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标題神馬的可是會劇透的啊

——她家的大門難不成是連接着奇怪世界的異次元之門不成?

悠奈無語地看着此時長身玉立在她家與之相比顯得頗為寒酸的木門前,存在感爆棚的陌生男子,默默地在心裏吐槽道。

站在她面前的這名陌生人身材欣長,氣質飄逸出塵,平凡無奇的素雅和服穿在他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仙風道骨之感。淺色的柔順長發,白皙俊秀的五官精致到連女人都忍不住自嘆弗如。最令人感到驚異的,不止是此人稱得上是“模糊了性別”的美麗,而是他周身散發出的一股無形的魅力和親和力,僅僅只是站在那裏,他的存在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心底裏仿佛會不自覺地生出一種柔軟信賴的感覺來。

這也可以說是為什麽在最近這一個月被無數登門造訪的村民騷擾得不勝其煩的悠奈沒有在第一時間“砰”地一下把門摔上的原因。

溫潤如玉。這是在悠奈搜腸刮肚地尋找形容詞後所想到的唯一答案。

被再正常不過地“驚豔”到了的悠奈愣了愣,随即從恍神的狀态中恢複過來,狠狠地在心裏默不作聲地給自己扇了兩巴掌。

看什麽看啊!不就是一長着跟女人搶飯碗似的臉、讓人難以看出實際年齡的美型“大叔”嘛!發什麽呆哦,悠奈,少女心那種東西可一點也不适合你啊啊啊!!要淡定,都是活了兩世的人了,什麽場合沒見過,什麽帥哥美男沒見過(阿不,是真沒見過……)啊!淡定,這種時候就要秉持着一副“別以為長得好看的人就能随便過我這一關”的原則理直氣壯地把他拒在門外!

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悠奈面色如常地淡淡開口道:

“咦,又是那個美【哔~】堂的推銷員嗎?抱歉,像是美白面膜、保濕凝乳那一類的東西我不感興趣,而且就算你用那種“你懂的”的意味深長的眼光看着我,我也不會因為看見一個活生生打從娘胎裏起就用【哔~】牌美容保養品的奇怪“大叔”而改變自己的想法。慢走不送。”

說着,她就毫不遲疑地用力把門摔上。

“……等一下。”陌生的美型“大叔”語氣絲毫沒有因為悠奈之前說過的無禮的話而受到影響,溫和的口吻就和現在他嘴角邊輕輕揚起的清淺笑容一樣令人毫無抵抗之力。

修長、指節骨分明的右手手指穩穩地抓住木質的門沿,剛剛好的力道既不會讓大門被悠奈關上也不會讓她生出因為無法勝過這股力道而産生不愉快,他把半個身子探了進來然後言辭誠懇地請求道:

“我是來見矢野前輩最後一面的……啊,其實更應該說是矢野老師,才對吧。”

“……”

老頭子的墓被簡單地安置在了庭院的一角、那片他生前最為喜愛的竹子林旁邊,灰色的墓碑看起來沉悶而又單調之極,簡直和老頭子固執刻板的性格如出一撤。墓碑上面刻着遒勁飄逸的六個粗體黑字:矢野仁介之墓,一如他要求的那樣簡潔明了,沒有任何過多的修飾,平鋪直敘地向旁人展現着這一冷冰冰的事實。

她默默地站在離墓碑幾步之遙的不遠處,眼神複雜地看着此刻一語不發地立在老頭子的墓碑前、神色莊重肅穆中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感嘆落寞之情的陌生男子。

真是奇怪,自己竟然會因為一時心軟就放了這個她素未謀面的人進來。說起來的話,這個人還真是不一般,僅僅是一個最為簡單的動作、笑容亦或是句子都能夠輕松地化解任何人心裏的戒備和堤防,恍若能夠融化冰山的溫暖陽光一樣,帶着令人不容忽視的感染力。

“是嗎,矢野老師他,在幾個星期前就去世了啊……”他語氣略顯傷感地如是低低說道,微揚起頭出神地凝望着遠處的天空,既像是感嘆惋惜着什麽,又像是在征求着什麽答案一樣,微弱的低語幾乎和穿林而過的微風融合在一起,句尾的輕嘆随着風聲消散在顯得頗為冷清寂寥的庭院之中。

