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想屁

兩個人說着話就睡下了。

姚尚清不知是心裏有事, 還是怎麽了，晚上做起了夢。

她夢見自己遇見了一個白胡子的老爺子，摸着胡子對自己笑, 還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畫面一轉自己又站在了他們一家人在帝都住着的房子。

一睜開眼睛就已經是第二天白天了，公雞在不停的打鳴，她摸摸自己頭上的汗, 夢中的場景實在是太真實了，她都有一瞬間的那種感覺。

早上, 陳家的人起來之後, 開始跟往常一樣做飯。

陳氏早上拿了一把嫩玉米, 熬小米的時候放了一進去，這樣更好喝一點。

又炒的小白菜, 外加一疊鹹菜, 醬豆。

吃過早飯, 陳有剛夫妻倆下工去了。

陳有功這次回來還有件事, 他們廠裏準備弄一個專門對外發展的新的生産組，這個組要陳有功負責，他那裏還缺一個類似小幫工的名額，主任說是讓他自己随便選人，可以是廠裏的，也可以不是廠裏的，全力支持。

他想了想，還覺的小王挺适合的，當初在村裏幹活的時候，他就很麻利又聰明，至于為啥沒有找陳有剛, 因為幹這個還是很需要有木工的基礎的，所以他就沒考慮過陳有剛，再說了陳有剛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上面。

小王全名叫王大志，他從小就沒爹了，家裏就剩他跟他娘，當年也是從別的地方逃荒過來的。

陳有功到的時候，王大志家裏也是剛剛吃完飯，他娘正在廚房裏洗刷，村裏也沒人問過他娘原名叫啥，大家也都随着大衆都叫了王嬸。

王大志在曬柴火，因為院牆很低，他一擡眼就看到了陳有功。

“陳大哥，你怎麽過來了？”王大志立刻就笑了出來，他也很久沒有見到陳大哥。

陳有功從門口進來，看看院子裏，打理的很幹淨，東西也都放的井然有序的。

王嬸聽到王大志的聲音，手上還濕着就出來了，“老三來了，快坐，快坐。”她是很喜歡陳有功的，畢竟自己兒子剛剛入行的時候就是他帶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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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有功趕緊叫了王嬸，算是打了招呼。

“王嬸你忙，不用管我，我就是有點小事找一下大志。”

王嬸連聲哎了幾下，趕緊轉身進了廚房，然後端着一碗熱茶就出來了。

“喝口茶，這天說冷就冷起來了。”王嬸笑着把碗遞給陳有功。

陳有功趕緊兩只手一起伸過去接過來。

王嬸看着他們兩個都坐下了，自己就去忙別的了。

“大志，你最近在家裏都幹啥呢？”陳有功準備先開口問問，免得人家有別的事情，倒時候不知道，就尴尬了。

王大志搓搓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也沒幹啥，平時就接一些村裏的零散活，你不在村裏，那有些活大隊長就找到我了。”

陳有功邊聽邊點點頭，“那你也是沒啥具體的活是吧？”

王大志嗯了一聲，他跟陳大哥不一樣，沒那麽大的本事。

“我是這樣的，廠裏最近要弄一個新的小組，我算是組長吧，還缺一個類似小幫手的，我想着你有這個基礎，還是可以的，所以過來問問你願不願意。”

陳有功也有自己的私心，能幫一些都幫一些，人跟人相處不就是這樣嗎？互相拉扯一把，日子才有盼頭。

王大志直接驚訝的瞪着眼睛，“這，這是真的嗎？陳大哥，我能行嗎？”

陳有功輕笑一聲，“你怎麽不行啊，你做這個也做那麽久了，不過你期望不要太大，這個也不是正式工，你也只能拿臨時工的工資，不過你去了就勤快點，眼裏有活，到時候時間久了，我看看能不能幫你申請。”

王大志沒想到還有工資呢，他想跟着陳有功幹活，還有個原因是挺佩服他的，人大氣，格局也好，相處着舒服，更別說還能學到別的東西，這一下子說還有工資，他就覺的被餡餅砸到了。

“我可以，我可以，我沒啥問題的。”他立刻就各種保證，還不忘一直點頭。

陳有功拍拍他的肩膀，“那就行，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記得讓王嬸給你收拾一些衣服，到了就先住宿舍，還有一點，這次新的小組，時間緊任務重，活可能多，你做好心理準備。”他說着就站了起來，話都說完了，也不用一直都待着了。

王大志哎哎的幾聲，跟着把陳有功送出去，一直站在門口看着他走遠，然後自己才回的家。

王嬸一直都沒出來，等到他回來了，才從堂屋裏出來。

“咋了，是跟你說啥事？”

