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
中求,娘娘若在此時親自前去适疾,從此,與皇上情份自然不同了。”
聽到彩綢說話,柳青元擡起頭,她心中也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萬一皇上的病過人呢!沒看興隆殿都封了嗎?在說,娘娘還懷着孩子呢!”碧桃連忙反駁,她最關心的,還是柳青元,皇上什麽的,絕對沒有她主子重要。
“碧桃姐,現在這種情況,皇上好了那到算了,若皇上不好,您以為咱們娘娘能逃過去嗎?娘娘可是跟着南巡的,宮裏的那些個能放着娘娘平安生下孩子,到不如放手一博,到時候,就算皇上不好了,有這個功勞在手,也能堵住別人的嘴!”雖然知道沒有外人,但彩綢還是壓低了聲音。
聽了這話,碧桃沉默了下來,皇上南巡,若真的病逝在這兒,那随駕的娘娘絕得不了什麽好。
柳青元腦中‘嗡’的一聲,沒錯,她沒想過皇上也許會病死,因為原著裏,皇上是好了的。但是,現在原著已經改變了這麽多,連女主柳青惠都被降成更衣了,誰知道皇上到底會不會好啊。
如果皇上死了,柳青元考慮這個可能,皇上目前只有大皇子一個孩子,可名聲卻非常不好,就連柳青元都不只一次聽過大皇子資質驽鈍,不堪造就的消息。
宋淑儀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這邊消息封鎖着,等傳回去的時候,差不多也能生産了,這要是生出個兒子來,太後能容得了大皇子登基,在說了,還有皇後呢,這要是亂鬥起來,宮中朝中絕對會鬧的不成樣子,到時候,她這個小孕婦回去,能讨得了什麽好。孩子被弄掉還是輕的,說不定,連命都沒有了,妥妥炮灰的料啊!
再說,就算保住了孩子,保住了命,可是,她才十六啊,雖然顯帝是個公用黃瓜,可她也不想當寡婦啊,這太兇殘了!
☆、南巡 決心
前思後想了一通,柳青元下定了決心。
将碧桃等人壓制在青杏閣,她獨自一人前往興隆殿,仗着她是這次南巡裏階位最高的妃子,平日裏又得寵,柳青元自帶光效,電光火石的硬闖進了興隆殿裏。
守殿的侍衛們面面相觑,若是旁人,他們自然是要攔下來,可是看純修容拉開架式,擺出一副不讓進就拼命的樣子,硬着脖子往裏闖,他們也不敢真伸手去把她架出去。
左右,聖旨只說不許興隆殿裏一人外出,但卻沒說不讓人進來,更何況,進去的還是皇上的寵妃。
“娘娘,您怎麽進來了?”跨出殿門,正準備去拿藥的德順一眼就看見純修容氣勢洶洶,帶着一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氣勢沖過來,不由的怔愣在當場。
心說,娘娘,您怎麽還進來了!您知道偏殿裏蘭貴儀為了想出去都哭成什麽樣了嗎?您別鬧啊,這裏很危險的,您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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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廢話,本宮問你,皇上到底病的怎麽樣了?”柳青元才不管德順心裏想的什麽呢,她今兒既然敢來,就一定要進去,并且,要想盡辦法照顧好顯帝,不成功,嗯,也不成仁。
“皇上……”德順被柳青元的氣勢所振,一時被問的猛住了,喃喃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柳青元見德順磨磨叽叽的,恐怕也問不出什麽,就一把推開他,向正殿裏沖進去,她準備直接進去看本人。
沖進正殿,柳青元還沒看見人呢,就先聞到一股由惡臭和酸腐加雜在一起的味道,等沖過正殿,進入卧室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顯帝正趴在床邊嘔吐着,一個小宮女顫顫驚驚的捧着痰盂跪在床邊。接着顯帝的嘔吐物。
見此情況,柳青元也顧不得髒不髒了,連忙上前扶着顯帝,用手拍着他的後背。
顯帝吐的驚天動地,感覺像是想把胃也吐出來,空氣中那股難聞的味道不由的更加強烈。
柳青元心中有些難過起來,雖然她堅定的認為皇上都是渣,愛上了就是自找苦頭吃的想法,但是,顯帝待她的好,她也是承認的,來這裏服侍他,雖然主要目地是為了自己,可這不表示,她不關心顯帝。
就算是□□,相處久了,也會有感情,看顯帝這麽難受脆弱的樣子,她心裏實在是不好過。
可現在,她沒任何辦法讓顯帝舒服點,她只能握着顯帝的手,給他些安慰,輕聲哄他:“皇上,沒事,吐出來就好受了!”
