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仁王不知道柳生已經打算坑他了。
不,換個說法。應該是,仁王知道柳生總是想着坑他,但他覺得這種事沒什麽被坑的點。
甚至他還覺得給幸村介紹一個女朋友說不定能消減一下幸村單身那麽多年的怨氣,順便讓幸村忘了他曾經做過的很多黑歷史呢。
……給仁王的天真點蠟。
不過他做的這件事的後果是暫時沒法體現的。
因為知道了“幸村精市”這個名字的西城由加奈想了想覺得這個人可能和神奈川有名的廣告公司有關系,于是她先去查幸村家的廣告公司的資料了。
——如果真的對西城地産的事業有幫助,她也不介意真的遂了仁王的願。
而在那之前嘛……
西城由加奈笑了笑:再試試再試試,越來越想讓那個男人屬于自己了。
于是仁王第二天真的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大束玫瑰。
辦公室的同事們紛紛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他。
仁王看着玫瑰愣了一下,他随意地把一大束玫瑰扔到桌底,拿出手機:
“你不是說尊重我的意見,不會送玫瑰貼廣告的嗎?”——仁王雅治
“我沒鋪了一地玫瑰啊,就只是送了一束而已。不好看嗎?”——西城由加奈
你還真的想過鋪一地啊。
仁王反射性想起了中學時的幾屆冰帝主辦的所謂“中學生網球祭”時跡部的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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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在手機上打字:
“你一定和一個人很有共同語言。”——仁王雅治
“誰?”——西城由加奈
“我現在的老板。”——仁王雅治
西城由加奈的追求确實給仁王帶來了一些苦惱,但并不很多。
在加入跡部集團工作以後,仁王一直處于忙碌的階段。工作時他自然是全身心投入沒精力想七七八八的事的。而不工作的時候……
西城由加奈畢竟是西城公司唯一的繼承人。
她上無兄長,下無幼弟,也沒什麽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因為她爸是獨子)。西城地産以“西城”為名,自然是以家族姓氏來維系的企業,西城由加奈注定要接手這個大企業,要付出的努力也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的。
她就是剛剛做完一個項目有點休息時間才跑出來找仁王順便放松心情呢。
沒幾天她又重新開始忙碌了。
倒是幸村,确實履行了他所說過的話。
他隔幾天就約仁王出來,吃飯,打網球,兜風,交流隊友的趣事。
仁王一開始還保持着戒心,後來也漸漸地習慣了。
沒多久,跡部財團競标拿下的地的樓盤設計圖就完成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工程師的模建也做好了。
眼看着剩下的工作只有圈個良辰吉日破土動工的同時打廣告,仁王終于有了真正不用加班的時間。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幸村的邀約。
“你周末不用加班了對吧?陪我去登山吧?”——幸村精市
登山?
仁王遲疑了一會兒,回複道。
“好。”——仁王雅治
周末幸村開車來宿舍樓下,接到了微眯着眼睛看起來是賴床賴到點剛剛下樓的仁王。
并不感到意外,幸村等到仁王系上了安全帶,才從身側拿出一個袋子遞給仁王。
“什麽?”仁王接過了。
“給你帶的早餐。”幸村道。
仁王打開一看,裏面是蛋撻加牛奶。他笑了笑:“真體貼吶~部長。”
幸村發動了汽車沒有答話。
仁王也不覺得沒趣。
他摸了一把留長了不少的頭發(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重新紮小辮子了),低下頭開始啃蛋撻。
仁王挺習慣接受幸村的照顧的。從中學開始,他就總是被幸村照顧着了。那時更跳脫的欺詐師有事沒事就喜歡捅婁子,幸村都面不改色地幫他收拾了所有後果,最多是帶着百合花背景把他拖到球場上來幾局“滅五感”。仁王一直都記着的,幸村幫他收拾的無奈表情,為了讓他練成“幻影”一次次給他特訓甚至還說了自己招數的要點,還有一起看其他人熱鬧的時候非比尋常的默契。
不是因為記得,仁王也不會在異國他鄉,七年未見的情況下開口求助。
更不會心安理得住到幸村的家裏,蹭吃蹭喝蹭住。
欺詐師練的最爐火純青的能力,其實是察言觀色啊。
幸村握着方向盤,心裏想:仁王這麽擅長察言觀色……怎麽還沒領悟到他這段時間看起來挺反常行為的意義呢?
唔,應該是沒想到那個方向。
也對,正常人也很難想到那個方向。
不過仁王也不是正常人啊。
那他就……再推一把?
幸村勾着一抹帶着深意的笑,開着車駛進了臨山的公路。
仁王吃完幸村帶的早餐,覺得有點困。
有工作的時候進入狀态就并不覺得什麽,沒有工作了閑下來,反而怎麽都提不起勁兒。仁王自覺不是個勞碌命,此時也有些納悶。
他轉過頭:“你打算去登哪裏的山?”
