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賀成硯卻在這時把眼睛閉上了。

真沒眼福,口/交的樂趣明明有一半在視線相交,在看。征服感,哪個男人不愛?雖然也有關祁這樣專愛被征服的,但他還是覺得賀成硯太別扭了。怎麽這麽別扭呢?站在“征服者”的位置,偏偏愛“被征服”。賀炤說得真對,讀書讀多了,腦筋都和一般人不一樣。

但他又有點可愛。三十歲的男人,對做/愛還會表現出少年人似的害羞。也或許不是害羞,是因為太享受“被征服”而顯得不擅長,不擅長到關祁覺得他在害羞。

“你身上好熱。”關祁一路往上舔,舌尖拱進賀成硯的肚臍。

“嗯……”賀成硯像被抓了癢癢肉一樣,渾身直抖,一只手在旁邊擰着被子,另一手似乎想推開關祁,但推得很不堅定。

半推半就的零關祁見過不少,他自己有時就愛這麽演,但半推半就的一他還是第一次見。不僅半推半就,還碰哪哪硬。才揉兩下,乳/頭就立起來了,比關祁還要敏感。捏一捏,連呼吸也變深了,起伏的胸口簡直是追着關祁的手。好一個“被強迫”,說穿了還是被勾/引。

“你要是操女人,誰揉誰的胸啊?”關祁笑一聲,換了個手勢,五指展開,用整個掌面若有若無地磨蹭挺立的乳/頭。

然而沒磨幾下就被賀成硯一把攥住了,說:“別玩我。”

“那你快點兒讓我騎。”關祁一轉手腕反握住他,把他的手抓到自己嘴邊,特意挑了最長的中指,一含,像口/交那樣吮了幾下,說:“濕嗎?”賀成硯用一個反問的挑眉回答了他。他咬咬那根中指,越發含糊道:“馬上讓你摸更濕的地方。”

要擱平常,關祁在這種時候肯定躺下,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勢給彼此熱身。但顯然賀成硯一點都不願意主動,他只好改變策略,岔着腿半蹲半跪在賀成硯身側。

是斜背對着賀成硯的。他兩條胳膊一前一後,後面牽着賀成硯的手,前面是他自己的。兩個人的兩只手,兩根中指,從兩個角度抵進穴/口。

“嗯……嗯……”分不清是什麽摩擦什麽了,全攪在一起。關祁太知道自己怎麽樣能爽。他看賀成硯也始終硬着,好幾分鐘沒有照顧到他那處,他還沒有萎靡。好兆頭。管它是半強迫的勾/引,還是半勾/引的強迫,沒有人能在真被刺激到的時候還裝蒜。

騎上去的時候有些疼,但關祁沒給自己太多适應的工夫,一使勁,一坐到底。“唔……好脹……疼不疼?”賀成硯搖搖頭,嘴裏是一聲爽嘆。倒成了關祁先關心他。

也不知這人多久沒有正經做過愛了,剛才還受不了關祁玩他的胸,這會兒也不嫌了,關祁怎麽掐他揉他都沒事。甚至關祁兩手撐在他的胸口上,幾乎把全身重量都砸在他身上那樣一下一下地“坐”他,他反而越加亢奮。

但他的神情仍像關祁在強/奸他、玩弄他,仿佛他就這麽和關祁做了,他就堕落了似的。他沒有餘力反抗這種堕落,他控制不了,這種堕落太吸引他了,至少吸引他的感官和肉/體。他身體的反應一直很僵,不只限于最該“僵”的那一處。似乎他的內在總想躲開關祁的觸碰,但事實上躲不開,他的那處拼了命想往更深更爽更值得他融化的地方去。他這樣子讓他看上去比關祁更騷,甚至騷得沒出息。關祁是了解自己想要什麽的,并且坦然。他呢?真有他自己說得那麽無所謂?矛盾成這樣,心裏得是什麽滋味啊,關祁真想象不出。

那就不想,爽最重要。關祁也越發投入起來。賀成硯忽然說:“慢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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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不了,我正爽……”

“我要……”

“要射?”

“嗯……”賀成硯撐着想起來。

關祁說:“我還沒爽夠,你想跑?”

“讓我緩一下。”

關祁還鑲在他的身上,他一動,關祁不想動也得跟着動。不過因為摞在上面,兩人的高度差正夠關祁把自己的一側乳尖湊到他嘴邊:“舔舔我。咬也行,別太用力。”

賀成硯沒有拒絕。或許這個動作可以讓他把關祁當女人,關祁不得而知。

一直到回房,關祁并沒有射出來。他不想在賀成硯面前打飛機,也不想讓賀成硯替他打飛機。這真是他有性生活以來最不親熱的一次親熱了,純粹是他好奇賀成硯究竟是怎麽回事的副産品。他躺在床上,白色雙丁還沒來得及換,屋門輕飄飄地開了。深更半夜,賀炤早晚得吓死他。

“你要說你夢游,我不打你。”關祁迅速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賀炤卻滋溜一下上了床,說:“我睡不着。我屋裏有只蚊子老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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