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顧長行其人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錯字請別遲疑地留言~只要看到會及時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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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以白色為主調的卧室,房間不大,一進門正對着是一整面落地窗。房間很整潔,東西也不多。除了左面牆靠着的king-size的床及一對床頭櫃,還有擺在右面牆和落地窗夾角處的白色長書桌和黑色軟皮轉椅,如果不算嵌入式的衣櫃的話,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就連落地窗外突出的陽臺上也空無一物,若不是有懸在上方的晾衣架,想來這陽臺也會被主人棄用。

這會兒,天才蒙蒙亮。

本來裹在被子裏一動不動的顧長行突然伸出手,很是精确地摸上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成功在鬧鈴倒計時00:01的時候把鬧鈴關掉了。随即,他縮回手裹進被窩裏又一動不動,似是睡過去了。可沒過一會,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兩下,又在枕頭上蹭幾下。在下一個鬧鐘響起前總算不甘不願地坐起身,擁着被子眼睛依舊閉着,手卻又摸到手機上,把5分鐘間隔的鬧鐘關掉。

“再給我5秒種。”只聽顧長行呆坐在床頭咕囔了這麽一句,“5,4,3,2,1!”随後,他一掀被子,套上擺在床頭櫃上提前準備好的衣服,火急火燎一般地沖進廁所洗漱。這樣的情景每天都在這卧室裏上演。

沒一會,顧長行就洗漱完畢。這時,他一反剛剛火燒屁股的勁兒,慢悠悠地晃出衛生間,“刷”得一聲拉開窗簾,又三下五除二地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彎腰抓起放在床頭的ipod夾在褲腰上,耳機各繞過耳後挂在那兒。這才準備妥當走出卧室。

離出門前還特地照照鞋櫃上方的鏡子,撥弄一下頭發,也不知道就一寸頭有什麽好整理的。顧長行家在5樓,因為對自家新式小區的電梯按鈕情有獨鐘,他還是寧願花幾分鐘等電梯。

不過也就這幾分鐘的時間,到讓他注意到一些特別的地方。比如空了很久的對門似乎有人搬進去了。顧長行所在的小區也算是挺高檔的一種,一層樓只有兩戶人家,分布在電梯一左一右。這會只見這新鄰居那樓裏統一的木大門敞開着,門裏推着幾個紙箱,門外也摞着幾個透明的大箱。

顧長行正待準備仔細打量順便打聲招呼時,電梯門就開了。想着等會回來再說也不晚,顧長行猶豫一下就進電梯了。

等顧長行跑出小區的時候,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只是太陽照在身上的溫度還不灼人。一路上和前面樓的王大嬸,後面樓的李大媽,樓上的蔡奶奶,樓下的趙爺爺還有門口開店歷史有十多年的胡記早餐店的胡叔等等一溜兒人馬打招呼,然後繞道到只隔一條馬路的街心公園去了。

胡顯安正給客人打熱乎乎的豆漿,就被自個兒媳婦推搡了一把。

“幹啥呢?幹啥呢?沒見給人打豆漿呢!”胡記早餐店老板胡顯安是個40多歲的帥大叔,這會皺着個眉依舊帥氣不減。雖然嘴上說着媳婦,胡顯安手還是穩穩地端着自己媳婦千挑萬選出來的瓷碗,舀了滿滿一勺香味四溢的豆漿,遞給站在他面前等着的客人。

胡顯安的媳婦兒和胡顯安同齡,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40多歲的她風韻猶存,即使忙碌着早餐店卻沒有尋常婦人的操勞感。她手上端着滿滿的或豆漿或豆花,手臂上也架着幾盤或煎餃或生煎,腳下生風給客人上菜,嘴裏還不閑着:“老胡,沒覺得人長行越來越帥了嗎?人又禮貌又陽光,那長腿,那身材,那臉,比你年輕的時候還耐看。絕對秒殺現在那些小姑娘嘴裏的長腿歐巴。我琢磨着我那高中同學女兒這不到年紀了嗎,人女兒我見過,那個叫漂亮,那個叫賢淑。要不把他們兩湊湊對?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好看!”

胡顯安顯然知道自己媳婦什麽德行,左耳進右耳出的。不過聽到什麽比自己年輕耐看時還是忍不住撇撇嘴,等聽到生出來的孩子的時候更是無奈得長嘆一聲。

“哎,別說,顧小子人是真好!就昨天還幫我拎西瓜呢。”顧長行樓下2樓的趙爺爺坐在椅子上,嘴裏撮着燙口的豆漿,一邊笑眯眯地搭上話。

一邊喝粥的蔡奶奶不樂意了:“哼,上回他還幫我給我孫補課呢,昨天我孫考試都及格了。”

“你和我比這個幹什麽?”幸虧趙爺爺是個明理的,。

蔡奶奶夾起油條占了占醋:“誰和你個老頭比啊?說回來,小顧對面那家有人搬進去了呢。”眼瞟見趙爺爺要插嘴,蔡奶奶加快了語速,“我怎麽知道?我今早看見的呀!咱樓下不停着那什麽熊寶寶搬家公司,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什麽熊寶寶搬家公司,熊還能給你搬家啊,一點也不實務。對了,剛說哪了?啊,對!那什麽,那大貨車。那個叫湊巧,司機是前面3號樓小李的侄子。我就上前唠叨唠叨啊,你說現在年輕人整天忙裏忙外的,爹媽都不管,上回聽小林說她家兒子大半年沒打電話沒回過家呢!”

