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女人打交道在徐向南看來沒什麽難的，當然前提是說和他們單位那些個個性好爽，基本可以稱兄道弟的妹子。
這個恬靜大方溫柔可人的齊素素可着實讓徐向南頭疼了。
他估摸着這姑娘可能帶着點職業病的原因，老師都願意問問題吧，這頓問啊。
徐向南不回答還不好，他就可明确的攤開答，可模糊的敷衍答。
一個問一個答，跟特麽面試似的。
最後從咖啡廳到餐廳，徐向南暗自慶幸，吃終于能堵上嘴了。
一頓飯下來還真就沒怎麽說話，原因是他光顧着對付盤子裏的牛排了。
都是他媽給他出的馊主意，說什麽西餐廳比較浪漫。徐向南盯着那菜碼直在心裏罵，這特麽能吃飽麽，還尼瑪那麽貴？
真想掏出證件去跟那禿頂老板談談，也太能坑老百姓了吧。
不過他當然不會那麽傻，畢竟還有齊素素在場。男人這種生物都一個德行，在女人面前，不管是不是他心儀的，他都不想丢了面子。
可是最後結賬的時候，還是讓他感覺臉被抽了一下。
不是他沒帶夠錢，也不是他動作慢。而是齊素素死活堅持AA制。就是一人一半。
這對一個土生土長東北漢子來說還不如殺了他了，哪有吃飯讓姑娘花錢的道理。
可是他再犟也還是沒犟過各處飄來的目光和齊素素的一點不讓步。
于是就真的AA了。
出了門他就有些不爽了，但是又不能跟人家姑娘發火，強壓着語氣問：“你為什麽非要AA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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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素素攏了攏長發笑着看他：“因為我們還沒有确定關系啊，所以我不能花你的一分錢。”
徐向南一聽，好像又沒什麽不對，索性不計較了。
七八點鐘的光景，雨過天晴後的夜幕還是有些陰沉。
徐向南停下來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有些茫然了，他媽也沒告訴他吃完飯要幹啥啊。
“那……那個，”他回身看齊素素：“我送你回去吧。”
齊素素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徐向南噗的一聲笑開了：“你以前沒交過女朋友吧。”
“交過。”徐向南不想被嘲笑，硬着頭皮的瞎說。
齊素素跟上來：“可是我聽喬姨說你沒交過女朋友。”
徐向南一愣，他媽可真是交代的夠清楚了，他尴尬一笑：“我在外面這麽多年了，她知道什麽。”
“那我猜你上學時肯定特別淘氣，總被老師罵吧。”
徐向南笑了：“這你都看出來了。”
“否則你怎麽不敢面對我的眼睛呢，總是躲躲閃閃的。”齊素素微微一笑，發絲被晚風吹起弧度，撩到耳後的動作很是性感。
徐向南真想告訴她，能不瞎猜了麽，教育心理學也不是這麽用的，我不瞅你是對你沒感覺被。
他攔了輛出租車：“走吧，送你回去。”
二人獨處真是要了命了，這讓徐向南覺得車裏多了個司機師傅哪怕人家不說話，他感覺都自在多了。
送齊素素到樓下後，他像那麽回事似的目送人家上去。
齊素素臨進單元門前停了下來，那可真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徐向南，再聯系！”
徐向南揮了揮手點頭，心裏卻在想，就此沙揚娜拉吧您。
回到家他還沒等告訴他媽呢，他媽倒是先給他打過來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要問啥，絕逼的關于約會怎麽樣的問題。
其實總體來說，今天根本就是倆人湊一塊兒說點常識廢話，吃頓裝逼西餐。別無其他。
他實話實說中帶着誇張總結，極力強調他和齊素素不合适。說完後就開了免提，一邊栽在沙發上吃水果一邊聽他媽罵他。還嫌他回來的太早了，應該再陪陪人家姑娘。
