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父和師伯提起過,要他可以不受亂世之傷的辦法,就是找到紫薇命格的人,陪伴身側,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你覺得我像是紫薇命數?”賀庭歌皺眉。

“不是像,我覺得,你就是。”穆岚看着賀庭歌,沉聲道:“我以為你至少會為了他去參軍的,看來是我想太多。”

賀庭歌一時有些難以消化,只是問道:“現在他在哪?”

“不知道,時候到了他自然會來,他也在努力,我想他覺得你會去參軍的,雖然他可能從來沒有對你說過。”穆岚翻身下馬,賀庭歌也下來,紫雲亭一下子竄出去好遠。

擡頭看着天上漸漸壓過來的雲層,穆岚眯眯眼:“我覺得,很快,就會變天了。”

遠處的紫雲亭跑了幾圈又回來扯明珠的鏈子,似乎想讓明珠跟他一起跑。明珠被扯的不勝其煩,但卻也沒有像賀庭歌所想的發威去咬紫雲亭,最多就是扯回鏈子,然後離紫雲亭遠點。

從那天之後,穆岚似乎把最近幾天的話都講完了似的,除了吃飯喝水,連嘴都不張了。

“庭歌,庭歌。”海堂風風火火跑進來,搶過賀庭歌剛到好的茶,一口蒙了:“兇手捉住了!”

“什麽兇手?”賀庭歌一時沒反應過來。

海堂擦擦下巴上的水漬:“就是下毒害你姐那個。”

賀庭歌眉頭一鎖,這幾天一直風平浪靜,都忘了這茬了:“怎麽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那個什麽烏美人,就她下的毒。”海堂一邊微長的劉海被他扇的一鼓一鼓:“我就說這群柔然蠻子沒安好心吧。”

“是她?”賀庭歌挑挑眉,難怪當時臉色那麽差。

“可不是,聽說是當場捉住的,前腳剛熬上的補品,她後腳就去下藥,結果被發現了。”海堂咋舌:“這也太笨了。”

“她現在人呢?”賀庭歌問:“被押到天牢了?”

“沒,在水牢,天牢太便宜她了。”

賀庭歌點頭,然後又問了一些細節,海堂馬馬虎虎的說了一下,賀庭歌皺了皺眉,想着卻是這女的也太笨了,不過也是,她孤身一個柔然人,也沒有貼身的柔然侍女,自然沒人幫她去下毒,只能自己去了。可是,卻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舒服。

“水牢是誰管轄?”

“大司徒啊。”海堂道:“大司徒可不是太尉,純文官,雖然只是從一品,但是文武兼備,有一點兵權的,皇城軍有他管轄的一部分,水牢就在他的管轄之下,不過,大司徒就是心好,水牢不像前幾年那麽恐怖,不然,現在烏美人可能都沒水裏的蟲子給咬死了。”

賀庭歌聽的一陣惡寒。

“要不要去瞧瞧?”海堂看着賀庭歌,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她那麽害你姐,咱去給她點苦頭吃?”

“柔然那邊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證據确鑿,再說,我大齊還怕他不成。”海堂撇撇嘴。

賀庭歌沒有等太久,傍晚吃過飯,就和海堂去拜訪了大司徒,大司徒還是那副樣子,就是知道賀庭歌要見烏美人時,稍微一猶豫:“小王爺見她做什麽?報私仇啊?”

賀庭歌見他那樣子,無語道:“司徒大人,我就是問問她幾句話,報私仇什麽的,您在這我還怕她跑了不成?”

大司徒聞言笑了笑道:“別太久,看在你爹份上我可以準你。不過,海堂小公子。”

“啊?”海堂苦着臉:“司徒大人,我就進去看看,不說話。”

“不行。”大司徒笑眯眯:“水牢關的的要犯,你要是想去看,就去犯點事,讓你家老頭子親自把你送來,我給你留個好的。”

海堂被他說的一寒,縮縮脖子道:“那,還是算了。庭歌你小心點哦,我等你。”

賀庭歌忍着笑道了聲謝,就跟着兩個衙役去了水牢。

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恐怖,就是陰暗了些,空氣中彌漫着濕氣,賀庭歌踩着腳下的石板,随着衙役來到一個空間,四周三面是石壁,正面對的是鐵欄,壓抑打開門鎖,賀庭歌走進去,就聽見一陣陣水聲。

适應了一下,賀庭歌向中間的水池看過去,并不大的水池,後面的牆上有一個出水口,水流不斷從裏面流出來。

并不是想象的場景,水池中央有一個臺子,烏美人,也許現在叫她烏柯琪更合适,此刻就在臺子上坐着,手腳都被綁上鐵鏈,但并沒有想象中的落魄。

聽見有人進來,烏柯琪擡頭看了一眼,微亂的發絲遮在美麗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只是一眼,便又低下頭。

“公主?”賀庭歌來到水池邊。

“小王爺是來動私刑嗎?”烏美人突然開口,清麗的聲音帶着淡漠。

真相

“小王爺是來動私刑嗎?”烏柯琪突然開口,清麗的聲音帶着淡漠。

賀庭歌眉頭一鎖:“我只是來問一些事?”

