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小東西
作者:翡冷翠微涼
文案
白色的荨麻花:
一種頑強的植物,不管受到多少風吹雨打,經歷多少日曬雨淋,它都不會屈服。
象征着一種生生不息的頑強生命力。
凡是受到這種花祝福而出生的人,非常重視人與人的相遇,他相信可以和美好的人相親相愛而度過快樂的人生。
花語:相愛,殘酷的堅強。
在愛情裏,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戀情,也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男人的戀情,也不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女人的戀情。
而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戀愛。
作為一個人,尊重自己,尊重你的戀愛對手。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俊傑
搜索關鍵字:主角:鹿千荨,吳宇凡 ┃ 配角:路風,李博文 ┃ 其它:小受受有點強
第 1 章
白色的荨麻花:
一種頑強的植物,不管受到多少風吹雨打,經歷多少日曬雨淋,它都不會屈服。
象征着一種生生不息的頑強生命力。
凡是受到這種花祝福而出生的人,非常重視人與人的相遇,他相信可以和美好的人相親相愛而度過快樂的人生。
花語:相愛,殘酷的堅強。
夜色闌珊,小年夜的大街格外繁忙,天氣又冷,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奔向自己的方向。
鹿千荨坐在的老爺子黑色的勞斯萊斯的車後座,看着窗外的霓虹燈,卻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怎麽樣完成老爺子給的任務。
就在一個小時以前,鹿千荨正在自己的網店做客服,和一個客戶在網上扯皮。“親,三件才包郵奧。”
“我已經在你們店買了好幾次衣服了,這次也包郵吧。”
“親,我們的利潤已經很薄了。可憐可憐我們網商吧。”
心累啊,另一個客戶的聊天框又冒出來:“我的貨發了嗎?”
鹿千荨已經連續一個月沒睡飽過了,春節前這一段時間是服裝銷售的黃金季,店裏的小姑娘也各個熬的像青菜葉子了,沒有小蜜桃那樣的水靈了。
鹿千荨也不例外,臉色發青,像德古拉的後代。
這時候,老爺子的秘書肖強的電話進來,鹿千荨站起來準備接電話,示意小客服,接手他的計算機。
這是他自家裏搬出來的半年來,第一次那邊的人聯系他。
:“三少爺,你現在在哪兒?總裁要見你。”
鹿千荨不知道,老爺子找他幹嘛?自從他接到建築設計系的錄取通知單,就不想再跟老爺子見面。
因為鹿千荨報的是服裝設計系:
我的理想是當一個服裝設計師,而不是一個建築設計師!
如果讓我當建築設計師,也許我能看着鳥巢設計出個豬圈來,也能設計出和褲衩大樓媲美的胸罩大樓來!
我喜歡的是用色彩絢麗缤紛,柔軟體貼的面料設計出讓人穿着舒服靓麗的衣服,而不是用鋼筋水泥鋁合金冷冰冰的材料,建造冰冷剛硬的建築!
但是老爺子的意思在這個家裏就是聖旨,沒人可以反抗。
鹿千荨拿着錄取通知書,看着老爺子:“這是你的意思?”
老爺子看了看他手上的通知書,又看了已經氣的打哆嗦的他,視線又回到財經晚報上:
“恩,我讓肖強給你改了志願。我們家都是搞建設的,就是缺個建築設計師了,你去正好。”
“為什麽不讓小風去學?。”忍着心頭的怒氣問
“小風那個脾性,不适合這些心思細致的工作。他還是做業務好些。”
真是物盡其用啊,小風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勾三搭四,出入高檔消費會所,就被老爺子說成是善于交際,适合跑外,做業務。
鹿千荨整天死讀書,畫畫,安靜,就派去學設計。
媽媽在一邊一直給他使眼色,“兒子,你父親也是為你着想,以後在自己公司工作,省的受外人的閑氣。”
看了看年近40仍然貌美如花的媽媽,又看了看臉上的皺紋和大腦褶皺一樣多的老爺子,
鹿千荨心裏那不是一般的堵啊,說:“那我搬出去了。”
