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嗎?”

“……”田甜默默地擰了擰毛巾,像擦家具似的用力地擦着他的後背。

“妹妹,你喜歡粗暴的方式?”

田甜手腕一頓,這話怎麽聽起來有點奇怪?

她冷哼了一聲:“……你才喜歡!”

“你怎麽知道?”李宿白故作驚訝地回過頭。

“把頭轉過去!!”

李宿白背對着她一笑,見好就收,田甜擦完他的後背,面無表情地讓他轉了回來,李宿白猶猶豫豫地沒動靜,田甜戳了一下他的後背:“轉過來。”

“妹妹……”不知是燈光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的臉隐約有點紅。

“什麽事?”田甜警惕地捏着毛巾。

“第一次有女孩子碰我的身體,所以……”

田甜額頭劃下幾條黑線,難不成他要她負責?

“所以,我不小心出現了生理反應……”他緩緩拉長了尾音,越說越慢,聽在她耳朵裏莫名多了一絲蠱惑的味道。

田甜表情一僵,去拿自己靠在旁邊的拐杖,并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古井無波:“我先出去一下。”

李宿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語氣誠懇內容卻非常的不要臉:“本來不應該再要求你繼續,可是我三天沒洗澡了,實在很難受,而且這種正常的生理反應在你面前,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田甜甩了甩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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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介意?”李宿白詫異道,也不知道是真詫異還是故作驚訝,“是因為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不好奇嗎?不想看看嗎?”

“不想!”她突然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為什麽不想?”李宿白慢悠悠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好奇心是人類的天性,難道你已經看過了所以不好奇?”他突然用手摸了摸她的發燙的耳朵,善意地提醒道,“你耳朵紅了。”

田甜扭過頭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李宿白被她瞪得血液上湧,他抿了抿唇,順勢摸了摸她紅潤的臉頰,聲音輕飄飄地好像是夢呓,“怎麽辦,我好像更興奮了!”

素來鎮定的田甜臉色都變了,李宿白不是想這麽快就對她下手吧?她驚慌之下連拐杖都快拿不穩了,木質的拐杖清脆地撞在了牆上。

李宿白望向她的拐杖:“你不是想打我吧?”

這句話倒提醒了田甜,她威脅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放手!”

他懶散地笑了笑:“你打不過我。”

“不試試怎麽知……”田甜冷笑地擡了擡下巴。

這句氣勢嚣張的話她才說到“知”,李宿白倏地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田甜哪能想到他居然還搞偷襲,右手握着的拐杖一個沒拿穩,撞在洗漱臺下咕嚕嚕地滾遠了。

“要怎麽試?”李宿白神采飛揚地望着懷裏面無表情的女孩。

田甜默默把頭扭向另一邊。

“生氣了?”他立刻把她放了下來,偏着頭定定地看着她,“真生氣了?”

他伸手撫向她的臉,卻被她冷冷地拍開。

“你覺得逗我很好玩?”

“嗯,”他以非常認真地口吻補充道,“非常好玩。”

“……”假裝生氣的田甜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能出去嗎?”

李宿白慢騰騰地從上方的櫃子裏拿出了新毛巾新牙刷,放在了洗漱臺上,不時去看她的表情,又把滾到門口的拐杖給撿了回來體貼地放在洗漱臺的邊上,“那我先出去了。”

他走到門邊,輕輕地關上了浴室的門。

田甜等他離開才松了一口氣,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甚至比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人更孤單和寂寞,她會幻想有一個人不在乎她的缺陷,渴望像自己的父親愛母親一樣,和她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現在,幻想有可能會變成現實。

李宿白條件出衆,又癡情地等待了她那麽久,簡直就是上天彌補她的禮物,她難免心動。

可是,為什麽偏偏是李宿白呢,為什麽偏偏他就是李三木的兒子呢。

她擰開水龍頭,煩躁地将涼水澆在自己的臉上。

等一切收拾好後,她才離開浴室,李宿白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一直望着浴室的門,見她出來,立刻站了起來,試探着說:“你以前沒這麽小氣。”

田甜沉默了幾秒,語氣冷淡:“我不喜歡別人随便碰我,我也不喜歡你和我說話的語氣和內容。”

李宿白定定地注視着她,直到她避開他的視線,才輕聲問:“你讨厭我?”