王大志嘿嘿笑了起來，“娘，陳大哥說帶我去縣裏工廠裏幹活，明天就跟着他一起走。”

王嬸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是真的嗎？大白天怎麽還掉餡餅呢？”

王大志撓撓後腦勺，“我陳大哥送過來的當然是餡餅了。”說着話還傻笑着，“對了，娘，你給我收拾收拾一些衣服吧。”

王嬸也是一時沒轉過頭來，當下趕緊點頭，“我現在就去給你收拾衣服，哎，對了，是給你工資的嗎？”

王大志點點頭，“那當然了，說先是臨時工的工資，讓我好好幹，這下子，娘你的藥就不用斷了，兒子給你掙錢。”

王嬸被這一句話說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兒子孝順，偏偏她這個老娘拖後腿。

“行，行，我就等着享你的福了，我去給你收拾衣服去。”說着轉過頭偷偷抹掉眼淚。

王大志沒發現他娘的小情緒，還想着過去了要怎麽好好幹活，不丢他陳大哥的臉。

陳家家裏。

陳氏跟姚尚清在堂屋裏剝自家自留地裏割下來豆子，一個個的檢查，把漏下來的豆子弄出來，然後枝葉曬幹，當做柴火燒。

“老三在廠子裏沒遇到啥事吧。”陳氏說着話也沒擡頭。

姚尚清搖搖頭，“沒啥事啊？娘咋了？”

陳氏想起來也是家裏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過去幾十年了，姚尚清都嫁過來這麽久了，她現在說了也不嫌丢人。

“害，我不是還有兄弟的嗎？就是我大哥。”陳氏說着話還嘆了一口氣。

當年她爹娘偏心，讀書沒她的份，幹活倒是全是她的，這些都還可以接受，她跟大哥沒啥仇，那都是父母做的不好，只是沒想到後來她才知道，所謂的大哥骨子裏看不上她，一副她就該為家裏奉獻自己一輩子的樣子，老頭子給她的聘禮也被她娘都扣押了，錢也沒有，都給大哥用了。

她一直都想不通，爹娘重男輕女她可以明白自己的待遇不好是為啥，但是大哥他為啥要輕視自己，後來等自己有了孩子之後也就清楚了，這爹娘對她的态度就直接影響了大哥對自己的态度，所以她對自己的孩子教育盡量保持着平等。

“不過咱們家跟他們家早就斷親了，他當年讀書讀的好，早就從這鄉下搬到縣裏了，我聽說他家也在家具城上班，所以我才這麽問的。”

姚尚清聽到婆婆講完才算是有些明白了，這些舊事之前也聽村裏的老人說過。

“應該沒有碰見過，有功沒有說過。”

陳氏聽到回答還是不放心，她總覺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陳有功從王大志家裏回來，剛剛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碰見一個人過來。

“請問這是陳有功家嗎？”

陳有功疑惑的點點頭，又打量着他，穿的倒是不錯。

“哦，那你是？”那人看看院子裏，只有幾個小孩在玩，也沒看見啥大人。

陳有功看着他，“你是誰啊？過來找我幹啥？”這人真是可以的，到他家門口問自己是誰，打聽人都不會打聽嗎？

那人聽到陳有功的回答，才突然有些恍然大悟，“哦，你就是啊，我叫王伸，按照親戚輩分說的話，我還是你表哥呢。”說完之後他還哈哈笑了起來。

陳有功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他啥時候有表哥了？他娘那邊的親戚早就斷親了，都不聯系了，他爹就是一個人逃荒過來的，娶了他娘就算是紮根了，哪裏還有啥親戚。

“我沒有什麽表哥，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陳氏聽到門口人說話，站了起來，“是不是有功回來了？”

姚尚清把剝好的大豆枝葉捆到一起就抱了起來，準備放到院子裏。

“應該是的，我聽見他聲音了，是不是跟誰說話呢。”

陳氏想着也是，正好站起來走走，坐的有些累了，就出去了。

“有功，是誰啊？”陳氏站在院子裏先問了一句。

陳有功正準備說些什麽呢，王伸就直接走了進去。

“是二姑吧，我是王伸，王建坤的兒子。”王伸笑着趕緊做自我介紹，還伸手讓她看看自己帶的禮物。

陳氏一聽到王建坤的名字，臉直接就黑了下來，雖然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她好像還是能聽到大哥指着她的鼻子罵她的話，有多惡心人。

