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吼道

“疼嗎?爽嗎?真他媽以為cao你能c出愛來?”

他側頭勾起虛幻的微笑,劉海蒙住雙眼,肩膀扣在床墊上,雙手無力地搭在身體兩旁。

就在和他共同釋放的剎那,我突然感覺到心裏亘古不變的冰雕轟然崩裂,仿佛流星跨越無垠的時空劃過天際,仿佛冬天漫舞的雪花落到枝頭,仿佛一瞬間的寂滅與重生!

“我啊,最喜歡貞厚了。”她坐在秋千上,兩條腿一蕩一蕩,迎着秋日的陽光。

“那healer呢?榮信不喜歡了嗎?”我站在她身後,長長的影子徹底遮住她的。

“你可真無聊,明明就是一個人。”

“當初是誰因為喜歡healer而拒絕我的告白的?”

“好啊,這個梗你一直抓着不放總拿來取笑我。”

“一輩子抓着不放,不行嗎?”

“對前輩動不動就說一輩子,不害臊的家夥。”

“一輩子怎麽就不能說了,人生那麽長如果沒有榮信的陪伴我不知道要多孤獨呢。”

“人生啊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即便能力超群的healer也有抓不住的東西呢。”

“是啊,我就沒有抓住你。”我低下頭深深地從後面抱住榮信,不無遺憾地認可她的說法。

“所以貞厚不能因為失去而放棄已有,你能抓住的可只有當下啊。”

漸漸消逝的低語和慢慢透明飄散的身體,空蕩蕩的秋千上落着被時光染紅的樹葉,殘血般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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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拭着流淌在倆個人身上濕漉漉的體ye和汗水,感受着顫動着的柔軟而彈性的肌膚,耳邊發熱的他的呼氣以及急促輕微的心跳,徐振宇不再是棉花。

我輕輕把仍處在□□餘韻的振宇翻轉到正面,x器仍留在他的身體裏,惹得他無端驚叫一聲,疲憊地看着我,汗水順着我的下巴滴到他的脖子。

“我感覺到你的體溫了。”我輕聲說道。

“嗯。”他有氣無力。

一股痛徹百骸從心底緩緩流至神經末梢,那是埋藏在深處痛失所愛的種子破土而出的悲傷,徐振宇看着我逐漸泛紅的眼眶,不發一語。

“榮信死了,在中部戰場被一顆直徑7.65毫米的子彈射中,”我說着說着視線開始模糊,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

“我抱着她的時候渾身是血,分不清誰的。榮信是我遇到過最開朗的女孩,她那麽善良一生都在追求正義,可命運還是沒有放過她,她救贖了我,卻死在我懷裏。”

啊呀,越來越多的眼淚控制不住了呢。

“我經常在想”沙啞着嗓音輕道“死的為什麽不是我呢?”

徐振宇顫巍巍地伸出胳膊摟住我的脖子,摸摸我的頭發。

“哭吧。”他說。

我緊緊環住他的腰,深埋在他懷裏無聲哽咽,然後我感覺到,頭頂上承接着下落的熱意,振宇的淚水。

雖然有無間親密的聯系,雖然緊緊相擁心髒挨近,倆個人卻在這樣的時刻感受到無比的寂寞和荒涼。都說人是被抛到這個世上來的,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心靈被鎖在皮肉裏,永遠不相容,永遠被隔絕,所以心意要怎麽相通?

可我們仍然要依靠彼此,別無他法,除了彼此還剩下什麽呢?一無所有。

第一次發情以後徐振宇的發情期縮短到三天,前兩天他自己熬過了,帶着汗水和淚水一直做到深夜,等他身體的熱度褪下,我換了整套的床鋪、床單和被子再清理兩人的身體,一切結束後我和他裹着被子坐在陽臺上等待黎明降臨。

淩晨四點的首爾籠罩在一片蔚藍之下,清涼幹淨的空氣在樓宇間的高處流動,摩擦着發出陣陣風聲。

振宇平靜地看着遠方,默默開口

“你說,我們這樣算什麽?”