“嗯,我讨厭你。”她言不由衷地吸了口氣,“我先走了。”

她繞開他,朝門口走去,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樣做才是最正确的。

做人要有原則,就算李三木和她父母的死有關,但卻和李宿白沒有關系,她不應該在算計着李三木的時候,還妄圖和李宿白繼續做朋友,更不能試圖利用李宿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一步步走向門口,驀地身後吹來一陣風,她的手腕被緊緊地攥住,一條手臂從她的身後探了過來,把她拉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裏。

“不讨厭。”他從後緊緊的抱着她,低聲在她耳邊控訴,“你不讨厭我。”

“我讨厭你。”

他的呼吸急促地噴灑在她的頸側,有些癢又有些燙,房間裏沉默了片刻,他突然笑了起來:“那沒辦法了。”

這話聽上去話裏有話,田甜立刻提高警覺,哪知李宿白突然放開她。

“晚上你睡這裏。”他不容拒絕地指了指自己的床。

“早點休息。”他走向門口,又停下腳步,“有什麽事就叫我一聲,我就在外面。”

“等等,我……”田甜有點茫然,這算是什麽意思?

他已經輕輕地替她關上了門。

田甜望了望緊閉的門,又望向卧室中間的那張大床。

剛來的時候被子皺成一團,胡亂丢着幾件衣服,現在收拾得格外的整齊,她掀開被角躺了進去,鼻尖再一次嗅到消毒藥水和男性的陽剛味道。

田甜也不是那麽挑剔的人,只是一想到李宿白平時就睡在這張床上,總覺得有點暧昧。

她翻身下床,打開櫃子翻了一遍卻沒找到換洗的床單,她又去衣帽間找了一遍,依舊沒找到。

她只好爬回床上,正要關燈,冷不丁看到床頭櫃上擺着的幾個相框,她一張張看了過去,第一張是小學一年級她以學生代表在家長會上發言的照片。

第二張是在一個草坪上,她背靠着樹睡覺,李宿白拿了根狗尾草正一臉壞笑地在她臉上撓。

照片的一個角落裏還有一個女人正看着他們笑,那是她的媽媽,拍照片的人應該是她的爸爸,她情不自禁地拿起了這個相框,眼底泛起一絲淚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那一夜①》

那一夜:田甜被李宿白從付銘皓家逮住!

李宿白原本想仗着自己臉皮厚,欺負田甜腿腳不好,把她@##¥&*

但是,田甜居然說讨厭他!!!!

于是在這天晚上他做了如下幾件事。

NO.1 他從浴室離開後,整理完床,把櫃子裏的所有換洗床單拿走了。(詳情略)

NO.2 他躺在沙發上,望着自己的卧室後悔。

後悔內容一:他為嘛要給自己裝一道門呢?

後悔內容二:他為嘛沒把卧室的牆龍城透明的呢?

在做完頭兩件事後, 他給樂譯打了個電話,分享自己的喜悅之情和遭人嫌棄的辛酸苦楚。

詳情如下:

樂譯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啥事?”

“田甜現在在我家裏!”李宿白壓抑不住喜悅之情,即便田甜說讨厭他,他覺得那就是她随便說說的,小時候她說過無數次讨厭他。

“哦。”

“田甜現在在我家裏!!”李宿白對樂譯的态度很是不滿。

樂譯回了神,“啥?”

“田甜現在在我家裏!!”李宿白得意的笑聲根本都壓抑不住。

樂譯吃驚道,“你的動作夠快啊,不會你們已經……”

李宿白長長地嘆了口氣,“你想多了……”

樂譯忍不住打趣道,“你該不是不知道要怎麽做吧?要不要我給你傳個教學片?”

李宿白的好心情頓時全給破壞了,電話那頭還在繼續說着,“這第一次可是很重要的,你連女人裸,體都沒見過,到時候一個激動秒射,這輩子都擡不起頭……”

李宿白幽幽道,“聽上去你好像很有秒射的經驗!”

