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秋風吹在樹葉上，發出呼呼的聲音，好像在嘲笑韓莫莫這樣就把自己的夢想毀掉了，真是個傻蛋，真是無能。

一直奔跑的韓莫莫沒有感覺到一絲疲勞，韓奶奶則是快速打電話，說不好了，莫莫沖出醫院不見了，韓媽媽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對孩子的态度太過于苛刻了。他們馬上開車過來，或者在這漫長的十個小時裏面，他們夫妻是該好好的反思下自己的教育态度。

韓莫莫這時候已經跑到了郊外的湖泊旁邊，他對着湖泊大喊大叫。他不停的在吶喊。如果眼淚可以讓時光從來，他希望韓瑩從來救沒有來過。或許希望自己不曾來過永州讀書。還是那個主課選逃，餘課必逃的自己。

好像湖水感覺到了他心中的痛，以至于不停的波動着水面。社會就像水一樣很透明，很簡單，複雜的只是人心。

心中所有的痛，直接湧現出來，莫莫感覺到自己變成粉身碎骨。全身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韓奶奶看到孫子跑掉，急得不得了。她馬上想到了韓瑩，或許跟韓瑩有關系，他拿起莫莫的手機撥過去，安靜的韓瑩拿起手機，看到來電的是自己哥哥，她心裏很怕，是不是哥哥責備自己打來的，怎麽辦，接還是不接啊。

但又想到姑姑剛才跟自己說會心平氣和的跟哥哥溝通的。

還是接了，喂哥，有什麽事情嘛。對面傳來，我是奶奶，你跟姑姑說了什麽事情啊。帶着責備的口氣，說了關于剛才發生的事情。

韓瑩呆住了，怎麽會變成這樣，姑姑怎麽會這麽沖動啊，此時的韓瑩全身心驚膽戰的，不知道做什麽事情了，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大哭一場。心裏很後悔把這件事說出來。哥哥到底會走到哪個黑暗的角落啊。她非常的責備自己，恨自己嘴巴怎麽這麽多啊。

湖旁邊一個孤獨的身影安靜的坐在草地上，或許是吶喊累了，聲音已經嘶啞。心情有點平息下來，他不恨妹妹，因為妹妹是為了自己身體才說出來的，恨只恨自己不争氣的身體。這一點小困難的挺不過去。朦胧之中自己已經失去知覺。

很快警察根據線索找到了。醫生責備韓奶奶為什麽病人會受這麽大刺激，韓奶奶更是心疼，那點責備又算什麽。

看着自己孫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她心裏不知道有多麽的後悔，會什麽電話要給莫莫接。不過世界上沒有什麽暫停按鈕，和時光倒流，更沒有什麽後悔藥來買。無論求導多少風雨，面對的只是現實。

韓媽媽和韓爸爸在早上五點的時候終于到了，但是他們看到床上沉睡的兒子，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韓奶奶看到他們也不想說什麽。一家人氣氛就這麽一直沉默着。

八點的時候莫莫終于醒過來了，看樣子很久沒有沉睡這麽久了，他不想說什麽，因為他幼小的心靈已經受到了沉重的摧殘。已經沒有方向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回到這裏來的，這裏殘留着夢想的摧殘痕跡。

韓奶奶看到孫子醒了，頓時把韓媽媽擠開，韓媽媽只能站在旁邊，看韓奶奶在那裏噓寒問暖。說了半天韓莫莫都沒有說一句話。

韓奶奶拿着一個玻璃瓶，裏面是莫莫撕碎的稿紙殘片。看到這些支離破碎，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原來自己還有知覺，還知道心痛。

韓莫莫拿着瓶子，把它攮入懷中，三個大人看着這種場面，心中也是懊悔極了。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沖動。這種事情明明就可以避免的。

韓莫莫魂不守舍的爬起來，拿着玻璃瓶把它扔到垃圾桶裏面，扔出去的那一刻，感覺自己全身也墜入了萬丈深淵。或許他已經沒有任何思想了，有的只有眼淚和難過。韓莫莫說了句，讓它去吧，現在它已經支離破碎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在續寫它的悲傷。

裏面的主人公在裏面一開頭就已經暫停了。那些肽鏈一樣的思維，聯想，都已經煙消雲散了。現在的韓莫莫感覺自己就像站在一個雨巷裏面一個孤獨的身影，撐着油紙傘，在等待那個縫着丁香一樣的姑娘。

玻璃瓶掉落在垃圾桶裏，似乎千斤重，差點震傷了自己的大腦系統。連耳膜都不停的波動，嗡嗡作響。

那些碎夢想在自己的視網膜上形成了一個個悲傷的童話故事，它們是那麽的真實，是那麽的安靜，就像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好像自己也是故事裏面的受害者。

當自己撕碎稿紙的時候，仿佛自己被故事裏面的人物非常利索一劍刺穿心髒，不帶一點流血的痕跡。萬箭穿心般的痛，又有誰能懂自己。

眼淚随着玻璃瓶滴落在垃圾桶裏面，滴在玻璃瓶上的眼淚也變成粉碎。他們揮發在空氣當中，把悲傷和空氣融為一體，外面頓時下起了大雨。

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世界萬物都有靈性，上帝終于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無奈，或許外面下的雨是上帝哭了，上帝被自己感動的哭了，而且很大聲，因為外面的雷聲是這麽銳耳。

聽着外面的雨聲，心思随着雨聲飄落到那個沒有痛苦的地方，那就是上帝的懷抱，不知道很多年後，自己會不會後悔現在的選擇。

如果眼淚可以流逝痛苦，那麽請問要哭多久才可以看到希望。

15

整個安靜的病房裏面，不知不覺發出幾聲咳嗽的聲音，是莫莫的病友，看樣子他是從沉睡中醒了，他發着鬥的手不停的往桌上的杯子移動。可能他是口渴了

可是他的家屬不知道上哪去了。

韓媽媽走過去幫他倒了一杯水，老人接過水，微弱的發出謝謝兩個字。可以從聲音裏感覺到他心中的凄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