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後徐向北去樓下接蘇晗，徐向南返回那蛋糕店取了蛋糕。
彙合時被蘇晗一頓嘲笑：“我說向南哥，你這蛋糕太逗了啊。”
徐向南原本還沒覺得啥，一被這麽說也有點擡不住面了：“我……我不尋思徐向北一直都稀罕這發糕來着麽，小時候老盯着看，我就弄了一個，是有點太……”
“沒事哥，我喜歡。”徐向北笑着擡手拍了拍他哥肩膀，順便把蛋糕盒子拎到了自己手裏。
這話比自我安慰管用，徐向南也沒再糾結蛋糕的事。
“你們倆想吃點什麽啊，哥請你們下館子去。”
蘇晗笑彎了眼睛：“聽向北的吧，畢竟壽星嘛。”
徐向北擺了擺手：“別了，聽我哥的吧。”
瞅着倆孩子都拿不定主意，徐向南想了想，“我知道一家菜還不錯，跟我走吧。”
其實徐向南平時是個特別細心會過日子的人，要不是偶爾局裏同事拉着他一起出來聚餐，他向來不出來吃。
外面有的他也都會做，在家吃還劃算還衛生。他就覺得他這股子勁兒算是随他媽了。
不過今天徐向北生日，蘇晗也來他這了，當哥的吧還真就不能跌份。
特意挑了一市中心出了名的地兒。他表面潇灑大氣，實際上打車到那飯店門口，推開旋轉玻璃門沖接待人員笑的時候簡直是一口老血硬生生的往下咽。
心裏掂量着整不好半個月工資就他媽沒了，但是看到後面徐向北和蘇晗說說笑笑，他就不得勁。
吃就吃呗，錢是王八蛋，花沒咱再賺。
正趕上飯時，店裏人擠人擠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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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南皺着眉的掃着，然後問跟過來的服務員：“給我們找一個靠窗戶的地兒被。”
“哎喲先生，您也看出來了，店裏現在人多，能有地方就不錯了。”那服務員滿臉堆笑。
正打算回身問問那倆孩子呢，誰知人家倆在那觀賞魚櫃前指着魚瘋鬧呢，那叫一親密。
徐向南一口氣全撒那年輕男服務員身上了：“屁話，還有地就不錯了，我能來你這就不錯了，你們就這麽打發上帝的啊。”
他這語調一高，不遠處那經理就過來了，明白了怎麽回事，又覺得徐向南不是善茬，便訓斥了那服務員幾句，最後給他們一個靠窗的位置。
徐向南突然有一種當了大爺的感覺，欣欣然扯着徐向北和蘇晗過去就坐。
點完菜後蘇晗笑着說：“向南哥，我覺得你特帥氣。”
同樣是誇他帥，徐向南還是覺得徐向北說的他願意聽。
于是三大老爺們圍着個海綿寶寶兒童蛋糕成了店裏靓麗的風景線。
随着飄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徐向南實在受不了了，拿起那塑料刀在蛋糕面上快速切了三下：“先吃吧，菜估計得等一會兒。”
徐向北用碟子盛好先給他哥一塊然後又給蘇晗。
徐向南推了回來：“得得得，你們吃，我嫌這玩意太甜膩。”
“別呀，”蘇晗用叉子剜起來一小塊遞過來：“來向南哥，今天特殊怎麽也吃一口表示表示。”
徐向南也沒好拂了蘇晗的好意，就着他的手把那塊蛋糕吃了。
真的是滿嘴奶油膨膩，他煩的慌，抿了兩下就咽下去了。立馬想喝點東西壓一壓，才發現沒點喝的。
伸手喊服務員過來，給他點的啤酒，給那倆孩子點的果汁。
徐向北打斷了他：“都點酒吧哥。”
說完還順手把徐向南下巴上的奶油給抹下去了。
就是這一舉動，讓徐向南猶豫都沒猶豫：“那就都點酒吧。”
由于工作性質特殊的原因，徐向南基本很少喝酒，不過他酒量倒是特別好，每次跟陳顯梁彬他們出去基本全撂倒。逢年過節回家還能跟他爸喝點白的。
借着今天開心加上明天休班，尋思過過瘾，點了不少酒。
徐向北和蘇晗也沒示弱，他喝他們就跟。徐向南覺得挺有意思，想着他像他們那麽大的時候啊，也這樣，小年輕，愣頭青。
最後手下留情也沒再灌那倆臉紅脖子粗的孩子。
從飯店出來蘇晗就吐了，蹲在馬路邊半天都沒緩過來勁兒，徐向南這心裏還挺不得勁兒的。
原因不是給人家整多了，而是這一路回來，不論坐車還是走路，蘇晗就差挂徐向北身上了。
徐向南挺不爽的，幾次想換換徐向北說他扶一會兒，徐向北說怕他累愣是沒用他。
回到家上了樓後給他媽打電話報平安，老太太吃飯的時候就打了兩次了。
