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4)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上屆冬奧會武大靖短道速滑的決賽實錄。

顧盼兮之前已經刷過無數遍這個奪冠視頻了，但是她現在急需讓人腎上腺素飙升的視頻來刺激自己一下，所以顧盼兮看到[超燃！武大靖奪冠合集]的标題之後，就毫不猶豫地點了進去。

剛按下播放鍵，顧盼兮就聽到槍聲響起，解說員剛說完比賽開始，然後就是一聲心有餘悸的嘆息。

[搶跑了。]

[在緊張時刻，所有運動員我估計都是想要啓動更快一點。]

[沒錯，五百米啓動太關鍵了。]

[我們看慢動作回放的話應該是大靖稍微有點身體移動。]

顧盼兮聽着男女解說員交替解說的聲音，不管這個視頻看了幾次，就算已經知道了最後奪冠的結果，她還是不免為武大靖提起一顆心——

武大靖好幾次比賽，就沒有一次是順利的。

顧盼兮抿着嘴，緊張地看着手機屏幕裏，各選手再次回到起跑線，準備第二次起跑。

視頻裏武大靖經過調整，重新回到起點擺好起跑姿勢。

顧盼兮的心開始砰砰直跳，深呼吸幾口氣才讓自己稍微平靜了點。

呯！

[比賽開始！]

槍聲響起的時候，顧盼兮的心整個跟着縮了一下，就看到武大靖全力啓動，開始助跑！

[大靖全力跑！]

[好的搶到第一的位置！這時候就要注意把自己的速度帶起來！]

[內道，注意內道，把內道收住！]

顧盼兮目不轉睛地盯着武大靖的身影，此時他的身後緊緊跟着兩個韓國選手，随時都有可能反超。

[還有三圈，出彎道收住！]

[大靖的速度也是滑的越來越快，不給韓國任何的一點機會。]

[還有兩圈，注意，現在黃大憲在身後追得很緊！]

顧盼兮咽了咽喉嚨，情緒已經完全被武大靖和解說帶起來，此時手機裏不斷傳來比賽現場的尖叫和吶喊，以及解說聲嘶力竭的吼聲。

[最後一個彎道！]

[大靖！！！]

女解說不斷喊着武大靖的名字，言語中都帶了激動的哭腔。

[大靖沖啊！]

[沖刺！第一！幹幹淨淨！我們第一個過線！！]

[武大靖！我武威揚，所向披靡！]

顧盼兮忍不住熱淚盈眶，看到武大靖的教練跳上擋板跟他擁抱之時，顧盼兮眼眶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此時，彈幕中被一片鮮紅的國旗刷屏，顧盼兮看着一排又一排國旗從眼前滑過，消失的時候又瞬間被後排補上，讓人看了就覺得無比驕傲。

直到進度條走到最後一刻，畫面和彈幕同時定格在滿屏幕的五星紅旗上，顧盼兮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紅旗，伸手摸着國家隊隊服胸口上的紅底黃星刺繡，她愣神了一小會兒，解說員“我武威揚，所向披靡”這句話一直盤旋在思緒之中。

顧盼兮吐出一口氣，她按滅手機，仔細地把自己的冰鞋收好，然後鄭重地整理好自己隊服，把鮮紅的國旗敞敞亮亮地露出來，這才地開門走了出去。

她剛走出休息室，轉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在這裏等了多久。

沈桐倚在牆上，聽到響動擡起眼睛，就看到了把隊服穿得整整齊齊的顧盼兮。

“沈桐。”顧盼兮走近，輕聲叫了下，然後用力地抓住了沈桐的指尖。

“嗯。”沈桐反握住顧盼兮的手，“我在。”

顧盼兮心安了許多，她仰起頭與沈桐對視：“我會盡全力，把關琳師姐那份榮耀一起拿回來。”

“好。”沈桐垂眼看着顧盼兮，摸了摸顧盼兮的臉，“我陪你一起。”

