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向伍問得有些急。

李立不放心再四周試探地環顧一下,聲音低得不能再低,“還能怎麽着!據說是讓人給去勢了!”說是東院主子沒勢,原來此勢非彼勢吶!

向伍跳起來,“你都是聽回來吹的吧!”

聽向伍這麽說自己,李立可不高興,澄清道,“阿紅,前院的阿紅知道吧?”

前院夥房打雜的寡婦?怎麽這事還與她有幹系?向伍狐疑看着李立。

李立有些惱羞成怒,不由得挺胸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啊當年就是四夫人息巧随嫁的婢女!當年聞人四爺出事後,息四夫人怒極攻心,發病半年就去了;不久她就嫁到別處。她命算好了——以前伺候息四夫人的下人沒一個有好下場!”說罷更是鬼鬼祟祟地靠過來□□:“我還聽說,秦夫人之所以只有一女——那是因為聞人老爺都不近她身,後來還是秦夫人偷偷下藥才有這麽一個女兒!”

怎麽看這李立跟前院的老寡婦關系非凡啊。

向伍暗地惱怒。

那孽障,說話也不能好好說。連聞人璞的事情都要拐幾個彎子!

想着想着又記起昨夜猶如夢中的慘叫,配上記憶裏初次見到聞人璞當時瘦骨嶙峋的模樣,也覺得這人可憐。

有這麽大恩怨,聞人璞不願見李家人也是必然的。怕只怕那秦夫人不肯罷休啊!

不知道向那孽障求求情,他會不會想想法子呢……

向伍出神的模樣過于明顯,連李立自說自個的都發現!當即就給他後腦勺一巴掌!吓得向伍一個踉跄,跌了個吃狗屎!

當夜那孽障又不自覺跑過來了。

向伍這回有求于人,自然是事事順着他。孽障聞人席覺一下就發現向伍跟往日不一樣。平日在外頭見着他就是老鼠見貓的模樣,等夜裏帳子一放就天不怕地不怕,順手時還給自己這個當家的一頓好打。這麽小媳婦的模樣哪是他向伍會做的?肯定不是心裏頭想什麽鬼主意就是有求于他!

孽障呵呵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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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煮熟的鴨子都自己飛到嘴邊來,他哪有不啃的理由!當下就扒了向伍的褲子,專挑又細又嫩即敏感又易痛的地方直接下嘴!

“哎喲!”

扒他褲子向伍忍!又發瘋咬他大腿向伍也忍!可是那孽障越咬越上,一個不覺意就要往不能随便動的地方啃去!當真是逼聖人發火!當機立斷就一腳把對方踹下床去!

那兒也是你這孽障能咬的!向伍怒!

給轟下床的聞人當家有些委屈。

還是白日畏畏縮縮的向伍好。

“你過來。”向伍傳喚。

小媳婦爬起身,上身趴在床頭乖乖等候使喚。

“聞人四爺的事你打算如何?”

難怪踢我下床,原來想偷人呢!不得寵的小媳婦怨恨地想。

向伍哪知道對方正天馬行空之中,直接就道,“我也不求你什麽。再怎麽說來四爺對我有恩;你就當還我當年那一碗飯,不要為難他。”

我還他一大桶飯!撐死他!

向伍想想突然就怒,這孽障真是越長越回去!一肚子黑水無處發洩,都準備憋成精了!“你這小崽子!拐彎抹角的,說話一時真一時假!說!除了四爺的事還瞞着我什麽!”還有上次朱梅的事,也不跟他先說一聲!

而向伍嘴上說的小崽子正埋頭想着如何大義滅親,飽死那奸夫!

終于發現自己的話根本沒進對方耳朵的向伍又怒!一掌就給他後腦勺一下子!

叫你天馬行空白日作夢!

看似風平浪靜的聞人府依舊熱鬧,畢竟下個月中旬就是聞人家大夫人的生辰,府內上下都開始着手籌辦生辰宴。

因為支出多了,賬房也比以往忙。相對的,東院的賬房裏頭,除了管總賬的李戶得與其他院子算總賬外,剩下的向伍與李立兩人幾乎是在賬房裏頭打瞌睡來打發時間。

李立最近收斂不少,最起碼跟向伍私下聊牆角的次數少了。不過他說得最起興的就是聞人家大少爺聞人微季過幾日就回府的事。

說起來聞人微季是個武癡,年少的時候就外出拜師學藝,絲毫沒有打算跟自家兄弟争家産的意思。

平常聞人微季一年才回府一次,而今年還沒到年末呢,他就二道回府。上一次是聞人老爺的喪禮,這一回難不成是為大夫人的生辰?

