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真的可以什麽都不顧了嗎

“吉時到,一拜天地。”就在墨色剛要拜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堂外響起,“墨色,不要。”

衆人轉身向外看去,只看到齊府三公子站在門外,與墨色遙遙相對,許久不見,他,風華不再,潇灑不再,沉穩不再,是因為自己嗎?溯凡一步步地向墨色走來,墨色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世間只剩他們兩人,再無其他,好想時間永遠地停留在此刻,可是,不能,不能這樣做。

墨色轉過身,不再看向他的眼眸,那雙滿懷期盼與欣喜的眼眸,不想聽他說,“墨色,我尋了你好久,跟我走,可好。”墨色在寬大的袖中緊緊地攥緊掌心,低聲道,“我與齊三公子素無交往,三公子還是請回吧。”說罷看向溯傾,“溯傾,我們,繼續吧。”

墨色傾城(十)

“溯傾吾兒,大婚之日為何不給為父敬茶呢。”齊王爺從門外走了進來,坐到主座上,“怎麽,吾兒是不是在想,我不是被你殺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溯傾端上茶,“爹可真是愛說笑。”說着便欺身上前,用匕首抵住齊王爺的咽喉,“那麽,爹可否為溯傾解惑,您為何還出現在這。”

溯傾看着下面慌亂的衆人,“大家莫慌,只是一點家務事而已,請大家稍安勿躁。”齊王爺死後,溯傾便理所應當地繼承王爺之位,仰他過活的衆人自不敢說什麽,笑話,自古王室之事,知道的又有幾個會有好下場。溯傾看着雖被刀抵着,卻毫不慌亂的齊王爺,“爹在如此處境中,仍能處變不驚,真讓溯傾佩服。”

“因為,我自信,以你的本事,你還傷不到我。”溯傾暗道一聲不好,身形急退,仍被一掌打中胸口,“你到底是誰。”齊王爺撕下臉上的□□,“大哥,是我。”溯傾看着眼前的人,仿佛不可置信般,牽動體內真氣亂流,吐了口鮮血,“哈哈哈,我齊溯傾千算萬算,你,齊溯幽,我最信任的人,竟然會背叛我。”看着眼前從未如此狼狽過的溯傾,溯幽準備上前扶起他,溯傾攻上前,直取溯幽面門,溯幽反握住溯傾的手腕,微一用力,硬生生地将溯傾的手腕折斷,“大哥,你以為,這麽做還有用嗎?”

眼前的溯幽,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走馬弄花的纨绔子弟,是溯傾從未見過的冷靜與,殘忍。“你究竟是何人。”溯幽冷笑一聲,“大哥,說什麽信任,你不早就派人調查我了嗎?”“調查這麽久都不知道結果,還是,你早就接手了我的暗衛。你們這一局布得可真夠久的。”

“不是我們布得久,是大哥你太心急了。”剛剛還失魂落魄的溯凡,這會輕搖折扇,與溯傾遙遙相對,只是,再沒看墨色一眼。“哈哈哈,原來如此,那麽,溯幽與你有用什麽關系。”“溯幽是素娥姨娘的兒子,那個被你害死的素娥姨娘。”看了身後的溯幽一眼,再看着眼前談笑自若的溯凡,“你們這些年過得,還真是用心良苦,一個是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暗中接手我的暗衛。一個是流連花叢,無心世事的風流少子,暗中操縱着一切,比起你們,溯傾真是自愧不如。不過,溯幽是想為母報仇,那麽,溯凡,你呢。”

溯傾扯過身邊的墨色,用刀抵住墨色咽喉,“也許,溯凡你想要遠比我多,那麽,一個墨色,想必你是不在乎的吧。反正我也難逃一死,那麽,墨色便随我而去吧,墨色,你說,可好。”墨色看了溯凡一眼,溯凡,果然眼中真的沒有自己,果然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嗎?看着溯傾,淺淺一笑,“好。”溯傾拿着刀便向墨色心口刺去,溯凡急忙上前,溯傾冷笑,反手向溯凡刺去,溯凡躲避不及,但卻看到溯傾不可置信地向墨色看去,墨色将手上的匕首從溯傾身體裏拔出,“溯傾,對不起,我還是沒辦法看着他受傷,今生欠你的,來生再償還,來生,你等我,可好。”溯傾看着墨色,輕輕地用手撫上墨色的臉,他說,“對不起,墨色,不值得。來世,我等你。”

