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蛇柏搖了搖頭,“哪裏是得寸進尺?”然而見到滄瀾後卻忽然轉了念頭調戲道:“還是說瀾兒想我對着你……嗯……得寸進尺?”
一句話蛇柏說的暧昧異常,尤其最後四個字更是貼在滄瀾耳邊說的,灼熱的氣息噴在滄瀾的耳際上滄瀾心跳砰砰砰的加快了起來。
滄瀾懊惱的推開蛇柏,卻又惱怒自己對于蛇柏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抗力,難道是因為之前在死海異度空間和蛇柏發生的那些事造成的效果?
滄瀾自認為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只會喜歡女人(仙?)的男人,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看着眼前的男人紅了臉,以及記憶裏一百多天之前他和這個男人還做了最親密的事,甚至那第一次他還清楚的記得,他醒來時還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某處停留在蛇柏的體內的感覺。
想到這裏滄瀾不禁心裏狠狠一動,其實他也不是一直做下面的那個嘛,雖然蛇柏那次被他做的很慘,不僅身上滿是痕跡,就連後面都流血了腫脹起來,可是相比于此後來蛇柏對于他卻是很溫柔的從沒讓他受傷疼痛。
他根本沒想到那麽強勢霸道的蛇柏會那樣溫柔,溫柔到好像不是他一樣,可是……他還是忘不了兩人在親密之時,他口口聲聲的喚着的名字是“瀾兒”!
想到這裏滄瀾的眼神閃了閃,擡起頭看着蛇柏,挑釁道:“相比于此,我更希望自己對你得寸進尺一番,主人你覺得怎麽樣?”
蛇柏聞言挑了挑眉,更是覺得滄瀾今日似乎在故意引誘他一樣,讓他覺得心癢癢的像是一只貓兒在抓,“倘若我讓你在上面,你便願意?”
狀似無意的問出這句話,蛇柏心裏其實很緊張,雖然之前他與滄瀾已有夫妻之實,但那時兩人意識不清不楚,此時滄瀾和他神識都很正常,所以他想要得到滄瀾也必須征得他的同意,雖然蛇柏很想霸王一回,可是他怕滄瀾一走了之。
雖然蛇柏此時大體上已經恢複了,可是怨煞之氣豈是那般好調理的?所以此時才不過三個月的時間罷了,他本身的法力也不過全盛時期的七成,要是滄瀾惱羞成怒之下和他拼命,他真的沒把握壓制住滄瀾。
而且蛇柏也清楚雖然滄瀾臉上的血紅字跡還在,可他的法力封印已解,此時蛇柏說什麽都不可能有将滄瀾的法力重新封印的可能,更何況蛇柏內心裏其實還是不想要勉強滄瀾的。
所以此時滄瀾的回答更讓蛇柏抓心撓肝。
但滄瀾卻在聽到蛇柏的問題後愣了一下,“當真?”
蛇柏點頭,“當真!”
滄瀾:“不是換換體位的那種?”
蛇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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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點點頭,“成交!”其實心底偷着樂呢,當初被蛇柏壓了十三天,他其實是很想再将蛇柏壓回去的,畢竟男人哪個不想當攻?而且當初蛇柏可謂是占盡便宜,他總要先讨回來些利息才是,至于欠下的債就讓蛇柏一點兒一點兒的還吧!
蛇柏自然不知道滄瀾的想法,否則定然覺得會吐槽當初明明是滄瀾自己跟個小媳婦一樣的讓他壓的,此時卻這麽斤斤計較!不過問題是蛇柏不知道滄瀾的想法,所以在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便笑逐顏開了。
他本就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不糾結非要在上在下的問題,只要将滄瀾心甘情願的騙到手了,那麽一次兩次被壓有什麽的,又不是女人會被壓出娃娃,再說了以後壓回來不就是了?
當然蛇柏不記得自己當初在異度空間被滄瀾壓的事了,以至于後來後悔萬分,當初他怎麽就不把滄瀾封印解開呢?以至于自己受了傷且吃了大虧,不過……這都是蛇柏以後要煩惱的事了。
而此時蛇柏卻高興滄瀾被他引誘了,只要蛇柏再次撲上他的床,他就有把握将滄瀾壓的死死的!