“我不清楚,至少是同伴。”

“我恨過你,如果沒遇到你可能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兒了,可我知道你也很無奈。”

“我們是一步一步被命運逼到這兒來的,我眼睜睜地看着它發生。”

“一切都亂了。”

“所以我們必須要弄清楚日浩和transfer的真實目的,我們陷在複雜的網裏,只有掙開網的束縛才能理清全局。”

“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我一定不放棄。”

我們茫然地看着黑暗向無限的遠處延伸,如同我們方向不明的未來和彼此的關系,同時我們也知道,有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而有的東西仍然存在。

一會兒,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也漸漸地光亮起來。那輪紅日從銀灰的蒙昧中掙脫,散着橙紅色的霞光,漸次暈染着城市的天空,染過高聳樓宇間的玻璃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因背光而黯淡的巨大建築群上集結着巨大溫和的光圈。

振宇的臉龐也染上了溫和的橙光,臉頰上透明的絨毛清晰可見,他那映着紅日好像破碎寶石一樣的眸子,閃耀着光芒。他轉頭看我,仿佛我的眼睛裏聚着星辰,然後他翹起唇角,微笑着和這座城市一起迎接日出。

海德格爾說人是被抛入世界,能力有限,處于生死之間。

海德格爾還說,向死而生。

第 19 章

“喂,你好。”聽筒那端傳來精致的女聲。

“貞厚先生嗎?我是仁雅,我回來了。”

面前梳着幹練的短發流露着精英氣質的仁雅小姐,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仁雅喝了一口咖啡,小抿一口放下杯子。

“所以說貞厚先生就這樣标記了振宇?”

“那也是沒辦法呀,當時情況太危急了,幸虧我力挽狂瀾……打我做什麽?”

“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實事求是做不到嗎?”(氣管炎?)

仁雅看着振宇開口“振宇,好久不見。”

振宇遲鈍地點了點頭“是啊,算上失憶的時間,好久不見。”

我插一句嘴,“不知道仁雅小姐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還好,我先去國外找了一趟我的父親,和他說明了我的困擾,父親建議我到處走走。于是我在國外走了很多地方,心态變化不小,的确oo在一起後分開的概率最大,目前為之我沒見過一對成功在一起超過五年的oo,即使當初海誓山盟最終仍經不住誘惑互相背叛,這就是y望的力量。所以這次回來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來跟振宇複合,如果不行我也不強求。”說着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倆,“現在看來複合的機會不大。”

仁雅說完拎包就走,振宇急忙攔住

“等一下,仁雅我……”

“你還想說什麽?總不是你還愛着我這種不太靠譜的話吧?”

振宇眼神更加猶豫情緒也更低落,他頓了一秒慢慢說道

“我想說,我和徐貞厚發現了我父親的秘密,你曾經在這個案件上幫助我很多,我想你有權知道。”

我們三個人重新坐在一起讨論transfer實驗室的事情,我們曾無數次坐在這家咖啡廳裏談論事情,每一次彼此的關系和身份都不一樣,每一次的心境都有變化,頗有時過境遷之意。

“我和振宇在譯本封背找到他沒被集團立刻致死的關鍵,似乎是關于信息素轉換劑的原料配比和一些化學方面的結構方程式,算是一張內容駁雜的秘方。”

“所以振宇你打算怎麽處置這張秘方?”仁雅托着脖子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可能要毀掉吧,我父親拼死要逃離的地方,他們想要拿到手的東西只有毀掉是最安全的。”

“貞厚先生最近是一直住在振宇那裏嗎?”

??她怎麽知道的?

“額……有些時候讨論事情晚了是會留宿啦!但你放心,除了發情期我們之間很清白。”

“什麽叫清白,你這樣說越描越黑。”

“那我該怎麽講?這怎麽說得清楚?!”

“兩位有之間有什麽說不清的地方不需要讓我放心啦,畢竟跟我已經沒有關系。”仁雅說道這裏漸漸低下了頭,看不清表情。

這下更尴尬了……

“那個……嗯……仁雅小姐好觀察啊,怎麽知道的呢?”

女士指了指我的頭“剛才聞到了,貞厚先生用的洗發水味道跟振宇的一樣呢。他在這方面很講究,只用一個牌子。”

“喔喔這樣……”該怎麽接!!!“其實那個……”轉移話題?注意力?自然過渡?“看那邊!”

仁雅轉頭“嗯?”

振宇扶額“==!”

我冒汗“啊!看錯了,以為是MT星人。”

“……”

仁雅無語地撂了一下劉海“對了,你們說的那封信和秘方能給我看一眼嗎?”

“诶……仁雅小姐要是昨天說就好了,剛剛把它轉移到大嬸那裏,她那兒設防重重一般人都找不到,而且日後的任務往往要我和振宇一起冒險,把它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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