沉默了一會兒,悠奈邁開步子走到他身旁,頓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用沒什麽起伏的聲線說道:

“做完該做的事情了嗎?現在,你總可以沒什麽遺憾地離去了吧?如果你想表達什麽沉痛的哀悼之詞的話就不必了,人死了就是死了,沒什麽好講的,既然你稱老頭子為老師,那麽就以老頭子弟子的身份給我好好地直視着前方然後堅強地繼續前進,在這裏頹廢傷感個什麽勁啊,當自己是45°角半明媚半憂傷地仰望天空的郭四娘嗎?聽好了,絕對不許給老頭子丢臉啊!”

聞言,原本還略顯傷感無奈的陌生人微微一怔,随即側過頭來,輕笑出聲:“啊,是呢,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安慰,我真是太不像樣了。你說的很對哦,小姑娘,小小年紀的就這麽明事理,我該說真不愧是矢野老師的孫女嗎?”

誰是小孩子、小姑娘、小妹妹(不,人家沒這麽說哦~)神馬的啊!被誇獎後感到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悠奈在心裏憤憤地反駁道,不自覺地把臉瞥到了一邊,眼睛裝作在看一旁的竹子林。

“不過,說起來的話,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話音剛落,只見原本低着頭專心觀賞着一旁風景的悠奈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唰”地擡起頭來,微眯着眼睛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眼眸的深處像是刮起了一陣小小的暴風,翻湧着各種情緒。

同情、憐憫、不忍,種種這個月來無一例外地挂在每個前來探訪慰問她的村民的臉上的神情卻分毫沒有展現在這個男人臉上。他只是靜靜地望着她,眉眼溫和,面色平靜,語氣輕柔而自然,仿佛這只是兩個熟人之間最正常不過的寒暄交談,沒有任何的突兀之感。

将自己原來帶着少許敵意的目光收回,她把視線從那人溫潤如水的眼眸裏移開,語氣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我想這并不關你的事。”

“也許是呢,”不管悠奈表現得如何冷淡,他只是柔和地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在她的面前微微屈膝蹲下來到與她能夠平等對視的高度,然後伸出手,溫柔懇切地輕輕說道:

“但是啊,很不巧的是我也最近喪失了多年來的立身之地,流離失所了一些日子之後我現在正打算回我的老家——松本村(所處山口縣)重新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所以,在下,吉田松陽,就在想啊,不知自己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夠邀你一同陪我踏上這段旅程呢?”

頓了頓,他又繼續緩緩地問道:

“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望着伸到自己身前的那只漂亮修長的手,她忍不住驚訝地睜大了雙眸怔怔看着彎下身子來與她目光相接的那人,大腦瞬間變得空白,一時間語塞,胸腔裏剎那間湧起了數不清的繁雜情緒,排山倒海地在她胸口處翻滾不息。

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不是在失去親人之後自己一人孤獨地奮鬥在這個險象疊生的陌生世界上,而是跟着我一起去踏上一段旅程,去迎接一個新的生活,一起去開創一個新的未來?

那人溫文爾雅的面容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清澈無雜質的眼眸中閃爍着點點期待的光芒,像是灑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的金色陽光所反射出的耀眼的、純粹的光芒。雖說他語氣裏沒有任何的強求之意,但那誠懇謙遜的姿态端的是令人不忍拒絕。

情不自禁地,像是被這人身上所散發出的無形的魔力感染了一般,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她就已經悄然間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驚異與自己的動作,她怔然地看了看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又将視線放到那人笑意溫和的臉龐上和放在她面前的手掌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最終小心翼翼地、輕輕地将自己的手交到了那人溫暖寬厚的掌心之中。

“矢野悠奈。愛好是吃章魚小丸子加看《Jump》,這點給我好好記住了啊。”

——很多年後,當她不僅經意間回首過往時,才會發現命運的齒輪原來早就在這不起眼的一刻起,悄然開始轉動。而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動作,則像是一枚被投入了名為命運的滾滾長河中小小的石子,在将來必定掀起驚濤駭浪。