顯帝昨夜與安順王秘議半夜,身體又難受的很,本來沒就吃多少東西,剛才那一通,早吐幹淨了,現在只是一直在幹嘔。
他知道有人上前,可也沒當回事,只以為是哪個宮女,直到聽見聲音,才發現,進來的竟然是五兒。
“五兒,你來幹什麽,誰準你進來的?太胡鬧了,德順,德順,把純修容帶出去!”這個時候能看見五兒,顯帝心中不由的一暖,可随即便想到了目前的情況,想着這小丫頭不知輕重,怕是只當他得了尋常的病症,便硬起撐身子,厲聲喝着。
外間,德順連滾帶爬的進了寝室,剛被純修容推開的時候,他就感覺事情要不妙,遣了得力的小太監去拿藥,直接就回來了,果然剛進正殿,就聽見顯帝的怒吼聲。
德順進門就看見跪在榻上,對顯帝話明顯不滿的純修容,連忙走到床邊,也不敢硬拉,只能對着純修容苦勸道:“娘娘,皇上感染的是傷寒,是會過人的,您還是快回去吧!別讓皇上擔心了。”
德順聽皇上話裏那意思,顯然不是想把純修容如蘭貴儀她們一般禁在偏殿裏,心想着在皇上心中,純修容果然不一般,可惜,不知日後還能不能在得着機會巴結。
真希望能有,德順想着,若皇上真崩了,他是定要跟着殉葬的。
德順見純修容聽了他話,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露出震驚的表情,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緊緊的握住了皇上的手,身子也跟着靠上前去,離的更近了。
“沒聽見德順的話嗎?朕得的是傷寒,還不快出去!”顯帝用力想将手從柳青元掌心抽出來,可是他的身體太過虛弱,柳青元用力也大,一時之間,反而抽不出來了。
“皇上,不管您得的是什麽病!妾不會走的,今日妾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自己的一個人出去。”柳青元頭一次正色的盯着顯帝的眼睛,眼睛随之落下,可神色卻很堅定。
“出去吧,你知道你的心意,朕很高興,朕一定會好了,你放心,你乖乖的,朕好了就去看你!”顯帝覺得她的淚似乎都滴進他的心裏,心中軟軟的:“聽話,朕這病,是會過人的,回去吧!”
“皇上,妾知道,如果皇上得的不是這樣的病症,妾早就聽話離開了。”柳青元伸手撫了撫顯帝因為高燒而發紅的臉,流着淚笑道:“這種時候,妾絕對不會出去的,皇上別在說了。”
顯帝終于體力不支,虛弱的躺倒回床上,閉上眼睛,低低的笑出聲來,沒想到,他的身邊還有這樣傻的人,竟然願意陪着他一起等死。
見顯帝沒有在說什麽,柳青元便覺得皇上是默許了她留在這兒,便吩咐着宮女開窗通風,這寝室裏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
顯帝無聲的躺在那兒,看着那小丫頭如得了什麽好處般圍着他,漸漸的,一直萦繞在他腦中的京城事宜慢慢的退去,竟然無聲的睡着了。
睡前,顯帝還想着,這小丫頭果然是個傻的,日後,定要看緊了才行。
瞧着皇上睡着之後,柳青元便招呼着德順悄悄的走出了寝室。
随後便将殿內十多個宮女太監招到空地,先是敲打了一番,接着說了不少鼓勵地的話,許下了諸多承諾,倒是讓慌亂的宮人們鎮定了下來。
治病的事情,柳青元是半點都不懂,她從來都是預苗黨,連藥都很少吃,太醫的事,她插不上手,但是預防問題,她還是可以提一提的,不論管不管用,最起碼,也能讓顯帝住的舒服一點。
喚來德順和一衆侍衛與內監,柳青元說道:“看醫問藥的事,本宮是不懂,這些自然由太醫們負責,但除此之外,旁的事都由本宮做主,如此,你們覺得如何?”
