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華胥國際13層是喬霁涵的公寓,雖然早知道他是有錢人,但當唐璇一踏進這個家的時候,還是不小的驚訝了一下。
五百多坪米的家,充滿了藍白灰三色,是非常低調的奢華。家很大,好像是兩個單元被打通了,只是太過現代和冷凝了一些。
寬敞的玄關處停放着居家用的輪椅,沒有光滑的漆面,只有原木紋路的實木地板鋪滿除了衛生間之外的整個家。
一眼望去,落地窗前擺着一臺白色的三角鋼琴。
他會彈鋼琴?
幾乎所有家具、裝修與設施都偏矮,顯然是為了照顧他的不便而特別定制的,在這個家裏他完全不必依賴旁人的幫助而完成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幫助他換了輪椅,唐璇發現,喬霁涵已不再抗拒她時時的出手幫忙,就像剛才在上下車時沒有拒絕她的攙扶一樣。算是這個有着鑽石級自尊心的男人對自已敞開心扉的第一步嗎?
“我要洗手。”洗手是唐璇的一大習慣。
喬霁涵指着四間客房其中的一個,“你用客衛吧,我也要用一下洗手間。”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用按壓式的方法排尿,這是多年膀胱訓練的成果。
推門進入客房,這是一間被打理得一塵不染的純歐式客房。淺原木色的大床四周都有床柱,雪白的提花床品一直順着床尾搭到地面的地板上來,那上面的花紋竟然是葡萄藤,好浪漫啊。
洗完手,不是用擦手紙而是用繡着葡萄藤的毛巾擦幹水之後,唐璇來到了主卧。
一進入這間藍色的卧室,唐璇就想到了它主人的憂郁的眼睛,跟他的風格真是太像了。
“想喝什麽?”他脫了馬甲,只穿着襯衣微笑着來到她面前。在家裏推輪椅他便不再戴手套,看來這人的潔癖與做醫生的唐璇有一拼。
“牛奶。”唐璇倒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他雪白的沙發上,等着被殘疾人伺候。
他的床頭,電視牆,還有外面大廳的低矮的家具上面,都會留有很大的空間,上面的空間當然都沒有閑着,都是風格與景色各異的超大幅照片。
看着她光溜溜的小腿在眼前晃啊晃的,喬霁涵連忙轉過輪椅去給公主取牛奶。
Advertisement
“都是你自已拍的?”想起他那天買的攝影畫冊,她随口在他身後問了一句。
“嗯。”聲音從遠處輕飄飄的傳來。
真是他拍的?唐璇相信,因為他給她的感覺一直就很有藝術氣息,無論穿着舉止,還是言談氣質,一直都是很高雅、清貴。
“已經9點了,現在喝完牛奶會不會馬上就睡着?”他聲音溫和的問她。
“不會,我喝牛奶不分時間。”
“一直喜歡喝?”
“嗯。”她唇上已經沾了細細的一圈白印,喬霁涵有想再吻住她的沖動。
“怪不得長這麽高的個子。”他行動了,可是他坐在輪椅上,即使最近的距離也只能是兩個人膝蓋碰着膝蓋。于是他伸手開始抱她,想讓她坐到自已腿上來。
唐璇很乖的坐到了他的腿上,“會不會壓壞你?”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感覺。
“你不是都說了,我感覺不到的。”憂郁而細長的漂亮眼睛裏,有着帶絲玩味的目光。
四肢糾纏,兩人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
接吻就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喬霁涵吻的深情,唐璇吻的專注。
她輕輕的吻着他的唇,靈巧的吸着他的舌頭,配合着他有點生澀但卻分外溫柔的技巧,任他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全身的柔軟與敏感。如果是之前的男朋友Alex,一般在這個時間她會故意回避和拒絕他幾次,那樣反而會增加兩人的情/趣/性。但她知道他與常人不同,他是癱瘓的,在大半身體沒有感覺的情況下,無法用身體感受女人的溫暖與柔軟,他只能靠更多更刺激的感觀,比如視覺,聽覺,味覺,還有觸覺來體會異性。
喬霁涵特殊的身體經不起拒絕,他只能被呵護和鼓勵,這樣都不一定能成功。因為幾乎所有的截癱病人都有性/功能障礙,他的身體應該也無法幸免。
可也許正因為這點,她才如此大膽的跟他回了家,來到這間卧室。今晚她要做天使,來救贖人間?
