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仁王在聽到幸村和他說“你過兩天就搬過來吧我和爸媽說過了。”的時候是懵逼的。
大寫的懵逼。
……你和你爸媽說了什麽?
再說一遍?
他難得顯露出這樣的表情,幸村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麽驚訝?”他湊過去伸出一根手指作勢要擡起仁王的下巴,“還是太感動了?”
“……我被你吓死了。”仁王道
他順着幸村的力道微擡起頭,就着這個角度直視幸村的雙眼。
……他是認真的。
真吓人啊。
仁王這麽想。
認真到這個程度……真讓人害怕。
他嘟囔了一句:“你還真有效率。”
昨天才剛剛讨論的住在一起的話題吧……這麽快就說完了?
幸村颔首收下了“誇獎”。
他覺得自己應該為這樣的良好效率而得到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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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仁王發現摸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往下往下再往下……
總是被推倒的仁王:部長,你的格調被狗吃了嗎?!
完事之後幸村把玩着仁王的頭發:“過兩天就搬過去?”
仁王微眯起眼睛,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哈欠:“……突然就不想搬了。”
“你嫌累的話我叫人來幫你。”幸村道。
仁王翻了個身。
他看着幸村扯了扯嘴角:“我說部長……你這樣做的話,我會非常有‘被包(大霧)養’的感覺啊,噗哩~”
幸村挑了挑眉。
他的手順着仁王的頭發往下,揉了揉仁王的耳垂。然後這個男人溫柔地笑了笑:“我覺得你可以換一個詞彙。我這是在……飼養你啊。”
“……”我這時候是該生氣還是該生氣還是該生氣呢。
仁王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他有點唾棄自己,覺得自己就像是傻乎乎的把缰繩遞給飼主心甘情願呆在籠子裏的野獸……咦,等等,他這算是默認了“飼養”這個詞嗎?
心累。
拗不過幸村,仁王最終還是搬到了那套“理論上”屬于幸村的房子裏。
權作“合租”吧,反正對內對外都是這個說辭= =
仁王的東西不多。
他時時刻刻都處在随時都可以拎着一個旅行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狀态,也剛剛從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中回來不到整年。
灑脫,自由,奔放,骨子裏仁王還是那個擁有着徹底冷靜和詭異思考邏輯的欺詐師。
所以幸村急急忙忙想讓仁王搬過去不是沒有理由的。
捕獲一只狐貍的要點之一,在博得狐貍的信任的時候得快些把狐貍哄回家。不然哪天狐貍逃走了怎麽辦?
随時準備着和馴服中的狐貍鬥智鬥勇,也算是幸村日常生活的樂趣之一了。
轉眼又是年末。
年假前仁王特意打了個電話給他的姐姐。
“MOXI MOXI,這裏是仁王雅美。”——仁王雅美
“姐,是我。”——仁王雅治
“……來,說吧,你又出什麽幺蛾子了。”——仁王雅美
“姐你怎麽能這麽看我?”——仁王雅治
“行了,我弟弟我怎麽會不了解?雅人倒是時不時打個電話關心我呢,你的話,每次打電話都沒好事。”——仁王雅美
“噗哩,我明明也有在關心你啊。”——仁王雅治
“關心确實是關心,就是方式讓人鬧心。行了別扯東扯西的了,說正事。你不會就為了打個招呼才打電話過來的吧?”——仁王雅美
“算是有點事吧。我就想問問,姐你找到男朋友了沒?”——仁王雅治
“……呵呵,沒其他事我挂電話了。”——仁王雅美
“行了姐你這麽說的話,我知道了。”——仁王雅治
“哼,要不是你去年過年的時候把我弄出去當擋箭牌,我至于被爸媽拉着去相親嗎?本來都說好了先成家後立業的。男人頂什麽用。”——仁王雅美
“你弟我也是男人啊,姐。”——仁王雅治
“所以你也沒什麽用。哎呀,別扯這種話題了,你就真沒其他事?”——仁王雅美
“真沒了,我就是問問嘛。既然你也沒找到另一半我就放心了,爸媽就不會注意到我了。”——仁王雅治
“滾,再為這種事打電話過來我真會罵你的。真是的,弟弟生來就是讨債的。”——仁王雅美
仁王毫無愧疚之心地挂了電話。
他轉頭就去約了幸村:“我們年假的時候出去玩吧?”
“行啊。”幸村應的幹脆,“去旅行?”
“對。”仁王捏着辮子。
他站起身走了兩步,趴到幸村肩上湊在幸村耳邊,有些猶豫:“……pupina?”