于是蛇柏将滄瀾帶回了寝室,當然滄瀾沒有足夠的經驗,所以這一次依舊是将蛇柏弄得痛不欲生,只是唯一讓蛇柏感到舒爽的時候便是滄瀾将自己發洩在他體內時,那暖洋洋的感覺包裹着小腹時的沉迷。
雲雨過後蛇柏懶懶的靠在滄瀾的懷裏沉沉欲睡,滄瀾卻忽然開口:“主人,那水妖不知被主子關在了何處?”
蛇柏聞言頓時睜開眼警惕看着滄瀾:“你問她是何意?”
滄瀾眼眸閃爍,擡手在蛇柏腰部按揉,不經意道:“不過是擔心主子将那水妖處罰太輕了,當初那水妖可是要害主子性命的。”
蛇柏聞言安下心來,躺好将頭靠在滄瀾胸口處,喃喃道:“那水妖被萬彥關在密室中承受冰刑,答應你的沒讓她死,不過她那樣子逃自然是逃不了了。”
滄瀾“哦”了一聲,眸色沉沉,轉而看着蛇柏的眼中閃過陰沉,卻迅速變作了柔和,輕拍着蛇柏的背給他蓋上被子哄他入睡。
蛇柏也不知為何,只覺得累的緊了,呢喃道:“密室入口在床下……”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滄瀾自蛇柏睡着了之後捏了個昏睡決确定了蛇柏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後這才起身找到密室入口進去了。
只是滄瀾在見到樂仙子的時候卻驚訝的張大了嘴。
只見樂仙子渾身被一千八百根冰錐釘在玄冰之上,身子透明的好似快要魂飛魄散了一樣,甚至也根本不清晰,那魂魄內交錯縱橫的冰碴讓滄瀾覺得渾身打了個冷顫,無端的覺得樂仙子倒真是可憐。
于是滄瀾脫口而出:“蛇柏真是太過狠毒!”
最終卻嘆口氣,掏了掏袖子找出那裝着樂仙子仙身的冰棺,将樂仙子的仙身拿了出來并将其魂魄救下放回仙身中修養,只怕這修養也要修個百多年吧!
滄瀾嘆口氣,“這段時間我會将蛇柏帶到天界,你就在此修養魂魄到真正醒來,然後快點離開吧!”
做完這一切滄瀾便轉身離開,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樂仙子仙身竟然睜開眼直直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帶着眷戀和歡喜,但更多的卻是怨恨和不甘!
第二日一早蛇柏還沒醒來,滄瀾便已經準備好出發了,然而看着床上睡得正酣的蛇柏,掙紮許久終究是沒有将人叫醒,而是轉而将其穿戴完畢抱起。
滄瀾抱着蛇柏剛出殿門便看到早已停好的由三條妖龍拖拽的華麗車廂,低頭看了看懷裏蛇柏,滄瀾暗覺納悶,蛇柏似乎知道他會很快離開?
也對,他昨天說了今天動身。
但更讓他納悶的是他剛才等了蛇柏足足半小時,按理說平常這個時候蛇柏肯定已經起身了,可今天卻還沒睜開眼的跡象,滄瀾根據記憶判斷,蛇柏大約是昨天被他折騰的太狠了才沒有起身。
可是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蛇柏陪他回天界的話,他那一身明顯的寒煞之氣要怎麽遮掩?
而且滄瀾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便是他和蛇柏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明不白起來了?
要說兩人是主仆,哪有主仆之間連床都上了?可要說不是主仆那又是什麽關系?