---------------------------------現在是科普時間---------------------------------

戰争是在幾年前爆發的。一群來自宇宙、被現在的人們稱之為“天人”的家夥在幾年前的某一日駕着飛船蠻橫地用炮火轟開了江戶的國門,随後開始在江戶的土地上橫行霸道,在這片原本美麗富饒的土地上肆意妄為,掠奪資源、屠殺無辜的平民,罪惡之多、範圍之廣令人發指。在天人們盡情地踐踏着這個國家的尊嚴、欺辱着毫無還手之力的國民時,一名為“攘夷”的由普通平民組織起來的軍隊也開始在這段時間裏嶄露頭角,迅速崛起壯大成為了抵禦天人為數不多的主要勢力之一。攘夷軍大多數都是由中下階級的武士所組成的,即使在天人不知先進了多少倍的武器軍械面前,這些武士也不曾動搖退縮過半分,而是憑着自己的一腔熱血和早已深深嵌入靈魂的武士道,在戰場上馳騁厮殺,揮舞着手中的刀劍,從天人們的手中保護着自己的國家。

戰事最為頻發的是靠近中部和北部的地帶,而由于受到了戰火的波及,丢棄早已被戰争摧殘得面目全非的家園,攜妻帶子地逃往相對而言較為和平的南部區域的難民數量也不少。這些逃難的人們大多數都會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個的分隊一起行動,這樣好方便互相照顧,也好為自己壯膽。

-------------------------沒有認真讀的童鞋給我到對面去罰站------------------------

由于財産不多,悠奈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必備的衣物,帶上了老頭子交托給自己的兩柄太刀,套上一件素色的短款和服再穿上黑色的短靴之後就和松陽如約踏上了前往松本村的旅途。

悠奈和松陽在離開了村子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個逃難的隊伍,其中約有一百來號人,都是往西南方向逃去的。由于和二人的目的地和逃難部隊的差不多,考慮到安全性,他們也随即加入了這個浩浩蕩蕩的逃難隊伍。

這幾個星期來,二人日夜兼程餐風露宿,其中還途徑了不少被天人摧毀到只剩一片焦黑廢墟的村子,淩亂不堪的道路兩旁常常能瞥見血肉模糊的屍體殘肢,刺鼻的腐臭氣味令從未見過這些慘烈場面的悠奈幾乎嘔吐。好在在老頭子的斯巴達式教導下被虐了這麽些年的悠奈心裏接受适應能力也被提升到了一個她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多吐了幾次加多做了幾次噩夢之後悠奈也漸漸地能不一看見潰爛的屍體就奔到一旁去瘋狂幹嘔了,而是裝·作淡定地從旁走過。

“悠奈,今天晚上輪到我和其他幾個人去巡邏,所以說這個孩子的傷就暫時拜托你了。”松陽說着将畏縮在他身旁、年紀和她差不多大小的一個男孩子帶到此刻盤坐在地上休息的悠奈面前,語氣溫和地請求道。

“知道啦,松陽。快去吧,晚飯就交給我做了。”悠奈一邊随意地回答道一邊擺了擺手,然後開始生起火來。

——短短的幾個星期以來,悠奈和吉田松陽的關系可以說是有了飛躍性的進展,稱呼直接從“奇怪的大叔”到“喂”然後變成了“松陽”,當然這可以完全歸功于松陽那種與生俱來的那種“我說跟你很熟就是很熟而且僞和感為零”的親和氣場。至于說到為什麽悠奈會直呼應該算得上是她長輩的吉田松陽為“松陽”,關于這點她也是有苦衷的。大哥哥這個稱呼太雷人,她怕光是喊出這個稱呼都會使自己RP歸零。叔叔這個稱呼又不合适,怎麽說人家都看起來沒到那個年齡,皮膚好到可以直接被拖去做XX牌護膚品的形象代言人。考慮再三,她還是最後決定就叫“松陽”了,簡單又明了,而且人家也沒抱怨什麽,何樂而不為呢?

