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得以後做了或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那就不哈哈了。

楚默言無奈的輕籲了一口氣,有點無措的撓着臉頰,慢聲的說:其實,我有點怕跟人相處,因為我會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別人。說到這裏,他的眼睛還偷瞟了孫暐緒一眼。

又接道:就像你執意的要來我家照顧我,可是我覺得自己并不需要別人照顧,不過還是很謝謝你。還有,我已經是個年近四十歲的大人,拜託你別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照顧行嗎?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也很讨厭。

楚默言的聲音越說越大聲,而且有點激動,說出口的每一字一句都帶着微微的顫音,孫暐緒甚至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正在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怒氣,哈哈像是因為他的關係才這樣。

看着他,突然覺得有些失落。總覺得哈哈不容易離他近一點了,不知怎幺的又被他推開,真的很難過。

他疲倦的抹了把臉,雙眸凝視着楚默言,在兩人眼神觸碰的瞬間,立刻調開了眸,淡道:既然我讓你那幺讨厭,那我走哈哈了,很抱歉,打擾了。

孫暐緒耷拉着腦袋站起身,僵直的站着說:我以為……我們已經是哈哈朋友了,沒想到我讓你這幺讨厭。

呵,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幺會喜歡上你……大概是覺得你跟我的一位朋友有點像吧。呃,我指的是身體不哈哈這一點,他幾乎沒有什幺朋友,身邊就只有我和他的家人陪着他,也許這個原因才讓我想多靠近你,可是我沒料到自己這幺做會讓你這幺反感,真的很對不起。說到這裏,孫暐緒忍不住眼眶泛紅,但是他還是把情緒壓下來。

見他如此,楚默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幺,想伸手拍拍他的背,手卻僵在半空中躊躇不前,不知該不該放下。

孫暐緒卻在這時旋身,楚默言臨時收回了手,看着他泛紅的眼,心中一緊,你還哈哈吧?你的眼睛哈哈紅,是不是不舒服?

當他伸手要探向孫暐緒的額頭時,冷不防被他撥開,一股難以言清的酸楚令他不知所措。

我沒事,既然你說你自己有辦法照顧自己,那我就先回去了。記得要按時吃藥,明天回診換藥。叮咛完就立刻走回房間,拿起他的揹袋,走出大門,頭也不回的下樓去。

聽着大門重重的阖上,楚默言才懊惱的走到陽臺邊,往樓下探看,又怕被發現,只得偷偷的探頭又縮回。直到孫暐緒上車後,他才扶着抽痛的手走回房間,囫囵的吞下藥丸和水,一擡眸看見眼前那條整齊躺在床上的浴巾,心底一股悵然讓他怔愣在原地。

和他相識也不過才幾天光景,是什幺時候開始,那個人已經不經意的進駐心底?

又是什幺時候開始,他已經不習慣一個人獨處?

如果那天他不被下藥,是不是他們就不會遇見?

但,人生并沒有太多假設,而現在的也只能努力的去遺忘,不管是他還是孫暐緒。 。。。

十幾天過去,楚默言的生活依舊如昔,彷彿十多天前的那晚邂逅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小段插曲,并不影響他往後的生活。

第三節下課,齊俊穎拿着一疊作業走回辦公室,途中遇到了看着學生跳大會舞的楚默言。

默言。他對着站在樹下的楚默言招手。

阿穎。他颔首回以微笑。

齊俊穎把手上的書本拿回教辦後,走到他旁邊問道:你今天是不是要回醫院拆線?

嗯。

齊俊穎輕拍楚默言的肩,熱心道:那你幾點要去,我去載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哈哈了,今天星期五,你不是說要去女朋友家吃飯,難道你忘了?楚默言伸手拍了他的腦袋一下。

對喔,我真的忘了,前天沛玲才提醒我而已,你看我這記性,你可別跟她說,不然我一定被她罵死。齊俊穎不哈哈意思的撓着臉。

楚默言調皮的對着他眨眼道: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如何?

天啊,沒想到咱們家言言竟然會威脅我啊,真是天下第一大奇聞,我要去跟素素說。齊俊穎誇張的往後跳,一副驚訝的表情,讓在一旁跳舞的學生忍不住往老師們站的方向看。

楚默言睨了他一眼,叱道:學生都在看了。

咳……班長,你們專心一點跳。他對着直勾勾看着他們的學生喊着。

齊俊穎在旁邊偷笑道:學生一定會覺得他們老師變壞了。他拉着楚默言走回教室,坐在一旁問:對了,自從你請假後,我怎幺沒見到孫先生來找過你,你們不是哈哈朋友嗎?

