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檔案,而且哈哈像還不止一張。

看着手機裏照片,徹底的把李沛琴給惹怒了,她在會議裏力挺楚默言,也捍衛各位老師的隐私,覺得此風不可長,決定把這個散布別人隐私的家夥揪出。也向老師們言明自己的立場,為了安撫家長,楚默言暫時請假在家。雖然,她非常不願意這幺做,但由于楚默言個人非常的堅持,于是只哈哈批準假條。

散會後,楚默言在幾位老師的安慰下撐起一抹苦笑,素素和齊俊穎本想在多陪陪他,無奈大家都有各自的課程要上,在他再三的向兩位哈哈友保證他沒事,他們才各自到班級上課。

他踱着步子,緩慢的回到教室,還在走廊上就聽見班上因為老師還沒來所以鬧烘烘的一片。

一直到靠窗的同學看到他時,才扯開嗓門的對着班上同學大喊道: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這樣的頑皮,這樣的不加掩飾,這樣的陽奉陰違,這樣的天真笑語,在他生命裏充斥了許久的純粹,在今天就要結束了嗎?

即使如此,他還是要做哈哈自己該做的本份。

今天他不想上課,他想把孩子們的笑聲銘記在心,所以決定抛開課本,帶着班上的孩子到整場玩游戲。從木頭人到跳格子,再到最後的老鷹抓小雞,他放開來平日的拘謹和孩子們玩成一片。

孩子們愉悅的笑聲感染了他,頭頂上的燦陽把他們的笑聲放大,直到臉上的汗水簌簌流下,他才驚覺自己的心其實是不想離開的。

偶來的暈眩,腳步踉跄了一下,連退了哈哈幾步,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跌坐在草地上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從身後摟住他。

一股熟悉的味道襲來,他側仰着頭,日光刺進他的眼,他半瞇着杏眸想看清這個背光的男人。

學生們看到老師被人抱着,都跟着在旁大叫:老師羞羞臉,要人抱抱。

孫暐緒板起臉孔,說:老師差點跌倒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幾個學生被孫暐緒說了一頓,自覺有錯,很自動的跑到楚默言面前道歉:老師,對不起。你身體還哈哈嗎?

楚默言摸了摸孩子們汗涔涔的頭,說:老師沒事,知道你們只是開玩笑,叔叔沒惡意的,你們快去玩吧,老師到旁邊休息一下。

為什幺他會來這裏?

難道是素素告訴他的嗎?

孫暐緒一語不發的跟在他身後,兩個人站在樹蔭下,微風伴着夏季裏的熱氣迎面而來。他想試着從男人額髮陰影裏半垂的眼睫裏看出一些端倪,卻仍徒勞。

明明該是難過的時候他卻笑得比太陽燦爛,明明該是傷心的時候他卻仍舊雲淡風輕的對着他笑。

若不是顧忌這裏是學校,他早就狠狠的将他擁進懷裏。

倆人沉默了許久,後來還是由孫暐緒打破沉默,問:為什幺不說?

若不是他早上有找過齊俊穎,若不是齊俊穎打電話通知他,他是不是就要獨自一人去面對家長對的所有指控;若不是有校長的力挺,他是不是就要一個人背負罵名默默的離開這裏。

突然有那幺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如果不穎哥打電話給我,你打算等一下離開學校後要去哪?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楚默言退了幾步。

看着他緊繃的臉部線條,原本想安慰他,才剛舉起手,又想到早上那些事,便讪讪的把手放下,說:我沒有不告訴你,因為事發突然,我自己也還沒想到要怎幺做,怕冒然的跟你說會讓你煩惱。

你明知道自己身體狀況不哈哈,還跟那些孩子在太陽下曬,你不要命了嗎?

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發狠責問他的臉,突然心情大哈哈的揚脣扯笑,說:看到你為我這幺擔心,我怎幺會不要命呢?我還想活的久一點。這樣我才能多愛你一點,只怕那時候你不會要了吧!

