇上,可真是辛苦。”

此話一出,屋裏頓時一片安靜,正想要說話的妃嫔都不約而同地合上了嘴,齊齊看向宋婕妤,臉上均是不懷好意的淡笑。

許嫔輕飄飄接了一句道:“宋婕妤真會說話。”

貴妃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眼神望向下座的賢妃,只見賢妃早已臉色青白相交,勉強微笑道:“宋婕妤說話直,寧妹妹可別放在心上。”

子曰看了宋婕妤一眼,似笑非笑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撫育小皇子和伺候皇上乃是本分,也是福分,辛苦之說從何而來?難道宋婕妤覺得伺候皇上辛苦了?”

子曰做完月子後,妃嫔們都還沒被放出來,貴妃那皇上雖然也去,但少,子曰這兒基本可以算是獨寵。這點,也是讓人羨恨不已

王充媛起了巴結子曰的心思,輕笑道:“宋婕妤的規矩可真真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只是那宋婕妤好似聽不懂子曰的話似的,而王充媛的話令宋婕妤氣憤,剛想開口說什麽,外面卻一聲通傳,柔美人來了。

賢妃暗自看了宋婕妤那蠢貨一眼,算是松了口氣,真不明白當初怎麽将這種人分到她宮中了,除了相貌好一點,完全就是沒腦子。口無遮攔不說,還連帶着她也得跟在後面擦屁股。進宮以來,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多次,每次都是她來打圓場,真是累!宋婕妤是她宮裏的,不開脫也不行,宋婕妤沒規矩,到時候還是都算在她身上了。

柔美人像是急忙趕過來的,微冷的天氣,額頭上布滿細膩的汗珠,行禮後,貴妃便讓起身看坐。

“謝皇後娘娘。”柔美人說着,這才起身,退了幾步,走到她的位置坐下。

許嫔拿着帕子半遮着唇角,嘲諷道:“柔美人來得可真及時,若不是你這會兒來,怕是都還沒人注意到呢。”

柔美人一臉平靜地說道:“謝許嫔姐姐關心,小皇子百日宴,自然是要來的。”

“貴妃娘娘,臣妾剛才還覺得寧姐姐來遲一點是情有可原,可柔美人昨夜也無侍寝,還誤了小皇子的百日宴,真是恃寵而驕啊。”宋婕妤涼涼地開口說道。

賢妃只覺額角一抽,有點想直接昏過去算了。柔美人位份低可以惹,但她不希望自己與宮中任何一個妃嫔有間隙,這宋婕妤生來就是來克她的!

柔美人雙手握緊,她來晚了就是因為被林嫔擺了一道,她不明白怎麽全都針對她一個人,只覺得心口被插了一刀,難受得緊,說話間不由得沖了起來:“請宋姐姐慎言,臣妾只是因為半路弄髒了衣服,折騰了一番才遲了。”說罷起身微微屈膝:“宋婕妤不明就裏誣陷臣妾,還請貴妃娘娘做主。”

林嫔垂着頭,勾起一絲微笑,稍縱即逝。

“柔美人先起來罷。”貴妃臉一冷,頓時瞪朝宋婕妤過去,道:“宋婕妤也抄了三個月佛經,如今看來,卻還是毛毛躁躁,想必是學得馬虎。既然如此,那便再抄一個月佛經罷。”

宋婕妤臉色瞬間蒼白,盯着貴妃說不出話來。賢妃聞言大驚,硬着頭皮出來替宋婕妤說好話:“貴妃姐姐,宋妹妹少不更事,性子又直來直去,怪臣妾沒教好,還望貴妃姐姐開恩。”

這宋婕妤雖然沒腦子,可在皇上那還算是個能排上號的,皇上一個月裏總能到延禧宮裏來幾趟,這要是再一禁足,那……

貴妃眸光一閃:“宋婕妤進宮已快一年了,賢妃也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原本賢妃求情,本宮該要網開一面,只是……”她拖長了音調,語氣陡然冷冽:“只是賢妃應該清楚本宮的脾氣,宮規從來都不是擺設!宋婕妤口舌生事,賢妃作為一宮之主,也有責任,教了這麽久還是這副德行,賢妃也得反省反省。剛才的處罰作罷,宋婕妤抄寫佛經,什麽時候磨平了性子,什麽時候再出來。”

宋婕妤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懲罰驚住,當聽到賢妃給她求情,反而變成了無限期囚禁後,她怨恨的瞪了賢妃一眼,跪在地上同貴妃求情:“貴妃娘娘,臣妾真的不是有心的……”