轉身上樓,聽見老爺子說:“這是生氣了麽?連生氣也這麽秀氣,真随了你。”
媽媽站起來:“我去勸勸他,他會去上學的。”
鹿千荨在卧室收拾自己的東西,當然會去上學,因為不想再回去讀高三,像地獄一樣的高三。
媽媽站在門口看着他,像撒氣一樣的把自己的衣服塞進路易威登的拉杆箱裏,
“兒子,我知道你不想呆在這個家裏。可是,沒有他,我們倆,現在在什麽地方還不知道呢。
你也不會打小學就上這麽好的貴族學校,高中畢業,可能就要去工作了。
我那點工資,養活咱娘倆都不夠,哪有餘錢給你交大學學費。”
一陣心酸,哪個兒子聽自己的媽媽說這些話,心裏也不會舒服。
“媽,我不怪你。”鹿千荨不拿衣服撒氣了。
收拾櫃子,看還有什麽值得拿走。
一個印着史迪奇的鐵皮餅幹盒靜靜的呆在櫃子最底下的角落。
“兒子好乖。你出去,就不要在外面找房子了,還是住在八大關那邊的房子裏吧。”
鹿千荨拿出那個餅幹箱,裏面裝的全是他在這個家裏的歷年的壓歲錢。現金。
“我知道了。”媽媽在這個家裏已經夠受欺負的了,不想再讓她受兒子的氣。
盡量聽她的話,不給她惹事,從踏進這個寬闊,豪華的宮殿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打開餅幹箱,裏面一股黴味,錢真的是臭的。但是這些臭錢,正好可以幫忙。
“明天,我過去給你收拾收拾。今天你先将就一下。”家裏雖然不缺保潔,但是兒子的事,媽媽還是親自動手的。
“不用,我自己能行。”鹿千荨不喜歡有人進入他的私密空間,他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拉起拉杆箱,拎着餅幹盒,準備出門,“晚飯在家裏吃吧。”
“不了,我不想看見他。”
鹿千荨何止是不想看見他,還想把媽媽也帶走,每當想到肌膚如雪的媽媽和那個老頭子躺在一張床上,就惡心不已。
有一次,老爺子在餐桌上膩歪歪的給媽媽喂飯,小小的鹿千荨當場就吐了。
因此,寧願住在學校,也不願看見,也不願意想這個家和家裏媽媽。
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是罪魁。
因為媽媽養不起自己。
如果沒有我,媽媽也許不會嫁給這樣一個又老又糟的老頭。
鹿千荨又恨又氣的想着,走在小區的柏油路上,兩邊是高大的槭樹,也擋不住炎熱的夏風。
心裏又煩,又燥。
一輛迷你刷的停在他身邊:“親愛的小鹿鹿,你這是要去野餐嗎?帶上我怎麽樣?”
路風!老爺子的長孫!比鹿千荨還大一歲,但如果按這個家裏的輩分論,還是他大侄子。
可笑
鹿千荨從來沒當他是侄子,從見他第一天開始。
當然,他也從來沒當鹿千荨是他叔叔。
這個家裏的其它人,背後裏叫鹿千荨小玩意兒。雖然這個稱呼讓年幼的路風迷惑過。
老爺子娶了一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人做老婆,女人還帶來一個比自己孫子還小的拖油瓶,能叫什麽,不就叫小玩意兒?
就算是在背後說,別以為鹿千荨聽不見。
此時路風,穿着藏藍色銀色閃光點的背心,□□的胳膊上貼着荊棘的刺青。
手腕上帶着誇張的金鏈子,帶着誇張的墨鏡,在墨鏡上鹿千荨看到自己如喪家之犬的頹敗樣子。
不想理他,繼續向前走。
他從車裏跳出來,伸手奪他的餅幹盒,他還真以為裝的是餅幹啊。
鹿千荨自然不會給他,“裝什麽好吃的了?”他這個人,你越不讓幹的事,他越要幹。
餅幹盒子已經失寵好多年了,一直呆在冷宮裏,實在扛不住兩個十七八的大小夥子的親密争寵,受寵若驚之下,卡,一聲,蓋子和盒子,還有裏面的東西,撒落一地。
鹿千荨怒瞪了路風一眼,蹲下開始收拾,他顯然沒料到餅幹盒子裏裝的是現金,楞了一下,随即也幫他收拾。
鹿千荨打掉他遞過來的手:“別管我,該幹嘛幹去!”
“哎呀吃槍藥了呀,小鹿鹿還有脾氣呢。”路風立刻覺察了鹿千荨的不對。
鹿千荨不說話,忙着撿散落四處的鈔票。
“你這是要幹嘛去?要離家出走嗎?”
鹿千荨不理他,餅幹盒子的扣壞掉了,只能把大把的鈔票塞進身後的背包裏。
“你真要離家出走啊?”他拉着他的胳膊,驚訝的問。“誰惹着你了?”
老爺子惹着我了,你敢去惹老爺子啊?
鹿千荨甩開他的胳膊:“別理我,別找我,我煩着呢。”
他在後面喊:“誰惹你了,我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