咳咳,扯遠了。現在讓我們回歸主劇情。

現在是傍晚時分,悠奈和松陽随着逃難的隊伍決定今晚留宿在一個破敗的村子附近的曠野。而此刻正是平常由隊伍裏年輕力壯的男人們巡邏審視四周的時間段,以此确保隊伍不會遭到野獸或天人的襲擊,搞的大家像是悠奈上一個世界裏偷渡的犯罪人員一樣,明明身處自己的國家裏還提心吊膽地睡不安穩,真是諷刺。

望着熊熊燃燒起來的明亮焰火,她嘆了一口氣,随即拍了拍手将手裏的打火石扔到一邊,然後麻利地從放置在一旁的包袱裏翻出紗布藥品,挪到這個一直怯怯地低頭盯着地面的男孩子身邊開始幫他包紮起來,動作娴熟無比。

天空已經由原本的鳶藍中綴着幾抹鲑粉變得墨藍,愈加濃重的夜色仿若把金紅色的殘霞驅趕到了天的盡頭,只留其在人視線的邊角處耀着熹微的最後光芒。寒意漸漸随着暗下去的天色而湧了上來,曠野上的幽綠草叢在平掃過這片地帶的晚風中搖曳着發出“沙啦沙啦”的低語聲,猶如浪潮一般一波波地向地平線的盡頭翻湧而去。

四周一時安靜得不像話,溫暖的橙紅色火焰不斷發出“噼啪”的細微響聲,在地上投下忽大忽小的影子,不斷随着風向而變換着身姿,殘陽把他們兩人的身影拖得長長的。她蹲坐在那個手臂受了傷的男孩子的身旁,專心致志地幫他處理這傷口,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從身後的那片小樹林裏傳出的微不可聞的摩挲聲。

“呼,這樣就完成了。以後小……”幹淨利落地打完最後一個結,悠奈終于把頭擡起來,一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如是說道,但還沒等她把句子說完,感覺到心裏猛地一跳的悠奈就在瞬間循着第六感“刷”地往後看去……

——變動是在一瞬間發生的。

由于動作過于突然,悠奈只來得及在因震驚而緊縮的瞳孔裏捕捉到一個灰黑色的影子伴随着淩厲的破空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兩人的所在地劈了下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悠奈當機立斷地把身邊的人往旁邊猛地一推,自己也順勢一骨碌滾到了一邊,險險避開了那力量驚人的一擊。

“轟!”煙塵霎起,只見二人前一秒還呆着的地方此刻已經被那變态的力道砸得深深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大坑,而罪魁禍首正是一名手持巨斧,身高足足高出了悠奈兩倍有餘的天人。那天人見自己的偷襲落了空,嘴裏發出一聲惱怒的低吼,旋即再次舉起那個看起來重到只要随便砸下來都能輕易粉碎人的脊椎骨的巨斧,卯足了力氣,再一次朝着悠奈二人的方向揮了下去。

“我勒個去!!”悠奈在看清了那天人的真實面目之後忍不住瞬間化身為咆哮馬,一時間因為內心的震撼而通通把形象、設定神馬的抛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豈可修!為神馬要在這個天人的臉上打馬賽克啊納了個尼的!究竟是要長得多麽滿臉惡臭才會被作者打上馬賽克啊!究竟是有多麽不能見人(或是任何生物)的臉才會被和【哔~】和【哔~】等同對待啊啊!!猥瑣程度已經變得和【哔~】和【哔~】相等了嗎?臣蔔木曹!還有為甚只穿一條遮裆布啊啊!為什麽連遮裆布都要打上馬賽克啊!究竟是要多髒的遮裆布才會被打上馬賽克啊!啊不,那根本就不是遮裆布了吧?!那根本就是【哔~】布啊豈可修!這個是什麽,馬賽克星星人嗎?!

終于打算從文藝風格中回歸了嗎,作者大人?但是能不能別一來就上這種重量級的【哔~】物啊!太重口味了吧,小的承受不起啊!作者桑你究竟是積從學業那裏累了多少怨念啊,口胡!

在內心裏大聲吐槽着的悠奈忍住想要失去冷靜地暴走一番的沖動,騰空後翻躲開了這一輪的攻擊,随後迅速矮身從放置在一旁的包裹中抽出那把黑色的小太刀,站起來擺好了架勢。

靈敏地閃躲着那個天人雖然力道巨大無比但靈活性還有待提升的攻擊,悠奈一邊應付着這邊的進攻一邊抽空對着身後大喊道:

“喂,快跑啊!!”