宋婕妤的聲音有些大,還有些凄厲,一下子将子曰身後的安安給吓醒了,哭聲不算大,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貴妃更是臉色一冷,皺眉道:“來人,宋婕妤驚擾了小皇子,将她拖出去,送回清韻殿,罰俸半個月。”

宋婕妤哭着喊着被架出去後,衆人心裏都是有些忐忑不安,貴妃的性格太難琢磨,主要是喜怒不定。随便說一句有深意的話,都能以規矩還處罰你,這種事情屢屢發生,她們現在有時候是看着貴妃就發怵。

已經坐了好一會兒,貴妃見小皇子哭得累了,便讓子曰帶着小皇子先行離開。衆人的目光若有似無的都瞟向李嬷嬷懷裏的安安,讓子曰深深的感覺到如芒在背。

本來是個好機會,可以和寧昭媛‘好好說說話’,都怪那蠢笨的宋婕妤,一個人一下子攪渾了整個場面,現在倒好,壓根就沒和寧昭媛說上幾句話,人就又走了。這次好不容易見着面,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了。

宋婕妤被無限期禁足,賢妃自然是最心煩,最躁動的一個人,她覺得有生以來的好脾氣只要一遇上宋婕妤便會瓦解。這個又蠢又笨,還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真是讓人……煩,煩,煩,!

回到寄暢園後,子曰給安安喂奶,哄睡了之後才細想今天的事情。今天這樣的場面,子曰也有些意外,本來還準備面對那些女人的長槍短炮,沒想到這麽快就結束了。經過今天這件事,子曰有些明白貴妃當初安置新人的做法了。

宋婕妤的性格說好聽點就是直,說白點就是無腦,賢妃一貫的是老好人、救火隊,将這兩個人放在一起,那化學反應,別提會有多強烈了。再說林嫔與柔美人,兩個都是心思深沉的,一個不好,可就是強勁的敵人了。貴妃入宮就将兩人給劃拉到敵對方向,她倆鬥起來,估計會很有意思。

至于德妃宮裏,和許嫔那,她現在還沒見識過,并不能分析出來,只怕是和賢妃、林嫔這無異了。

等等!貴妃在林嫔們剛入宮就規劃好了這些,會不會太有把握了?她一直覺得貴妃很奇怪,現在想想,還真是!這個貴妃不仗着娘家飛揚跋扈,反而是看重規矩,雖然很大程度是為了震懾別人。還有,貴妃好像對皇上的寵愛也不是那麽渴求。難道貴妃和她一樣,是穿越過來的?

不,穿越過來的怎麽可能會這麽了解這裏的人呢,按照她現在這樣所想,貴妃對目前宮裏的女人都好似無比了解。難道是穿書了?貴妃以前是這本小說的讀者,然後穿進來了?不,穿書也不會這麽了解這裏的人,重生!如果真是,那麽貴妃就一定是重生的,重來一次,曾經經歷和相處過的人,又怎麽會不了解呢!

天啦,她到底穿來個什麽地方,光她一個穿越女還不夠,還有王充媛,現在又多出了個重生女,以後還會不會有?

不行,她以後拿智能世界的東西出來要更加隐蔽了,或許去智能世界買個什麽障眼法之類的,如果總顧忌着這兩人,貴妃是重生的,還好說,不用顧忌,主要是将王充媛那解決就行了。否則這以後的生活得多累的,特別安安的成長,可少不了一些全面的教育。

40、

對于自己穿越到這個奇葩的世界,子曰覺得她現在按兵不動是最好的選擇了,九嫔之一,皇子傍身,太後和皇上對她也很好,如果她貿然動手去撩撥別人,說不定還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她的靠山是太後和皇上,這兩個人不會想看到自己有好感的人是滿肚子壞水。

安安現在還是個小孩子,以她的出身,一旦被抓到錯處,安安随時都能給別人抱養。她和貴妃她們不一樣,太後和皇上想整治她不用顧忌她的家世,一旦她遇險,怕是不會有人雪中送炭,大概都只會落井下石。

想起安安的早産,以及以前被無辜連累的小桃,她很想教訓教訓德妃,可是她卻因為太後,始終不能動手,這種感覺……真TM不好!