滄瀾不願意繼續往下想,便抱着蛇柏進了車廂,車廂裏面如同一個小型房間,床和桌椅等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
滄瀾将蛇柏安安穩穩的放在了床榻上,随即坐在桌邊倒了杯水,他需要平息平息自己心裏的不舒服,即便他強硬的壓下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可是那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他很不甘心,忽然很想搞清楚在蛇柏的心裏他究竟算是什麽,一個暖床的奴隸還是什麽。
恨恨的将一杯水灌進口中喝下,滄瀾轉身看着蛇柏的睡顏,此時妖龍早已拉着車廂一路往天界飛去了,桑洲位于地面最東方的邊緣,距離天界即便最快也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
等他到了天界稍微休息兩天也便到了誕生宴的日子了,可如今他獨自和蛇柏待在一起卻覺得萬分別扭,之前雖然也會在一起,可那時兩人之間關系正常,而如今……滄瀾覺得別扭無比。
然而他卻沒辦法将蛇柏從睡夢中叫醒,随意坐在床邊看着蛇柏想着心底那微微的混亂,擡手摸上胸口,這裏是怎麽了?為什麽每次看到這個人坐在這個人的身邊才會安定?
想着不知不覺滄瀾便發起了呆,他是在一片濕潤的觸感下回神的,轉回眸子看到的就是蛇柏帶着笑意的放大臉龐,而随着動作那臉上的觸感轉移到唇上,随即便被濕潤的舌趁機而入。
滄瀾呆了一呆,還沒想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便被蛇柏的舌一鼓作氣掃蕩了整個口腔,随即沉迷在整個溫柔之下。
蛇柏看着滄瀾的反應滿意極了,輕輕将滄瀾抱在懷裏轉到床裏側,直到滄瀾雙眼開始迷離蛇柏才放開他在他喘息的空隙輕聲問:“你在想什麽?”
這個時候滄瀾很誠實,“在想我和你究竟算什麽?”
蛇柏聞言輕笑一聲,随着再次吻上滄瀾的紅唇雙手也不老實的亂動,緩緩将滄瀾壓在身下,問道,“你說我們這算是什麽?”
滄瀾愣一愣,一把攔住蛇柏再次壓下來的雙唇,苦笑,“只怕你只當我是個暖床的奴隸……替身罷了!”
蛇柏聞言僵住,随即認真而嚴肅的看着滄瀾,“你便這樣覺得?”
滄瀾不知為何不想看此時蛇柏的模樣,微微轉了頭看向旁邊,“難道不是?”
蛇柏聞言眉頭皺起,“你便這樣覺得?我待你的情誼難道你不明白?我既然與你做了這等事,又豈會……你難道以為我與任何人都可以做此等事?更何況拿你做替身?做誰的替身?嗯?”
說着蛇柏只覺得自己氣的胸腹間都開始漸漸疼痛起來,蛇柏坐起身右手不經意間撫上胸腹部,暗暗咒罵一聲“該死的怨煞之氣!”
滄瀾見蛇柏如此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可記憶裏蛇柏呼喚的名字讓他心裏像是刺了一把刀:“主人,倘若是別人在那死海中,你也會如此對待不是麽?畢竟你沒有自己的神智!”
蛇柏一愣,低下頭細細去想,其實他也不知道那是怎麽回事,雖然記憶裏似乎有個女人的身影,可是抱着滄瀾時,那種身心皈依得到救贖的感覺是任何時候都無法形容的。
蛇柏并不知道這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身影還是因為抱着滄瀾的緣故,他不敢肯定也沒辦法肯定。
滄瀾見此冷冷一哼:“主人,你答不上來了吧!我是個奴隸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并不要求你真心待我,只是我也不會真心待你罷了,如此而已!”
蛇柏不知道要怎麽回答,畢竟滄瀾說的是事實,倘若是別人……是別人的話,他當時根本就已經沒有意識,有的只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所以相比不論是誰,那都将會發生那等事吧!
見蛇柏半晌沒言語,滄瀾心裏只覺狠狠被捏了一下,疼的差點讓他窒息,旋即猛地摔袖離開車廂。
這一晃便過了三天,車廂也到了南天門,因為滄瀾坐在車廂外面,南天門的守門侍衛雖然略覺奇怪,卻依舊放行了。
妖龍一路順着滄瀾的意念指路到了天耀宸宮之前停住,滄瀾便跳下了車廂,未幾蛇柏也從車廂上跳下來,只是卻在落地的剎那猛地捂着腹部跪在了地上,随即冷汗涔涔的開始滑落額頭,蛇柏咬牙捂住自己的腹部。
滄瀾見此心裏狠狠一跳,急忙上前扶起蛇柏焦急問道:“主人,你怎麽了?”