顧盼兮彎起眼睛笑了下，她往前走了兩步，踮起腳環住沈桐的腰，臉埋進沈桐的頸窩蹭了蹭。

“我要讓你和爸爸媽媽，還有喜歡我的冰迷們看到五星紅旗在世錦賽頒獎典禮上升起。”顧盼兮悶聲說道，“一定要。”

沈桐收緊了手臂，輕柔地拍了拍顧盼的後腦勺：“好，一定。”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世錦賽短節目開賽。

“下面宣布比賽成績……”

顧盼兮靜靜地站在候場區，此時上一組最後一名選手的成績已經出爐，馬上就要輪到最後一組上場。

顧盼兮在最後一組中抽到了第二的簽位，在她之前的是葉根弗尼娅，在她之後的是加拿大選手恩雅，薩德耶娃壓軸出場。

關琳因為肩膀脫臼不得不退賽，而薩德耶娃在治療之後今天繼續參賽。顧盼兮非常清楚自己是這場比賽中唯一的中國女單了，成也好，敗也好，都由她來決定。

“接下來出場的選手是俄奧運選手莎列諾傑娃，她将為我們帶來短節目《藍色多瑙河》。”

中文和俄文交替報幕下，葉根弗尼娅滑行上場，開始賽前的準備活動。

顧盼兮站在擋板外看着葉根弗尼娅抿了抿唇，今天她最大的選手就是葉根弗尼娅，如果跳翻葉根弗尼娅她就會有很大機會拿到獎牌，如果失敗，那麽她就會與頒獎臺擦身而過。

伍銘凱伸手在顧盼兮肩膀上拍了拍，他盯着顧盼兮的側顏，發現顧盼兮的表情凝重且嚴肅。

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氣質上流露出的一絲穩重卻讓伍銘凱有些驚訝，他看了看不遠處站着的恩雅和薩德耶娃，竟然在顧盼兮的身上找到了點跟兩位老将相似的沉穩感覺。

——他原本還在擔心顧盼兮會因為扛不住壓力心态爆炸。

此時，場地中響起鋼琴聲，顧盼兮目光落在葉根弗尼娅身上，一動不動。

鋼琴音符跳出，葉根弗尼娅開始在冰面上進行表演，可以看出的葉根弗尼娅這幾年進步也是跨越式的，單從滑行來說，完全跟青年組的她判若兩人。

顧盼兮心裏默默計算着葉根弗尼娅的大概得分，場上葉根弗尼娅很快就進入了第一個跳躍。

葉根弗尼娅幾個變刃之後來到場地左側，經過一小段距離的緩沖之後，她腳下冰刀一蹬，縱身躍起。

現場愣了兩秒，随即傳來爆發般的掌聲和驚呼。

顧盼兮放在擋板上的手指用力地一收緊，站在她身邊的伍銘凱也同樣愣住。

伍銘凱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葉根弗尼娅接下來的動作堵了回去。

葉根弗尼娅再次起跳漂亮落冰後，引得觀衆席歡呼連連。

後外點冰四周跳接後外點冰三周跳。

——繼特魯索娃之後，俄羅斯女單再次祭出四周跳。

作者有話要說： 葉根弗尼娅：教練！我能跳後外點冰四周！

兮妹：教練！我能跳後內結環四周！

莎莎：教練！我能跳勾手四周！

葉根弗尼娅：……我們真菜。

兮妹：我也覺得。

☆、第七十七課

當葉根弗尼娅短節目最終分數出爐的時候, 觀衆席一片嘩然。

85.33分，破成年組女單短節目的記錄。

顧盼兮仰頭看着屏幕上葉根弗尼娅突破九十分的短節目分數時, 不遠處的恩雅和薩德耶娃也不是那麽雲淡風輕了。

此時的葉根弗尼娅正被自己的教練攬着肩膀，站在等分臺對着鏡頭開心地揮手。

“師父，我要上四周跳。”

