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姐姐何出此言?”穎嫔神色不變,又向朱域行禮,“臣妾所言句句屬實,那侍衛已招供,安嫔授意他先蹲守在天闕殿王羹內下媚/藥,再潛伏玉如殿內,等臣妾将羹送到鳳凝殿,便悄悄潛入欲行不軌。”

“陛下,臣妾冤枉啊!”徐如意一雙眸子泛紅,猶自在狡辯。

朱域根本不聽,一腳踹在徐如意小腹,直将她踹翻在地,厲聲說道:“安嫔惑亂後宮,險些釀成大錯,既如此,便送入莫幹寺修行悔過,永生不得再入汴梁。至于這侍衛——”

他冷冷笑道:“殺了。”

自此,一場鬧劇堪堪收尾,衆人将徐如意和侍衛一并拖走,前殿只剩下了朱域與穎嫔。

穎嫔一改方才的謙卑,朗聲道:“我已助陛下成事,陛下何時才能放我離開?”

“這麽着急要去見他?”朱域舒展了眉,扭頭去看穎嫔。

穎嫔聽到那個“他”字,臉上不自覺有點泛紅:“我與他兩情相悅,既已做好陛下囑托之事,陛下也該兌現承諾,放我離開了。”

“好。”朱域點點頭,示意她下去,“三日後,穎嫔暴病而亡。朕會讓暗衛護送你二人離開,從此天高路遠,你抛棄了周尚書之女的身份,日後但憑自己本事了。”

“不勞陛下憂心。”穎嫔心情頗好,往外走了幾步,忽然又回眸道:“那羹裏的媚/藥,臣妾下了十足十,此刻娘娘應是難受得很,陛下還不去嗎?”

朱域的表情難得有了破綻,聞言便站了起來。

穎嫔燦然一笑:“這算是我送陛下的最後一份禮吧。”

自入宮後,陛下的一言一行,皆以皇後娘娘為先,哪怕皇後作出再出格之事,陛下都選擇視而不見。她是戀愛中的女子,知道男子為一個女人做到這般所因為何,可陛下與皇後似乎隔着一層無法逾越的屏障,她便想出了這個法子。

既然心還未靠近,那麽身子親密些,也可增些情/愫吧!

這樣想着,她快步走出了鳳凝殿。

南宮嘉此刻當真是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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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燥/熱,胸前的衣襟已經被她盡數扯散,渾身上下都染上了一層薄紅。她雙眸迷離,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近看又似眼中有光,亮晶晶的,異常嬌/媚。

朱域大步踏入,見到此景,不禁喉頭滾動。

殿內侍女早已被遣散開,南宮嘉仍倚在小榻上,迷迷糊糊就見一道明黃的身影靠近,她腦袋昏昏沉沉,異常遲鈍,竟對着來人開口:“我……我難/受……”

朱域眼眸漸深,欲/念翻騰,他溫柔抱起小榻上的人,看着懷中人低/喘着摟緊他,心中一動,快步走向了床榻。

南宮嘉只覺得那人抱着自己,觸之生涼,自己身上的熱意也被消退了不少,随即更緊着摟緊。

不過眨眼之間,她身上單薄的寝衣已被盡數扯落,随意地落在榻邊,朱域長臂握着她的肩膀,俯身去吻懷中人的唇,那唇許是剛飲過甜羹,甜津津的,回味無窮。

二人氣息皆亂,炙熱的氣息噴吐在南宮嘉頸側,她難/耐地躬起身子:“我要……”

這欲拒還迎,泫然欲泣的姿态,朱域頓時忍不住了。

小榻邊窗子打開,夜風伴着涼意吹入,床幔飄忽,映出男人精瘦卻寬的脊背,一滴汗自他額頭流下,滴落到女子頸側,伴随着陣陣嗚咽,引得男人動作愈加快。

南宮嘉第二日醒來,只覺得渾身酸軟,就連下榻也不能夠。

朱域早已去上朝,她睡至中午才悠悠轉醒,莫雨在一旁絕口不提昨晚朱域留宿之事,可她用腳趾頭想都想得到昨夜發生了何事!

索性莫雨還算有良心,将徐如意蓄意嫁禍、穎嫔故意拆穿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南宮嘉聽,她這才發現自己着了別人的道!

見她神色實在有些難看,莫雨小心翼翼地寬慰:“昨夜……昨夜陛下也實在是擔心娘娘,所以才……”

“他分明是趁虛而入!卑鄙!”南宮嘉氣得将床榻上沾染着朱域氣息的錦被踢開,憤怒起身。

朱域正巧下朝踏入殿內,遠遠便聽到南宮嘉怒不可遏的聲音,他故作不知:“怎麽了?”

南宮嘉怒睜雙眸,小幾上的茶盞就砸了過去:“朱域!你這個趁虛而入的小人!卑鄙!”

“朕如何卑鄙了?”朱域側身避過,眼眸中都是笑意。

南宮嘉氣得胸/口起伏:“莫雨都跟我說了,昨晚本就是你連同穎嫔設下的計謀,就為了激得徐如意出手犯錯!”

“那又如何?”

“就算你再見徐如意不順眼,也不該真的給我下/藥!”南宮嘉見朱域絲毫沒有愧疚之意,當真覺得此人冥頑不靈,氣得鞋都不穿,赤足就下榻往外跑。

待等到她經過朱域身側,朱域長臂一攬,将她抱在懷中,輕哄道:“鞋都不穿,病了怎麽辦?”

他制住南宮嘉掙紮的身子,走到小榻邊坐下,眼裏滿滿都是舒暢的笑意。

南宮嘉被禁锢在他膝頭,動彈不得,只瞪着眸子憤然道:“與你何幹?”

朱域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烏發,卻被對方甩頭避開,只得無奈道:“昨夜累了吧?往後幾日朕都不會碰你。”

說着,他忽然扯開脖下的衣襟,埋怨道:“昨日嘉兒也好生用力,咬得朕至今還疼着呢。”

莫雨在一旁聽得面紅耳赤,不等主子吩咐,便逃也似的出了殿門。

莫桑正要進去禀事,卻被莫雨一把拉住:“莫桑姐姐,現在主子正忙着呢,你還是別進去了。”

“為何?”莫桑不解。

莫雨紅着一張臉,嗫嚅道:“主子正出賣自己色/相邀/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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