衆人面面相觑,最後看向德順,德順低頭想了想,皇上病着,在這隆興閣裏,純修容的地位便是最高的了,他就算了首領太監,卻也壓服不了侍衛,按理說,純修容是沒權指揮皇上身邊的人的,可現在這樣的情況,倒不如讓純修容做主,若是純修容做不了,他也會禀報皇上處理。
“全憑娘娘做主。”德順恭敬的道,衆人見德順如此,也都順服的點頭。
“即是如此,日後皇上的寝室的窗戶每天都要開上兩個時辰,剛剛本宮進去時,那味道都快沖天了,皇上在裏面,怎麽能安穩的了。”
“再有,你們穿過的衣服,每日都要用熱水洗過,被皇上嘔吐物沾上的,馬上燒了,再有,侍衛們去把翠微園裏每個地方都用白醋熏了……”柳青元連珠炮一樣,把她記得的一些消毒防感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她記得的并不多,基本也都是以前上網的時候看到的一些,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總之,是沒什麽害處的。
德順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可眼瞧着也沒什麽壞處,不過是辛苦些而已,也沒反駁,衆人也各自領命去做,隆興殿裏,到是忙碌了起來。
顯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狠狠的睡了一場之後,他到是覺得身體輕快了許多。
柳青元一直在旁坐着,看見顯帝醒過來,馬上便端了藥來,這是太醫們研究的,送上來的時候還說一大堆醫理啊,藥理啊什麽的,可惜,她一句也聽不懂。
“皇上,這是太醫開的藥,說是古方什麽的,妾也沒聽懂,不過,說是專治傷寒的,您快喝了吧!”柳青元上前扶起顯帝,讓他半靠着軟墊,方便喝藥。
顯帝接過藥碗,沒讓柳青元用坑爹的方式一勺一勺的喂,一口就灌了下去。
“你去休息吧,朕也好多了,剩下的,讓德順來做就成了!”喝了藥,顯帝看她不如往常精神,必是熬了半夜,忍不住有些心疼,便勸着讓她去休息。
“妾想一直陪着皇上呢。”柳青元微微笑了一下,想着顯帝也是一天沒吃,就讓人端了飯食過來。
廚房裏一直都溫着白粥,德順便親自端來一碗,交給柳青元,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這一次,柳青元用了很正統的言情模式,坐在床邊,一勺一勺的喂給顯帝。一邊說着她安排宮人的事。
顯帝靠在床頭,也沒再說讓柳青元回去休息的話,看着她認真喂他的神情,顯帝心中因此安寧了不少。
竟然沒了昨晚剛知道得的時疫時那種絕望可笑的情緒,暈黃的燈光下,顯帝與柳青元兩人的影子映在窗紗上,像是疊在了一起。
德順守在宮門外,看着窗紗上的景象,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陪葬的準備了,可讓純修容這麽一折騰,卻陡增了幾分信心,許是純修容的真心感動了天地,皇上竟然精神了。
他在心裏默默的念佛,讓皇上好了吧!
