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原來已經彌足深陷到這種地步。
假使現在再把他扔進那個煉獄般的訓練營裏去,他恐怕不堪一擊。
沉默了幾秒,他放開他:“你覺得這樣的游戲很好玩是不是?”
“是!”赫洛咳出幾口水,幾縷發絲狼狽地遮住半邊臉,“怎麽,陪我玩了這麽多年,終于失去了耐性了?臨到要負責就後悔了是嗎?”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什麽事…不懂事的臭小子。”沙耶羅抓住他的衣領試圖把他從沙灘上拽起來,沒料到用力過猛,扣子崩掉了兩三顆,露出身下人一大片光滑雪白的肩頸,他的目光流連了一瞬,赫洛就從他臂彎裏逃出來,沒跑出兩步就被他拖住了腳踝壓回去,鞋子都被他踢掉一個。
赫洛跪在沙灘上,被他勒緊了腰。一只大手從襯衫縫隙裏探進去摸他,沙礫擦過潮濕的皮膚摩得起火,弄得他渾身發軟,像被漁網困住了的魚。
“再胡鬧信不信我就在這兒教訓你?”沙耶羅狠狠地恐吓。
耳畔的呼吸濕熱粗重,激得他打了個激靈,氣焰消得無影無蹤。
身體被馴得服服帖帖,口氣卻還逞強,他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你不要臉我也不要,特工大人。就是防護牆附近都有攝像頭,你是打算要我們被新聞實況直播嗎?”
這一招果然奏效,身上的力道一松,沙耶羅扒他扛到肩上,朝橋上走去。
“沙耶羅,”被放上飛行器時,他咬牙切齒地低罵,“你這個大騙子。”
沙耶羅俯下身,胸膛宛如一塊岩石壓到他背上,發動了引擎。
駛過紐約繁華的市區進入郊區,飛行器在一座華美的巴洛克宮廷建築前停了下來。
赫洛天旋地轉的望着眼前的建築上方,與城牆上某張廣告牌如出一轍的內容在巨大的屏幕上循環播放着,比頭頂的烈日更加刺目。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幾步,幾乎栽倒在地,被沙耶羅架住了身體。
所謂的大學,竟然是沙耶羅給他安排的是一家全封閉的,專門為克隆人而設立的一個訓練營,相當于一家出産技術型克隆人的大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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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諷刺的是,他剛才的擔心全是多餘的,他不會在這裏受到歧視。
他和所有克隆人一樣擁有各自的主人,是作為寵奴、仆從、高危技工等一切糟糕職業的最佳人選。
考慮的真周到。
他注視着周圍穿着各式制服來來往往的克隆人,一語不發,像個行屍走肉那般被沙耶羅拴着雙手押進去,走進這座牢籠,整個人渾渾噩噩,分不清這是一場噩夢還是真正的現實。
如果說片刻前前他還在天堂,現在則身在地獄。
就在昨夜,他還憧憬過與他的主人結婚,可笑透了頂。
他怎麽會有一瞬間相信沙耶羅是愛他的呢?
如果那能被稱為愛,前面一定要加上一個寵奴的“寵”才恰當。
凝視着報名終端射出一束激光将他的假名“伊頓”打在了空白ID卡上,赫洛面無表情地牽了牽嘴角,目無焦距地望向身邊的男人。
“你該不會以為這個地方能關住我吧?”
他的嗓音有點顫抖,嘴唇也一點兒血色也沒有。
“我知道不能。”
沙耶羅抓住他的手,猝不及防地将什麽東西套上了他的脖子。
那是一副供克隆奴隸佩戴的金屬環。他僵在那裏,感到沙耶羅的手指拂過他頸間的東西,一串電流從指尖掠過傳導到對方手心。
“所以它會随時向我報告你的位置。”
赫洛愕然地縮回手,退後一步,臉色唰地一片慘白。
有什麽他一直不敢去深掘的懷疑,盤亘在心裏揮之不去,終于變成了清晰而形狀猙獰的實質。相比起那種做夢般的甜蜜而言,卻感覺更為真實。
他譏嘲地笑了起來,喉頭腥熱灼疼,口裏嗆出一股血腥味:“既然不想要我待在你身邊,你又費這個功夫做什麽?”
