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談初戀

驕傲的光鮮外表下,往往隐藏着不堪的自卑。

真正的富豪從不屑炫富,他們更愛想向人傳達他們貌似高貴的靈魂,所有華麗的王冠,不過是為了與窮人拉開階梯,向世人宣告他們的與衆不同。

感情上也是如此,蕭睿能坦坦蕩蕩地說他以往感情上的空白,是因為他從不缺少了女人,他不說,別人也也看得出。

而宋詩雨則得用那少得可憐的唯一一段感情經歷作為盾牌,在風雨搖曳中可憐的護住自己的自尊。

她性格低調,又不愛說話,縱是長得漂亮,也給人不好接觸的距離感,因此從小到大追她的人寥寥可數,直到上了大學,才有一個顧以銘填補了她感情的空白。

但可能空白實在太過單調,沒有感情經歷的她給不了他要的刺激,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蕭睿眉頭一皺,對她這種近似炫耀的行為很不滿,“就那人渣,你應該早點忘記,記得我就行了。”

人渣是顧以銘,這一點宋詩雨不反對,心裏稍稍有些挫敗,眼眸也耷拉下去。

看吧,她遇到的就是人渣,而他,光是她聽別人說的,就無一不是精品。

從光鮮亮麗的女星模特,到商界獨當一面的女強人,他似乎都有涉獵,并且玩得很精,直到現在分手後,仍是對他戀戀不忘。

宋詩雨想,自己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呢,據說每個花心的男人心底都住着一個深愛的女人,她沒那個自信認為自己就是那個與衆不同的女人,哀戚于這樣的現實又不得不裝作灑脫。

“以後你就會知道,什麽初戀暗戀,不過是為你遇到我做的陪襯。”他永遠很自信,甚至自信到狂妄,但沒有一絲的違和感,似乎他應該就是這樣,優秀到站在人海裏依然是最顯眼的那一個。

他眼裏自有錦繡山河,住進去你便是王的女人。

她低頭,視線停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銀色的婚戒在她的白皙的指間更加秀麗精致,這個男人是她的呢。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都沒有喜歡的女生嗎?”宋詩雨終究是不相信的,他的答案她更傾向于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蜜糖是他,砒霜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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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話期間,車已經在地下停車場挺好,他為她打開車門,作足了紳士之态。

手上是紳士的作态,嘴上卻是半分不留情。

“小學?你怎麽不問問幼兒園呢。”,沒好氣的回她一句,沒想到她還挺能想,他小學忙着學這學那的,能把同學的名字記住已經算是不錯了,哪有那麽多的感情去喜歡呢。

把後備箱裏的兩大袋東西拎在手上,宋詩雨上前去接,卻被他避開,摸了摸鼻頭,她說,“幼兒園的孩子鼻涕都得別人幫忙擦呢,你該不會這也重口味吧。”

腳步一頓,蕭睿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倒也明白。

“小毛孩談戀愛就跟過家家似的,在愛不不起的年紀喜歡上一個女孩,出了滿筐不值錢的情話,你還能給她什麽,是她陪你打游戲還是你陪她打胎。”兩人站在電梯裏,從地下停場直達客廳,光滑的鏡面倒映出他正經的神色。

宋詩雨一怔,倒沒想到話題怎麽就轉到了這快去,明明是對他感情的八卦,現在倒成了一堂早教課。

不過,也确是如此,在不夠成熟的喜歡上一個人,往往負不起應承擔的責任,所以,早戀不是被老師家長扼殺在搖籃裏,更多的是被他們養得枯萎死去。

“那溫舒雅呢,你一點也沒喜歡過她嗎?”這個問題正是埋藏在心底最深出的瘙癢,問出來不禁松了口氣。

電梯門開,他向廚房走去,她也跟在他身後,等待他的答案。

“當然沒有,如果我有一點的喜歡,我們就會在一起,你也不可能嫁給我,明白嗎?”他把裝有蔬菜的塑料袋遞給廚房的阿姨,另一袋則放在櫥櫃裏,轉身看向她,認真對她說到。

“唔,明白。”宋詩雨極力抑制上揚的嘴臉,不至于讓他像看傻瓜一樣看她。

她又問,“那溫舒雅為什麽喜歡你?”

像所有的女人一樣,涉及到一些問題的時候,她們不僅不可理喻,還近乎偏執,偏執地刨根問到底。

蕭睿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彌漫到唇角,漸漸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驀地,這個弧度擴成兩半,露出他白整的牙齒。

“那我為什麽喜歡你?”他不僅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逼迫性地問她,而他表情又太過溫柔,如溺水一般讓人無處可逃。

宋詩雨訝然,眼眸如星,就算再暗沉的角落裏,也閃着耀眼的光,半是羞澀半是甜蜜。

“我怎麽知道?”別過臉不自在地低頭捋了捋耳鬓的碎發,白皙的臉頰微紅。

第一次,在他的目光下,她有無處遁形的不适感,那些目光如盤絲一般,将她緊緊纏繞。

又上前一步,他低頭只能看見她碟翼般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對這樣親密的距離感到滿意。

伸手觸到她的鬓角,蕭睿把那些被她遺漏的碎發笨拙地別到耳後,說道,“同樣,我也不知道,感情這種東西向來都是你情我願,有的糾纏十幾年也見不得有火花摩擦,而有的,不過是一面之緣,便結下一輩子的情。”

有的人,不喜歡,便怪罪于時間太過匆匆,來得太早,又或是行步遲遲,錯過最美的年華。

但有的人,你喜歡,那每一秒的遇見都是上天的安排,不遲不早,剛剛好。

終歸到底,不過是自己的心在作祟罷了,世間哪還有比得時間更公平的事物。

他又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但我知道我喜歡你,這就圓滿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喜歡我,但你知道我不喜歡她,這也就足夠了。”

蕭睿認為,過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曲曲折折後,目的與自己期盼的相同就行。

宋詩雨被迫看着他的眼睛,最初想躲是卻被困在他的掌間,後來他松開了手,她想躲,卻被困在他的心間。

直到他話音落地,她仍舊沉陷,不能自拔。

被喜愛的感覺太過美妙,特別是被他捧在手心的人,仿若置身雲端,你是他的,而全世界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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