不過換一種想法,她和太後關系越好,德妃就越憋屈,這也算是一種精神上的報仇。只不過,這樣做的代價,就必須要更好的提高警惕,特別是安安。

仔細想想,照貴妃現在的部署,她好像沒将德妃放在眼裏過,難道上輩子德妃也很快被炮灰了?

按道理,上輩子沒有她的存在,德妃就不會黑化,更加不會和太後撕破臉,這樣的德妃,除非現在的皇上挂掉,不然她有太後撐腰,一定是能撐到最後的。

等等!難道是太後挂掉了?德妃沒了依靠,就被人鬥敗了?皇上對德妃的情分完全是看在太後面子上,如果太後真沒了,德妃……呵呵!

想到這個可能,子曰也不是那麽的顧忌德妃了,雖然貴妃的重生是她猜測,可看現在的局面,這個猜測的可能性很大。

作為一個本土的古代女人,對皇上的寵愛是沒有抵抗力的,更何況還是貴妃這種身在高位之人,真正看得透不争的人只會置身事外,在宮裏當隐形人。

有沒有可能貴妃也是穿越的?啧,子曰想到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比如那什麽特工穿越之類的,只想奪.權,不要寵愛什麽的也是有可能的。要是一個在現代時牛逼哄哄的人穿越過來,在選秀的時候摸清別人的性格,然後部署。

貴妃是重生的還好辦了,至少是個知道劇情的,她能根據貴妃的行動來猜測,可要是穿越的就……

算了,不想這個了,不管貴妃是穿越還是重生,她們目前還不是敵人,貴妃對她的态度也還算不錯,沒讓她覺得有敵對的感覺。靜觀其變的,至少她看到的這個貴妃還不是草菅人命的人,雖然規矩嚴格,但那也是別人自找的。

側頭看到正在熟睡的安安,子曰便抛開了心中所有的煩惱。三個多月的安安已經沒有出身時那般瘦巴巴,在子曰的‘營養’母乳喂養下,變得白白嫩嫩,粉嫩的小唇微微張開,雙手投降似的放着腦袋兩邊,兩個小拳頭握着卷頭。

子曰靠近安安,握住他的小拳頭,在他的小嫩臉上親了一口,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制定按兵不動的計劃後,子曰基本和懷孕時候一樣,沒什麽特別的事情不會出門。與懷孕的時候不同,現在有了安安,子曰的生活比那時更加有趣。

安安睡覺的時間很多,但子曰就那麽靜靜的看着安安,有時一下就過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李嬷嬷和魚服自然的發現自家主子這詭異的行為,忍了好多天,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主子,小皇子剛睡,您要不要出去走走?”李嬷嬷站在床邊輕聲問。

見過愛孩子的,卻沒見過這麽愛的,因為沒有要奶娘,小皇子基本時時刻刻都和主子待在一起,除了偶爾皇上過來或者是侍寝,不然連晚上睡覺主子都和小皇子一起。

母親愛自己的孩子是天性,但她卻沒見過這種病态似的愛法,有時候看着主子盯着熟睡的小皇子個把時辰,她自家心裏都瘆的慌。

見子曰沒說話,魚服忙道:“主子,您好久都沒看書了,不如奴婢去太醫院借幾本醫術來?”

子曰摸摸、親親後才從床上起身,邊往外走,邊道:“魚服不說我都忘記了,前些時候借了太醫院的書籍都還沒還,咱們這就去書房整理整理,待會兒都還了吧。”

魚服、李嬷嬷臉上一喜:“是。”

剛踏出門口,子曰停住腳步,這一動作讓李嬷嬷和魚服瞬間提起心,只聽子曰緩緩道:“李嬷嬷留下看着安安,要是醒了便讓人來告訴我。”

頓時,兩人暗自松了口氣,李嬷嬷點頭應‘是’,然後目送子曰離開。

子曰的書房真正是她自己的書很少,就算是她不用書房裏面每天也都有人打掃,所以不管什麽時候進去,都是幹幹淨淨、十分整潔。

将太醫院的那些書找出來後,魚服便着手讓人還回去,以前的時候子曰只是那太醫院的書籍打掩護,後期的時候她也會看一看,然後結合智能世界裏的東西雙向了解,有時候還會做做筆記。

借了太醫院的書這麽久,子曰覺得要好好謝謝人家,賞賜金銀的話,太醫院那麽多人,都賞了那得多少銀子,厚此薄彼是肯定不行的。子曰想了想,便讓人做些口味清爽的糕點,然後将自己的筆記一同拿去。