樂譯惱羞成怒地挂了電話。

沒一分鐘李宿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幹嘛?”

“教學片傳給我。”

小劇場《那一夜②》

那一夜:田甜被李宿白從付銘皓家逮住!

李宿白原本想仗着自己臉皮厚,欺負田甜腿腳不好,把她@##¥&*

但是,田甜居然說讨厭他!!!!

李宿白一邊接收樂譯傳來的資料,一邊琢磨着誘拐計劃,最好的當然是跟她同居,如果她不同意,那就得退而求其次,他突然扭頭望了一下鄰居家的方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敲開了對面的門1501的門,以真情(金錢)感動了對方,使對方連夜帶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搬去了酒店。

這是李宿白幹的第四件事。

第五件事,他把倒黴催的徐晨給叫了來,吩咐他以最快的速度把1501布置成某某樣子。

安排完所有事,他精神抖擻地回到自己家,剛一躺下就聽見卧室的門響了,有一只小耗子偷偷摸摸地爬了出來,在屋子裏爬上爬下的找自己的行李。

李宿白用毛毯裹着自己默默地嘆了口氣,真是難為她腿腳不好還爬上爬下的,可惜一切都是白搭。

☆、跟我同居吧

第二天天一亮田甜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書房裏找了紙和筆寫了張告別的紙條,然後輕手輕腳地打開了卧室的門。

遠遠就望見沙發上有個人影,她擔心拐杖觸地的聲音驚醒李宿白,走得格外的緩慢,好不容易來到玄關,她一拍腦袋,自己的行李還沒拿呢!

她又挪回客廳,愛麗絲從沙發的地毯上爬了起來,抖了抖毛歡快地跑了過來。

田甜吓了一條,連忙蹲下身捂住愛麗絲的嘴,愛麗絲舔了舔她的手,以為在跟它玩,高興地撲倒她身上,田甜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回頭一看李宿白沒醒,暗叫幸運。

緊接着她就沒那麽幸運了,她在客廳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行李!昨天明明看見李宿白就放在沙發旁邊的啊啊啊啊啊!

她的行李不多,卻很重要,最重要的兩臺電腦絕對不能丢。她怨念地從客廳找到廚房,找了快半個小時就是沒找到,不到萬不得已她實在不想叫醒李宿白。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田甜還不想放棄。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她從廚房裏出來,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望着對面裹着一條毛毯睡得正香的李宿白發呆。

她是六點起的床,現在都快八點了!!

沙發上那團人影動了動,李宿白翻了個身,面對着她,迷蒙地睜開雙眼:“早安。”

“……早安。”

李宿白眼底帶着一點青黑,似乎昨夜沒睡好,他揉了揉眼睛:“你在看我睡覺嗎?”

“……沒有。”她只是找累了,坐在這裏歇一歇,既然李宿白已經醒了,那她幹脆開門見山地要自己的行李。

“你的行李啊,”李宿白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放在鄰居家了。”

“……”田甜忍耐着問,“放到那裏幹什麽?”

“因為我擔心你趁着我睡覺的時候溜走了。”他活動了一下身體,非常紳士地請求她幫他擰一下毛巾。

李宿白洗臉刷牙後,神清氣爽地打開了冰箱:“妹妹,你想吃什麽?”

“……把行李還給我。”田甜一臉怨念地咬手絹。

“你想去哪?”李宿白從冰箱裏拿了兩個雞蛋出來。

“你管得太多了!”

李宿白嘆了口氣,“你現在只剩下我一個親人,我這個當哥哥的當然要好好照顧你。”

“不用!”

他又從冰箱裏拿了四個西紅柿出來,朝她挑了挑眉:“難道你現在還在叛逆期?”

田甜:“……”

他關上冰箱:“你就這麽不想跟我同居?”

“不想!”

他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把番茄和雞蛋放在了一起,把受傷的手攤開她看:“妹妹,我想吃番茄炒雞蛋。”

李宿白的廚房是開放式設計的,調料食材非常的齊全,看樣子平時經常使用,不像付銘皓家的,完全就是個擺設。

他坐在餐桌旁,托着下巴看她切番茄,田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吃完飯就把行李還給我!”