蛇柏狠狠一咬牙,就着滄瀾的力氣站起身,然而腹部的絞痛卻讓他連話都說不清楚,站起身晃了晃,直接便昏了過去。
滄瀾見此便慌了神,抱起蛇柏進了天耀宸宮。
蛇柏這一昏迷便是十二個時辰,滄瀾守在蛇柏床邊瞪着眼睛焦急的不得了。
然而以他的醫術卻實在沒辦法看出究竟為何蛇柏會昏過去,可是要他去請天界的仙官那是肯定不成的,因為先不論蛇柏究竟是什麽原因,就說他的身份也定然是不能被天界之人發現的。
否則定然會逼着他親手了結了蛇柏的,而他此時卻不想也不願親手了結蛇柏。
不知為何,他似乎覺得蛇柏身上有什麽和他相連,讓他覺得無論如何下不去手,是以直到十二個時候後蛇柏醒來滄瀾才放下一顆心來。
正在這時卻突然有人來報,天水宮宮主逆水灡來了。
滄瀾驚呼一聲,卻不知該如何,正要将人擋回去那人卻已經進了來。此時逆水灡不慌不忙的靠在宸殿門口,一雙媚眼卻一直盯着蛇柏看。
滄瀾見此正要起身趕人,逆水灡忽然指着蛇柏道:“本君能治好他的病!”
滄瀾頓住,随即轉頭看着蛇柏,再看看逆水灡,“此話當真?”
逆水灡微微揚起頭:“真!”
滄瀾聞言頓住,随即道:“你救好他,條件随你開!”
逆水灡擡起水袖呵呵一笑,看着滄瀾的一雙眼卻滿是刺骨寒意:“若要本君救他,你,滾出去!”
滄瀾聞言正欲發怒,卻轉過頭看了看蛇柏,随即一甩袖走了出去順帶帶上了房門。
逆水灡見此笑呵呵的走到蛇柏的床前看着蛇柏,猛地伸手按在蛇柏的腹部,蛇柏頓時一聲悶哼,轉眸看着逆水灡怒道:“滾開!”
逆水灡此時卻收起那一副嬉笑的模樣,将手在蛇柏腹部上仔細撫了撫,随即道:“你若是不想再這般痛苦,便乖乖躺好!”
蛇柏眼中閃過惱怒,然而腹部傳上來的絞墜之痛卻讓他直接悶哼出聲。
逆水灡見此低嘆口氣:“你啊你,五萬年前便死心眼,如今還死心眼,這又是何苦?情之一字傷人肺腑噬人心神,如今更是……唉……罷了罷了,知己一場我便幫你一次,此物還給你,日後若是你無處可去,便攜此物去我天水宮罷!”
蛇柏并不明白逆水灡是何用意,但見那漆黑如墨的小小龍形玉珏便覺親近,也便收下了。
逆水灡拿起手嘆了口氣,随即捏了粒天露送入蛇柏口中:“此物能保你今日安然,至于其他,端看造化了……唉……”
說着不待蛇柏回話便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蛇柏被喂了一粒天露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了小半日醒來後神清氣爽,再無覺得身上哪裏不适。
滄瀾見此一顆心算是定了下來,雖然狐疑逆水灡為何這般好心,卻是沒有想到別處。
如此過了一日半,再有小半日便是五皇子誕生宴的舉行時間了。
滄瀾想着給蛇柏怎麽安排一個合适的身份,在召件法寶掩去蛇柏身上的妖氣才好,想着便去尋找合适的法寶。
而蛇柏則是坐在床上打坐,只是即便如此卻覺得腹中微微有些不對,只以為是天露與自身妖氣相沖,所以倒是沒什麽反應,只是身上的法力卻弱了三分之一不止。
蛇柏調息許久,再睜開眼的時候暗自嘆了口氣,他可以感覺到,體內的法力似乎又消失了一些,雖然不多,可還是少了,讓他很是無奈,該死的怨煞之氣,回去一定要萬彥再給他看一次,想必那時萬彥也已經研究出合适的藥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