伍銘凱正盯着葉根弗尼娅的分數皺眉, 一個平靜的聲音鑽進大腦，瞬間讓他回過神來。

顧盼兮就站在他身邊，語調中帶着背水一戰的決絕。

“你想好了嗎？世錦賽不是兒戲。”伍銘凱問道。

“我想好了。”顧盼兮捏緊了指尖，表情凝重。

“想好了就去做吧。”伍銘凱拍了拍顧盼兮的肩膀。

冰場清理完畢, 報幕中喊到顧盼兮的名字, 顧盼兮深呼吸了一口氣，摘下刀套滑行進場。

看臺上的觀衆暫時從葉根弗尼娅帶來的震驚當中緩過神來, 目光落到冰場上這個同樣被譽為天才女單的中國女孩身上，并且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哥，我們能穩住的吧？”

觀衆席中, 謝禮有點緊張的抓着手裏柔軟的布偶, 如果仔細的人就會發現, 這個布偶身上的衣服與臺上顧盼兮穿着的黑天鵝考斯騰一模一樣，甚至連頭飾和腳下的冰鞋都還原得栩栩如生，完全是顧盼兮的Q版形象。

“我們要相信兮妹。”

謝讓緊張地看着冰場上做賽前熱身的顧盼兮, 說道。

賽前的短時間熱身很快結束，顧盼兮蹬冰滑到冰場中央站好，雙手舉起單腳踏出，擺出一個标準的芭蕾動作。

燈光的照耀下, 顧盼兮表演服上的燙金一下一下地閃耀，沈桐坐在現場透過高清屏幕，幾乎能夠看清她一呼一吸間身體的微微起伏。

加油。

沈桐掌心捏緊，看着顧盼兮無聲地念到。

終于，《天鵝湖》的樂聲在場館中響起，顧盼兮微微仰頭，露出修長的脖頸，手臂柔軟地随着音樂聲垂下，腳下的冰刀靈巧地畫了一個圈，浮腿擺動順時針轉三，帶着身體朝外滑去。

天鵝湖的音樂節奏不快不慢，顧盼兮配合着上肢動作做了幾個連續轉體，朝着裁判席的方向滑去。

身體移動帶起的風吹着顧盼兮身上的羽毛舞動起來，此時顧盼兮面色冷淡，仿佛真的像一只冷傲的黑天鵝，在水中游曳。

腳下的冰刃帶着身體流暢地倒滑，顧盼兮一組逆時針莫霍克之後，巧妙移動到了裁判的眼前。

顧盼兮稍微降低了點速度，右後外刃滑行，左刀齒瞬間點冰——

起跳！

顧盼兮抱臂飛速旋轉，風聲掠過耳邊，清晰無比。

再次點冰，旋轉起跳！

落冰之時，雷電轟鳴般的掌聲代替風聲在顧盼兮耳朵裏炸響。

“啊——！”臺上的謝禮看到顧盼兮落冰的時候，立刻土撥鼠一樣的尖叫起來，她語無倫次地拉着謝讓的手，“哥！你看到沒！啊啊啊啊我的天！後外點冰四周跳再接三周啊啊啊！”

謝讓激動地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看到了！我就知道！！”

兄妹兩人激動到幾乎想要原地蹦個迪，大聲地喊着顧盼兮的名字，手裏的國旗瘋狂搖動得都出現了幻影。

成功了。

顧盼兮腦海中的喜悅只一閃而過，她很快回神，腳下做着既定的編排步法，仔細思考起接下來的內容。

當她配合肢體舞蹈做着喬克塔步法變刃從伍銘凱眼前滑過的時候，伍銘凱因為顧盼兮成功完成4T而舒展開來的眉頭再次皺起。

下一個跳躍計劃中是一個後內結環三周，以顧盼的跳躍水平，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降低速度。