他把愛麗絲招到了身前,愛麗絲爬上椅子乖巧地蹲下,他揉了揉它的頭,漫不經心地給她安插罪名:“你是又想抛棄愛麗絲?”

這句話直接擊中了田甜的軟肋,她并沒有打算留在A市,愛麗絲已經年邁,把它帶去英國路途遙遠不說,它也未必适應,反倒不如留在李宿白身邊。

“它就留在你身邊吧。”

“我一直養着它就是等着它的主人報答我,結果它的主人試圖再一次抛棄了它,作為一只毫無利用價值的老狗,只剩下成為火鍋湯底的價值了。”李宿白再次揉了揉愛麗絲的頭。

愛麗絲非常配合的“汪”了一聲。

田甜:“……你到底想怎樣?”

他迎着清晨的日光對她展顏一笑,黑色的雙眸如琉璃般璀璨:“跟我同居吧。”

“不行!”

他懶洋洋地托着下巴:“兄妹住在一起很正常!”

“我們不是兄妹!”田甜一刀朝番茄切了下去,紅彤彤的番茄汁水四濺。

“切番茄不用那麽大的力,小心切到手!”他眼帶笑意地提醒道,又轉回剛才的話題,态度極其的誠懇,“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妹妹。”

田甜切番茄的手微微一頓,無語地望了他一眼,從付小成那兒知道自己就是李宿白的初戀情人,她心裏除了意外還有自嘲,心想着李宿白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恐怕就不會再抱有那種念頭了。

哪怕她再優秀,在常人心裏都不會去喜歡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

這就是現實。

可現在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李宿白就算知道她的腿殘疾了,也依舊癡心不改?

或者付小成誤聽了謠言,他只是随便找了個據婚的借口?就像他所說的,因為自己父母照顧了他幾年,他想回報她。

比起自己胡思亂想,她更喜歡當面問清楚。

“你喜歡我?”

李宿白揉着愛麗絲腦袋的手倏地一頓,低着頭狠狠地笑了起來:“妹妹,雖然你小時候長得很可愛,但我沒有戀童癖。”

田甜被他笑得有點羞惱,不喜歡就不喜歡呗,她原本也覺得不可能。

“妹妹,你是不是很失望?”他的聲音來還夾着尚未褪去的笑意,近在咫尺。

田甜吓了一跳,光顧着走神,她根本沒察覺到他什麽時候走到自己身邊的,她急忙把切好的番茄放進盤子裏:“沒有。”

“妹妹,你可以喜歡我。”他靠流理臺邊,友善地建議道。

“我讨厭你。”田甜把雞蛋敲在碗裏,頭也不擡地回答。

“那就沒辦法了。”

她擡頭望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句話,話裏有話。

“我可以照顧自己,而且,我只是回來掃墓,過幾天就要回去。”她漫不經心地攪拌着碗裏的蛋液。

“要回哪?”

田甜遲疑了一下:“英國。”

“這些年你一直在英國?”

“恩。”

“為什麽不跟我聯系?”

“為什麽要聯系?”她随意笑了笑,失去父母,失去行走能力的自己,而過去又是那麽的美好,她承認自己在逃避。

李宿白沉默了,她也不再說話,房間裏只有煎雞蛋發出的“茲茲”聲。

五分鐘後,田甜把番茄雞蛋盛了出來,放到了餐桌上,示意李宿白去吃。

李宿白拿着勺子吃了一口,然後嘆了口氣:“十多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他從櫃子裏拿了一個碗,分了一半給她,“跟我同居的話,我可以天天做好吃的給你吃。”

“你?”田甜懷疑地盯着他,想到他的廚房,也許他的廚藝不錯。

“跟我同居的話,我可以代表愛麗絲原諒你,怎麽樣,一舉兩得。”

田甜越來越搞不清楚李宿白在想什麽。她可以找很多個拒絕的理由,最後卻說,“我男朋友會不高興的。”

她自嘲地想,人就是這麽的貪心和自私,男朋友确實是個好理由,但未必沒有試探的意思。

李宿白握着筷子的手倏地一頓:“是嗎?”