見沒有人回應自己,以為對方已經吓得腿腳發軟的悠奈用餘光向身後暼去,卻相當無語地發現那個男孩子早就跑到了老遠,瘦小的身影已縮成了一個小小的黑影,而且速度絲毫不減,反而有種越跑越有勁的感覺……

喂,你丫絕對是穿越的吧!!瞧那曼妙的身姿,有形的、相當有群魔亂舞之感手臂擺動的姿勢,快到成為了幻影的雙腿,你根本就是天朝武功絕學——淩波微步的傳人吧口胡!不對,是四楓院夜一的親傳弟子吧,魂淡!這樣好嗎,就這樣抛棄救了你一命的我真的好嗎?!雖然說我有叫你快跑,但好歹地像漫畫中演的一樣熱淚盈眶地喊一聲“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那卡媽(同伴)!”再拔腿就跑(……)吧,豈可修!

繼續在心裏猛力吐槽着的悠奈由于險險擦過她頭頂上方的巨斧而不得不把心思放回了戰鬥上。深深呼吸了幾口,她握緊了手裏的刀柄,眼神緊緊地盯着對方的動作,企圖從中找出一絲空隙,一只腳微微後移以發力。

就是現在!她低喝了一聲,旋即在對方把巨斧橫向揮向她的那一瞬間抓準時機輕巧地躍到巨斧平整的橫面上,然後借力用力往上一蹬迅速跳到了與對方視線平等高度的空中。

“唰!”一線銀色的寒芒剎那間随着她高舉過頭頂的太刀劈下的動作如蹿動的靈蛇劃過了那天人的頸項。

“撲哧!”随着悠奈輕盈地後翻落地收刀的瞬間,濃稠鮮紅的血液如噴泉一般從天人的脖子處瘋狂湧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妖嬈的曲線,随即霎時間染紅了一大片土地。“轟”的一聲巨響,屍首分家的天人就已經僵直地倒了下去,手裏的巨斧從無力的手指之間滑落,砸在地上發出驚人的一聲悶響。

“嘔~”第一次真正殺人的悠奈看着那相貌可怖扭曲的屍體以及從脖頸處潺潺流出的濃稠液體,忍不住微微彎下身去一手攥着前襟幹嘔了起來。

忍住!她在心裏告誡自己道,然後勉強直起身來抹了抹嘴。

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然後轉過身去時,背後卻須臾間傳來了重兵武器破空襲來的刺耳空氣摩擦聲。

心裏猛然一驚,她迅速拔刀出鞘随即轉過身來,卻發現為時已晚,敵人的武器早已在空中模糊成了一片銀灰色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她面門直直劈來!

被恐懼攫住了所有心神的悠奈只能動彈不得地看着死神之刃向自己逼近!

——“當!”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自身前傳來,預想之中的劇痛卻并未降臨。她睜大了紫紅色的雙眸,不可置信地望着在千鈞一發之際猶如感應到了自己的危機憑空出現在她面前的松陽,嘴唇微微翕動,卻赫然見發現自己已經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此時的松陽已不複以往溫文儒雅的謙謙君子模樣,而是宛如天神一般散發着深不可測的強大氣場。他僅僅只一手舉着武士刀便輕易地擋下了對方可怕迅猛的一擊,并且顯得游刃有餘,衣袂輕揚,氣質還是那麽出塵飄逸,一點也沒有亂了手腳。

她頭一次發現原來認真嚴肅起來的松陽也可以有這麽霸氣測漏的一面,忍不住驚訝地張大了嘴看着他顯得尤為可靠的堅實背影。

只見松陽頭也不回地沉聲說道:

“沒事了,悠奈,有我在。”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碼完了!(擦汗)喵了個咪的,最近我作業多到爆啊!苦逼的學生黨上輩子都是折翼的衛生巾啊有木有!

---------------------------這裏是理智的分割線--------------------------

松陽老師,銀魂的原作人物之一終于登場了啊,這是歷史性的時刻啊,孩子們~

接下來會很快地進入私塾篇,卷毛君也可以登場了~(豈可修,卷毛不是男豬麽?這麽晚才登場,坑爹啊!)

不要急,卷毛桑馬上就可以出現了哦~~(第二遍了吧,究竟是有多麽不确定才會重複第二遍啊!)

話說,松陽老師神馬的真是大愛啊,太有氣質了……

啊對了,因為劇情需要我把攘夷戰争的爆發提前了幾年,親們不會在意的對吧?……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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