“你來幹什麽？”陳氏的聲音冷的有些吓人。

沅沅是最先感受到的，她本來還在院子裏喂兔子，這會也不動了，直接就站了起來，還有些擔心的看着奶奶。

陳紹致也把爛菜葉子直接扔到了兔籠子裏，跟沅沅一樣站着。

陳紹遠幾個人聽到聲音，從屋子裏也跑出來了。

陳氏倒是沒注意到沅沅，倒是王伸看到了，這些孩子裏，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娃。

“姑，我來就是有事情的，你看咱們能不能坐下說啊。”他是打定注意了，就厚着臉皮了。

陳氏哪有什麽心情讓他坐下說話，“就這麽說吧，說完趕緊走，我們家的凳子可不想讓你坐。”

王伸臉上有些尴尬，不過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把手裏提着的糖果子都放在了地上。

姚尚清想着還真是的，剛剛才說過人，人就過來了，這幾十年都不聯系，怎麽突然就過來了呢？

陳有功站在旁邊也沒插話，娘有自己的打算。

“二姑，我跟你說啊，是這麽回事的，我這馬上就要升職了，要去省裏工作了，但是，我也不瞞你說，我這結婚也有七八年了，一直都沒孩子，所以就想過來……”他話音剛落。

陳氏就直接把院子旁邊放着的掃把拿了過來，擡手就打了起來，“你給我滾吧，打的是什麽狗屎注意，這種事情還敢到我跟前說，我不打死你個狗屎蛋子。”

王伸被打的直接就在在院子裏亂竄，到最後直接就跑到了大門外面。

陳氏拿着掃把掐腰瞪着眼睛看着他，“你給老娘滾吧，以後別在老娘面前轉悠，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陳有功在院子裏默默的把地上的東西拿了起來，然後走到門口遞給陳氏的手裏。

陳氏拿到東西，一把手就給扔到王伸的面前，裏面包的好好的東西掉了一些出來。

趙琴花在隔壁門口一直悄悄的躲着，看到地上被婆婆扔出來的東西，一陣陣的心疼外加肉疼，不過她剛剛沒聽到究竟是啥事。

王伸沒想到會這樣，明明他爹說的，二姑家裏沒錢，孩子又多，都是泥腿子，這稍微拿點錢就能抱走一個孩子，要不是這樣，他也不至于就這麽草草的過來了。

沅沅也跟幾個哥哥一起蹬蹬的從院子裏跑出來，站到陳氏的身邊，看着王伸。

王伸也看到了沅沅，他來之前是想領養走一個男孩子的，但是看到她之後就想改變主意了，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好看了，相信他妻子看着也會很開心的，重要的是他馬上就要走馬上任到省裏了，這次調動非常重要，他結婚多年一直沒孩子，換個新的環境，再有個孩子，到了省裏也沒人了解真相，當然也會沒那麽多人說他閑話了，對他以後的晉升更有利。

陳氏看到王伸看向沅沅的眼神，就立刻挪了挪身體，擋在了沅沅的面前。

王伸咳咳了兩聲，“二姑，你再考慮考慮，咱們都是一家人，以後有什麽需要侄子幫忙的，侄子一定幫忙。”

陳氏恨不得他趕緊滾蛋，呸了一聲，“滾吧你，”

村裏的鄉親們也慢慢的被這邊吵架的聲音吸引到了，家裏沒下工幹活的人，都湊到了外面。

王伸大小也是縣裏的幹部，平時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看看周圍，轉身趕緊就走了，他回去再想想辦法，重要的是再調查一下陳家的情況，這次太大意了。

鄉親們見人都走了，也都慢慢的散了。

趙琴花一直躲在門口面，一直等到陳氏把他們的大門給關上之後，自己才悄悄的出去，把地上扔的東西都撿了起來，這都是好東西啊，實在是太可惜了，她婆婆清高不要，她要。人家有錢人過來跟婆婆和解都不願意，也不知道當年多大的仇，想着就趕緊拿着東西進自家院子了。

陳氏氣的直接坐在椅子上喘氣，她簡直要氣死了，當年那麽侮辱自己，幸好早就斷親了，不然得多惡心啊，也不知道幹了多少缺德事，結婚那麽多年也沒孩子，簡直活該。

“娘，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好了。”陳有功也在坐在旁邊，幹巴巴的安慰了一聲。

姚尚清端着一碗茶過來，放到桌子上，“娘，喝口茶，別氣了，咱們不願意，想着來了這一趟應該就不會來了。”

陳氏也是這麽想的，孩子是自家的，不願意，他總不能硬搶。

沅沅這會也沒在院子裏看兔子了，跟幾個哥哥一樣，乖乖的靠着牆，站在堂屋裏。

陳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擺擺手，“行了，我還能被他那個兔崽子氣着，甭管了，該忙啥忙啥，你們的東西收拾了嗎？明個要走了，鹹菜還沒裝的吧，還有我腌的鹹雞蛋也能吃了。”

