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年假在國外轉了一圈,仁王覺得心情舒暢。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每年都出去轉幾圈,有利于身心健康。

他向幸村說了自己的這個“願望”,幸村覺得也挺好。

一旦出去旅行……就有很多有趣的事可以做呀=v=

而且旅行确實能增進感情。幸村就覺得,仁王面對他時越來越放得開了。比起剛剛交往的時候。

這樣一對比……接受告白的時候,那家夥到底是把他看成“喜歡的人”還是更偏向于“部長”啊?

幸村沉吟了幾天,覺得會追究這種問題的自己……

唔,果然戀愛的人智商都會下降啊。

轉眼就到六月。

六月的溫布爾登網球公開賽,切原時隔兩年進入了四分之一決賽。他之前在法網也進了十六強,年初的澳網也進了十六強,這樣一算,他這年的ATP排名估計會上升很多。

而說巧合也不巧合的,切原四分之一決賽的對手,是手冢。

兩個日裔網球選手的德比,吸引了國內外關注着網球界的人的眼光。

切原的比賽,對手又是手冢……

比賽安排一出來,就有不少人定了現場的票。

仁王是心血來潮和幸村說,“要不我們也去現場看比賽吧”。

幸村聞言問道:“你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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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歷比賽日是周末,我最多就是拒絕掉加班。”仁王道,“說起來赤也進入職網以後我也沒去現場看過他的比賽,有些好奇他現在的網球是什麽樣子的呢。”

“那就去吧。”幸村道。

他反應很快地上了網預定了現場票。

比賽的當天天氣晴朗,是非常适合運動的天氣。

幸村定的位置在第一排,大概是花了更高的價錢拿到的。仁王不想知道到底多花了多少錢。反正他往對面看就能看到贊助商的特等席位上某個金發男人抱着胳膊驕傲的樣子,對比一下自家部長已經非常持家了。

手冢的比賽,果然跡部不會錯過啊。

仁王想:所以就算今天不是周末,他想要請假應該也挺容易的?

看比賽時有種懷念的感覺。

好像是很久沒有一起在這麽近的距離看一場網球比賽了。

仁王是有些小心思的,他想确認一下幸村到底還在不在意不能打網球這件事。從交往以來總是被拖去網球俱樂部來看應該是沒有,但是交往之前呆在意大利五年不肯回來,又怎麽看怎麽是有陰影的。

仁王知道他直接問,幸村也會直接答,不過直接問……

噗哩,說話直接這種事他做起來好痛苦啊。

仁王的小心思,幸村其實察覺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為什麽到現在還有人在擔心這個問題啊?真田和柳也是,就像是他是什麽需要操心的小孩一樣。結果連仁王也在擔心……喂喂喂,是誰說的他永遠是他們的部長來着的?

仁王:噗哩~

場內的比賽進行的激烈,并不是一邊倒的局面。

切原今年的狀态出乎意料的好,正好碰上了手冢舊傷複發狀态不是很好的時候。兩個人的實力差就這樣拉平了不少。

不過最終還是手冢贏了比賽。

切原的球風和身體狀态讓他難以承擔持.久戰,而手冢偏偏是只靠意志力就可以撐過持.久戰的男人。比賽一開始是切原占優,漸漸的手冢的比分就追上來了。

看着這樣的比賽,和熟悉的兩個面孔,很容易就會想起自己還在球場上奮鬥的時刻。

仁王用手指繞着自己的小辮子,突然感覺到另一只手被幸村握住了。

他有些奇怪地回過頭,就看到幸村帶着微笑用一種感慨的語氣道:“哎,赤也也長大了啊。”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仁王不明所以。

幸村笑道:“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我們為了赤也的成績焦頭爛額給他補習,當事人卻一臉茫然的樣子。感覺赤也現在這種沉穩的表情……真是陌生呢。”

仁王眨了眨眼。

切原是幸村和真田一起挑的接班人,部內關系來說,仁王和切原不算熟悉。

交集當然是有的,比如國中時青選賽為了練幻影球而跑來找他特訓。仁王記憶裏的切原,大多數的模樣,果然還是被耍的團團轉然後惱羞成怒的樣子吧?

幸村繼續道:“其實大家都變了很多啊,就連我自己也是。……除了你。”

“哈?”仁王挑了挑眉,“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幸村含笑看過去,“在意大利見面的時候我就這麽覺得了,你一點也沒變。想想看,過了這麽多年,還沒變,真是很神奇?”

“怎麽可能沒變呢。每個人都是會變的。”仁王道。

幸村歪了歪頭:“或許吧,但在我眼裏,你确實是沒變啊。”

仁王一開始沒理解幸村的話。

但他習慣性地開始分析這幾句話,分析着分析着……就覺出不對來了。

他側過頭:“幸村。”

“嗯?”

“你說我沒變……所以一開始在意大利收留我,就是因為這個?”仁王問道。

幸村搖了搖頭:“收留你是怕你出事。你說你身無分文還敢一個人到處亂走,萬一被賣了怎麽辦?”

“還不知道誰賣誰呢。”仁王這麽說道,他勾起笑來,帶着一點無邪和一點揶揄:“噗哩,我好像知道部長你是為什麽會喜歡上我了。”

“發現了啊。”幸村莞爾。

仁王拇指在握着他的手的手背上摩挲了兩下:“你都這麽說了。”

“感覺你一點也沒變,太神奇了”,這樣的話……已經把什麽都說出來了。

大概是出于這個原因才開始關注他的吧,關注着關注着,感情就有了變化。仁王設身處地地想是找不到太多共鳴的,但他知道像幸村這樣的人,感情的由來也往往來源于一時的心血來潮。

而心血來潮的轉折點……

仁王心情有些微妙。

他在想,幸村說出這樣的話,算不算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調.情。

他看了一眼幸村。注意到他的視線的幸村笑着道:“要禮尚往來嗎?雅治你也說說看……是什麽時候發現,喜歡上我的?”