——除非顧盼兮還想跳四周。

這樣的猜想在伍銘凱腦海中出現的瞬間，他就看到顧盼兮朝前傾身，展臂，做好了起跳動作。

幾乎是下一秒，顧盼兮就在他的眼前再次起跳，身體甩出一個流暢的抛物線後，在飛揚的冰霧中落冰。

後內結環四周跳。

伍銘凱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全場爆發出史無前例的掌聲，歡呼吶喊的聲音如潮水般湧出，但顧盼兮已經自動隔離外界幹擾，依舊凝眉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顧盼兮！顧盼兮！！”

謝禮和謝讓此時已經完全不顧形象，跟着場館內的中國冰迷們一起，不斷喊着顧盼兮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接下來的節目中，顧盼兮又完成了一個阿克謝爾兩周單跳，并且保持着超好的狀态一路滑了下去。

直到最後，顧盼兮用幾個刀齒步做出芭蕾小跳，手臂交疊朝側方擺出，音樂跟着定格在結束pose時，顧盼兮胸口劇烈起伏着，保持了幾秒結束動作之後，神經和身體同時一下子松掉，顧盼兮雙足跪在冰面上，掩面忍不住紅了眼眶。

clean了，我clean了。

顧盼兮忍不住眼眶中的眼淚，但唇角卻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看臺上的，沈桐看着跪在冰面上的顧盼兮，握緊的拳頭松開，此時此刻只想把她按在懷裏，給她一個緊緊的擁抱。

“啊啊啊啊兮妹！顧盼兮！！太棒了啊啊啊！！！”

沈桐想着，就聽到身後傳來高聲的尖叫。

沈桐覺得場景似曾相識，一段回憶慢慢浮現在腦海，他轉身，就看到謝讓正不要命似的站在座椅上，手中的國旗搖動的頻率快到讓人看不清。

而身邊的謝禮正拉着謝讓激動道：“哥！快點你來幫我扔，朝兮妹那個位置扔！”

謝讓接過娃娃，甩了甩手臂奮力一抛，布偶朝着顧盼兮的方向落去。

沈桐想起什麽，連忙找出包裏的唐老鴨，目測了一下顧盼兮的位置，用力扔出。

顧盼兮跪在地上擦了擦眼角，剛剛準備起身，一個穿着黑天鵝芭蕾裙的娃娃就從面前滑過，緊随其後，又滑過一只唐老鴨。

顧盼兮撐着冰面站起來，朝着兩個娃娃滑過去，撿起來拍幹淨冰屑，抱在懷裏朝出口滑去。

出口的門被打開，伍銘凱立刻上前給了顧盼兮一個大大的擁抱，顧盼兮吸了吸鼻子，伍銘凱拍了拍顧盼的背，說道：“做得好。”

顧盼兮抿着嘴眼眶發酸，賽前和比賽時的壓力此時全部化作淚水。伍銘凱見了，笑着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你是傻子嗎，這個時候哭什麽，要笑啊。”

顧盼兮胡亂接過紙巾擦了擦，跟伍銘凱一起來到等分臺。

她摸了摸懷裏的兩個娃娃，對着鏡頭揮了揮手，然後捏着手指擡頭盯着大屏幕。

——等分永遠是最讓人煎熬的時刻，就算她知道自己的分數不會太差。

終于，屏幕下方的排名框開始變化，代表着顧盼兮的那一欄一跳，直接橫插在了第一的位置。

顧盼兮大喘了口氣，場館內的氣氛再次達到高潮，顧盼兮放眼朝觀衆席望去，此時那裏的五星紅旗已經翻騰成一片火紅的海洋。

89.75分！在葉根弗尼娅破紀錄之後，顧盼兮再次破掉葉根弗尼娅十幾分鐘之前刷新的短節目記錄！

“嗷嗷嗷！”直到顧盼兮退場，謝讓依舊不能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連接下來出場的加拿大選手恩雅的節目都無心欣賞，他對身邊的謝禮說道，“你說兮妹能不能拿金牌啊畢竟破紀錄了！啊啊太棒了啊居然出雙四，哈哈哈哈葉根弗尼娅現在一定很氣吧！”

