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徐向南因為他媽讓他耀陽哥給他調工作的事揮走了點好心情，但徐向北說想變強是為了保護他的話又把他心裏那點失落的心情缺失填平了。
洗了手去廚房做飯，徐向北全程坐在廚房裏看他忙活。
徐向北時不時的湊上前來聲稱幫忙，實際都是幫倒忙。氣的徐向南直往外推他：“你回屋裏去，別在這給我搗亂。”
徐向北笑着伸手拿過菜板上切好的一片西紅柿放進嘴裏：“哥你哪天教我做飯吧。”
“你學它幹什麽。”
“這樣沒課的時候我可以過來給你做飯，你下班不就能吃了麽，我怕你太辛苦了。”
徐向南看着透明鍋蓋下沸騰咕嘟着的菜湯：“你有功夫學我還沒工夫教呢。媽都說了，男人就不應該會做飯……”
徐向北打斷他哥：“是是是，媽還說了，男人就應該闖事業。我說哥，你怎麽越來越像媽了呢。”
“嘿，你小子不服是吧，”徐向南拿着湯勺舀了一點湯品嘗：“嫌我啰嗦了是吧。”
難得的雙休不值班，中午吃完飯徐向南碗都沒刷就回屋栽在了床上睡午覺。
徐向北不知接了誰的電話，表情特別嚴肅的在陽臺講着，讓徐向南心裏直鄙視，小屁孩的哪來那麽多大事。
他睡的正香，感覺床動了動，估摸着是徐向北也來睡午覺了。
果真，沒一會兒腰上就從後面搭上一只胳膊。徐向南困的很，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到快傍晚，沒有比在悶熱夏天的中午足足睡一覺醒來後吃冰鎮西瓜更爽的事。
哥倆坐在客廳吃了大半個西瓜，整得徐向南動作幅度大一點都能誇張的聽到胃裏有西瓜水在晃動。
春困秋乏夏打盹，靠在沙發上沒一會兒他就又困了。他們這行就這樣，工作的時候沒日沒夜，得了空閑多半都是在家補覺。所以徐向北提議說出去走走他堅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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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能再睡了。”徐向北坐過來拍了拍他哥的臉：“再睡都睡傻了。”
“胡說，”徐向南睜開眼掃了他弟一眼：“我都沒認真睡，要不然這周末我都能給它直接睡過去。”
徐向北聽了直笑，看了看窗外正是夕陽西下變得涼快了點的時候，溜達溜達吃點東西多好點事。
于是他硬是動用武力把徐向南弄起來扯着下了樓。
大地被暴曬了一天，餘溫還在，依然熱烘烘的。綠化帶的植被有一種變相蒸騰的味道。
徐向南側頭看他弟：“你非下來幹啥啊，在家呆着多好，又涼快又安靜，你看看這外面，都是人。”
徐向北摟了他哥肩膀一下：“哥你能別活的那麽老氣橫秋的麽，生命在于運動。”
徐向南心想，我運動的時候你還穿開裆褲呢。他懶得跟徐向北辯論。跟着一起走去了他們家附近的小吃街。
更确切的說這是一條夜市。長長曲折的街道兩側已經開始擺滿了各種攤位，熱鬧的很。
小商小販嚷嚷叫叫，路過行人說說笑笑。
徐向南深吸一口混合着熏煙和香氣的空氣，媽的，這才是人間煙火的味道。
心情大好，左右看着，打算晚飯不回去做了在外面吃。
徐向北已經開始變得有意無意總摟着他肩膀了，徐向南心裏開心表面不悅，“大街上的，你胳膊拿下去。”
徐向北不但沒拿開，反而箍的更緊了：“怕什麽，你是我哥啊，我這麽摟你犯法？警察同志？”
呃……徐向南語塞，确實不犯法。
正走着在迎面過來的人裏看到了熟人，他大步的迎了上去。
徐向北打量着他哥打招呼的那對母子倆，女人懷裏那個三四歲模樣的小男孩特別淘氣的抓着他媽媽的頭發玩，大眼睛水靈靈的。
自從跟他哥确立了關系後，他就變得敏感，但凡接近徐向南的，不管男女他都得好好看看和他哥是什麽關系。這大概不叫小心眼，應該叫占有欲。
徐向南笑着叫了那女人一聲嫂子後做了簡單介紹，徐向北才知道，這娘倆是跟他哥特別好那叫陳顯的同事的老婆孩子。
徐向南伸手要抱那小男孩，“嘟嘟過來，讓幹爹抱抱。”
小男孩好像跟徐向南很親，咧着小嘴張開小胳膊的過來摟他脖子。
徐向北看着他哥笑着抱那孩子狠狠親了一口，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在跟個小男孩吃醋，他是突然想到他哥如果以後真的迫于壓力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會怎樣。
