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百般苦惱下打電話給小霞，約她晚上一起吃飯。本來下班時還猶豫要不要叫倩華一起，哪知她已不在辦公室，估計是去接豆豆了。
開車到我們聚會的老地方，像見到組織一樣，多麽親切，一五一十說了個遍。把小霞驚得一愣一愣的。
“你挺能耐啊，才半個多月不見面，不僅搞定了千手觀音，還招來一個蜘蛛精？”
“操，還能好好說話不？你怎麽不說惹上了如來佛？”
她一臉怪笑：“如來佛是男的，你的這兩位可是女的呀！哈哈，傻了吧！”
話不多說，酒過三巡，想到今天中午我差點為難死的場景，我恨不得大哭，“霞霞，你說我難不難？”
“難什麽？你就說愛誰？”
“倩華！”酒醉的我思想已不轉彎，實話直說。
“好樣的，來，姐們幹一個。”
幹完了我問她：“為啥？你不覺得我最近一團糟嗎？”
“只要你還能認清真愛，其他的都是浮雲。你想啊，這個周明明要是有□□，是不是早就拿出來震懾你了？還需要委屈自己到公司實習？她學的是藝術，藝術是什麽？那是天馬行空，是随便幾筆就可以賣錢的，需要來做個最小的實習生嗎？”
“有點道理诶，那你說，她到底是看上我哪點了？我并沒有覺得自己怎麽有魅力啊。”
“那你說，面對倩華，你有沒有起過沖動？”
“怎麽與沖動有關了？”
“你不是叫我幫你分析嘛，那就老老實實回答。”
我只好低聲說：“有！”
“面對這個周明明呢？”
“沒有！”
“看吧，愛情就是微妙的，倩華在我們眼裏，頂多算美女，到你面前連性沖動都出來了，堪比鐵樹開花。這說明什麽？”
“倩華漂亮優秀？”
“你傻啊，她再漂亮在我眼裏跟普通人沒兩樣，體會體會。”
“這只能說明你不愛女人！”
我沒好氣地揶揄她，她呢，直接一口酒噴在我身上。
“這跟她是不是女人沒關系，重要的是愛不愛，愛一個人，她的一切在你眼裏心裏都是好的。”
她氣得直接把話說開了。
“那我還是沒明白周明明看上我哪兒了？”
“算我白說！”
“姐們，”想到中午那些事，我就難受，“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拜拜，求個好運？”
她讓我靠她懷裏安慰道：“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誰叫倩華早不回應的？不過嘛，你可以跟她解釋一下。”
“怎麽解釋？”
“實話實說！”
“真的？”
“按我縱橫情場十餘年的經驗，坦白是死，不坦白死得更慘，并且女人都是斤斤計較的，你偏偏找個女人，兩女人這日子，不知道該怎麽過？”
“去你的！”看她越說越像風涼話，我沒好氣地推了她一把，确實，對倩華，我現在就有點含嘴裏怕化，捧手裏怕摔，我自己無所謂，就是不希望她難受。
“姐們，告訴你個事。”她少有地別扭說道：“我和劉寶剛在一起了。”
“哈哈，怎麽回事？說說！”
“其實與你有關，就上次你過生日這事，他的氣度讓我特佩服，覺得他很爺們，後來就好了。”
我是打心眼裏為她高興，一招手：“這邊再來一瓶紅酒。”
一來二去，就喝大了。結過賬我們互相攙扶着，我叫代駕，順便問她：
“小霞，去我那休息嗎？”
她笑着擺擺手說：“去你那明天我鐵定遲到。”
“你這樣我也不放心啊，那不等會我讓代駕先送你回去，我再回來。”
“你傻啊，多麻煩，”她醉着兩眼找出手機按號，“現在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找他來接。”
“要這麽甜蜜嗎？”
看她一臉得意的樣子，唉，說實話，有點羨慕。
代駕是個女同志，看我癱坐在副駕駛悶不吭聲的樣子，開解我：“沒有過不去的坎，明天又會是美好的一天。”
呵呵，你不是我，怎麽知道我在煩什麽呢？
“你別不相信啊。比如說我，三十來歲，結婚八年，其實一直在還債，跟我那口子，沒日沒夜工作，還了欠的錢，又還房貸，還要養孩子，養幾個老人，日子苦吧。不怕你笑話，我們夫妻一年到頭連夫妻生活用十根手指手都數得過來。”
聽她這麽百無禁忌的讓我失笑了。
“你看吧，生活過成這麽苦逼的樣子，還是要樂呵樂呵。”
“為啥？”
“責任啊，重要的是日子得有個奔頭，我們努力點，讓孩子好好長大了，後面不就輕松了嗎？我老公是個好人，對我不錯。”
“你們都沒空在一起，能好什麽？”我挺不相信，或者說不明白她認為的好是什麽？
“我以前是個混的，以為一輩子就這樣了。可他呢，不顧所有人反對娶了我，還給了我這個家，應該知足。”
“對！”點頭說完，我的眼淚就出來了，“大姐，能把我送到另一個地址嗎？”
那麽一瞬間，特別想見到倩華，所以，被送到了她家樓下。
“需要我幫你打電話不？”
“不、不用了。你早點回家吧，抓緊時間還能親熱親熱，呵呵！”
大姐笑了，揮手再見！
“祝你幸福！”
默默對着她的背影說完，我自己跌跌撞撞走進電梯裏，又摸到倩華門外。
時間已是十一點，撐着給她打電話。一聽我說在她家門外，電話就被挂斷了。
穿着睡裙、長發披肩的女人，帶着急沖沖過來開門的喘息，像極了等待我回家卻等急了的愛人，讓我心裏暖暖的。
“倩華，今晚可以在你家睡嗎？”
我的酒氣噴灑在她面上，惹得她滿是心疼的臉泛起紅暈，小巧的耳垂在燈光的印襯下，血紅血紅的，像個小可愛。
她摟着我的腰，把我往卧室扶。醉眼迷離的我，看她的所有都是迷人的。控制不住地貼近她的耳朵訴說：“倩華，怎麽這麽美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呵呵！”
也不知我哪來的力氣，轉了個身，把她抵在卧室門上，憤憤不平：“我說了這麽多，你怎麽不說話呀？小妞，小妞，可愛的小妞！”說到後面，我的鼻子都已經貼在她臉上，和她的鼻子靠在了一起，呼吸着她的呼吸，興奮着她的興奮。
我閉着眼陶醉在和她的這種纏繞裏，頭腦一片發昏。
不知什麽時候，她的嘴唇張開，含住了我的嘴唇，輕輕地吮吸着，傳來一陣陣酥麻，我傻愣了，直到她的舌尖伸進我的嘴裏，和我的舌碰到一起，如電光火射般，在我腦子裏炸開了花，原來，吻是這樣接的！
我害羞地移開嘴，低下頭悶笑，呵呵！
她輕捶了下我的肩，不勝嬌羞，說：“你笑什麽？”
我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處，吸着她好聞的味道，滿足得只想流淚，那個夜晚被青春萌發悸動驚呆的女孩根本不會想到，這麽美好的倩華，會在十年後的今天，真正愛上了自己。
“我想洗澡，我想跟你一樣香香的。”
話語間帶着些哽咽，她愛憐地捧起我的臉，心疼地說：“好，要洗澡還用哭嗎？”
“我這不是哭，是被你的香味熏的了。”
“無賴！”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親親，有沒有臉紅發熱呢？
好誘惑好有畫面，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