沙耶羅一把抓住他的後頸,彎下腰把他整個人扛起來,像抱一個布娃娃那樣抱進了宿舍樓裏。
門被哐啷關緊,身體被甩在床上,一只手理順赫洛淩亂的鬓角,而他死氣沉沉地躺在那裏沒有回應,只是閉着眼睛,睫毛濕漉漉的,領口露出一截修長的脖子,那片格外白皙的皮膚上,一個黑色金屬頸環異常紮眼。
“在我回來接你前,乖乖待在這。”沙耶羅的替他拭幹眼角,聲音溫柔得駭人,“你知道我這麽做的原因,我也不想把你留在這種地方。”
赫洛閉着眼發出一聲又輕又冷的哼笑。
他做起來脫掉身上濕透了的衣物,露出優美的脊背,仿佛在刻意誘惑身後的男人一般,對方卻立即扯起被毯給他裹上了。
“這裏的确安全,克隆奴隸集中營。還有什麽比這裏更隐蔽呢?你為什麽不幹脆把我扔進克隆廢品回收站裏去?”
沙耶羅俯身扳過他朝裏別着的臉,拇指重重磨過他形狀刻薄的嘴唇:“怎麽做你才肯相信我是真的想跟你結婚?”
“說這種話你不覺得虛假得可笑嗎?”
赫洛睜開眼,銀白的睫毛仿佛結了冰渣的針葉。
他撫摸着頸間的金屬環,颀長的手指動作緩慢而優美,表情卻如一個精致的人偶那般漠然。
“那這是什麽?結婚禮物是嗎,我的主人?”
沙耶羅眼神猝然一暗,雙手扣住他的肩頭,克制不住地收緊。他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猶如醞釀着暴雨的氣流。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這麽叫我的時候,我就真的很想…弄死你?”
“得了吧!你明明很喜歡我這樣叫你,不是嗎?”
赫洛瞪大眼分毫不讓,與身上人針鋒相對。
兄弟倆鼻尖抵着鼻尖,額頭貼着額頭,呼吸似在靜默之中絞纏撕扯的兩條蟒蛇。一個幾近瘋狂的吻不知是由誰先開始,等回過神來時,兩人身下都已經劍拔弩張地起了反應。
睜開眼就看見身下人一副慘遭蹂躏的模樣,沙耶羅屈起膝蓋,撐起身體,滾燙熾熱的東西擦過赫洛的小腹。稍微一動,就引來身下人一陣敏感的輕顫,自己的呼吸也亂得像一場災難。
如果有一天他會死,一定是死在這小子身上。
沙耶羅絕望的心想。
他站起來,手掌揉了揉赫洛的頭發,将剛才越界的動作化為一個長輩式的愛撫:“我還得趕回CIA總部,過幾天就會回來見你。”
赫洛望着他的背影,整顆心髒都被一種恐慌攥住了。
這種恐慌巨大而缺乏實在的理由,卻令他難受得喘不上氣,像一條離了水就活不了的魚。
他本能地爬起來一把拽住對方的衣擺:“抱一抱我,好嗎?”
像被一根蛛絲勾出了心髒,沙耶羅回過頭,伸手想把對方拽進懷裏,但赫洛突然跪了下來,兩只手抓住他的西褲往下扯,頭順勢埋下去,咬住他的褲拉鏈,沙耶羅身體一震,一只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試圖把他的臉擡起來,卻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手的眼淚。
“別把我抛下。就讓我待在你身邊,做你一個人的奴隸吧…主人。”
一股無名之火從不見天日的心底深處蔓延出來。他扣住身下人的後頸,指骨不自覺地收緊:“起來。”
赫洛跪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片刻前沙耶羅像他求婚那樣。
仿佛只有這樣跪在他面前,以一種奴隸與寵物的姿态,那句“求婚”才會變成真實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也更不相信沙耶羅對他的感情是他所奢望的——愛情。
多麽荒謬的字眼。
他那麽卑微,偏執,純粹的愛着沙耶羅。尊嚴這種東西,他在他的面前,早就連一丁點渣也不剩了。
而或許一開始,就不存在過。
“別把我抛下。就讓我待在你身邊,做你一個人的奴隸吧……主人。”
一股無名之火從不見天日的心底伸出蔓延出來。他扣住身下人的後頸,指骨不自覺地收緊:“起來。”
赫洛跪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片刻前沙耶羅像他求婚那樣。
