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聽說丞相府又生了個小姐啊。”王嬸拉着張大娘的手,分享着京城裏最新的消息。

“又是小姐啊,再等個一兩年,這驸馬跟公主得隔好幾歲了呢!”張大娘兩眼發光,想知道皇上該怎麽處理這狀況,人家要招驸馬,這邊倒好,一連生了兩個女兒。

“你可別說,聽說聖上還沒改變主意呢,沒準還要等一等,估摸着公主大個四五歲,也沒人敢介意。”王嬸顯然為自己的消息靈通沾沾自喜。

皇上也的确如她們所想,是有些不高興的,可人家生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也沒法說什麽,可也是賭氣不把婚約取消了,想着總不會偌大的丞相府不打算要兒子了吧,想來丞相該是比自己還着急的,這般一想,皇上也就不急了。

這二小姐啊,雖說丞相不疼皇上不愛,就連百姓都為之可惜,可人家親娘疼得緊,她親姐和親爹都只有眼紅的份,不為什麽,只因為她的臉像極了許從安。許從安也是頗為無奈,想着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她也不疼,硬要去疼一個長得像自己的,可想想許純瑗都是自己帶的,那辛酸只有自己知道,便樂得駱南晴疼愛許純玥了。

駱南晴也是委屈得緊,若不是許從安天天抱着許純瑗逗着她玩,自己會退而求其次,只在許純玥身上尋求安慰嗎。

與公主的親事,兩人倒是忘得一幹二淨,誰也沒有提起,這事便一拖再拖,一拖好幾年,誰料幾年後張大娘和王嬸還在津津樂道這件事。

“這丞相府是專門跟皇上作對麽,一連生了三個女娃。”張大娘覺着這丞相府難不成幹了什麽缺德事,沒有子福。

“可不是,這公主都快出閣了,那小兩口倒是一點也不急,前幾日竟是下江南去過冬了。”王嬸越發好奇,這事發展到最後會是如何收場,難道皇上就真的甘心另尋驸馬?都等了這麽些年了。

“說起來,前兩年他倆去了江南,回來就抱着三小姐了,估摸着又是懷上了吧。富貴人家就是好,京城裏太冷,就跑到江南去生,你不知道,俺家那兒媳婦兒去年生娃的時候可冷了。”張大娘一想到人和人的差距就有些心酸。

王嬸一聽,眼睛就發光了,“難道這回生個公子,皇上還會叫他尚公主,這公主如今都十二了。隔着一輪呢!”

還真叫他們猜中的事,許從安二人的确是因懷了孩子下的江南,為何要下江南,自然不是避寒,他們這樣的人家,就是京城下再大的雪,屋裏頭還能暖和,這非下江南不可的,自然是懷了孩子的是許從安。

兩人只帶了芍藥,連孩子也不曾帶一個,就住進了許從安住了十幾年的小院。

駱南晴懷了孩子的時候,許從安不曾一次想過,定要懷個孩子叫駱南晴吃吃苦頭,結果輪到自己懷了孩子,吃苦頭的還是自己,她開始後悔,當初自己不動心的時候,駱南晴對自己是千般萬般的好,如今卻是這般虧待。

“駱南晴,你懷孩子的時候,硬叫我要你,我懷了孩子,你又想折騰我,你這是不鬧出條人命不肯罷休麽?”許從安緊緊地抓着自己的領口,誓死不妥協,昨夜裏,這登徒子趁着自己熟睡,将自己扒光,上下其手,幸好自己醒了過來,不然定是要釀成大錯了。

“我又沒要怎麽樣,當初你對我,不是也沒事麽?我看着就那麽不懂事麽?”駱南晴也很委屈,兩人明媒正娶的,怎麽連同房行禮都要顧忌這顧忌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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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忍半個月不行麽,這頭三個月最是要緊,你想害死我啊!”許從安好想叫人把這登徒子給趕出去,當初就不該帶她下江南的。

“你真是輕巧,半個月啊!我都已經忍了兩個半月了,我知曉輕重的。”駱南晴想着許從安怎麽從沒有那麽想要的時刻,這麽多年來,每次都是自己主動提的,搞得自己多不知羞似的。有幾次,駱南晴特意跟許從安賭氣,想叫許從安主動提一次,可許從安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甚至有些樂得輕松的感覺,叫駱南晴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确實沒什麽魅力。還不待她考慮清楚這個問題,便是忍不住去找許從安了,許從安每次那“得之淡然,失之坦然”的态度叫她恨得牙癢癢。

