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也去了

把他的小手放在鼻尖親昵地聞聞,确頂沒有異味了才滿意的放下。

宋初卻突然不高興起來,他想到爸爸也給他擦過手,雖然沒有媽媽細心,卻比媽媽更溫柔。

他小嘴一撅,不滿地問,“媽媽,你算算爸爸有幾天沒來看我了,我都快把他忘記了。”

三歲半的孩子記性時好時壞,有些人他過目就忘,有些人他卻過目不忘,後者就比如——蕭睿。

所以,他這話說出來,宋詩雨是不信的,別說幾天不見,就算是幾年後,只要蕭睿容貌不變,他就不會忘記。

順手擦了擦嘴角的肉汁,她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肉臉,“那我們就不要爸爸了好嗎?”

不僅不安慰,反倒做起了始作俑者。

嘴一癟,宋初不情願了,一張臉皺得像個小老頭,“我,我會原諒他的,如果他給我買了變形金剛。”

“可爸爸買不起變形金剛怎麽辦?我們還是不要原諒他了好嗎?”得意一笑,她不信還不能說服一個三歲的小孩子。

宋初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既然買不起變形金剛就換個其它的吧,他想到在愛爾蘭的時候,媽媽也買不起他喜歡的變形金剛給他,但是可愛的棉花糖也可以啊。

“那就買一個彩虹的棉花糖吧。”

“爸爸不喜歡吃甜的,他願意嗎?”

“那……薯條好嗎?”

“那是垃圾食品,愛孩子的爸爸媽媽是不會給你吃的。”

“我愛吃烤紅薯,外婆經常給我買,爸爸可以買紅薯,那樣我也可以原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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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詩雨擡眼,正對上宋母閃躲的目光,無奈輕嘆,揉了揉宋初毛茸茸的頭頂,故作嫌棄地捏了捏鼻子,“怪不得你放了那麽多小臭屁。”

臉一紅,小宋初也知道放臭屁不是什麽好習慣,他扭了扭小身子,別扭極了。

“以後,以後我會少吃點的。”

吃的不行,玩的也不行,宋初直覺爸爸很喜歡他,他要的也都會給他,可媽媽說不行,只能是不行了。

想了想,他眼前一亮,指着桌上的一碗白米飯,“那爸爸給我吃碗飯就行,老師都說愛吃飯的孩子是好孩子哦。”

衆人失笑,他這哪是要原諒別人,簡直就是求着原諒別人好嗎,一碗飯就能換來的原諒,蕭睿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宋詩雨之所以樂呵,不就是被蕭睿拘束久了,難有現在這麽自由的日子嗎?

蕭睿走的第一天,宋詩雨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可半天。

蕭睿走的第二天,宋詩雨身體裏雞血的刺激作用減少,她能在地上安靜地坐半天了。

蕭睿走的第三天,宋詩雨發現日子有些無聊,還得成天聽着宋初他爸爸的想念之情。

蕭睿走的第四天,宋詩雨帶着宋初回了蕭家,又通了視頻,其間存在感就是泡沫,被他們兩爺子忽略到了牆角。

蕭睿走的第五天,宋詩雨想哭了。

……第六天

今天不是個好日子,風雨一改前幾日的小打小鬧,和京都的人們較起了真。

宋詩雨努力把持住手裏的傘柄,不讓自己在雨裏随風飄蕩,大雨傾盆,狂風呼嘯,一個又一個蘑菇在潮濕的雨地裏搖曳,有的不小心折了腰,還有的不小心掀開了表面,露出一橫又一橫的莖絲。

雨實在太大,她把得雙手酸軟,但傘的作用也不過是聊勝于無,後背已經濕了大片,白色體恤濕透,隐隐露出裏面黑色bra。

眉頭睫毛被雨水沾濕,她擡手看了皓腕,眉頭不由得皺起,離上班時間又沒多久了,她擡頭看了看堵塞的馬路,明明過了兩條馬路就是公司,可車流緊接,沒有留出一絲空隙,她偏偏被困在對面。

京都的交通本就不好,一到下雨天,更是寸步難行,而這樣糟糕的天氣裏,人也得被困于一角,兩條腿也沒了什麽用處。

挫敗地走近附近一家奶茶吧,好吧,她放棄了。

抖抖傘葉上的水,又如同下了個小雨,可能是天氣的原因,又或是雨來得太過突然,奶茶吧的生意格外的熱鬧,一眼望去,只剩下角落裏還有一個空位,而桌旁已經有一位男人。

“真巧,在這都能遇見你。”宋詩雨走近,不禁睜大了眼,居然是他。

他眉峰一挑,隐含笑意,“還真是巧啊,居然能遇見我。”

宋詩雨一笑,坦然坐下,包已經濕透,不能拿在懷裏,她禮貌一問,“能把它放在桌上嗎,我放在最裏面,應該不會打擾到你。”

“當然,我可答應蕭睿要好好照顧你呢,這點小事當然得欣然應允啊。”歐陽山眉眼含笑,看得出心情不錯,平時且宅且行的男人,坦然得沒了懶散。

他不愛穿太正式的襯衫西裝,更偏愛宅男的汗衫大褲衩子,平日出門也是簡單的體恤兒休閑褲子。

但今天不禁隐隐慶幸,他穿的這一身西裝看起來還是不錯的,也不至于給她留下一個不修邊幅的印象。

畢竟,死黨的媳婦兒啊,在她面前還是得留點面子的。

“對了,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兩人之間,似乎除了蕭睿再沒有別的話題,歐陽山看着對面低頭不語的人,想找個話題打破尴尬的局面。

“嗯?”宋詩雨擡頭,眼裏有些疑惑,随後才反應過來,“應該也快了,就是三五天的事吧。”

與原本說好的兩個星期過了才過五天,他回來得算是快的。

“哦?”歐陽山也覺得這速度确實事快樂,半個月的工作時間,硬被他縮短了三分之一。

“那溫舒雅也和他一起回來?”歐陽山想着,兩個人應該是不能一起回來的,就算溫伯父怎麽施壓,以蕭睿的性子,他不願做的事,定然不會去做。

手一顫,精致的玻璃杯裏溢出淺綠色的液體,抹茶的清苦,在唇齒間彌漫,到最後只剩下苦味。

她艱澀地蜷縮伸展着舌尖,“溫舒雅,也去了?”

“你,不知道?”歐陽山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禍,面上閃過一絲慌亂。

她連忙解釋,“工作,工作,都只是因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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