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舌尖刮過舔過,程案全身依然是電觸過一般的酥麻,卻強忍着沒去再去抱他。

祁策用盡渾身解數也沒等來想要得到的,眼裏都陰郁了幾分,卻沒多說,見擴張得差不多了,把程案抵在隔板上,托住他臀部将他抱起,冷落了許久的硬熱頂在被紅通通的小口,腰胯往前頭一撞,那物就往裏滑進去一小截,程案疼得直皺眉,眼淚水也被逼出來,哆嗦着牙罵:“牲口,長了根牲口的怪東西。”

又過一會兒,那‘牲口的怪東西’愈往裏,逐漸也進出得順暢起來,祁策一抽一插次次搗在不知道什麽地方,激得程案連連倒抽氣,眼角通紅,渾身酸軟酥麻。

幾次下來,程案便沒了清醒的意識,伸臂摟住祁策的頭顱,兩條光裸的腿纏在人腰間絲毫也不肯松,碩大性器捅在顏色愈深的後穴,腰臀被頂弄得蕩起來,一颠一簸都是放浪性感的弧度。

“停...停下來,啊啊啊祁策,停下來。”

沉默而激烈的頂弄。

他像是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一次比一次操得更快更猛烈。

天知道他比程案還忍受不了。

看他緊閉着的眼,額頭滴下來的一滴汗,因為難耐而半張的唇,聽他沉重雜亂的喘息,聽他喊自己的名字,所有的所有都讓他覺得控制不住。

他覺得程案能要了他命。

“舒不舒服?”

“......”

“舒不舒服?”

“......”

“程案,舒不舒服?”

程案眼睫一顫,眼角滑落一滴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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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祁策笑了,俯身堵住程案柔軟的唇。

十、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做到最後,程案都沒了抱住人的力氣,好在祁策射過兩回性致也消了一些,才把人放下來草草清理過一遍,細致溫柔地幫他穿回衣服,看程案閉着眼,累極了的模樣,從不收斂的欲望蠢蠢欲動,又俯下身按住他腦袋親吻。

火熱纏綿的親吻,祁策含住程案的唇瓣,舌尖兒竄進去纏着程案的,一通咂吮吸舔,程案掙紮兩下逐漸招架不住,仰着頭任他掠奪。

他喜歡親程案的嘴唇,他嘴裏有煙和酒混雜的味道,是屬于程案獨特的張揚性感。

或溫柔或肆意地攻略城池的時候,程案也從來不會反抗。

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真正占有了程案。

溫存過後,祁策蜻蜓點水一般在他額上親了親。

“先走了,你早點回家休息,別着涼。”

他脫下件外套蓋在程案身上,嘴角噙着笑,眼角眉梢都是歡愉過後的餍足。

“別躲着我,我會傷心的,等考完試我再來找你。”

天花板上半昏不亮的日光燈忽閃一下,窗外風聲飒飒,涼飕飕地吹進來。

靠在祁策懷裏好長時間沒動靜的程案也回過神,伸手推開他,斜着眼冷笑。

“什麽意思?幹男人幹上瘾了?”

祁策嘴角的笑一滞。

程案只覺得全身都隐隐作痛,全身的細胞都滲着暴躁和不耐煩。

“我還沒忘呢,你當初的目的是要為民除害吧?那你現在這樣算什麽?變态?心理扭曲?獨特的懲罰方式?”

借口和僞裝被揭開,祁策臉色逐漸維持不住,愈沉愈郁,如同晴空萬裏的好天氣驟變成烏雲密布,掩藏在滔滔烏雲下的電閃雷鳴和危機也深沉得難以預知。

程案不怕死的火上澆油。

“......我說祁策,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又憑什麽來教訓我?”

一陣風雨欲來,一陣烏雲退散。

祁策握緊的拳又松開,神色恢複如常。

“對......我們是一樣的,程案,我們是一樣的。”

他像是在對着程案說,卻更像是自言自語。

程案沒聽出來不對勁,氣得腦殼疼。

“誰他媽和你這個變态一樣,你知道個屁,你去問過那個女人了嗎?你打聽清楚了嗎?誰和你一樣?我程案不是好人,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變态,是個強奸犯?”