周圍的氣氛就會變得冷寂起來,田甜并不是陳璐那樣八面玲珑的人,對方沉默她也跟着沉默,暗暗在心裏暗罵自己腦殘。

她把碗裏的番茄雞蛋都吃完了,才聽見他開口:“是你在英國認識的?什麽時候讓我見一見,幫你把把關。現在像我這樣的好男人都是珍稀物種,多的是那種表裏不一的男人。”

真是随時不忘誇獎自己,貶低別人,她随口敷衍道,“有機會吧。”

“如果你不想跟我住在一起,就住在我對面吧。”李宿白放下勺子,将雙手對在一起,目光溫和地望着她說,“這樣,我也能放心一點。”

“對面?”她不解地皺起了眉。

“對面那家的女兒去美國留學了,她父母也跟着一起去了,所以想把房子處理了,出租或者出售,他們走得比較急,所以把這件事托付給了我。”他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ma

小劇場《那一夜①》

那一夜:田甜被李宿白從付銘皓家逮住!

李宿白原本想仗着自己臉皮厚,欺負田甜腿腳不好,把她@##¥&*

但是,田甜居然說讨厭他!!!!

于是在這天晚上他做了如下幾件事。

NO.1 他從浴室離開後,整理完床,把櫃子裏的所有換洗床單拿走了。(詳情略)

NO.2 他躺在沙發上,望着自己的卧室後悔。

後悔內容一:他為嘛要給自己裝一道門呢?

後悔內容二:他為嘛沒把卧室的牆龍城透明的呢?

在做完頭兩件事後, 他給樂譯打了個電話,分享自己的喜悅之情和遭人嫌棄的辛酸苦楚。

詳情如下:

樂譯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啥事?”

“田甜現在在我家裏!”李宿白壓抑不住喜悅之情,即便田甜說讨厭他,他覺得那就是她随便說說的,小時候她說過無數次讨厭他。

“哦。”

“田甜現在在我家裏!!”李宿白對樂譯的态度很是不滿。

樂譯回了神,“啥?”

“田甜現在在我家裏!!”李宿白得意的笑聲根本都壓抑不住。

樂譯吃驚道,“你的動作夠快啊,不會你們已經……”

李宿白長長地嘆了口氣,“你想多了……”

樂譯忍不住打趣道,“你該不是不知道要怎麽做吧?要不要我給你傳個教學片?”

李宿白的好心情頓時全給破壞了,電話那頭還在繼續說着,“這第一次可是很重要的,你連女人裸,體都沒見過,到時候一個激動秒射,這輩子都擡不起頭……”

李宿白幽幽道,“聽上去你好像很有秒射的經驗!”

樂譯惱羞成怒地挂了電話。

沒一分鐘李宿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幹嘛?”

“教學片傳給我。”

小劇場《那一夜②》

那一夜:田甜被李宿白從付銘皓家逮住!

李宿白原本想仗着自己臉皮厚,欺負田甜腿腳不好,把她@##¥&*

但是,田甜居然說讨厭他!!!!

李宿白一邊接收樂譯傳來的資料,一邊琢磨着誘拐計劃,最好的當然是跟她同居,如果她不同意,那就得退而求其次,他突然扭頭望了一下鄰居家的方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敲開了對面的門1501的門,以真情(金錢)感動了對方,使對方連夜帶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搬去了酒店。

這是李宿白幹的第四件事。

第五件事,他把倒黴催的徐晨給叫了來,吩咐他以最快的速度把1501布置成某某樣子。

安排完所有事,他精神抖擻地回到自己家,剛一躺下就聽見卧室的門響了,有一只小耗子偷偷摸摸地爬了出來,在屋子裏爬上爬下的找自己的行李。

李宿白用毛毯裹着自己默默地嘆了口氣,真是難為她腿腳不好還爬上爬下的,可惜一切都是白搭。

☆、豬隊友

要在短時間找個合适的房子不容易,幸福村小區的位置好環境好交通便利,雖說她不想利用李宿白,但住在李宿白附近,确實有不少的便利。

雖然心動,她還是沒有立刻答應下來:“我考慮一下。”

李宿白也沒像之前一樣窮追不舍,非要她答應。田甜心想多半是男朋友這招起了作用。

“我上午還有點事,下午再帶你去看房子吧?”