溯凡急忙上前,握住墨色的手,“墨色,你可好,沒有受傷吧。”墨色掙脫出來,“無礙,多謝三公子關心。”溯凡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怕惹怒了墨色,他低聲說,“墨色,你在怪我,對嗎剛剛我沒看你,只是怕惹了溯傾的注意,我怕他會脅迫你,我……”墨色面色微冷,“脅迫我,然後逼你,哈哈哈,齊三公子,我墨色還沒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人放棄名利。”溯凡急忙上前,“墨色,我……”“夠了,三公子,我只不過是一枚棋子,棋子用好了棄了便是。”溯凡感受到自己隐在袖子之下的手在慢慢消散,這就是魂飛魄散吧,沒想到自己竟落到個這個下場,果真,情愛是碰也碰不得的,但是,為他做到這一步,這一生,已經夠了,“而且,我這枚棋子,再也幫不了你什麽了。”“沒有,墨色,我沒有,墨色,你怎麽了。”溯凡上前握住墨色的袖子,卻感受到裏面空空如也,看到墨色慢慢消散,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慌亂,他想要保住墨色,想要阻止這種消散,墨色卻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溯凡,你我永生永世,再,不,相,見。”如誓言般堅定的話語将溯凡生生定在原地,墨色,你竟恨我如此,不,我決不允許,他上前擁住墨色,感受着墨色的消散,他心如刀割,“墨色,我決不允許,你和溯傾定來生之約,墨色,你只能是我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尋到你,你眼裏心裏,只允許,有我一個人。”

墨色傾城(十一)

溯凡,今生愛你已這麽辛苦,來生,我只願是一株花,無知無識,再不與你相見,不過,墨色最後深深地看了溯凡一眼,閉上了眼睛,溯凡,此生,愛你,無悔。

感受着墨色一點點地從自己懷中消失,溯凡仰天長嘯,“墨色。”溯凡緊緊地抱住墨色的衣服走出大堂,只留下一句,“殺。”墨色,黃泉路上,你是否太過孤單,我先讓這些人來陪你,可好。

是夜,溯幽在院子裏找到溯凡,溯凡依舊抱着墨色的衣服,癡癡地坐在地上,再無往日的風華氣度,溯幽嘆了口氣,坐到溯凡身邊,“當初這樣做,你說過不後悔,你現在這般,是要怎樣。”溯凡将頭埋入衣服中,“我不知道,我當初一直以為,這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他,不過是一枚棋,溯幽,你說,我怎麽可能會愛上一枚棋子呢。”溯凡擡起頭,輕輕地撫着懷中的衣服,低聲道,“溯幽,你,可曾愛過一個人嗎?”

“也許,愛過吧。”那些日夜,自己監視着墨色,看着那個雖已明白一切,卻依舊默默付出的男子,那時真不知是該說他癡,還是說他情深,但後來,看到他遇到事情時的冷靜、決然與灑脫,自己那是也許便愛上了這樣的墨色了吧。可是,比起溯傾愛的深沉與濃烈,比起溯凡愛的傾心相與,自己這樣又算的了什麽呢。苦笑一聲,“你不知道,你還可以将愛說出來,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溯凡看着溯幽,雖與溯幽一起謀劃多年,但,自己卻從未看懂過溯幽,那個永遠将自己的感情深深藏起的男子。溯幽拿出一件墨色的衣服,上面繡着大片大片繁複的墨色牡丹,“這是他用自己本命為你做的衣服,他說,他不能護你一世安好,只希望借這件衣服傾心相互。這是他那次在風月樓畫的墨色牡丹圖,也一并給你了。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知道那次言靈符種下後,他的命便與溯傾相連了。這條路,也是你自己選的。他,想必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樣的。”

是啊,這條路是自己選的。溯凡深吸口氣,站起來對溯幽說,“明天,奏明皇上,兄溯傾為妖所迷,弑父奪位,在大婚當日,因聽賓客談論,不滿,殺賓客,後被臣溯幽所殺,但兄因妖術,随妖而死,臣溯幽,請繼家父之位。”溯幽看了溯凡一眼,這才是溯凡,那個算無遺策,傲視天下的齊溯凡,微一抱拳,答了句,“好。”

溯幽轉身便要走,溯凡叫住了他,“溯幽,這王府裏,聽上去人聲鼎沸,卻誰和誰都沒有關聯。我雖有父母,雖有兄弟,可整日相伴的只是看不見的刀光,雙手沾滿了洗也洗不掉的鮮血,溯幽,我原不想你也沾染上這爾虞我詐的生活,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溯幽,對不起,這條不歸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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