越罵越氣,心肝肺都要爆炸似的,他看都不願意再看祁策一眼,把覆在身上的外套劈頭蓋臉砸他身上。

“好了,滾吧,別再來找我,再來我找人揍你。”

祁策拿開蓋在頭上的外套,無比緩慢的,像是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被延長。

他掀開眼皮慢吞吞看程案一眼,眼裏凝滞沉澱的感情過于複雜,程案說不出來,也看不下去,彎腰從掉落在地上的香煙盒裏掏出根煙,點上,背過身去,對着窗子外頭漆黑一片的夜晚噴出一口渾濁的煙氣。

祁策開門走了,走廊窗沒關,從外頭吹進來的夜風一點也不溫柔,門關起來的時候被風推波助瀾,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程案抖抖煙灰,一轉身,黃小安鬼鬼祟祟地開門進來了。

“程案啊,你別告訴我你剛剛真睡在廁所了?”

程案皮笑肉不笑。

“是啊,躺地上睡的,可涼快,這剛醒。”

黃小安笑嘻嘻。

“真的嗎?那你繼續,我不打攪你啦。”

擡腳要走,想起來什麽,又轉過身大喇喇攬住程案的肩,神神秘秘說:“對了,我剛剛過來找你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人,我瞧着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了......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人臉色太可怕,我都不敢正眼看他,偷偷看了一眼還瞅見他眼睛是紅的,你說他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啊?”

“黃小安,多管閑事活不長。”

黃小安撇撇嘴,使勁瞪了程案一眼。

晚上下班之前黃小安還要收拾一下酒吧的地面和桌面,清理到程案那一桌,左找右找都找不着程案今天簽名的那張字條兒。

程案的字和狗爬過似的,他還想靠這個嘲笑他一下,現在找不着了,黃小安有些郁悶。

十一、

這幾天程案過得清淨,待在他一個人住的房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就是打游戲。

事實上程案不是很喜歡打游戲,相比游戲裏的打打殺殺,他還是覺得現實的幹架帶勁,有着能夠充斥骨與血的烈性,對手的拳頭揮過來險險擦過臉頰的時候,能讓他全身顫栗,激動得顫栗。

那是一種從閻王手裏僥幸奪命,激顫和亢奮到不能自已的快感。

于是,又沒能清心寡欲幾天,程案又開始閑得發慌了,屋子裏都轉了好幾圈依舊平複不了他一顆躁動的心。

可趕巧,這會兒道上混的狐朋A來了個電話,央求他去撐場子,程案一聽,就知道又是他們一些人惹出來一些事兒,要讓程案幫忙擦屁股,他雖然憋着一股想要幹架的氣力,但這事才不樂意去,幾句客氣話敷衍過去。

程案雖然混,但頭腦一直是清醒的,哪些事情可以摻和,哪些事情沾不得,他也是心知肚明的。

剛要挂電話,那頭的狐朋A提着嗓子‘唉’了兩聲,笑罵:“我說你這家夥,這幾天也不見你出來和我們聚聚,叫你幫忙也不樂意,‘程大詩人’這是看不上我們這幫粗人了?”

程案扯着嘴皮假笑兩聲:“哪兒能啊,就是懶,最近不是要高考了嗎,我怕我這兇神惡煞的,走出去吓着未來的大學生。”

程案滿嘴跑火車惹得對面大笑。

“你說着我才想起來,你不是也要去考嗎?得,也不用你幫忙了,我這邊也差不多處理好了,你現在還來綠苑酒吧,哥幾個喝一杯,給你送個祝福。”

程案呵呵笑,跟他打太極。

“別,我就是怕我那老爹回頭跟我唠叨,去走個過場的,給我這渾水摸魚的送什麽祝福啊?”

手機那頭沉默一陣,再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沉下來。

“你是怕我害了你不成?好,我也不和你多說,來不來你就給句話。”

程案沒法,想着這通電話接了半天他也沒聽出來不對勁,只好松口。

“來來來,馬上來,我穿個鞋就出門。”

程案家離綠苑酒吧不算遠,十幾分鐘的車,剛一進去沒見着坐在吧臺的黃小安,程案就知道今天這事兒,可能不太妙。

想得再壞一些,還可能是非常的不妙了。

走嗎?可黃小安是他程案唯一的朋友,能掏心窩子說心裏話的那種朋友。

不走?那最大的後果就是黃小安和程案都攪和進去,誰也出不來。

上天沒給程案掙紮思考完畢的機會。

裏頭走出來幾個人,程案瞧着眼熟,再一回想,終于記起來這幾個人都是狐朋A幫派裏的小喽啰。

這幾個小喽啰一見程案就笑,點頭哈腰地喊程哥。

“程哥,錢哥他們在裏頭等你喝酒呢。”

程案眼皮直跳,卻裝作什麽都沒發覺的樣子,拍拍一個小喽啰的肩膀,笑嘻嘻說:“還挺懂事,哪個包間?給你程哥帶路。”

包間裏燈光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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