“怎麽了?”幸村側過眼。
“我還不想和爸媽說我們在一起的事。……沒關系嗎?”仁王道。
幸村眨了眨眼,笑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沒必要逼自己。本來也就是我求的更多啊。”
“……感情的事,哪裏有多和少之分。”仁王嘀咕道。
“所以,感情的事,也沒有一定要兩個人都做到一定程度的必要啊。”幸村擡手摸了摸仁王的臉,“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培養感情。”
“……我沒有不喜歡你。”
“我知道。”
“……我就是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
“別人的定義是什麽?”幸村挑了挑眉,“我和蓮二說了哦。”
“……反正柳生也知道了,柳知道就是前腳後腳的區別。”仁王眼神偏移了一瞬,“所以真田還不知道?”
“我沒和他說呢。我也覺得,現在說,有些早。”幸村道。
仁王愣了愣,斂下眉:“哦。”
這段對話的結果,就是故意往幸村肩膀上趴還往人家耳朵裏吹起的仁王被掀起來按在了沙發上。
到底是誰的計劃得逞,就沒必要分的清清楚楚了。
年假時兩個人拿着行李和護照去機場買了張臨近起飛的機票。
這種沒計劃的旅行仁王熟門熟路,還特意從兩班離得近的飛機航班裏選了飛機餐更好吃的那一班。
飛機降落在德國的慕尼黑,即使不在啤酒節的時間段,這裏的市民依然熱情。
既然來了德國,那就在德國好好逛逛吧。
從天鵝堡開始,一路從慕尼黑去了柏林,又在柏林牆附近感受了一番冷戰時期遺留的歷史氣息。
仁王旅行向來沒什麽重點。
他興致來了就陪幸村去美術館和博物館逛一整天,或者就在街道上四處打量着周圍的建築。
他在之前的旅行中也來過德國,但有些東西就算看了兩遍三遍四遍,也會有新的體悟。
兩個人順着邊境線就去了比利時。
比利時有着濃厚的音樂氛圍。
仁王是個地道的音癡,但他至少能分清一段音樂好聽不好聽。
況且,在這樣的地方,能夠坐在音樂廳裏欣賞一場演出……也算是受了熏陶?
比利時和法國也是一線之隔。
時尚之都的街道和日本的街道沒太大不同,差別大概是路邊上看似很平常的各類品牌店了。
埃菲爾鐵塔和巴黎歌劇院都是标志性建築,站在面前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藝術的氣息。
幸村在法國得來了很多靈感。
他回日本以後,在繪畫方面就懈怠了很多,出來一次倒是時時刻刻都想拿起畫筆了。
怪不得當初仁王信誓旦旦地說旅行就是“找靈感”。
某種程度上這是真理。
——雖然他還是覺得,仁王作為一個建築設計師說找靈感……有點奇怪。
法國隔壁就是意大利。
于是兩個人時隔一年零兩個月重臨意大利。
一年後的威尼斯和一年前的威尼斯沒什麽區別,就連廣場上撲棱着翅膀的鴿子都還是那副傻愣愣的樣子。長得胖了就被海鷗瞧中叼走,長得瘦的還觊觎游客手裏的飼料。
他們又去坐了船。
這一次是以情侶的身份一起坐的岡都拉。
穿過嘆息橋時,幸村握着仁王的手臂就把人拉到身邊,順手就環過仁王的肩膀吻了上去。
……取個好彩頭?
好好親了一陣後,仁王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側過頭笑:“當初說嘆息橋就是個傳說的是誰啊?不是還說這裏本來就只是關押囚犯的地方,路過這座橋的囚犯出于絕望而發出嘆息,和愛情沒什麽關系嗎?”
幸村一點局促的感覺都沒有:“既然大家都這麽認為,姑且相信一次也無妨。”
“你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浪漫嗎?”
仁王眨了眨眼。
他趴在幸村肩頭繼續笑:“噗哩,浪漫,是挺浪漫的。”
幸村有點無奈。
#為什麽男友的反應和我想的不一樣#
#到底是誰的腦回路不太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 仁王現在對幸村還是憧憬>愛情的,所以幸村就仗着這一點……咳咳咳,你們懂。
反正被幸村拽在手心裏仁王确實是逃不掉就對了hhhh
明明是仁王蘇,但看着仁王吃癟也覺得蠻爽的,果然這種事是只有發生在幸村身上才可能啊。
……我也考慮一下怎麽收尾。
哎,兩邊都在收尾,有點點不知道該怎麽辦ORZ
哎,最近撒糖撒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