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在哪?”馨雅突然想起來。
“我讓司機盯着你。”溫東将馨雅壓在床上,手指挑起她的黑發,“今天,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讓出去?”
馨雅一聽,立即愣住了。不敢撒謊,不敢搖頭。
“怕什麽?你不是說祝我們幸福嗎?”溫東說着,手就狠狠地掐了馨雅胸脯一把。
馨雅慘叫,可憐極了。她連忙抓住溫東作惡的手,求饒,“我錯了,老公,老公,我錯了。”
那一聲聲軟糯的聲音,直接蕩漾了溫東的心。他用另一只手捏住馨雅的臉頰,還不解氣,“你說說,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本以為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夠直白了,可現在看來,馨雅的情商确實太低。自己又不善于太直白的表達,溫東是惱得沒辦法了。只能放下臉面,幼稚一把。
“我是給了你報複我的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別說我以後欺負你。”溫東掐完馨雅的臉頰,就把手指伸進了她的嘴裏,不停地攪拌,“好好舔,今天非要好好弄弄你。”
這話一出,馨雅是再沒半點其他想法。只能伸出舌頭來回地舔着溫東的手指,眼睛還不時地偷瞄他。當她被抓住的,溫東就低頭一口咬住她的鼻子。咬完,還不忘惡人先告狀,“讓你偷看。”本來就害羞的馨雅直接把頭埋進溫東的胸膛裏面,死活也不願意擡起頭來。溫東抓着她的後衣領子就要往外拉,“你再躲,今天我就下狠手。”
不理會他的威脅,馨雅拼命搖頭,就是不動。
“你啊,要我怎麽辦哦。”
不再像以前一樣不顧馨雅的意願用強的,溫東将手挪到了她的後背,拍了拍,語氣甚是無奈。
頓時,馨雅的心就沉靜下來了。她雙手緊緊地抓着溫東的衣服,忍了半天,腦子裏千回百轉,最終還是哭了起來。淚水像斷線的珠鏈,慢慢濕了溫東的衣服。
“怎麽了?”溫東慌忙擡起馨雅的頭,他不知道怎麽轉眼好好的又哭了?難道是因為馨可?
馨雅搖頭,抿着嘴,不回話。
以前哭是因為得不到,不被珍惜,傷心也沒有人安慰;現在哭是因為想哭了,累了,有一個懷抱。所謂愛情都是不願停站的班車,每個人都想開往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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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馨雅猶豫着開口。
“我不會說那三個字,我說過我沒有資格。”溫東将她抱緊,親吻她的發跡,“現在是你掌控我,你是我的主人。你便是要我生,我便不會死。我欠了你的感情,我只有加倍來對你。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走着瞧。”
“噗——”馨雅破涕為笑,“你還是這麽霸道。”
溫東的手摸到馨雅臉上淺淺的印子,心裏就是一痛。他多少次想讓馨雅把這傷痕給去了,可是又不敢開口。女人最在乎的自然是一張臉,如今,臉上竟有了傷悲。就算她不說,溫東也覺得她是極委屈的。本就打算再不讓她委屈,斟酌了下,他還是開口了,“改天,我們去把這印子弄了。”
隔了很久,馨雅才點頭算是答應了。
***
到了去印子那天,馨雅在鏡子裏看着臉上的痕跡。突然覺得那一日的毀滅仿佛已經是隔世了,曾經的生不如死也仿佛離她很遠了。随着印子的徹底消失,馨雅和溫東的感情到達了“熱戀期”。
溫東簡直是把馨雅當做閨女來對待,事事親力親為。
曾經馨雅就說過,一旦被溫東愛上,絕對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曾經覺得馨可是最幸福的女人。
捧着手裏的湯,馨雅是半點也喝不下去了。醫生說她得多補充膠原蛋白,溫東就各種得給她補。頓頓不理的豬腳湯,馨雅已經到了聞着就想吐。
“能不哭嗎?”馨雅皺緊了眉頭,哀求道。
“不行。”溫東嚴詞拒絕了。
沒辦法,馨雅只能硬着頭皮喝完。只是剛喝完,人就給溫東穩住了。直等到兩人吻得難解難分的時候,門鈴響了。馨雅趕緊将他推開,“我去開門。”
說完就慌忙地跑去了。
溫東是氣的笑了,這個時候是哪個混蛋來攪合他的好事?!