什麽時候?

應該是在U17的後山上聽到了那一席話時,才有“幸村可能會喜歡我”的實感。

可既然一點也不排斥一個男人的“追求”,那或許他喜歡上幸村的時間,要更早吧。誰知道呢?

仁王甩了甩自己的辮子:“這種事,我怎麽會知道。”

幸村挑了挑眉,沒有繼續追問。

在他們聊天……好吧,是調.情的時候,場內比賽的情況已經急轉直下了。以切原的視角來算的話。

開局的優勢近乎消耗殆盡了,比分也被手冢追了上來。五局制的比賽,前兩局拿到了勝利,後三局卻一局比一局熟得快。

“看起來切原要輸了。”幸村道。

仁王有些可惜:“赤也這次是沒有辦法刷新自己的記錄了。”

切原一直對刷新紀錄這件事特別執着,這下輸了比賽,應該會很郁悶的吧?

仁王轉頭問道:“我們需要下去安慰他嗎?”

“他可不需要安慰。”幸村道。

比起安慰……

“我覺得我們走下去告訴他我們兩個的關系,切原就一點也不會難過了。”幸村笑道。

……噗哩。

仁王眯了眯眼:“才~不要。”

于是“安慰”的計劃就泡湯了。

在比賽結束後,幸村和仁王就只是在溫布爾登逛了逛,甚至沒和切原說,他們到了現場看了比賽。

就當做給後輩留一點……餘地?

而這場溫網比賽,給幸村和仁王帶來的改變,大概在于,幸村已經漸漸摸清了仁王的底線了。

所以他一直都覺得仁王是個容易心軟的人。

而現在,在容易心軟的後面,大概還可以加上其他形容詞吧:容易妥協,不容易生氣。

而添加的形容詞……好像只對自己成立呢。

幸村想。

兩個聰明人談戀愛,總少不了各種試探和猜測。

幸村和仁王的戀愛,試探很多,猜測卻很少。

仁王最初以為他和幸村的“交往”持續不了多長時間的。他自己了解自己,類似幼稚,喜怒不定,喜新厭舊,任性這類的形容詞,放在自己身上都很貼切。大概是自我保護意識作祟,仁王時常會選擇用帶着惡意的表達方式來面對親密的友人……和戀人。

可幸村對這一點适應良好。

比仁王想象的還要……适應良好。

所以我對幸村的定義,一開始就不準确?

這麽想着,仁王在床上滾了一圈,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自從交往以後,他做這個動作的頻率就很高。

溫柔的幸村,霸道的幸村,開玩笑的幸村,調笑的幸村……

原來部長,也會有這個樣子啊?

真糟糕,這下,是真的逃不掉了。

幸村:呵呵,早就和你說了別想逃。

交往的第二年,幸村對家裏人說他把喜歡的男人追到手了。

在說這番話之前,是仁王突然在和家裏人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一句,“爸,我好像是個同性戀。”

幸村當時在旁邊拿着杯水,差點失手把玻璃杯打翻。

他轉過頭看着靠坐在床頭打例行問候電話的仁王。

“不是,就是突然發現的。……嗯,對,我是在和男人交往。……一年多了吧。……不是怕你們知道,就是不想說而已。……媽在旁邊聽到了?……嗯,好,回去再詳細說吧。……對不起。”

仁王挂了電話擡起頭就望見幸村的神色,那雙深紫色的眼眸裏流露出來的複雜讓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怎麽了?這個表情。”

“你……”幸村難得有些遲疑。

仁王挑了挑眉,把手機放到一邊:“我們都同.居了這麽久,總不能一直瞞着家長。”

“……你可以找個委婉一點的方式說。”幸村道。

仁王擡起頭笑了:“你當時和家裏說的時候也沒有委婉到哪裏去吧?”

“這不一樣。”

“沒什麽不一樣的。”仁王道,“能有什麽不一樣呢?我也喜歡你啊。”

是啊,喜歡。

能喜歡一個人到這樣的程度……欺詐師的一世英名都要付諸流水了,pupina~

那也沒什麽不好的。

能有一個喜歡的人,能夠在一起,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仁王收斂起笑意,他擡起手解開了自己的扣子,又擡起眼:“來做嗎?”

“……”

“或者來個擁抱?”仁王側了側頭,有些自嘲地笑道,“我可是真的,要被部長你‘飼養’了呢。”

“我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這篇文在分頻重磅上……

受寵若驚~(≧▽≦)/~

我說最近收藏漲了嚕~總覺得這種單cp的又和劇情無關的文受衆範圍比較小來着O(∩_∩)O

這兩天換了個碼字軟件,原來用的WPS,暫時沒感覺有太大區別。

這樣一看我對WPS好像是真愛啊……本來用的word07版的,上次寫報告的時候做公式太麻煩就換了WPS,所以金山還是很贊的。咦說起來WPS和劍網三是一個公司?西山居也是金山的吧?

P.s:我覺得這裏算是正文完結,不過接下來還會補充番外內容,就是仁王出櫃的具體內容,還有兩個人的事告訴給立海大其他人的內容,還有“同居三十題”(這個是用來發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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