田甜點了點頭:“我上午也有一點事,能先把行李拿過來嗎?”

“你要什麽?”

“呃?”

李宿白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懷疑:“我非常非常地擔心,你想趁着我不在的時候溜走了,妹妹,不需要我找個人跟着你吧?”

“!!不用!!”田甜認為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尤其是李宿白這種心高氣傲的類型,如果她一直拒絕,他反而會想盡辦法地讓她答應。

李宿白還真是說到做到,她說要手提電腦,他就只把她的手提電腦帶了過來。

他把她的手機號碼儲存在手機裏,告訴了她門鎖的密碼,一反之前的看守嚴密,先一步出門了。

付銘皓起床後,看見床底下躺着條性感的睡裙,一個電話給付小成打了過去。

付小成詫異:“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有個朋友暫時住在你家,你電話打不通,我就你發了條消息。”

“沒看見。”前些天隔壁市出了件連環兇殺案,其中一個受害人是A市的,付銘皓去隔壁市出差了幾天,案發地點在一個窮山溝裏,信號不好,沒收到付小成的短信也很正常。

“那我師傅呢?你該不會把我師傅趕走了吧?”付小成驚叫了起來,他還真擔心付銘皓幹得出來這種事。

“你師傅?”付銘皓的眉心打了個節,“不會是你英國那師傅吧?”

付銘皓很是意外,沒想到居然會是她。五年前,他剛當上刑偵隊的副隊長,奉命偵破一樁兇殺案,兇手是個狡詐冷靜的電腦高手,證據都被他鎖在了自己的手提電腦裏,網監隊以及好幾個專家都無法打開他的電腦,兇手家裏也有點背景,他們也不太敢把人怎麽樣,最後因為沒有證據對兇手無可奈何,那時候付小成剛好高中畢業,知道這件事後,偷偷帶着兇手的電腦跑去英國找田甜,最後田甜破解了密碼,付銘皓也因此逮捕了兇手,破了這樁案子。

随後幾年又有幾起高智商網絡犯罪的案子,田甜都幫過一點忙,兩相對比之下,付銘皓不免覺得網監隊那夥人就是放在警察局裏賣萌的,真要出重大案子,什麽忙也幫不了。

他的眼神倏地一沉,突然想起最近發生的兩起網絡犯罪,一件是A市某分局的系統被黑了長達2小時,另一件是幾家媒體新聞網站被攻擊。

付小成小心地問道,“你沒對她怎麽樣吧?”

付銘皓不答反問道,“前幾天警察局被黑的事……”

付小成忽然慌慌張張誇張地叫了起來,“什麽?警察局被黑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一向不是對這種事很感興趣嗎,會不知道?”付銘皓似笑非笑地問。

“哈哈哈,”付小成幹笑,“我還有事,哥,拜拜!”

付銘皓冷哼了一聲,走到陽臺上活動身體,冷不丁一擡頭看到頭頂一條嫩黃色的镂空蕾絲內褲,正在迎風招展。

田甜還沒跟付小成興師問罪,付小成先打來了電話。

“師傅,你現在在哪?”付小成小心翼翼地問。

“一家酒店。”如果說在李宿白家裏,顯然需要很長很長的解釋,田甜便随口扯了個謊。

付小成張大了嘴巴:“不是吧,他真把你趕出來了?”付銘皓也太沒人性了吧!

“不是,是我自己想住在這裏。”

付小成“哦”了一聲,聲音變得吞吞吐吐起來:“那個,師傅啊,有件事……”

“有話直說!”

付小成立刻倒豆子一樣把付銘皓懷疑他們的事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她無語了兩秒,暗嘆豬隊友。

“師傅,我哥應該沒那麽喪心病狂到要大義滅親吧?”付小成考慮着自己要不要回家裝裝孫子。

“那是你哥,我怎麽知道?”說得事不關己,事實上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對方絕對不會查到任何的線索,除非付小成這邊漏了風聲,不過,付銘皓是他堂兄,難道還真能把他給怎麽着?