徐向南聽的只撇嘴，他媽這是不把他賠裏去都不打算罷休啊。
最後那邊挂了電話，他覺得世界都特麽清淨了。
原本這事就多餘，整的哪門子相親。徐向南特別不服氣，尋思着他就是不喜歡女的，要不然還用相親。那不扯淡呢麽。
接下來的幾天他正常上班，偶爾從他媽那知道徐向北的消息。埋怨着那小子怎麽不給他打個電話呢。
雖然徐向北在他這沒呆幾天，但是那幾天他可是下班就急着回家的，那種心情在後來回家後面對空蕩蕩的屋子時還挺鬧心的。
徐向南一直喜歡徐向北，在徐向北挑明心聲後他是恨不得就點頭說太巧了我特麽也喜歡你好久了。
可是他沒有，說他傲嬌也好，說他好面子也罷。就是從心裏想着，我特麽等你那麽多年，我不能你一開口我就應允了，以後還怎麽混。
正在他琢磨着徐向北那小子是不是在跟他玩什麽欲擒故縱呢，徐向北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內容特別簡單，簡直都沒有什麽內容可言。
“哥，”電話那頭的徐向北聲音有些飄忽：“你怎麽不給我回應呢，這幾天我都沒敢問。”
“我草，你小子就這點膽兒啊，”徐向南翹着二郎腿倚在沙發上望天：“這點膽子還跟我說那話幹什麽玩意兒呢。”
徐向北半天都沒出聲，一度讓徐向南覺得電話那面的小崽子睡着了。大中午的确實讓人犯困。
“因為那是你，”徐向北繼續道：“就因為是你我才要帶着謹慎的小心，我怕你會離我更遠了。”
這話聽着酸酸的，徐向南晃了晃脖子：“別扯有的沒的了，明天你不就報道了麽，我如果有空就過你學校那看看去，沒空就不去了。我先上班去。”
一周最讓人開心的是什麽時候，周五下午。徐向南這一下午坐辦公室裏那心都跟開花了似的。
他不承認都不行，絕大多數原因還是因為明天就能看見徐向北了。
可是他高興太早了。梁彬滑着轉椅過來他辦公桌這的時候，他就有不好的預感。
“向南，跟你商量個事呗。”梁彬一臉谄媚。
徐向南白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梁彬滿臉堆笑：“你看這周末吧，我媳婦非要讓我跟她回去見老丈人，又不知道誰給我排的周末班，我尋思……”
“尋思你妹啊，”徐向南果斷拒絕：“我明天有事。”
“哎我說你能有什麽事啊，”梁彬擠了擠眼睛：“就你，周末的節目就是在家撅着看電視。在哪呆不是呆，在單位不也一回事麽。我媳婦說我這周再不去就不跟我過了，你我兄弟一場，你總不能不管我吧。”
徐向南真是懶得計較了，縱觀一個辦公室的男同事，還真就他一個單身特別閑的。
突然的義氣膨脹他就答應了。尋思着等有空了再去看徐向北也是一樣的。
誰知第二天值班下班回家在家門口就看到徐向北了。
徐向南顯然是驚訝的：“你怎麽在這。”
徐向北原本低頭擺弄手機，聽見他哥的聲音擡頭：“哥你回來了。”
徐向南掏出鑰匙開門：“你今兒不是報道麽。”
“報完了。”徐向北跟在徐向南身後進來。
“爸送你的？”
徐向北回身帶上門點頭：“嗯。”
“他最願意送人報道了，喬梁哥那時候是他送的，我去警校也是他送的，到你這又是他。”徐向南一邊換鞋一邊說。
見徐向北不再說話的還站在他身後，他回身問：“你吃飯了麽。”
徐向北看着他，目光認真：“哥，給我個答案。我不想等了。”
徐向南聽了一愣。
徐向北一步步走了過來，身高優勢讓他的目光有些居高臨下，“我想聽你的真實想法。”
我擦，讓我說什麽啊。徐向南被迫的後退了兩步。卻也還是沒躲開和他弟鼻尖對着鼻尖的距離。
即将天黑的屋裏沒有開燈，哥倆就那麽對視着。空氣中彌漫着的味道大概叫荷爾蒙。
四目相對讓人心悸，徐向南腦袋一熱，頭魔怔似的向前傾了一下便對上了徐向北的唇。
觸碰的瞬間像是激起了千層浪，徐向北回吻了回來。這個吻相對那天晚上的而言更纏綿更溫情也更瘋狂。
徐向南的背緊緊貼着冰涼牆面，吻他的人住在他心裏好久了，你有情我有意，再耗下去是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