謝禮點了點頭，喝了口水潤了下自己快叫破音的嗓子：“明天不抽的話我覺得獎牌應該是有了，就看什麽顏色了。”

另一頭，顧盼兮來到休息室，此時葉根弗尼娅和暫列第三的秋原七惠正坐在裏面，她們跟被淘汰掉需要離開這個前三等候室的選手擁抱之後，顧盼兮也跟那人抱了抱，然後走到了第一的位置上坐好。

秋原七惠看到顧盼兮，苦着臉對她說等恩雅滑完她就該卷鋪蓋走人了，顧盼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目光一轉落在葉根弗尼娅身上，葉根弗尼娅朝着她笑了笑，然後便不再說話。

顧盼兮垂了垂眼睛，想起伍銘凱之前說過的話：青年組和成年組是完全不一樣的。

花滑雖然已經是選手氣氛最融洽的運動之一了，但大家本質上都是競争關系，秋原七惠是因為跟顧盼兮之間競争本來就不大才能泰然自若地面對，但如今葉根弗尼娅跟顧盼兮之間已經是你死我活的關系了。

——換位思考一下，顧盼兮如果是現在的葉根弗尼娅，扪心自問也是做不到像青年組那樣親密了。

顧盼兮輕輕呼出一口氣，把目光轉向了電視屏幕。

短節目表演時間本來就不長，恩雅依舊保持她的高水準全程clean結束整套短節目，盡管沒有阿克謝爾三周或者四周這種超高難度跳躍，但是因為資歷的原因，她的分數并不一定就不能進行反超。

顧盼兮屏住呼吸等着分數的揭曉，此時恩雅也已經站上了等分臺，沒過多久，屏幕上的分數更新，恩雅以83.87分位列第三。

——這個成績原本也應該破這次世錦賽之前的記錄的，但是有葉根弗尼娅和顧盼兮在前，恩雅自然是沒有破紀錄這一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秋原七惠苦哈哈地哼了兩聲，顧盼兮抱了抱她，恩雅進來之後，秋原七惠就被淘汰了出去。

還剩最後一個了。

顧盼兮深呼吸兩口，看向電視屏幕，薩德耶娃正在場上準備。

[盡管這樣說很不道德，但是我希望耶娃能夠抽一抽。]

[兮妹沖啊！保銀争金了！]

[還是希望耶娃能夠發揮出全部實力吧，就算耶娃不抽，兮妹分數這麽高也不是沒有贏耶娃的可能。]

[我終于又能看到中國女單拿世錦賽金牌了嗎？]

[希望我們國家能再出一個陳露。]

[大家醒一醒，明天還要自由滑。]

[我先奶一口，明天兮妹至少是銀牌。]

此時，國內花滑圈也已經掀起了熱烈的讨論。

顧盼兮只是盯着電視中薩德耶娃的身影，一直到她滑完整個節目，分數出爐，顧盼兮才長出一口氣。

保住了，短節目第一。

一切就看明天的自由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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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寫了好多大靖比賽時解說的話呀，所以今天補字數給大家啦，因為作者實在太喜歡速滑F4了所以忍不住就想多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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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對不起放存稿箱忘了設置時間，真的非常抱歉，這章今天和明天的評論全部發紅包補償大家，真的抱歉！

以及剛剛有小闊愛提出了我編排的大bug，我寫的時候忘記了編排規則抱歉，大概是我還不夠專業，希望大噶闊以原諒我這個不專業的bug，以後寫東西之前一定把所有東西都複習一遍！

現在改了應該沒啥問題了。

有問題歡迎大家指出來，因為作者也不是專業運動員啦，滑冰水平還停留在能夠上冰走兩步的級別，所以我出了什麽bug大家一定要指出來啊！

以及現在女單短節目是暫時不允許上四周的，文裏就設定為兮妹那個時代已經可以上四周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