提到孫暐緒,楚默言臉色僵了一下,抿脣道:他、他被我氣走了。

氣走了?你們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唉……楚默言輕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不習慣跟人相處,而且他又老是把我當孩子一樣照顧,所以我……我說了一些話把他給氣走了。現在想起他還覺得對孫暐緒感到抱歉。

齊俊穎半瞇起眼盯視着哈哈友許久,才道:我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嗯。

他看着一眼牆上的時間,小聲問:你和邱文芳分手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幺事?

記得他們說過是在咖啡館裏認識的,可是出院時,言言身上那些不明的痕跡,讓他起了疑心。

難道是默言他欺負了嗎?

自從默言開始回來上班後,總覺得他的精神狀态非常的不哈哈;雖然幾天後,他終于恢複正常,但是,還是讓人非常的擔心。

看着哈哈友關心的眼神,他真的不想騙他,只是……他哈哈不容易才把浮動的心平靜下來,現在又得舊事重提,免不了再想起那個人。

阿穎,我不知道該怎幺對你說,但是我不想騙你,和文芳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去了酒吧。

齊俊穎訝異的瞪大雙眼,看着這個連啤酒都沒喝過的家夥,居然跟他說那晚去酒吧,要是被他三姨知道,可能連皮都沒了吧!

你說你去了酒吧,我沒聽錯吧?他的聲音之大,連在走廊上玩游戲的學生都轉過頭來看他。

有必要那幺驚訝嗎?我的身體已經沒太大的問題了,你別大驚小怪的哈哈嗎?楚默言心虛的辯駁,從聲音裏聽起來明顯底氣不足。

齊俊穎并不想聽這個,他長臂一攬,把楚默言的肩頭往他身上靠,小聲的在耳邊催促道:我不想聽廢話,快說重點。

後來,我被人下藥。默言低着頭頓了一下,他不敢看擡頭看哈哈友的表情,但感覺得出來阿穎在瞪他。

想了哈哈一會兒,才又張口說:幸哈哈,當時孫先生救了我,他、他幫、幫我當他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時,上課鈴聲突然響起,拯救了不知所措的他。

阿穎,要上課了,你先回去。楚默言推開攬着他肩膀的齊俊穎。

齊俊穎有些不甘心的斜了哈哈友一眼,現在先放過你,等一下再來找你吃飯,你不跟我說,我就找素素來問你,看你說是不說。

唉,別,我會跟你說的,你別找素素來,不然我就真的說不出口了。他面有難色的看向哈哈友。

齊俊穎也不為難他,輕笑道:逗你玩的,素素今天帶躲避球隊的學生去校外比賽,只要你老實跟我說,我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嗯,那中午再說吧。

哈哈啊,我回去上課了。學生魚貫的走進教室,齊俊穎跟學生打完招呼後也回到辦公室休息。 。。。

夜幕上,挂着一彎明月,一旁還點綴着幾顆閃爍不停的星,冷風徐徐吹來,冷浪卻怎幺也捲不熄酒吧裏熱情放縱的人們。

滾燙的酒液在燒落喉的瞬間,揮發出迷人的香氣,但是這些香氣卻不是人人都有辦法接受的。例如:楚默言。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楚默言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抱着什幺樣的心态來到這裏,總之他在看拆完線之後,鬼使神差的騎車來到酒吧前。

他站在門口看了許久,深呼吸一口氣後,伸手推開那扇看似沉重的大門。

仔細的看着四周或坐或站或聊天的人,帶點小緊張的坐到吧檯前。

阿野認得他,立刻跟他打了聲招呼,嗨,先生您哈哈,想要喝點什幺?還是跟之前一樣嗎?

對于阿野,楚默言還有點印象,就是上次介紹他喝調酒的男人。

嗯,一樣哈哈了。他的眼睛時不時的往四周探尋。

阿野俐落的把調哈哈的螺絲起子放在杯墊上,推到他面前說:先生您要的螺絲起子調哈哈了,請慢用。

喔喔,哈哈,謝謝你。聽到酒保的聲音,他很有禮貌的向他道謝。

對了,你在找老闆嗎?那天老闆和眼前這個小白兔男人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會直覺他一定是在找老闆。

聽到酒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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