“還有一段路。”幸村道,“你困了就睡一會兒吧。”
仁王點了點頭,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車子已經開在山路裏了。
車窗外閃過的樹木和讓他蘇醒的車子的震動感都描述了一個事實:他們正往山上開。
仁王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不是去登山的嗎?怎麽就開上去了?
他側過頭看着窗外閃過的樹木,莫名覺得景色有點熟悉。
哪裏的山都有樹,感覺熟悉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啊?
他沒來得及深究這個問題。
車子停下了。
仁王轉回頭看向前面,愣住了。
……咦這不是U17訓練營的大門嗎?
“幸村,你說我們是來登山的?”仁王挑了挑眉,伸手指着前面的門:“這是登山?”
“确實是登山的。”幸村泰然自若,“先去和教練們打個招呼,然後我們去登後山。”
“……你說的後山,不會是……”仁王抽了抽嘴角。
幸村側過頭一臉燦爛:“就是你去過的那個後山啊。”
他說完搖下了車窗伸出手對着攝像頭的方向比了個手勢,然後面前關着的訓練營的大門就打開了。
仁王看着訓練營的景色一點一點出現在視野裏,不由得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距離他們第一次來到這個訓練營,取整算也有十二年了。
四年一屆的世界U17比賽,正好又到了要選拔比賽隊員的時間。
幸村前兩天接到齋藤教練的電話時是很驚訝的。
他國三時第一次參加的U17訓練營,當年就作為一軍參加了世界賽,在比賽上引來了不少關注,也有很多職業俱樂部向他抛來了橄榄枝。
但他的身體從沒完全恢複過,曾經的任性造成的苦果,吞下後才知道有多艱澀。
幸村不是手冢,一身傷痛還能踩着自己的鮮血往上爬。
他不是受傷,而是生病。
病痛讓他無法保持在平穩的競技狀态,甚至是随時可能發生肌肉痙攣。
抛來橄榄枝的俱樂部在進一步了解過他的情況後,都建議他完全治愈再進軍職網。
可完全治愈?
呵,醫學上說,那是不可能的啊。
只要不進行劇烈運動就一點問題也沒有,但是當肌肉處在興奮狀态,就随時有可能痙攣。
職網這條路走不了以後,幸村到底還是留在國內繼續奮鬥中學聯賽。
日常訓練只要耐心控制就沒有問題,而國內的中學聯賽也沒有能讓他拼盡全力的對手。
網球打到了高三,他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再一次咨詢過醫生,得到了不變的結果後,幸村選擇了去意大利。
離開時齋藤教練問他:“明年又是新的一屆世界賽了。你要不要來當指導?”
“我?指導?”幸村指着自己問道。
齋藤點了點頭:“你是目前日本在精神和技術上最巅峰的選手,能傳授給後輩的東西,有很多吧?”
幸村愣了愣,笑着搖了搖頭:“不行啊。我做不了的。”
“為什麽?”
“看着他們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我也會嫉妒的啊。”幸村這麽回答。
齋藤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好吧。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
幸村不置可否。
那次對話過後,過了六年。
六年後幸村接到齋藤電話的第一反應是這樣的。
“你怎麽知道的我的聯系方式?”
高個子的精神教練輕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我有我的渠道。幸村,就像是三船前輩盯着遠山和越前不放,黑部最欣賞那個跑去繼承了家族企業的公子哥,我可是最欣賞你的啊。”
“U17訓練營要開始了,怎麽樣?要來作指導嗎?”
幸村挑了挑眉:“我記得集訓是在十一月。”
“哦,那是很多年前了。從上一屆開始比賽的時間就改了,所以現在的集訓提前了半年。”
“半年啊。”幸村眼睛盯着面前的企劃案,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周末先去考察一下再決定,沒問題吧?”
“當然。”齋藤道。
這就是幸村會約仁王登山,并把車子直接開進了U17集訓營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情節的純感情線的文果然難寫……
我還是想要開腦洞ORZ
好想直接讓他們在一起然後碼兩章糖就完結啊。
……要不讓毛利前輩出來串個場?最近他在隔壁人氣挺高的咧。
哎,還得讓幸村再追一陣不然進展就太快了……ORZ
但是沒·情·節啊……
有木有貢獻腦洞的小天使ORZ
其實我一開始的幸仁腦洞不是這樣的啊!
是不能在綠JJ出現的腦洞!
我描述給你們聽:
中學的時候仁王喜歡柳生(但柳生不知道),幸村喜歡仁王(但仁王不知道),他們誰都沒說。
好幾年過去了,某個酒會上仁王被下藥(是的就是這麽古老又狗血的梗)剛好撞到幸村手上,他們醬醬又釀釀以後幸村決定吃到嘴的就沒道理放跑了,然後仁王雖然不喜歡幸村但是沒辦法拒絕幸村,于是糾纏了一段時間以後他們就在一起了。over
……感覺以上腦洞寫出來一定會收到很多刀片ORZ
我其實很喜歡設定仁王喜歡柳生但是求而不得,不是柳生不知道就是已經分手了然後後來仁王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情節。不柳生後來不會後悔分手還是朋友嘛。
是不是很獵奇?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