就在兩人猜測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聞人家大少爺風塵仆仆地回到這個聞人府。那時候還是清晨,街道上行人寥寥,就見一個男子一身勁裝,手執長劍,徐徐向聞人府走去。

大門處有人在等候着,遠遠就認出聞人微季就匆匆迎上去。

“大少爺!”等候的人原來是胡老頭,他神色慌張,見着聞人微季就似見到了生身父母一般。

聞人微季神色難掩疲倦,朝他點點頭,“胡管事。”

兩人進了府就直奔東院。

向伍尿急醒來,匆匆忙忙去了趟茅廁回來就見胡老頭帶着個男人朝聞人璞的房走去。

自從上次聞人璞發酒瘋跟大夫人鬧翻之後,幾乎都沒出過房門一步。這幾日倒是大夫來得頻繁,想必是聞人璞病得不輕。

向伍有些擔心,邊拉好褲子系上邊偷偷跟上去。

聞人璞的房實在偏僻,清晨時分安靜得像是個活墳墓。

而聞人璞就像是這墓中的活死人,深陷的眼半睜着,卻好比已經死了般。

胡老頭有些眼紅,死死盯着坐在貴妃椅上的聞人璞。而之前的那個男人神色凝重,正為他把脈。

向伍認出那男人就是大少爺聞人微季。

聞人微季複雜地看了聞人璞一眼,直接就伸手按了他的睡穴。

聞人璞眼睑抖動一眼,終于蓋上眼。

胡老頭沒問話,看着聞人微季把聞人璞的手放回去後又細心地拉好他身上蓋着的被子,最後疲倦地閉上眼。

等了好一會,胡老頭還以為對方睡死過去時,聞人微季睜眼對他說,“幾個月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胡老頭顫一下,戰戰兢兢地答話。

上個月正巧是聞人璞生母息巧夫人的忌日,就如往年一般聞人璞就帶着胡老頭去了山廟上拜祭。本打算趕在入夜前回來,結果回程時馬車輪子不小心給石縫卡住,他兩人一個老一個弱,想也是拿這沒辦法。正發愁,恰好有馬車經過。

本來那山路就窄,普通馬車剛好就能并行,偏偏那路過的馬車比一般的要大上一半,根本就不能通過。

那駕車的小姑娘是個急性子,差點就急得蹦起來。後頭還跟着另一輛馬車,上頭駕車的也是個小姑娘,與前面的姑娘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後頭的那個就穩重多了。後頭的少女下車後,一言不發就上前來,伸出白皙小手咔嚓一聲就把車輪子從石縫子中推出來!胡老頭當場就吓蒙了!

聞人璞本就呆在馬車裏,車廂一震也把他吓着了。

胡老頭道謝後就繼續上路。正好後頭那兩輛馬車與他們是同路,所以就一直跟在後頭。回城時天已經黑下來,聞人璞要胡老頭邀對方去聞人府上去,但被婉拒。急性子的姑娘說自家主子是個怪胎,不喜歡住大宅院子。

寬大的馬車裏頭響起一聲笑哼。

胡老頭沒強求,回到馬車上告知聞人璞一聲就繼續駕着馬車回府去。

一路上還好好的,可回來後四爺就整個人就不妥,神色慌張地下了馬車就往院子奔去。那時已是小半夜,連門童也睡了。他連忙把馬車安置好趕回去,卻滿院子都找不着聞人璞。吓了個半死的時候才發現他人正窩在側室酒窯裏頭飲得正起興。

胡老頭對這主子一貫留心,便是後來沒發覺聞人璞有何異常也依舊不能放下心。這不,才一個月而已,一封拜帖就來了。

說到這兒,胡老頭憶起那時聞人璞接到拜帖時那神色。

簡直就是一副百念皆灰的模樣。

外頭的向伍聽到這,突然想起那日與姐夫飲酒回來當夜,确實見到聞人璞神色慌張回到東院來。可好端端的,能讓一向無動于衷的醉鬼聞人璞突然慌張失措的,會是什麽?

向伍突然想起那封請帖的落款。

李想歡。

胡老頭憂心忡忡,道出自己的猜測,“無事不登三寶殿,李家怎會這般突兀就遞上一封拜帖。我怕當日在路上碰到的就是李家人。”

而且還是讓時隔多年後仍使聞人璞印象深刻的人。

當時除了二八年華的雙子少女外,就剩下當時在車廂內發笑的人。

當場一陣靜默。

聞人微季眉峰緊鎖,似是确定胡老頭的疑慮,說,“我确實有聽聞李家家主不久前去拜訪去淨侯府。”

淨侯府與這裏也就十天路程,李家人從這兒經過也說不定。

胡老頭當場倒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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