趙爺爺在旁邊聽得眉頭皺起,滿是褶子的臉這會褶子都變三維立體的了。胡顯安媳婦龔唯笑着給趙爺爺端來包子,然後順勢拉開椅子坐下聽蔡奶奶唠嗑。

蔡奶奶千扯萬扯總算扯回原題:“那個小李侄子跟我說幫一大學生搬家呢。我想啊,咱那樓空着的也就那幾間啊,再一打聽,是搬到5樓啊,那不就是小顧對門嘛?”

龔唯聽到着,回頭對老公叫了一聲:“老胡啊,幫我打碗豆漿啊。”随後不等胡顯安回答,轉回頭問蔡奶奶:“蔡嬸,您起床那會天還沒亮吧?”

蔡奶奶被這麽一問,一拍大腿:“可不是嗎?我下樓的時候天還沒亮呢。而且小顧剛才跑過去,這會應該才6點一刻啊。”

趙爺爺總結了一句:“這大清早的天沒亮搬家也是挺勤奮的,想我年輕的時候啊……”在趙爺爺回憶當年的時候,龔唯一口氣幹掉丈夫特意放涼端過來的豆漿,拍了拍手上看不見的灰塵,回頭忙活去了。蔡奶奶也掉個頭和剛進門的杜奶奶聊開了。獨留趙爺爺孤獨地對着豆漿嘆一聲人心不古。

顧長行跑完步,路過胡記的時候提了豆漿生煎,一路頂着運動後紅彤彤的俊臉,嘴裏叼着油條晃回家裏。進門前,顧長行發現對面大門緊閉,門外的行李都失了蹤影,想來是主人理進房間去了吧。從門口的小盆栽底下拿了鑰匙開門,顧長行轉眼把新鄰居的事忘在腦後。

把早餐放在餐桌上,顧長行走到自己房間隔壁緊閉的門前,擡腳踹了下門,吼了一聲:“三毛!起床啦!你要遲到了!別說我沒喊你!”吼完,也沒去聽房間裏有沒有聲響就轉身進了浴室洗澡。

顧長行特別喜歡運動出汗後洗個澡,更喜歡用微燙的洗澡水。哪怕天天都會體會到這種洗滌全身污漬的幸福感,但每次他都會謂嘆出聲:“活着真好。”然後就不管不顧地狼嚎起來:“我愛洗澡皮膚好好~麽麽麽麽~帶上浴帽蹦蹦跳跳~”每天早上都唱一回。

等顧長行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自己的同居室友三毛耷拉着腦袋坐在餐桌前,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聽見他出來的響動,三毛機械地轉過頭語氣飄忽:“我的名字是習羽,你不能因為有三個習就管我叫三毛,習又不是毛的意思,文盲。”

顧長行照例忽視習羽的抗議,回房換了身衣服,才在餐桌前坐下吃早飯。

三毛見顧長行不搭理自己也沒說什麽,夢游似的飄進衛生間。

顧長行兩三口吃完自己的生煎,抹抹嘴抄起放在沙發上的挎包朝沒良久動靜的衛生間喊了一聲:“我去店裏了!早餐吃完把垃圾扔掉!”

衛生間模模糊糊傳來一聲:“哦。”似有若無。

和三毛做室友少說有半年了,顧長行知道他是聽見了,就背起包又是風風火火地出門去了。等大門卡擦一關,衛生間的門過了一會才打開,習羽磨磨蹭蹭地回到老座位坐下,看着生煎發了一會呆,嘴裏老半天才吐出一句:“這家夥怎麽每天早上都這麽精神。”

顧長行騎着自己寶貝鳳凰牌自行車,一路能抄小路抄小路,在10分鐘到達自家點心店門前的路口。他下了自行車,一手扶着車頭,一手在挎包裏摸鑰匙,腳下不停步地走到店門口。把車鎖在點心店那面落地窗的前面,剛站起身,便迎上一張滿是促狹的笑臉。

是湯棠,店裏的老員工。

顧長行拿手臂攔開湯棠,走到店門口蹲下開鎖。湯棠緊随其後:“早上好啊店長~你這從十幾米外下車然後推車過來停車的習慣還沒改呢。”

“早。”顧長行選擇性忽視湯棠的後面的話,開了鎖就站起了身。

“哎喲,店長你又不是惜字如金的人,這麽高冷的說話方式不合适你啦~”湯棠以1米58的個子艱難地搭上1米87的顧店長的肩。

“看來複習筆記本你是不想要了。”顧長行将玻璃門打開,将背後挂着的暫停營業翻過來。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那個木牌上,給棕褐色的木牌铎上一層溫暖的金光。

長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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