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惡心
霜辭顫了顫,那抹熱與軟仿佛要通過相接的地方直直地傳入她的身體,再落到她心髒處,她說不清的懼怕,越抖花瓣盛開到極致,柔軟更貼,她們仿佛通過了這樣的方式融為一體。
她不再害怕冷江尋無盡的精力,也不再害怕她數次幾乎要将自己融入血肉的力道,卻難以忍受以如此方式結合在一起,她一直以為建立得極為穩固的防線搖搖欲墜。
連第一次都沒有那麽害怕。
貞潔于她不重要,可她驚懼與另一個人如此。
之前阿尋從未如此過,霜辭也以為那就是極限,她們連肌膚相貼時,她也沒有見過碰過阿尋的花蕾,這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直接打開了阿尋……
長睫上的淚珠滾下來,霜辭逃離不得,她祈求道:“阿尋,你要怎樣都可以……別這樣……別這樣……”
冷江尋身子動了動,輕輕碾磨,果然換得師尊的控制不住的發顫。
“你別動!”
“師尊害怕?”江尋低低地笑着,一個翻身将人壓在了身下,xiashen分離,霜辭松了一口氣,可緊接着冷江尋卻扣住她的腰,她毫不保留地鑲嵌進來。
“阿尋!”
冷江尋鉗住霜辭要推開她的手,壓在了她腦袋兩側,仔仔細細地觀察對方的反應,黑眸直直地望進師尊的眼,她一絲情緒都不願放過,看到師尊眸中的脆弱,看到她的祈求和難堪,然而霧氣散去,她終于看到了平日裏不曾看到的東西,盔甲被擊碎,以寵溺為名的占有。
冷江尋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她心頭狠狠一揪,滾燙的汗水落在師尊眉心。
輕輕地摩擦,花蕾摩挲,露水凝結裏那人脆弱得好像一戳就破。
她俯**,在霜辭耳邊道:“師尊,你難道不想看看我嗎?”
霜辭費盡心力地要逃也逃不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般害怕,滾燙傳到心底,她第一次有了那般真切地感覺,她身上的人是一個與她一樣的女人,而且這個人,是她寵得無法無天的徒弟。
那人的嗓音也傳來,聲聲分明的告訴她,這個人是阿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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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尋!
不是別人!
阿尋,是她的……不對……
霜辭簌簌發抖,她捏着江尋的手,眼神濕潤,不停祈求:“阿尋,你想要用什麽都可以……。只要別這樣,好不好?回去之後櫃子裏的……”
“不好!”江尋直接拒絕了她,死死地盯着師尊的眼,壓住她的身體,緩緩動起來,甚至不斷碾磨,花瓣柔嫩,而她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感知到了,相貼的粉色花瓣紅豔凝露,豔色無雙。
師尊的瞳孔不斷放大,最後随着她的動作而散開,所有的一切好像在這這樣的方式下粉碎開,冷江尋隐隐明白了什麽,只有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徹底将師尊的殼撬開。
她的師尊啊……
“阿尋……阿尋……”
“師尊,我在……”江尋抱着霜辭,不再遲疑,所有的一切都迅速起來,她們二人這些年的時光也迅速起來。
霜辭崩潰地抱住江尋,明明這個人是造成她如今摸樣的罪魁禍首,可她卻要依靠她确認些什麽。
“阿尋……”她低低地喚那一聲,每喊一聲,都落在她自己的心底。
“師尊,你是我的。”她在那人耳邊低低訴說,“我也是你的。”
霜辭用盡全力想逃,被禁锢在原地。
我也是你的,一字一句,如鐵,定在了心尖。
今晚夜色,還會很長很長。
冷江尋抱住霜辭,伸手将她臉頰上汗濕的長發撥開,心滿意足地吻了吻昏迷過去的人。
以前,因為害怕師尊厭惡與她構造相同的身體,她就算是脫了衣服也不敢有過多的放肆舉動,就是抱着師尊都是一種滿足,更不敢讓師尊直接以那般方式感知自己,她害怕師尊覺得惡心。
但是所有的一切抛開後,她才發現,原來曾經要了師尊,在師尊的眼裏也只是哄她的一種方式,而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只有這一次,她讓師尊确認了自己的身份。
師尊,我的!