“我可不相信你的輕重。”許從安想着駱南晴那麽熱衷床笫之事的人,忍了兩個多月,早與豺狼一般,怎可能知輕重。卻也一想,讓她這般忍着,也的确有些難為她了,便想補償補償,難得的,她開始伸手脫起駱南晴的衣服來。

駱南晴還以為今天也是無疾而終,誰料許從安話還說着不要,卻是動起手來,就要伸手去拉許從安的衣帶,許從安也不管她的動作,只探過頭在她耳唇上親吻起來,駱南晴本就是敏感地很,許從安特意讨好,存心逗弄,駱南晴哪兒吃得住,連解許從安衣帶的力氣都沒了,只将自己挂在許從安身上,任由許從安将自己衣裳褪下,親吻着,腦子裏什麽也沒有。

待第二日在許從安懷裏醒來,駱南晴才反應過來,許從安竟還會耍這些手段,這讀書人動起心眼來還真可怕,連房事都能想到以毒攻毒啊。

接下來的日子,許從安好過了許多,許是找到了應對駱南晴的竅門。

“都這些年了,你也不覺膩了?”許從安總算是問出了口,駱南晴精神頭這麽足,很是叫她好奇。

“難道你對我膩了嗎?”駱南晴一聽,卻是很驚奇,扁着嘴有些不大高興,又不等許從安作答,就自己坐在許從安的腿上,抱着她的脖子,鑽進她的懷裏,把頭埋在她的肩膀裏,顯得很委屈,“我這麽好,你怎麽能膩了?”

這撒嬌的方式,許從安雖經歷了許多次,可次次都有些手足無措,心立馬就軟了,“沒有沒有,哪兒會膩了,喜歡你還來不及。”

“反正你膩了也沒用,你要是敢喜歡別人,我就宰了你們!”駱南晴咬牙說得惡狠狠,許從安半點不信,這人心比誰都軟,只怕到時候自個兒躲起來哭得稀裏嘩啦的,又暗地裏使絆子叫那個人吃虧才是她的模樣。

駱南晴見許從安沒有說話,便知道她是不信,“你還不信啊,你不信就找一個試試。”

許從安哭笑不得,“去哪兒找一個比你好的啊,比不上你我為何要試?”

“怎麽沒有比我好的了,現在年輕姑娘那麽多,仰慕你的也不少,都等着你納妾呢,你怎麽不納一個?”駱南晴最喜歡這般明知故問。

“不說我有沒有那個命去納這個妾,縱是你将軍府肯叫我納,我也不願啊。也不知你哪兒聽來的,年輕就是好的嗎?十幾歲的我,喜歡十幾歲的你,而立的我,也喜歡而立的你。我只是喜歡你,又不是喜歡你的年紀。若是你比我小個十歲八歲的,沒準我還不會喜歡你呢!”

“誰知道你是不是怕我那幾個哥哥,故意說這話哄我的。”顯然這些年,許從安沒少說情話哄她,倒叫她不稀罕起來,不過也是面上的不稀罕罷了,心裏可別說有多美了,要說這許從安與十幾年前有什麽差別,就是那張嘴越來越會哄人了。

“話不是這樣說的,雖說幾個舅子常常警告我要好生待你,可我若真不願意,也沒人逼得了我,對吧。我也就是喜歡你,才會聽他們的,難不成将軍府的人還真敢打我?”自打許從安見了駱南城之後,她便覺着将軍府甚是寵愛駱南晴,這幾年,陸陸續續與其餘幾個舅子相處過了幾日,卻是都如駱南城一般,想來岳丈大人對自己已算是客氣了,還有舅子一上來就要打一架的,活像是自己搶了她媳婦兒似的,也總算知道兵部尚書家的公子為何求親多次被拒甚至被逃婚也不敢有半句怨言,這感情抱怨一句,就是一條命啊。