她三言兩語地把人給打發了,然後開始整理自己的資料,上次去興國集團,她查到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重點關注了兩個人,一個是興國集團的股東,名叫孔江,以前和田忠的關系很好,是興國集團的老人了,也許知道一些什麽。

另一個人是興國集團的財務總監,當年就是他的供詞指認田忠挪用公款。

田甜打算先去見見孔江,當然她不會這麽莽撞地去見孔江,人走茶涼,自己父親都死了那麽多年,再好的情誼也會淡下來,孔江未必敢得罪李三木,她更習慣在握有足夠的底牌時才行動。

不過在這件事之前,她還需要去見一個人。

她去見宋瑾川只有一個目的,想要他手裏關于李三木的所有資料——這可比她自己收集的要強。

出門前,她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附近有沒有跟蹤的人,李宿白還真幹得出跟蹤她的事兒,确定沒人跟蹤,她才打了輛車去了宋瑾川的別墅,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宋瑾川看着她沒說話,習慣性地摸向身上的煙盒,想到田甜讨厭煙味,又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為什麽要這些東西?”

她雙唇一抿,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你是在明知故問?你到英國來找我,不就是希望利用我得到一些東西?”

宋瑾川聽完這番指責,依舊沒有半點起伏的情緒:“既然你知道,為什麽還要繼續?”

這個問題讓田甜感慨了,李宿白在她眼裏就是趕着送上門讓人利用,她在宋瑾川眼裏,說不定也是這種模式,現在她要把這種關系轉化成互相利用。

“既然你想利用我,為什麽不積極點?”在她看來,宋瑾川非常不積極,眼看十億元綁架案最後的追訴期就那麽幾個月了,他還在這邊慢慢吞吞,磨磨唧唧的,也沒見他有什麽舉動——等等!她心中一跳,毒甜甜事件!!

她審視着宋瑾川的神情,“李宿白的甜品店被投毒,和你有關嗎?”

宋瑾川坦然地任由她打量,“你認為這件事和我有關?”

“誰知道呢?”她模棱兩可地回答。

“不是。”他語氣依舊冷淡,卻多了不容置疑地味道,甚至有一絲絲的固執。

☆、他至于嗎

場面有點沉默,她原本不是這麽莽撞的人,故意這麽問的,就是為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田甜再一次故意激怒他:“資料呢?難道你真要坐在家裏等着追訴期結束?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母親死得不明不白?”

一直沉寂的宋瑾川猛地眯起了眼睛,沉寂的面容出現了明顯的情緒波動,他的瞳孔越來越深,拳頭上的青筋暴突了起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時間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面對壓抑着怒火的宋瑾川,她端起桌上的紅茶,平靜地抿了一口,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應。

幾分鐘後,宋瑾川的神色恢複如初,他起身從一個抽屜裏取出了一個USB,輕輕放在了她的面前。

田甜早有準備,當即從包中取出自己的電腦,插入了USB,又順手在USB裏做了點小手腳後,才把它還給了宋瑾川:“我把我收集到的資料放在了裏面,你可以看一看。”

“你和李宿白見面了?”他突然問。

田甜忽然擡起頭,第一個念頭是宋瑾川派人跟蹤她,不過現在兩人處在互相利用的關系,她還不想撕破臉,便笑着反問:“你怎麽知道?”

他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逝的警惕,波瀾不驚地回答:“李宿白住在幸福村。”

“你怎麽沒有告訴我?”她暗地裏磨牙,臉上依舊笑着問。

宋瑾川沉默着,沒有對此作出解釋。

她在心裏暗罵自己蠢,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說不定還想順水推舟,促成她和李宿白的好事。

離開的時候,宋瑾川叮囑她小心些:“李三木應該要注意到你了,想見我的時候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田甜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點不對味,尤其是最後一句,什麽叫想見他?

這個男人,明明想利用她,卻還認真地叮囑她小心,難不成是在使美男計?聽到他用低沉悅耳的聲音叮囑她小心,她的情緒微妙了起來,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兒。

“我感覺你有點像我一個朋友,他叫Si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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