雖然她沒将智能世界所有的東西都記下,但有些理論比起這個時代的理論要先進點,什麽東西都是一通百通,希望太醫院的人會覺得有用,在別的方面也悟出一些相似的東西吧。

反正是她的一番心意,要不要也随他們,不要更好,這些筆記留着,她以後還能翻一翻,說不定能編寫成書呢。

魚服覺得這件事應該是自己要親自去做的,可她又擔心主子……瞟了眼,看主子聚精會神的找了本書看的入迷,她松了口,這樣子主子應該不會那麽快想起小皇子,她快去快回應該是可以的。

子曰雖然不知道李嬷嬷和魚服擔心她病态的母愛,但因為李嬷嬷和魚服的引導,她又恢複到了以前學霸的生活模式,寶寶醒着時,她第一個知道,陪着寶寶牙牙學語,寶寶睡覺時,她便去看書,做些另外的事情打發時間。

她最近又發現了一件新的值得研究的事情,那就是關于寶寶的早教計劃。她沒有當媽媽的經驗,什麽都要摸索着來,所以她現在一有時間久給寶寶制定早教計劃,從智能世界裏買回書,慢慢琢磨。

不過在此之前,她在只能世界裏淘了件寶貝,隔絕器。為了不引人注目,子曰将那東西幻化成一顆痣,點在安安的手臂上。

這東西的功能就是除了她設定的人之外,沒有人能夠給安安喂吃的東西。她身上有防身的,如果她不再,就一定會留李嬷嬷或者是魚服,吃的這方面最容易中招。

子曰這邊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早教計劃,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宮人,寄暢園大部分是皇上的人,小部分的太後的人,所以他們對子曰能否得寵什麽的想法稍微有些淡,也因為正主兒性子淡薄,沒什麽強烈的争寵傾向,純粹一個兒控,他們那種想靠着主子爬上高位,以此為榮的想法就更淡了。

沒有明争暗鬥的地方,氛圍自然的祥和安定。只是,寄暢園之外卻是另一番景象……

宮中的女人都是寂寞的,得寵的人當中總有喜歡招搖的,而不得寵的人也喜歡四處逛逛,尋找能碰到皇上的機會,說不定讓皇上看見,就能被皇上招幸了。

德妃沒想到禦花園碰皇上,她是純粹的發洩心情,只是某些人卻正撞到槍口上來了。

正對着遠處夾竹桃發呆的德妃,突然聽到如織在旁道:“主子,好像是許嫔和柳良人過來了。”

德妃回神往外瞟了一眼,漫不經心的端起茶盞慢慢飲了一口,等着那兩個人走近。

許嫔和柳良人過來後,見是德妃,倒沒什麽懼怕,嘴角甚至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只是位份的差距依舊讓她倆老老實實行禮。

德妃眯着眼打量了柳良人一番:“真難得,沒想到今日會碰上柳良人。”慢慢掃過許嫔,哼了一聲又道:“還有許嫔。”

許嫔進宮後,自覺有聖慈皇太後和皇後做靠山,除了手段淩厲的貴妃,她自問還不怕這宮裏旁的女人,況且德妃失寵的傳言早已流出,她就更加不怕了,搶先道:“臣妾和柳妹妹都是閑人,平日裏最喜歡四處逛逛,哪裏比得過德妃娘娘事物繁忙。”

柳良人亦是嬌柔一笑,掀起萬千風情:“徐姐姐此言差矣,德妃娘娘也是有忙裏偷閑的時候。”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話中意味不言而喻。

德妃冷哼一聲,心道:兩個小喽啰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事務繁忙也好,忙裏偷閑也罷,本宮都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德妃淡漠一笑,又道:“可不比某些低.賤的人,連在宮裏坐轎攆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輕蔑了看眼許嫔和柳良人,起身搭着宮女的手離去。

許嫔與柳良人眼中淨是憤怒與屈辱,盡管如此,可她們也不得不行禮送德妃離開。

等到走遠後,德妃身邊的一個宮女此時才上前,憤憤不平道:“娘娘,這許嫔和柳良人是在太嚣張了,不就是仗着皇上多去了她那幾次,顯擺什麽啊。”

如織有些擔憂,卻什麽也沒說。自從寧昭媛生下小皇子後,主子就再沒有侍寝過,太後那也是閉門不見,長此以往下去,這可如何是好啊!