說白了，他就是在擔心他們現在的關系能維持多久。
在考慮到未來這一點上徐向北确實比徐向南要先了一步。所以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
“不是你小子怎麽了？”回家路上徐向南問他弟：“怎麽從剛剛就不太對勁了？燒烤吃的不舒服了？”
“沒有，”徐向北看着他哥笑：“吃多了可能。”
徐向南放慢了腳步：“那就別走那麽快，慢慢走才有助于消化。”
徐向北伸了伸腿：“我一直走的挺慢，是你腿短，所以才覺得我走的快。”
徐向南拍了他弟後背一下：“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貧了。”
晚上睡覺前接到他媽電話，徐向南又很認真的跟他媽說了他不想離開這面分局的事。
喬金玲聽完覺得她兒子要是真的實在不想調走那就不調，她态度還算平和。但是接下來當她讓徐向南再約約齊素素出來吃飯看電影被徐向南依然果斷拒絕了後，她這火就來了。
“你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你說你想幹啥吧，你工作不想往好地方調你連對象也不處嗎？你這孩子是怎麽了，快三十歲的人了，對自己的人生一點不負責任，媽能害你嗎？媽不都是為了你好嗎……”
徐向南坐在沙發上沉默着聽他媽在電話那面發飙，徐向北坐在一旁也跟着聽。
氣氛一下子就壓抑了，直到喬金玲最後大概是說累了怒挂了電話。徐向南才把拿着電話酸了的胳膊放下來。
将手機扔在玻璃幾上後活動着胳膊：“看見了吧，她什麽都不滿意，又開始操心我的各種事了。”
徐向北看得出來他哥心情不太好。想轉移話題，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他媽那些話他也都聽見了，作為母親沒什麽不對。
突然就有些害怕他媽知道他們這種關系後的反應了。他也跟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靠着他哥坐過來。
“哥，你愛我嗎？”
徐向南煩躁的擡頭：“你有毛病麽，老問什麽問啊。”
徐向北将他哥拉進懷裏：“愛就是愛，你別不承認。”
徐向南蒙了：“不是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我想有些事和你一起面對。”
徐向南聽了推開他弟：“滾蛋，我們的事不能跟爸媽說。”
“早晚得說。”
“那我寧願晚說。”
徐向南說完後要起身去洗澡，沒一會兒徐向北也進來了。
發生那關系之後吧，徐向南反倒不覺得怎麽別扭了，回身問：“要一起？”
徐向北手裏不知将什麽東西放在了洗漱臺上，擡胳膊脫T恤壞笑：“不但要一起洗，還要一起幹點別的事。”
徐向南哼笑：“就知道你小子不消停。”
等徐向北也脫了個精光的靠過來摟他，他才想起來問：“你拿進來的啥啊。”
徐向北回道：“潤滑劑啊。”
“我擦，你還能認真幹點別的麽。”
“我只想認真的幹你，”徐向北笑着用胳膊圈起徐向南，低頭說：“哥，你知道為什麽上次你那麽疼了麽。”
“滾滾滾，”徐向南打開花灑，“別問那沒用的。”
而徐向北卻伸手拿過了那瓶潤滑劑，弄了一些在手上，特別迅速的就抹在了他哥□□處：“因為蘆荟膠變幹特別快，起不了太大潤滑作用，所以你會那麽疼，潤滑劑是專業的。”
徐向南還沒等開口說話，就感到後面突然擠進來了硬物，惹得他輕哼了一下。
徐向北在他哥背上吻了一下，很深情：“哥，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話音落，便摟着他哥後腰慢慢□□了起來。
徐向南被迫手抓着一旁的飾物挂杆，花灑的水還在流，淋着他半面肩膀。
聳動間的快感和徐向北的吻讓他抛開了所有現實。他想做到暢快淋漓，他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永遠是什麽他依然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是真的愛身後喘息着進出他身體的人。盡管那個人是他同血緣，同父母，一奶同胞的親弟弟。
他斷斷續續的開口：“那……那就……啊……那就永遠吧。”
他知道，這真是個瘋狂的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