☆、南巡 返回
幾日過去,顯帝的病有了一些好轉,雖然還是嘔吐,但卻不在發熱了,見此,太醫們精神大振,見天的蒙着面巾抱着顯帝吐出來的東西,研究個沒完。
柳青元不管太醫們的事,只見天盯着宮裏的內侍們,讓他們嚴格按照她定制的規矩行事,不能出錯,每天熏的這隆興宮裏一股子兒濃濃的酸味,顯帝精神好的時候,曾經笑着說,他這個隆興殿都快成‘醋壇了’了。
柳青元才不管那些,只要能消毒,預防感染,別說醋壇子,醋缸她都不懼,別說,也不知道是哪裏管了用,她這麽一折騰,隆興殿裏的宮人們倒都沒被染上,因此,宮人們也有了希望,做起活來不用她吩咐,麻利不少,個個幹勁十足。
柳青元也不心疼東西,每天都給自己用系統商店裏買來強身的藥,也背着人偷偷的加進顯帝的飯食裏,多管其下,顯帝本身底子又不錯,沒幾天,竟然真的慢慢恢複了。
等顯帝終于能在柳青元的攙扶下起身,而且還能圍着隆興殿慢慢轉上一圈時,柳青元知道,顯帝這是要好了。
再過幾天,太醫們上前診完脈,俱都微笑說:“皇上和緩有力,吃上幾付藥,不日就能痊愈。”柳青元終于忍不住留下淚來,這次,一點演戲的成份都沒有,她真的覺得,在死神邊上轉了一圈。
興隆殿的宮人們喜極而泣的時候,柳青元默默的立在顯帝身邊,只覺得頭暈目眩,忽然眼前一黑,抑頭就倒,直接失去的意識。
四周一片黑暗,半點光亮都沒有。
柳青元自己站在一個滿是迷霧的地方,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似乎一個人也沒有,這本來該是很詭異的情況,但是,她卻意外的覺得很安心,好像穿越以來面臨的壓力奇跡般的全消失了一樣。
靜靜的站在這裏,柳青元覺得心中很是平靜,自穿越以來,她時時面臨着一年後死亡的危協,為了活命,她殺了人,賣了身,還要随時面對着宮中女人們的明槍暗箭,又要在顯帝這個皇帝面前裝乖賣巧,她真心覺得很累。
她在現代,只是個平凡的普通女人,只因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臉上又有讨人厭的胎記,為了更好的生存,所以有一些小心計,慣會裝樣而已。
但是,在現代,心計被人拆穿,不過是被人讨厭,挨罵,最多挨頓打而已,不會有人賜你三尺白绫,孤兒院的小算計,也不會危及性命。
她累,她真累,柳青元閉上眼,一年多了,見天的小心翼翼,裝模做樣,她都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她站在那,覺得似乎可以直接站到地老天荒,直到,耳邊開始有嗡嗡聲響起,似乎有人在說話,但卻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麽。
柳青元沒怎麽在意,可慢慢的,她覺得身子似乎開始發軟,頭一時重一時輕,耳邊嗡嗡聲震的她頭疼,她想捂住耳朵,但卻動不了,腦子也開始昏沉起來,就在她要慢慢睡去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了一句‘孩子’。
猛的,柳青元覺得心中狠狠抽搐一下,疼痛讓她猛的清醒了過來。
頭一陣眩暈,柳青元感覺天眩地轉,恍忽身邊似乎湊過來不少人,也聽見了類似顯帝的聲音,似乎是在說:“純修容醒了,太醫快過來。”
直到感覺到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腕上,她勉強想張口說話,可聲音似乎啫在她嗓子眼兒裏,在聽見太醫說話‘純修容無恙,只是身懷有孕又勞累過度才會昏迷,仔細養些日子就好’時,終于,昏睡了過去。
等柳青元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看看環境,似乎還是在隆興殿裏,一時就有些弄不清楚,她這到底是睡了多久。
碧桃正倚在床邊,看見她睜開眼,頓時撲過來:“娘娘,您可算是醒了!”一邊說,一邊讓人端茶。
“本宮可是病了,睡了多久了?”柳青元被碧桃扶起,靠在床頭,只覺得除了身體有些發軟之外,似乎沒什麽大礙。
“娘娘,您睡了一天了,太醫說是太勞累了,所以才會暈倒。”碧桃服侍着柳青元洗漱完畢後,又去端了燕窩過來,太醫說了,娘娘若醒過來,就可以就這個潤潤腸胃。
“哦,那皇上現在怎麽樣了?身體可是恢複了。”柳青元喝了口燕窩,知道自己是沒什麽事了,最近南巡本來就很勞累,她懷着孕,壓力太大,得知顯帝病好時受了刺激,才會暈過去。
“你可以親自看看朕好沒好!”顯帝的聲音響起,随着聲音,顯帝已經進到寝室。
碧桃連忙行禮,随後就在顯帝的揮手示意裏退出寝室。
柳青元擡頭看着顯帝,發現他雖然還是很消瘦,但精神似乎已經恢複了,眼睛也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無神,就笑着說:“妾看皇上,是完全好了!”