門一打開,竟然是溫老太太和MAX。馨雅大喜,走過去就扶住溫老太太,“幹媽,快進來。”
溫東一見是自己家老媽媽,只得作罷,走過去,“媽,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溫老太太跺着腳,不高興地指着溫東就罵,“你倒是好樣的。之前把小雅給關起來不讓我見就算了,現在我跑來見見,你還擺臉色看是怎麽地的?”
一聽這話,嚴重了。溫東趕緊服軟,“媽,我哪敢擺臉色啊?”
公寓裏面沒有外人,就得馨雅去端茶送水。MAX攔住她,“媽,我去。”
只聽這話,馨雅就呆住了。
溫東倒是覺得這孩子沒白養,湊過去就讓自家兒子快去快去。然後貼着馨雅低聲調戲,“孩子他媽,臉紅什麽啊?”
馨雅直接被調戲得不敢擡頭了。
這邊,溫老太太看着兩人,心裏是高興馨雅這麽多年終于修成了正果。不過想起孩子曾經遭的罪,嘴巴一瞥,就招手讓馨雅過來,“小雅,來,坐幹媽這來。”
“媽,她是你媳婦,叫什麽幹媽!”溫東坐到一側,糾正道。
“什麽媳婦啊?這是我幹女兒。”溫老太太握住馨雅的手,拍着手背,“小雅啊,你之前說要出國留學,幹媽都給你安排好了。你這些天好好準備準備。”
這話本就是個玩笑,卻不想馨雅的臉色就變了。她突然想起那一日偷聽到的溫東和李坤的對話,以及那條寫着“馨可寶貝,愛你一輩子”的紅絲帶。
旁邊的溫東眼尖,立馬察覺到了不對。走過去就把馨雅給摟在懷裏,不悅地看向自己母親,“媽!”
溫老太太也明白過來,趕緊圓場,“小雅啊,幹媽也就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裏去啊。現在溫東是半點離不開你,我也只認你一個兒媳婦。”
搖搖頭,馨雅勉強笑着,“幹媽,我沒事。”
MAX這時放下茶杯,“怎麽了?”
溫東看了兒子一眼,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打算下周就和馨雅辦婚禮。”
溫老太太和MAX一聽高興壞了,一直嚷嚷着怎麽不提前說?又問溫東準備好沒有?需要他們做什麽?溫東是聽得煩了,就讓他們走。等留下兩人的時候,溫東本打算把他想的都跟馨雅說一下,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起身,拉起馨雅就往外走。
“我們要去哪?”馨雅坐在車上都沒有回過神來。
溫東不理她,直接将車開到了民政局。
一瞬間,馨雅想到了。
她坐在車上猶豫着不想下車,溫東直接将她給抱了下來。
“那個,我們,別……”馨雅抓着溫東的衣領,她緊張得不了,話都說不清楚。
“我說什麽你也不會信,那我只有照我自己的來做了。”溫東拿了兩份表格遞了一份給馨雅,“你投資了十五年,現在是回報期了。”
馨雅咧嘴一笑,接過了表格。
領到紅本本的時候,馨雅将屬于溫東的遞給他。溫東将兩人都接過去,馨雅不解。很快,溫東從褲袋裏掏出了打火機,于垃圾桶上方将兩本結婚證燒了起來。
“姐夫——”馨雅驚慌,破口喊出了長久一直的稱呼。
溫東回過頭,看向馨雅,“我不會給你任何離開我的機會。”
對視中,紅色的小本子化為了灰燼。頃刻之間,馨雅撲過去,嚎啕大哭了起來。她孤身于江洋大海中受颠簸十五年,就以為一生就該孤苦無依。如今,所愛之人立于身前,攜手迎向白頭!
似等了一百年,再相見,原來,一直都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