仿佛只有這樣跪在他面前,以一種奴隸與寵物的姿态,那句“求婚”才會變成真實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也更不相信沙耶羅對他的感情是他所奢望的——愛情。
多麽荒謬的字眼。
他那麽卑微,偏執,純粹的愛着沙耶羅。尊嚴這種東西,他在他的面前,早就連一丁點渣也不剩了。
而或許一開始,就不存在過。
褲子拉鏈被他咬着拉開,一股濃烈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早已充血勃發的巨大頂端彈到他的額頭。
眼淚流得更兇,卻也抵不住湧上來的渴求。
他顫抖地張開嘴唇,将那滾燙粗壯的東西含入口裏,像一個孩子初嘗糖果那樣貪婪而小心翼翼,沙耶羅被他的牙齒刮得有些痛,扣住他後頸的手掌卻情不自禁地施加着力道,心髒像被吸進一個矛盾的漩渦裏無法自拔。
罪惡,疼痛,又不可自持的興奮着。
就像他聽見赫洛喊他主人時的感受。
沙耶羅低下頭,他的小夏娃舔着他的下面,神态近乎是虔誠的,他的臉被淚水濁液染得一片髒污,銀發散落在肩頭上,像個被魔鬼玷污了的天使,整個人看上去既堕落又純潔。
而他就是他的魔鬼,上帝與宇宙。
身下因這個念頭膨脹到了極致,沙耶羅忍無可忍地把他拽起來,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如同在惡之花作用下般兇狠暴虐。
他把手伸進赫洛的內褲裏,感覺他的腹下早已一片濕膩不堪,被他一碰就泛濫成了沼澤,腿根夾着他的手掌不放。
這個平日裏看上去禁欲內斂的男孩一到他懷裏,就浪得像個蕩婦。
他欲火難耐地在懷中男孩滑膩膩的腿間肆意亂摸,手法如禽獸般流氓,一邊摸一邊舔他滾燙的耳垂:“你想要我幹你想了多久,從我把你帶回家就開始了是不是?從小就不學好,整天想着這個……”
赫洛羞恥地咬着唇淩亂的喘氣,伸手去扯他的領帶,卻被沙耶羅強硬地抓住了雙手,扭按在身後。他睜大眼睛看着他,淚水已經幹了,淺藍的眼睛黯淡無光,仿佛多年前與對方初遇時被欺負慘了的那個孩子。
沙耶羅抓着他的手不自覺地一松,用領帶擦幹他的眼角,卻被他張嘴狠狠咬住了手背,夾着他的腿緊了一緊,洩得他的手指濕黏一片。
他一動不動地任他咬了夠,将褲子拉鏈拉上,又彎下腰把對方被弄亂的衣衫整好,吻了吻他眼角的淚跡:“是我剛才太過分了。”
舔了舔嘴角屬于對方的鮮血,赫連胡亂擦了一把,瞥見對方尚還鼓囊囊的褲裆,他伸出一條腿探了下去,腳尖似有如無的挑逗着那團灼熱的玩意,他仰起脖子,解開自己的褲子,翻過身軀翹起了臀部,擺出一個誘人的放浪姿态,因為太過緊張,雙腿都在發抖。
“你不想要嗎?”
他扭過頭,強忍着那種無比尖銳的羞恥,咬着牙關,“沙耶羅,我告訴你,假如你真的把我扔在這兒,我一定會溜出去,跟別人上床。反正我只是個被抛棄的克隆奴隸而已,無所謂……”
話音未落他的腰就被撈起來,被放到床旁邊的桌子上,沙耶羅像是被他逼成了一頭野獸,眼白發紅,呼吸燃燒着暴烈的硝煙味。
他的襯衫崩開了,胸肌似兩塊龜裂的岩石,西裝褲縫也敞開着,兇器在敞開的褲縫間高高擎立,筋脈猙獰。
赫洛的喉頭滑顫了幾下,雙腿勾緊他的腰,撐起身把自己呈遞上去。
沙耶羅撐在他上方沒動,頂下卻因他的舉動驟然粗了一圈,赫洛急切地把它屯近來,自虐般地扭擺腰肢,使脹大的頂端猶如刑具般一點點撐開自己飽受蹂躏的嫩肉,閉上眼,仰起血管清晰糾結的修長脖子無聲喘息,細小汗珠從鼻尖下颌,猶如雨水般地淌下來。
很痛,卻還不夠。
最好痛得讓他少愛這個男人一點,就不至于活得這麽狼狽卑微。
全身的水分似乎都被眼淚榨幹了,體內太過幹燥,插進來的東西又太大,他疼得顫抖起來,卻還倔強地把它往裏吞。
“我要你……我就是要你……哥哥……主人……”
他閉着眼睛,嘴唇泛紅,上氣不接下氣地亂叫。
身體一下子被抱得騰空,沙耶羅把他整個人托在腰上,扒下他的褲子,屈膝頂開他的雙腿,以一個屈辱的姿勢折到腹部上。
褲子還挂在腳踝處搖搖欲墜,就被沙耶羅自下而上一瞬間頂到了深處。沙耶羅站直雙腿,抱着他,重重插入,又淺淺退出,然後快速兇狠地颠動起來,那種勢頭就像要把他的內髒碾碎一般,男人身下粗硬的毛發紮得他的腿根處火辣辣的灼疼,兩個碩大的囊袋随着劇烈的抖動從西褲拉鏈裏漏出來,不住地拍擊着他的臀肉,在寂靜的空間裏發出淫靡的水聲。
“嗯……哈啊!”
