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是說咱倆挺像。”
“哪兒像?”關祁平躺回來,和賀天耀肩挨着肩,他的重點部位起碼還掩了一角被子,賀天耀那兒幹脆就是全/裸。“我沒你不要臉。”他哼哼一聲。
賀天耀也不反駁他,一只手伸過去,把他的遮羞布一掀。
“诶!你幾歲了?”關祁說他無聊,一扭身,把屁股沖給他。他倒好,也跟着翻身,貼到關祁身後,連體嬰似的。
“還無賴!”關祁拿胳膊肘頂他,死頂不開,反而被他劃地盤似的別住了腿。
“幹嘛,你還想來?”關祁感到屁股後面的東西似乎又振奮了,他倒是不介意再做一輪。
但賀天耀摟着他,半天不見下一步動作:“別動,就這麽說說話。”
“說什麽?”
“你為什麽不談戀愛?”
“我閑不住啊。”多麽簡單有說服力的理由,它不漂亮,但足夠誠懇,也充分,關祁對誰都不羞于啓齒。
“你會不會有這種感覺,”賀天耀在他耳邊吹着熱氣,“和一個人不保持誰屬于誰的關系,反而比在一起長久。”
“當然啊——新鮮。”
“我以前談過幾次戀愛,每次都是分開了,看他投入別人的懷抱,心裏反而癢癢的。”
“非得失去才知道珍惜。”關祁被箍得難受,動了動,想找個舒服些的姿勢。
賀天耀說:“但我也不想把人追回來,就是覺得偶爾上上床不錯,因為一旦追回來,那刺激感又沒了。”
“屬于過你的人,又跟別人,會讓你爽?”關祁半回過頭,“你這綠帽戴得是不是有點……這不成了你綠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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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耀笑:“綠和被綠本來就很難分開。”
他在關祁身上摸摸索索,關祁倒考慮起他的話,乍聽驢唇不對馬嘴,細想也有點道理。
這事情要長遠地看,只一次當然好分,但次數一多就不好講了。哪怕一個人專就喜歡被綠,喜歡把自己的人送給別人玩,看着別人玩,只要玩的那個人心裏有一瞬間想到“可惜這人不是我的”,這不也算一種嫉妒?
或許這刺激裏本身就同時包含了嫉妒與被嫉妒。
熱衷找這類刺激的人,真要約了一個誰,就只約那一個嗎?還不是你綠我,我綠他,轉着圈來。人和人的關系在某些場合就是這麽千絲萬縷,平時個個人模狗樣,背地裏瘋成什麽都不稀奇。
“一報還一報。”關祁不知怎麽想到了這句話。
賀天耀說:“可能吧。我也不是非要怎樣,就刺激點兒而已。”
“你是一開始就這樣嗎?”關祁問。
賀天耀說也許是,也許不是。他給關祁講了一件事,是在他初二上學期期末考後,過年時候的事。之所以記得這麽确切,因為那時他剛正式體驗到射/精的快感,印象深刻。
“我當時不知道我大哥已經離婚了,這兩口子是逢年過節在兩邊家裏演戲,我以為他們還好好的,所以聽見他們倆在洗手間裏說話還覺得挺奇怪,怎麽好像是我嫂子給他戴綠帽子,他還一點兒都不介意……”
“你聽牆根兒啊?”關祁打斷他。
“我不是尿急嘛,再說我也沒一直聽,因為他們半天不出來,我憋不住了,只好跑樓上廁所去了。”
“他們做了。”關祁過來人似的下了結論。
“我覺得是,因為有味道。不過不是精/液的味道,是香水味兒,太濃了,明顯想蓋住什麽。”
關祁事不關己地笑笑。
賀天耀說:“也許這都是我的想象,我在那時候還不太理解,但我……”
“你覺得很興奮。”關祁搶了他的後半句。
“我是後來越回想越興奮。”賀天耀笑嘆了一口氣,“這啓蒙啓得有點兒歪哈?不過性這東西,确實不是你洗得香噴噴,一身預備地躺在那兒,說來吧,那感覺就來了的,經常是你越顧不上就越刺激。”
“除了你哥還有別人嗎?”關祁問。
“也有,不多。”
“肥水不流外人田?”
“主要怕得病,人多了太亂。”
關祁嘁一聲:“你拿這說法哄了多少傻子跟你玩?”
“我用得着嗎?什麽人吸引什麽人。”賀天耀一個用力,直接壓上關祁,挺拔的性/器在關祁臀縫間來回摩擦。
關祁回手抵住他,這次沒忘了提醒他戴套,同時問:“從你說的看,他們感情不錯啊,為什麽離婚?”
“你不是不信嗎?操完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