聽徐向南說倆孩子也沒少喝酒，又把他一頓說。
“媽，他們都是大人了，你別一驚一乍的。”徐向南講着電話：“男人就得鍛煉，要不等他們走入社會啥都不知道，吃虧的在後頭呢。”
他滔滔不絕跟他媽講道理的時候，徐向北已經安頓喝多了的蘇晗睡下了。
出來看他哥一邊倒水一邊用頭和肩膀夾着電話，便走過來把手機拿了過去：“媽，我沒事，別惦記。”
徐向南喝了口水，心想你還沒事呢，走路也打晃了，當哥沒看見啊，這逞能的勁還跟他挺像。
那娘倆不知道又聊了什麽，徐向北拿着電話在陽臺走來走去的笑着說話。
而徐向南洗漱了一下也準備睡覺。他就猶豫了，一共就兩個屋，總不能讓徐向北和蘇晗睡一屋吧，這要是借着酒勁倆年輕氣盛大小夥子擦槍走火的，那他不得悔死。
于是他幹脆抱着枕頭和被子走去沙發，打算把另一個卧室讓給徐向北。
“哥，媽要和你說話。”徐向北走過來遞手機。
徐向南正鋪被子呢，心想這人歲數大了話就是多，還有什麽要說的啊。
沒想到他媽倒是沒啰嗦的直奔主題了：“兒子，明天下午你去見素素。”
徐向南納悶了，素素是特麽誰啊。
“就你蘭姨家女兒啊，”喬金玲不給她兒子拒絕的喘息時間：“我告訴你，你別跟我找什麽理由，以前給你介紹的你都推了也就算了，這個你要是再不去，媽明天就過去。”
徐向南腦袋都要炸了：“行行行，您可別來，我去還不行嗎。”
最後他柔聲細雨裝乖到底的把老太太打發了。挂了電話回身一看，他的枕頭和被子都沒了。
走去主卧問徐向北：“不是你都給我拿回來幹什麽啊，我睡沙發就行。”
徐向北脫掉上衣回頭看他：“哥，那沙發你根本伸不開腿，這床能躺下。”
看着徐向北那精致結實的□□上身，徐向南愣是二話沒說挪進來了。
關了燈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明白，他有些精蟲上腦了。想着要不要攤牌，大不了明天起來就說自己喝多了說胡話。
他糾結猶豫，忍受着煎熬的時候，身後躺着的人卻先有了舉動。徐向北向他這邊挪了挪，然後支着胳膊撐起身子的看他。
徐向南翻回身的黑暗中問他弟：“怎……”
他話都沒說完，徐向北下一秒就低頭用吻堵回了他的聲音。
雖然徐向南喜歡徐向北，但是第一感覺不是欣喜而是震驚。他親弟弟在親他，在親他！
唇舌纏綿間确實讓人留戀但他還是胳膊一推快速的坐了起來，兩人都還帶着慌亂的氣息。
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半跪在床上。
屋裏的安靜襯托讓徐向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他平息了喘息的故作鎮定：“剛……剛才是……是怎麽回事。”
徐向北沒回答他，而是跪着挪到了床邊，從後面環抱住了徐向南，側臉緊緊貼在了那板直的背上，聲音低沉還帶着點顫抖：“哥，別找女朋友，行麽。”
徐向南始終沉浸在自己的心跳裏，半天才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
他特麽沒喝多啊，幾瓶啤酒根本沒問題。可是怎麽像做夢一般。
腰上還箍着徐向北的胳膊，皮膚接觸的地方已經生了汗。徐向南甚至都不知自己該做什麽。
拿開徐向北的手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然後去客廳睡？
還是任憑徐向北這麽抱着問問他是不是也喜歡他？
事實證明，主動權根本不在他。
徐向北松開手把他拽回了床上，胳膊一蕩迫使他躺下：“睡吧哥。”
徐向南魔怔似的愣是沒一點反應和反抗，呆呆的被徐向北緊緊摟着。
他睜着眼睛黑暗裏沒有一點聚焦，一煽一煽的睫毛可能弄癢了徐向北。
很快的徐向北擡手從他面門上刷蓋下來，迫使他閉上了眼。
徐向南踢了他弟小腿一下：“你特麽對待死不瞑目的屍體呢。”
徐向北輕笑着一只手摟緊了懷裏人，另一只手還攥着他哥的手。
感受那手心的溫熱，徐向南想起了小時候他和徐向北沒分床睡的時候。他曾對徐向北說過讓他害怕就抓着他的手。
也是從那時起徐向北養成了睡覺必須抓着點東西的習慣。後來沒有他哥的手可以抓，他就抓被角枕頭角代替。
突然徐向南就不想追究剛剛那個吻和現在這個懷抱到底是什麽意思。
挺舒服的，那就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