姚尚清有些擔心，但是看着婆婆這個樣子，明顯是不想讓人提，幹脆也配合的開始轉移話題，開始去收拾東西。

孩子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是該幹啥就幹啥去了。

只有沅沅一個人，站到陳氏的身邊，抱住了陳氏。

陳氏心裏一下子就滿足了，她的小沅沅啊，怎麽這麽懂事。

第二天一早，陳有功兩夫妻帶着王大志一起去了縣裏。

陳氏想起來王伸看向沅沅的眼神，半夜都睡不着，去上工的時候還不忘帶着，要一擡眼就能看到。

李桂花知道老姐妹年輕的事情，也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我跟你說啊，像他這樣的人，就得拿着鐵鍬去趕人，最好吓死他。”她眼看着姐妹的日子過的好了，這怎麽還能來個搗蛋的，那是堅決不允許的。

又過了兩三天，沒看到人過來，她才算是放下心來，算着這人肯定是不敢過來了。

周四下午，陳氏沒下工，她在家裏洗被單什麽的，順便帶着沅沅和陳紹致。

“小朋友，你要吃糖嗎？”

沅沅和陳紹致在門口玩着呢，就看到一個穿着看起來很好看的女人過來了，然後還把糖拿出來遞到她的面前。

來的人叫孟夢，是王伸的妻子，她本來還不相信自己男人說的，養在村裏的孩子能有多好看，要她說還不如抱養她娘家那邊的，要不是公公非要堅持抱養這邊的，她也不會過來的。

王伸和王建坤在後面走着，王建坤年紀大了，從廠裏慢慢要退休了，這麽容易退休還是因為給他兒子換個更好的前程，只是他兒子子女上不順利，也不知道是什麽問題，現在就準備先抱一個，只是他三弟家的孩子都太大了，而且三弟也不願意，他就想起了這個多年前就斷親的妹妹了，在他印象裏這個妹妹除了當年數斷親的時候有些反常，其他時候都很聽話，一如既往的聽話。

“爹，你看，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女娃，年紀看着也不大，長的也很好看，眼睛多靈氣。”王伸扶着王建坤慢慢的走到這邊，還不忘介紹兩句。

王建坤看了一眼，着實有些不一樣，很吸引人，不過他覺的還是要個男娃比較好，要不就一起抱走，兩個正好。

沅沅雖然不認得這個給糖的女的，但是她看到了後面過來的人，立刻就轉身向家裏跑，“奶奶，壞人，壞人，來了。”

陳氏在院子裏正在洗衣服呢，聽到沅沅的聲音，立刻就站了起來，看到沅沅跑進來了，趕緊上前，一把手就抱住了，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這就是她的大哥，好多年沒見了，起碼有三十年了。

“你們又來幹什麽？”陳氏瞪着眼睛看向他們。

陳紹致也跑了進來，站到陳氏的身邊，還不忘抓着沅沅的手，他記得，上次就是這個壞人來了。

王建坤這次也調查了一些這個妹妹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家日子過得還有些出乎意料的不錯。

“好久不見了，這大哥來了，你就準備這樣接待我嗎？”王建坤說着嘴角還帶着一絲笑意，他在家具廠幹了一輩子，一步步的升上去，雖說現在快退休了，但是一輩子養成的習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扔掉的。

陳氏倒是不怕他，哼了一聲，“不然呢？還能給你擺上幾桌，好酒好菜的招待你。。”

王建坤沒想到這個妹子幾十年變的這麽厲害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剛剛嫁人的時候。

“王伸，去給我搬個板凳。”他拄着拐站在原地，自在的指揮着自己兒子幹活，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王伸看着院子裏放着的板凳，走過去就搬了過來。

王建坤才慢慢的坐下。

陳氏這個時候才看到他的腿，是瘸了吧，正好，瘸了才是報應。

“我這條腿，是我當上主任那年，為了救廠裏的財産被砸的，本來我競選副廠長沒啥助力的，但是因為這個事故，我當上了副廠長，雖然腿不大好使了。”王建坤自顧自的說着。

陳氏活了也大半輩子，當然聽明白他的話，是挺狠的，為了一個職位，自己的腿都豁得出去。

“那是，大哥好手段，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不是嗎？”

陳氏心裏一直記着呢，當初為了更好的聘禮錢，給自己找了一個年紀又大又是瞎了眼的，要不是自己機靈，知道了這個事情，趕緊為自己找了一門親事，也就真的嫁給那個老瞎子了。

王建坤不記得了，他也沒放在心上，當時他需要錢，能弄到錢的事情，他都要試試，不然也不會拼到這個位置上，更不會讓自己唯一的兒子能到省裏去工作。

“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把孩子過繼給王伸，帶到省裏去，過的比這裏好一百倍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沅沅：仙女不說髒話，但是我能把你們都變成豬，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