許從安至今還記得,駱南晴生許純玥的時候,那些舅子竟是齊齊地站在了門前,岳丈帶着頭,一排武将坐鎮,大概皇後生子也沒有這般的陣仗,吓得丞相府的人在一旁哆哆嗦嗦不知該如何伺候這些将軍。這些将軍倒也不為難他們,只叫他們伺候好裏頭生孩子的駱南晴,人高馬大的一排人,像是一堵牆,莊重得叫換水的丫鬟覺得自己這不是在接生,是在攻城。

許從安原本是要進去作陪的,可這些舅子不準,硬是拉着她說話,說是說話還是客氣了,實則是恐吓。無非是叫她不要老是折騰他們可愛的妹妹,許從安有苦難言,總不好對他們說,我也不想啊,是你家妹妹硬要拖着我幹那事。那些将軍瞧她不說話的樣子,好似還不認罪,又把話說清了一些,你瞧瞧,若不是你瞎折騰,這純瑗才出生多久啊,就又有孩子了!這怎麽吃得消呢!

許從安惶恐地連連點頭,只把罪過攬下來,心裏卻是委屈極了,明明不是自己想的,明明苦的是自己,怎麽就沒有哥哥替自己做主呢!哦,不對,她有哥哥也打不過他們的。

駱南城卻是要火上澆油一把,“聽聞前陣子晴兒還見紅了,你們年輕人也太不懂分寸了。這可是兒戲!你還瞞着不叫大夫,就算你懂一些醫術,可也不能這般托大的!幸好沒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如今跟誰說話。”自然是跟閻王爺了,許從安大吃一驚,這是連大夫都不曾叫,怎他會知曉。

還不等許從安發話,那些哥哥們已是忍不住了,“什麽?還見紅了?”“太不懂事了!真的忍不住不可找別人麽?”“不行,也不能找別人的,你娶了晴兒就不要想別人了!”“對對對,你要是敢納妾,小心你的命根子!”“你會醫術還這麽沒有分寸?”“看不出你這麽小小一個人,還這麽會折騰!”“我家晴兒嬌弱的很,你若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我們可不怕得罪丞相府。”

許從安簡直羞憤欲死,很想沖進屋将駱南晴拉到他們面前對峙,到底是說清楚了,是誰愛折騰!可憐她一把弱骨頭,被駱南晴折騰完,還要被人冤枉。可她瞧了瞧這些比她高出一個頭的舅子們,好歹不敢有什麽舉動,只是一個勁點頭稱是。岳丈駱興邦待兒子們說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制止,“行了行了,想來從安也該知錯了。若是雲兒還在世,瞧見晴兒都已經生子了,定然是高興壞了。”

岳丈的一句話,才叫許從安想起來,那戰死的大舅子是将軍府最寵愛駱南晴的,許從安甚至有些難以想象與他見面的場景,連帶着,都有些怕死後愧對他,也真是奇怪,明明見也沒見過一面。

總算,屋子裏傳來了孩子的哭聲,許從安一溜煙跑進屋去,總算是逃離了“戰場”,衆将軍們見她殷勤的模樣,總算是把方才的氣消了。

許從安一回想那場景,便覺得可怕,又是将懷裏的駱南晴抱緊了幾分,“我懷着孩子都抱着你,你卻懷疑我真心。”

“那你這麽喜歡我,怎麽那麽不樂意跟我那什麽,我就覺得好喜歡你好喜歡你,都喜歡十幾年了還是好喜歡你,看着你就想跟你親熱,想粘着你,貼着你,抱着你,想要你抱着我親我,對我做一切很親密很親密的事。”駱南晴向來沒有許從安顧忌的多,說的話也直接很多,常常說得許從安面紅耳赤。

“我只是怕你身子吃不消,我想想來日方長,你已經很積極了,若我也不顧忌,那我倆早早把身子掏空了,怎麽細水長流。況且,你不就是喜歡跟我玩這種貓捉鼠的游戲,我不躲了,你捉什麽。”許從安想着駱南晴這些年腦子裏盡想些怎麽把自己弄上床的法子,也是樂趣無窮,竟是不愛出門玩了,岳丈還以為她轉性了呢。

“那你別說出來嘛。”駱南晴難得有些害羞,用手指戳了戳許從安的肩膀,引得許從安哈哈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可怕的妹控們 為什麽會被鎖啊,這麽清水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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