“你這丫頭,有了身孕,竟然還敢跑到隆興殿來,真是太胡鬧了。”顯帝只覺一陣後怕,當時這小丫頭暈倒又被太醫診出身孕的時候,他只覺得天暈地昏,差點就沒一起昏過去。
現在,這小丫頭終于醒了,卻還一副蒙懂不明狀況的樣子,實在是讓顯帝想要嘆氣。
“有身孕,是說妾嗎?”柳青元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沒辦法,在顯帝面前,賣萌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你啊,還真是個糊塗的母妃,你昏迷時,太醫已經為你診治了,你已經有了兩個半月的身孕。”顯帝無奈的搖了搖頭。
“妾真的有寶寶了,和皇上的寶寶。”柳青元撫着肚子,一臉的驚喜之色。
“是啊,朕記得,你前些日子還為了這跟朕鬧氣呢!”顯帝也微笑走上前,坐在柳青元旁邊,将她攬進懷裏,用手撫了撫還未見鼓起的肚子,說:“看你日後還敢不敢這麽沖動,朕生病了,自然有宮人太醫照顧,你跑來了,不過就是白着急而已,萬一孩子因此出了事,看你怎麽辦?”
柳青元聽了這話,回望顯帝,慢慢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皇上,就算妾早知道懷孕這事,還是選擇前來照顧皇上,因為,妾與皇上是一家人。”
話說,她險也冒了,人也病了,罪也受了,最後要個暴擊加成,不過份吧。一家人什麽的,太有愛了!
寝室裏,顯帝用手輕輕拍着五兒的背,直到見她完全睡熟了,才披着外衣輕手輕腳的走到正殿裏。
慢步走到案子旁,扶着案子,因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能久立,便緩緩的坐到椅上,對着空無一人的大殿,忽然開口:“朕吩咐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回皇上,奴才在随行的大太監王海兒那找到了一個香包,據查證,那香包被傷寒之人用口涎浸過。”空無一人的大殿裏,忽然有聲音傳來,原來,早有人跪在牆角邊了。
“誰做的,問出來了嗎?”顯帝冷笑一聲,心裏其實已經有些想法了!
“是威遠候府。”暗人低着頭,小心的回答,其實,得了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真想一頭撞死。
“哼!”顯帝絲毫沒覺得意外,這些年,威遠候勢力跋扈,對他這個皇上,根本沒放在眼裏,而琉球犯境,他主要的精力都在邊關上,對于威遠候,只能小心平衡,前些時日傳來消息,邊關已定,他又要收取南王勢力,威遠候又怎麽會輕易讓他成事!
顯帝靠在椅子上,他是被太後收在膝下,沖做嫡子才能坐上這個位子,這些年,他一直沒忘了這一點,威遠候做事雖然嚣張,可因為太後的恩情,他還是想平和的解決,就算小心的謀劃了多年,他也從未想過要取威遠候的性命。
可這次,不行了,他想和平,可有人卻逼的他不得不痛下狠心。
顯帝思索半晌,便揮毫潑墨,直接寫了幾道秘旨,讓暗人送出去。
一切,就等回京之後見分曉吧,顯帝站起身,立在空空的大殿裏!
确認了秘旨發出去後,顯帝開始着手準備開始回京事宜了,其實,他來這邊的事情早就辦完了,該收的收,該聯絡的聯絡,如果不是這一場有遇謀的急病,他早就應該回去了!
再說,京中之事還須要他出面處理,他也想早些回去。
不過,就算如此,可顯帝還是沒着急趕路,他要照顧懷着孕的柳青元,加快行程,柳青元怕是受不了。
對于這其中的種種,柳青元完全不知情,此時,她正樂呵呵的坐在車裏呢,陪着夏答應聊天呢。
這段時間,她的心情非常好,皇上說了,孩子生了就給她封妃,而且,最近也一直陪着她,對她的小脾氣也完全容忍了,感情進一步加深了。
再加上,有些陰陽怪氣的蘭貴儀一直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俱彩綢說,是因為皇上傷寒時,她哭着鬧着不願呆在偏殿,現在皇上好了,雖然沒有因此懲罰她,但蘭貴儀卻很害怕,一直呆在馬車裏不敢出來。
在這樣‘和諧,歡樂’的環境下,南巡的隊伍起駕,開始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