德妃眼色陰沉,抿了抿唇,道:“如織,明天遣人遞個消息回去給夫人。”

皇上和太後那已經對她不滿了,沒有孩子,宮裏也沒能有個得寵的人。想到那個李容華,她簡直是咬牙切齒,這個女人有點小聰明,可是不得皇上喜歡,貴妃當初還不如将那柳良人給她,至少還是能魅惑男人的美人!真是便宜莊妃那個小賤人了。

不過想想賢妃宮裏的那個宋婕妤,她倒是好心情了,那個宋婕妤簡直就是個蠢貨,以前賢妃不算無寵,現在被宋婕妤一鬧,皇上也是同樣沒有去過賢妃的延禧宮。

如織神色一閃,應了一聲。看來主子是想從老爺那裏入手了,老爺和太後是親兄妹,娘娘此番開口,有老爺從中周旋,太後不堪僧面看佛面,困境應該會很快過去。

兩天後,德妃是生母薛氏進宮見太後,不過薛氏沒在康壽宮待上多久便去了德妃的淩霄宮。對此,宮裏人無不羨慕,她們進了宮成為皇上的女人,想見親人便是十分困難,除非懷孕或者是身居高位,否則這輩子想跟親人聊上兩句,簡直是妄想。

薛氏一到淩霄宮,便淚眼汪汪和德妃訴思念之情,德妃卻沒了往日那種嬌嬌女性格,更多的是想到父親能否幫她,所以遣退下人,和母親獨聊。

一聽了女兒的想法,薛氏大驚,她忙勸道:“娘娘請三思,這事兒關聯太大了,一個小心弄不好,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只是一個宮婢生下的皇子,實在不值得冒險啊。”

雖說現在是皇長子,可太後已經對女兒有諸多不滿了,如果再貿然動手,恐怕是太後也阻擋不住皇上想要廢了女兒的想法。

德妃神情落寞,痛苦的嘆了一口氣,道:“母親該知道姑姑有多看重這個孩子,若是這個孩子存在,姑姑永遠都不會将女兒放在心上。母親也知道我們姜家靠的就是姑姑,若是姑姑扶持別人,而放棄了女兒,那我們姜家以後怎麽辦?由着一個賤婢騎在頭上嗎?這個孩子沒了,待女兒懷上孩子,姑姑一定會想到女兒的好,放棄那個賤婢的!”

“這……”薛氏有點遲疑了,女兒的話雖然偏執了點,卻也在理,太後的年紀在那兒,她不可能一輩子護着姜家,女兒是他們未來的希望,可現在太後漠視女兒,這個現象真的很不好。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揪心起來,心中天枰已經倒向了女兒這邊:“那……娘娘是拿定主意了?可是準備近日動手?”

德妃壓低了聲音道:“寧昭媛那邊有皇上和太後的人,不能貿然下手。而且女兒發現,身邊也有姑姑的人,只要女兒一動,姑姑便能知道,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

她幾次下手想弄死寧昭媛,可每次都被無聲無息的化解,開始的時候她也覺得這寧昭媛的氣運還真通天了,只是事後一想,肯定沒那麽巧合,她身邊一定有釘子,而那人只能是姑姑安插的人。

薛氏驚詫後點了點頭,道:“娘娘想的通透,此事是該小心準備,不能出現一絲差錯。”說着,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娘娘自從那年流産後,便一直沒有消息,要是這個皇子是娘娘生的該有多好啊。若是如此,怕是太後必定會護着娘娘。”

德妃神色黯淡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還是想着以後吧。”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這件事女兒要仔細想想,若是父親那有辦法,也請人進宮告知女兒一聲。”

“我曉得的,娘娘請放心吧。”薛氏說着,又關慰道:“娘娘這幾年一直杳無音信,可有請太醫調理,若是不行,要不要我在宮外搜尋下生子秘方?”

德妃掩去眼中黯然,道:“太醫說我的身子沒有問題,只是為什麽懷不上孩子,可能是緣分未到罷。”她何嘗不想生個孩子,有時候想,哪怕是個女兒也甘心,可就是懷不上!

薛氏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娘娘可有考慮過去抱養一位皇子?”

德妃聽得怔了一下,面上露出一絲苦笑,當初寧昭媛懷孕,她求過太後抱養寧昭媛的孩子,只是……她搖頭道:“宮裏嫔位以上的妃嫔除了那個賤.人,都沒有孩子,想要抱養談何容易,且不說貴妃,賢妃和莊妃也不是善茬。”

薛氏人見此,又想到太後與寧昭媛那般關系,便随女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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