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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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部會議無非是總結上一個月的事情，再各自交接一下自己手上正在處理的工作。
九點整準時散會。
各個一個月僅此碰面一次的幹部們收拾了自己桌面的文件，起身丢給身邊的直屬部下，施施然走了出去。
“中也。”
中原中也剛收拾好手上的報告表，便聽到帶着三分笑意的女聲，擡頭便看到穿着粉色和服的女人捂着唇走近，頭發被梳成優雅的發髻，眼尾勾着緋色。
是漂亮又幹練的紅葉幹部。
中原中也立即站起身，将手上的一疊文件随手遞給克萊蒙特卿。“大姐頭。”
他早年在紅葉大姐手下，受過不少的教導，現在即便升為了最高幹部依然尊稱她為“大姐。”
“好久不見，中也也長大了。”尾崎紅葉攏着寬大的袖擺輕笑，言語間瞥了眼立在他身側的俊美少年。“也有自己的考量了。”
怎麽感覺大姐似乎知道什麽似的。
“咳，”中原中也輕咳一聲，在面對長輩的時候顯得謙遜低調。“紅葉大姐，我沒……”
沒有。
“中也不用害羞。”尾崎紅葉卻是阻止了中也的解釋，将染着指甲的手輕柔的覆蓋在中也手背上。“你能想明白，我很開心。”
開心？
中原中也有點聽不懂了，冰藍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可愛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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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只要不被豬拱了，都是好白菜。中也對誰有心思，大姐都支持。”
“…………”
大姐你是不是腦補了什麽不存在的東西？
中原幹部茫然的目送紅葉大姐欣慰的微笑着拍了拍克萊蒙特卿的肩頭，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會議室。
克萊蒙特卿等到會議室的人都走光了，才轉頭：“你的前輩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麽誤解？”
你還知道誤解這個字怎麽寫？當初是誰誤會他和首領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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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擺了擺手，跟小家夥說只會讓他玩的更起勁，幹脆跳過這個話題，帶着晉升為直屬部下的克萊蒙特卿走在長廊外，一面指導他快速進入工作狀态。
“你手裏的那疊報告裏有行程安排，拿出來彙報給我。”
克萊蒙特卿一邊趕着中也的腳程，一面從疊的整整齊齊的文件裏翻出印有行程報表幾個字的文件，粗略的浏覽了一遍後眼眸裏有些震驚：
幹部的行程居然有這麽多？一天24小時幾乎每一刻都有安排。
“有什麽？”
“啊。”克萊蒙特卿聽到後定了定神：“9點處理碼頭新到貨物的核對和運輸安全，9點半追捕叛徒甲乙丙丁，分別在XX、XX、XXX；10點整……”
克萊蒙特卿的話被中原中也擡起的手打斷，他緊追着中也，發現平時還算好說話、脾氣也不錯的幹部此刻嚴肅且冷峻。
非常有港黑高層的威嚴和沉穩。
“打電話叫司機把車開到樓下，”中原中也看了眼時間，短促的命令道：“現在我們下樓。”
因為會議的關系已經超過十分鐘，時間緊迫。
克萊蒙特卿張了張嘴巴，瞥見中原中也凝重認真的神色，将抱怨吞了回去：“是。”
………………
一大早就出門，到了下午19點才回到港黑大樓裏。克萊蒙特卿站在中也的辦公桌旁邊，目光落在簽署報告的中原中也身上。
青年的年紀似乎有二十以上，但骨架實在是嬌小，襯得手臂和長腿都無比的纖細。但冷峻和威懾力卻是從這具嬌小的身形裏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不能說不奇妙。
這個人似乎在私底下還算随和，會開玩笑，會對人微笑，還會故意逗人。但是只要觸及到工作便認真嚴謹——雷厲風行。
克萊蒙特卿還記得站在碼頭的時候，所有的部下仿佛都找到了保障一般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中也成為這樣的存在一定不是一朝一夕達成的。
可是……
克萊蒙特卿想到中也在處理叛徒時的冷酷眼神，眸光變得極其的複雜。
“你有什麽疑問。”
克萊蒙特卿被中原中也突如其來的出聲吓了一跳，驟然擡起頭看向那個人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文件上。
但中原中也卻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變化，這份洞察力想想便讓人毛骨悚然。
“我……”克萊蒙特卿最終還是開了口，“為什麽你對曾經的部下直接開槍？或許他們承受不住黑手黨的工作，想要重新回歸到尋常人的世界。”
他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盡管父母早就離婚了，但借助的伯爵家對他很友好。克萊蒙特卿發現自己并不能理解中也的行徑。
“用槍是因為這樣可以讓他更快的去死。”中原中也眉眼平淡且鋒利，語速不慢但字字分明。“這是我對他們的手下留情。”
只不過太宰應該也知道了這件事，卻沒有和尋常一樣找到機會就嘲諷他。難道是開會前的刺激持續到了現在？
“你可以不理解。”中原中也不是沒有感覺到克萊蒙特卿發現自己更迷惑了，也只是淡淡的道：“我不會讓你手上沾血，你只需要呆在我身邊做好直屬部下該做的事情。”
中原中也的語氣從頭至尾都冷淡且平靜，最後一句話莫名透出安撫的意思。
克萊蒙特卿才恍然想起：
——這個一旦觸及到工作就像變了一個人的中原中也，他讓自己進入港黑卻是為了近距離的護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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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中也詢問了那一句話以後，辦公室裏呈現出一片安靜的氣氛。只有鼻尖接觸到文件的“沙沙”聲。晚上九點整終于将一疊文件和工作報表解決完畢。
中原中也一口将放置在手邊的咖啡喝完，松了一口氣。
“你每天都工作到現在？”克萊蒙特卿雖然作為全程目睹者，依然不可置信。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承載着漫天繁星。
這是什麽驚奇的小表情。
中原中也被逗笑了。“所以你以為金主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金主難道不都是賺錢很容易嗎！
“啊。”中原中也撐起下颌，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指頭點了點自己精致的臉頰。“金主忙完了臨幸小白臉，小白臉是不是應該親一下？”
“…………”
金主你可真是入戲。
他明明是要讓中也不自在，怎麽感覺不自在的反倒成了他啊！
“親是不可能親的，想的美。不過可以請你吃晚餐……”
金發少年因為別扭聲音壓得低低的，誰知道某只不識好歹的金主悠悠的又給加了一句。
“請我吃飯，然後我付錢嗎？小白臉。”
“…………”
克萊蒙特卿霎時間惱羞成怒瞪人：“你到底還吃不吃——”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看到中原中也從搭在一邊的西裝外套裏摸出一張**，那只嬌小的手按壓着**貼着辦公桌推了過來。比起第一次的輕佻，這一次顯得鄭重許多。
克萊蒙特卿愣了一下：“你幹嘛？我又沒有說要你給錢。”
“直屬部下就位的當日，幹部都會送上禮物。既然你是我的部下的同時還是我的小白臉，那這張**就給你了。”中原中也輕笑着又靠回了椅背，忙碌了一天此刻有些慵懶，語氣不若白天的時候冰冷克制，所以奇異的透出點溫柔。
“想要什麽就劃卡。金主還養得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