敏感點被精準地次次擊中,赫洛頭暈目眩地失聲呻吟出來,卻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接着又被那根他想扯下來的領帶蒙住了雙眼。
看不見那雙眼睛裏的淚水,那股幾乎将他的神經燒斷的惡焰因此消減了一點。沙耶羅把他壓倒牆上,沉默不語地肏弄他。他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一只手托住對方飽受欺淩的屁股,數淺一深地律動,又低下頭吸吮他不住抖動的喉結,逗弄他兩粒花蕊般殷虹的乳尖。
可縱使這樣,他也無法取悅剛才被他傷透了心的小夏娃。
赫洛賣力地扭動着腰肢迎合他,動作卻是機械而稚嫩的,胸膛抽搐般劇烈起伏着。
——他還在哭。
沙耶羅覺得自己胸膛裏比頑石更硬的那顆東西都要被他哭碎了。
盡管這反應在他意料之中,也禁不住令他亂了陣腳。
“把你送到這裏來,并不意外着我就真的把你當奴隸。”他忍不住解釋起來,雖然這解釋在現實面前蒼白得乏善可陳。
他親自送他來到這個東方,把他的自尊踩在了泥土裏。
“騙子。”
即使捂着對方的嘴,沙耶羅也聽清了。
懷裏人的喉頭動了動,發出一聲沙啞的哽咽。緊致柔軟的內裏抗拒似的收縮起來,像吞吸着他的性器,沙耶羅的瞳孔跟着一縮,把持不住地把他的細腰死死往下按,膝蓋抵着牆壁往上插,恨不得貫穿他的心髒。
令人窒息的快感從某個點劇毒般的四下擴散,赫洛喘不上氣來的死死咬住捂住他的手,淚水沁透了蒙眼的領帶滲進嘴裏。
體內的滿足填補不了的卻是胸口越破越大的洞,好像把他的靈魂都吸進去,掉下去——掉進那個名叫“沙耶羅”的深淵裏受盡煎熬。
幼年時某個婚禮上信任交換戒指的場景在黑暗裏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在欲望禁區裏被一根鐐鎖維系的一對主奴的身影。
他竟然對那幕他本該厭惡的場景産生了一種畸形的渴望。
好像那樣也不錯。
他渾渾噩噩地心想,被沙耶羅幹得整個人癱軟下去,貼着牆壁不住地往下滑,可這一次卻比昨天堅持得要久,不只是被沙耶羅碰一下就能射出來,假如加以訓練,他的身體大概會讓沙耶羅欲死欲仙。
作為他的造物主,他理應享受他的,不是嗎?
這個奶奶頭躍現在腦海時,他痙攣地洩了身。沙耶羅疾風驟雨地深插了幾下,就從他體內退了出來,接着一下子射在了他的腿根處。
沙耶羅喘着粗氣撈緊懷裏渾身投濕的青年,頭抵在牆上,低頭就看見自己的精液順着他緊繃潮濕的大腿流下,體內沒有休止的欲火幾乎就要卷土重來。他将手放在懷裏人的脊背上,安撫對方扔在顫抖的身軀。他的頭埋在他的肩上,臉頰也濕漉漉的,胡須紊亂而粘稠,有一種鹹澀的淚水的味道,咬着他手指的嘴唇松開了,倔強地緊抿着。
他像雕像般站在那兒抱着他,撫摸懷裏人瘦削優美的脊背,一顆顆脊骨清晰硌手,像兵器上的棱角,在他掌心卻柔軟成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