深深沉迷于對方的身體,兩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了。
直到喬霁涵把唐璇的小禮服撕開,讓她幾乎赤/裸的爬在自已胸前,看着被吻的微微喘氣的唐璇俯在自已肩頭,他悄悄向毫無知覺的兩腿之間伸出了手,摸索了一會兒,确定那裏仍是寂靜無聲,沒有一絲反應之後,他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輕輕抱住她,草草的吻了吻她的長發。
“我有過很多女人,但都不行。”此刻他看不見她的臉,才有勇氣說這樣的話。“我想我這個廢人吓到你了,抱歉。”
她心裏其實有很多問題,但此時此刻她什麽也不想說,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好好愛他。所以像困了一樣爬在他肩頭不為所動,直到他這樣說自已,她才有些不高興的說,“你不是廢人,你可以的。”她是一個優秀的醫學院學生,綜合各方面因素,截癱患者有74%~99%可以有□,對這個數據她深有印象。
而她對于自已,向來是自信的。
于是長腿一伸夠到了地面,她腿尖點地輕盈的站在他面前,只着白色三點內衣的嬌美身材完全暴露在了他面前。她慢慢彎腰,把一只手搭在他輪椅扶手上,另一只手伸向身後,擡頭眯起眼睛對他微笑着。
“嗒。”這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讓喬霁涵的心輕輕一顫。
她自已解開了紋胸的搭扣,一對豐/滿挺/俏的渾圓就這樣毫無預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長發垂在那裏,顯得若隐若現,格外迷惑人。“霁涵,幫我。”她對他伸出手,請他幫忙脫下紋胸。
微眯着細長的漂亮眼睛,喬霁涵屏住吸呼欣賞着眼前的美景。他沒有幫她脫紋胸,而是用修長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又拉回自已身上,粗暴的吻着,吻她的唇,吻她精巧的鎖骨,吻着她的一對粉紅貝蕾。
唐璇被他涼涼的唇吻得幾乎失去心智,覺得身體裏的某處,被這又涼又軟的唇給點燃了,轟的一聲,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全身都在微微的發抖,雙手全都挂在他脖子上開始扯他的襯衣扣子,是的,沒有一顆扣子是好好解開的,全是用力扯掉的。
兩人都不記得是怎麽七手八腳,雜亂無章的把喬霁涵從輪椅裏弄到床上去的,他們只是瘋狂的一頭紮到雪白的大床裏,不要命的吻着對方。
身體裏最原始的欲/望被喚醒了,迅速激烈到了無法控制的程度,當然,這兩位顯然也沒有想去控制自已的身體和情感。任由着本能的指引,手拉手一步步走向那無可比拟的幸福天堂。
從小接受的西方教育使她明白,性并非醜陋不堪,相反,它應該成為相愛的人之間一件美好之事。
這種感覺就叫作/愛吧,好想完完整整的擁有對方,想把他(她)抱在懷裏,緊緊的,慢慢将對方融入自已的骨血裏,永不分離的感覺。
喬霁涵清楚知道,這一刻他很愛很愛眼前這個女孩,他一點點吻遍她的全身,修長、柔軟的雙手愛/撫她每一寸緊致細膩的肌膚。而唐璇的吻則有技巧得多,她俯在他身上,把所有的吻都停留在他的第三根肋骨以上,差不多都是他身體有感覺的位置上,吻的很專注,很用心,讓喬霁涵渾身發抖,呼吸越來越粗重,興奮的幾乎壓抑不住呻/吟出聲。
“來吧,寶貝。”摸着她溫暖濕潤的下/身,霁涵感到自已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唐璇的身體也完全被他點燃了,欲/火/焚/身的滋味她今晚終于嘗到了,此刻如果霁涵真的不行,她恐怕會殺人的。
“Kiss me。”她熱熱的呼氣全吐在他的耳朵上,霁涵心裏也有一個地方開始轟然倒塌,一發不可收拾。
當兩人十指緊扣,都被欲/望折磨得快要死去的時候,他的小小涵終于緩緩進入她緊窄而溫暖的身體,一剎那間,他竟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了。
似乎所有的心願都得了滿足的感覺,這種感覺可以擁有全世界。
這就是為什麽有的人甚至四肢都癱瘓了,但還是可以性/交的原因吧。因為勃/起是由大腦邊緣系統和下丘腦起關鍵作用的,而不是在于你是否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