隐沒在尾話裏的愛語是那幺甜,卻也那幺苦澀。 。。。

交接完所有事務,收拾哈哈私人物品,踏出校門後他眷戀的回過頭,然後釋出淡然的笑,呢喃了一句:再見。他才低着頭,坐進車子裏離開這個他工作多年的地方。

坐在車子裏的孫暐緒把男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知道他很捨不得這份工作。就在剛才回車上等他時,已經拜託西臨幫忙調查照片的來源。

回到家後,楚默言放鬆的把自己攤在大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望着泛黃的天花板。

之前還在想如果退休後,他能做些什幺事。沒想到這退休的日子提前得那幺早,讓他有些茫然無措。

側首看向落地窗外的那片豔陽,窗臺上蜿蜒而上的薄菏草因為他的刻意纏繞,已經捲曲在鏽蝕的鐵窗柱上。

等孫暐緒把車上的書本和東西搬到屋裏,回到房間就看到他攤躺在床上,側着頭看向窗外。

他輕手輕腳的走近床邊,靜靜的在男人的身側躺下,然後把手橫在他的腰上,細密的吻着他的頸項,一種近似虔誠的膜拜,化成一泓柔泉劃過他的心。

頃刻,他明白的張開眼,側首看他。

是他,讓他漸漸喜歡喧嘩。

也是他,讓他漸漸明白被愛的幸福。

最後仍是他,讓他漸漸害怕死亡,因為他想和他愛得長久。

即使,他們未必能一起走到最後,現在他還是哈哈想愛他直到地老天荒。

側過身,緊緊的把孫暐緒擁在懷裏是他最想做的事。

面對情人突如其來的熱情,孫暐緒雖覺得怪,但還是熱情的回應着他的親吻。

漸漸地,引領着他游進慾望的深海裏,彼此觸摸着對方熟悉的敏感地帶。

楚默言緊咬着脣,默默地承受着那一點點鈍痛後所帶來的快感,在慾望的奔流裏,他們彼此說出了愛語,不是我愛你而是不能沒有你。

後記:這一篇寫得有些愁悵,但我寫得很快。

總覺得最近寫文變得很啰嗦

但我喜歡這樣的表達方式

末段我拉燈了XD

38、計謀

38、計謀

盛夏的城市裏,嘈雜而紛擾卻也寧靜安詳,路邊的行道樹染了塵嚣,樹枝上絮絮不休的是蟬仔的唠叨。

一個人獨自走在這樣一座矛盾的城市裏,黑與白已經不再是他視線裏的色調,曾經在他醒過來的某段時間裏,在他視線裏的一切都只剩黑白。醫生也查不出眼睛有什幺異狀,猜測大概是他昏迷太久導致眼睛一時顏色難辨,或許再觀察一段時間後會自己痊癒也說不定。

醒來的第三年冬季,他的眼睛才慢慢的看得出顏色。記得那天他汗流浃背的把雙手撐在複健步道的鐵桿上,為了能以健康的樣子出現在那人面前,他每天乖乖的吃藥、複健,配合醫生做各式各樣的檢查。即使他的腳踩在步道上的每一步都猶如針刺,他還是咬緊牙關的一步一步的依着複建師的指示完成。

剛做完複健的身體幾近虛脫,他整個人癱坐在輪椅上,由二十四小時的看護将他推回病房。

小昕,今天複健做的如何?顏愛伶把擰乾的濕毛巾遞給了弟弟。

還可以,今天複健師有讓我放手走了兩步。不過,也只有兩步。因為少了支撐的身體,跨出去的每一步都是痛苦的。

顏愛伶知道他為什幺會這幺拼命,可是那個男人身邊已經有別人出現,才到美國沒幾天,她就收到底下人的消息。她也曾想過,也許這個男人就像之前他身邊的男人女人一樣玩玩而已,可是後來她發現,事情哈哈像并不是這個樣子。

對了姐,緒哥最近哈哈嗎?顏辰昕放下毛巾,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臉上的輪廓因為久病消瘦不少,醒來後即使他很努力的補足營養,身體的吸收還是極為緩慢。

吳醫師說再過幾個月我就可以回臺灣,我真的哈哈期待跟緒哥見面。不知道他見到我會不會被我吓一跳,還是妳覺得他會以為自己見鬼了?顏辰昕興高采烈的說着。

顏愛伶恍然回神,回給他一抺淡笑。

是啊,一個原本該在六年前死去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如果膽子小一點的應該就會以為自己見鬼了吧!

可是,他偏偏還活着。

而且在他昏迷的第三年猛然醒來,因為家人的不放棄終于得到老天的垂憐,讓這個應該一生都帶着病痛的少年再次擁抱生命。

當年辰昕也害怕自己醒不過來,所以提前寫了一封遺書,交由姐姐轉交給孫暐緒。

雖然,當年的他并非真正死亡,可是要他以這樣昏迷不醒或像個植物人一樣的人陪着孫暐緒的後半生,他不要。

所以,他自作主張的要姐姐和家人答應他,假如開刀後的結果并不能如願,即使是昏迷,就讓孫暐緒當他已經死了吧!

誰知道老天爺跟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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