我是師尊的!冷江尋這樣想着,笑得跟個狐貍,而天色已漸明。
霜辭昏昏沉沉中感受到一股溫熱從肩頭滑下,她想要靠近卻又害怕,思緒早已經被牽引離開,夢回年幼,她仿佛感受到當年小不點要抱着自己睡的時候,豆芽菜溫暖軟糯,抱着她,她同樣生出幾分驚懼。
那是她從來都不敢面對的害怕。
如同泡沫,伸手一觸,所有的軟與暖統統煙消雲散。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是屬于她的,也不可以屬于她。
她不敢相信,所以不斷地加固自己的盔甲,給予他人暖,卻不願占有,為自己所有。
這是對自己極好的保護。
可有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她所有的堅持。
霜辭很累,那種累既來自于身體,也來自于心底。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她就睜開了眼。身邊之人早已經離開。幸好不在,她如今不想看到那個人,她原本藏得極好的東西被那人洞悉,霜辭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霜辭撐起身子起來,綿軟的酸痛襲來,身上被清潔過,可遍布的痕跡無論如何也處理不掉,霜辭拉開袖子,白皙的手臂上竟然也是觸目驚心的痕跡。
她呆呆地看着,回想昨夜的一切,還有自己從不敢面對的事實與真心,整個人思緒混亂不堪。
冷江尋端着粥上來,剛一打開門就見師尊收拾得妥當,看樣子是要出去,她有些訝然,師尊沒有內力,以往這般折騰,她一定會睡到午時,“師尊……”
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師尊投來的清冷眼神令她一寒。
霜辭很好地掩飾了所有的慌亂,指尖的顫抖也被藏在了袖袍中,她故作冷靜,“我要出去。”
江尋立刻放下手中的粥,急忙上前,“我陪師尊。”
霜辭後退兩步,眼神漠然,所有的抗拒不言而喻。
冷江尋神色一變,她抖了抖唇,“師尊生氣了嗎?”
霜辭并未答話,繞過她就要去開門離開,那人立刻從後面摟過來,死死地抱住她。“別生氣,師尊,我錯了,我錯了。”
“阿尋,放開,我想出去走走。”在她還未整理好自己的盔甲前,她一點一點都不想看到裝小白兔的人,更不想在她面前把自己一點一點地剖得幹淨。
冷江尋手中的力道未減,藏不住地害怕與惶恐從收緊的手臂中傳遞過來,“師尊,我……”
“冷江尋。”霜辭捏住對方的手腕,強硬地掰開轉過身來,視線裏的人眸色氤氲,暗沉沉的迷霧裏空洞得心驚,所有的話停在了原地。
江尋身子冰涼,冷意從腳底慢慢爬上來,她嘴唇發白,昨夜是她看錯了,師尊其實是惡心的?所以師尊反應這麽大,會那般不堪忍受……“我不會那樣了。”她低低祈求,“師尊,我……不會惡心你了。”指尖小心翼翼地拉住師尊的手,“別離開好不好?”
霜辭愣了愣,阿尋以為自己是惡心嗎?那一刻,她有些慶幸,若阿尋那般想,她的防線還沒有被踏碎,那就很好。她覺得很好,然而那人冰涼的手指牽過來,眼中的凄哀暴露,霜辭發現,那一絲慶幸竟然也蕩然無存。
冷江尋,這三個字仿佛是她所有的宿命終點。
她伸手把江尋抱在懷裏,嘆息了一聲,“我沒有惡心。阿尋,給我時間,讓我整理整理好嗎?”懷裏的人微微發抖。
“師尊……不會逃!”
“不會。”
“你……你若逃了,我就殺了王莘他們,殺了潘閑雲,還……還會把你抓回來,關在夢尋院,你都別想……”
“閉嘴!”霜辭打斷她,她推開懷裏的人,盯着她明明惶恐卻猩紅的眼,對方的暴戾殺戮未來得及收好,又害怕她讨厭,只近乎狼狽地擡眸。這分明是一只在逞強的孤狼,霜辭捏着她的肩,“阿尋,讓我一個人出去走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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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車有點點快……不知道會不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