烏柯琪突然唇角一動,倒是冷笑一聲:“問我為什麽下毒害你姐姐?”說着擡起頭看賀庭歌,眼神中是一種淡淡的輕蔑。

賀庭歌沒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

“小王爺。”良久,烏柯琪低下頭,低聲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賀庭歌不知道她什麽意思,見她擡頭看他,半晌道:“有。”

烏柯琪輕笑一聲:“那你覺得,你們的皇帝愛你的姐姐嗎?”

“應該有感情的吧。”賀庭歌不知道她什麽意思,挑了個含糊的回答,據他所知,皇帝和賀蘭兒也算是青梅竹馬,都這麽多年了,必然有感情。

烏柯琪聞言低低笑了幾聲,有幾分凄涼:“感情?他們是青梅竹馬,應該是有感情的......”說着,嘆息似的深深閉上眼。

賀庭歌看她這樣子,皺起眉頭,難道這烏柯琪愛上皇帝了?因為嫉妒才下的手?

“小王爺。”烏柯琪突然擡起眼看着賀庭歌,輕聲道:“我說,我其實只不過是你們皇帝的替死鬼,你,信嗎?”最後兩個字,咬的極輕,在空蕩蕩的水牢裏伴着回音,顯得有幾分鬼魅之感,連帶空氣都降了溫。

“什麽意思?”賀庭歌聽到意外的回答,沉聲問。

“呵呵......”烏柯琪輕笑幾聲:“感情,在男人眼裏到底算什麽?我和撻拔祯從小一起長大,他說過要和我在一起,可是,還不是親手把我送給你們皇帝。為的就是讓我挑撥皇帝和賀淵的關系,最好,能逼的賀淵不再為皇帝賣命。”

賀庭歌等着她把話說完。

“可是,你猜我發現了什麽秘密?”烏柯琪看着賀庭歌諷刺道:“你一定想不到。”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相信你?”賀庭歌沉聲道:“你也說了,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靖王與皇帝的關系。我完全可以認為你在騙我。”

“你真不像個孩子。”烏柯琪看着賀庭歌,良久,輕聲道:“你若不是懷疑,又怎麽會站在這裏?你想知道我為什麽害你姐?我也想知道,我是想過從你姐姐下手,因為畢竟他是皇帝最喜歡的女人,還是賀淵的女兒,她要是死了,死在皇帝手裏,賀淵定然不會放過他。”

“可是,皇帝那麽喜歡她怎麽會殺她呢?”烏柯琪秀美輕鎖,苦笑道:“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是,我也有我的辦法,我打算用寒溪草,讓她變老,變傻,誤殺自己孩子,或者誤傷皇帝,總之随便一條,都可以。”烏柯琪看着自己蒼白的手指,輕輕笑了笑,苦澀的味道:“可是你猜我在禦藥房看到什麽?我記得那天我們見過。”

“你到底想說什麽?”賀庭歌皺眉。

“我看到皇帝身邊的人,在你姐的補品裏加了東西。雖然沒看清楚,但是,那味道,就是寒溪草。”說完,烏柯琪戲谑一笑,看着賀庭歌漸漸變得錯愕的臉:“那熟練度,怕是經常做吧。”

“一派胡言。”賀庭歌冷冷道。

“呵呵......”烏柯琪輕笑:“是啊,我也不敢相信,畢竟皇帝那麽喜歡她,怎麽會害她呢?可是,這是事實。”

賀庭歌冷冷看着她,生怕她再說什麽,轉身離開水牢。

餘下的事,若真的是烏柯琪所說,那豈不就是皇帝乘機陷害她?可是,這麽做對皇帝有什麽好處?

或許,這真的只是那女人的謊言,想趁機挑撥離間。想了想,匆匆離開司徒府,路上海堂追問,賀庭歌也沒有理會,只是道:“那女人是個瘋子。”

然而,回到府中,卻聽管家說賀淵有事跟他說,讓他去書房。

賀淵面色不好,賀庭歌一眼就看出來:“父親。”

賀淵從窗邊回過頭來,沉沉嘆了口氣,道:“跟我來。”

一路随着賀淵來到一處別院,清清冷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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