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挂斷電話之後謝識就一直沉默地跟着徐初檐在外面又晃了幾圈,這一片很安靜,所以剛剛徐初檐打電話說了什麽他都一字不差地進了耳朵裏。

隔着屏幕他都能夠感覺到,唐姐在對面急火攻心的樣子。

而徐初檐将手機還給他之後,依舊心情頗好的邊走邊看風景,時不時還會和謝識讨論要不要在這邊度個蜜月。

謝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沉默着沒回答。

等到他們走遠,工作人員專門開了一個游覽車過來接他們回酒店。他們的工作态度都十分的友好熱情,看向謝識的時候也笑得很燦爛。

一路吹着海風,望着來時的風景,一行人到了酒店門口。

這一整棟酒店都已經被徐初檐的團隊包下,之前助理們都已經将兩個人的行李放進了酒店裏。工作人員将提前準備好的房間鑰匙找出來,帶着兩人去了酒店最頂層的豪華套房。

豪華套房外的陽臺上,還有一個巨大的泳池。雖然在酒店裏設置泳池并不少見,但還是讓謝識覺得驚嘆。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架勢,連廚房都比他在公司裏住的宿舍都大上不少,還有專門的桌球場和私人影院,連飯桌上的餐具都是一整套名貴的刀叉。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謝識俯瞰着下面,剛好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婚禮場地。潔白的絲帶和淡粉的花束,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

他站了一會兒就開始收拾兩個人的行李,徐初檐則在一旁閑散地坐着,看了他一眼後說:“你讓助理弄就可以了。”

“沒事,”謝識搖了搖頭,“反正也無聊。”

徐初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你都收進主卧裏吧。”

這個套房有一間主卧和三間客房,聽他這麽說謝識收拾衣服的手頓了頓,疑惑的看着徐初檐。

感覺到他的目光,徐初檐看了他一眼,說:“我們全程要錄像,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分開睡。”

聞言謝識點了點頭,将衣服全部收進衣櫃裏,看着偌大的一張雙人床,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既然要全程錄制,那就說明,他們晚上也要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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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裏,謝識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了,連去洗澡的時候眼神都不受控制地往沙發上那兒瞟,被徐初檐逮住了之後又匆匆收回視線。

洗完澡之後他就坐在徐初檐對面,一邊玩手游一邊瞟徐初檐。

徐初檐洗漱了之後穿了一身深藍色的睡衣,和他身上的淺藍色剛好相配。

從一開始徐初檐就一直感受到了謝識的視線,最後終于忍不住了,他問道:“有事找我?”

“沒……沒有。”謝識低下頭,小聲的回答。

見他直接否認,徐初檐也懶得再問。将手裏的雜志合上後說:“不早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拍照。”

他這一動,謝識也慌慌張張地跟着他站起來,屏幕上的游戲顯示了已陣亡的頁面。

謝識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後有些不自在點了點頭。

徐初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後起身往客房那邊走去,收拾了一會兒準備出來刷牙,就看見謝識還站在原地有些無措地看着自己。

他幾乎是馬上就猜到了謝識心裏想的,拿着杯子笑道:“怎麽?你以為要和我一起睡嗎?”

聽到這話謝識立馬紅了臉,慌慌張張地搖頭說:“不……我不是。”

見他着急解釋,徐初檐笑了笑,像是仔細思考權量了一會兒,“我們錄制的時候不會拍我們兩個睡在一起的畫面,那畢竟太隐私了,你覺得呢?”

謝識撓了撓後腦勺,知道自己之前會錯了意,點點頭尴尬地回答:“是啊……”

燈光下謝識的臉和耳朵都紅了,低着頭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徐初檐饒有興趣地看着他,走到他面前說:“不過我們每天都要營造出我們睡在一起的假象,這畢竟太麻煩了,不如我們就睡在一起吧?”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謝識連忙接過話,“我來收拾就好。”

說完他也不等徐初檐回答,繞過他直接進了主卧,沒理會身後徐初檐的低笑聲。

第二天的行程很空,主要是拍攝結婚照。為了保持兩個人的氣色,謝識和徐初檐幾乎是睡到了自然醒。

不過在這樣一個環境下睡覺成了謝識的一件難事,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還認床,在床上翻來複折了一晚上才勉強睡着。早上更是比誰起得都早。

而徐初檐之前一段時間都在拍戲,有了這次休息的機會直接一覺睡到了中午,最後還是江映的電話把他吵醒來。

收拾了一會兒後,兩個人在島上的尋找了一處合适的風景拍攝婚紗照。這裏風景宜人,陽光灑在岸上,謝識換上了之前準備好的西裝,白色的領結打在領口。而徐初檐也換好了他的黑色西裝,高級定制在他身上更顯獨一無二。

兩個人站在風景處,而他們也已經成為一道風景。

攝影師是事先打好安排的,所以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但是像拍攝婚紗照這種事情,當然會被跟過來的記者偷拍,所以一行人也不敢懈怠,做事也十分謹慎。

攝影師舉起相機,“靠近一點,親密一點,可以變換一下自己的動作,就像平時你們拍雜志一樣。”

謝識和徐初檐緊緊的挨在一起,聽了這句話之後非但沒有挨得更近,反而下意識地移遠了些。

他剛挪開一點距離,在自己腰間的手突然緊了緊,将他整個人都往徐初檐身上攬了過去。

徐初檐挑起嘴角,目視着前面但手上的勁道一點沒小,他轉頭小聲地對謝識說:“近一點,旁邊有記者。”

他這句話的一提醒,謝識下意識地繃緊自己的背,看到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圍滿了受邀過來的記者,在旁邊拿着炮筒一樣的相機拍攝。

謝識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管理好表情,回憶起以前拍攝雜志時地狀态,對着鏡頭笑了笑。

“好,很好。”攝影師對這兩個人一頓猛拍,然後擡起手說:“換個姿勢,兩個人摟着面對面。”

話音剛落,徐初檐像是已經知道懷裏的人會拒絕,于是在陽光的照射下啊,直接攬過謝識的肩膀,另一只手摟住他的腰,兩張臉的間隔不到一拳遠。

徐初檐的眼神極具攻擊性,但是卻讓人覺得裏面夾雜了很多溫柔,是矛盾的存在。謝識努力對着他的臉笑了笑,對視着堅持了幾秒等到拍攝完成後匆匆的移開了目光。

攬在腰間的手還沒有撤走,謝識心緒不平的看着對面的攝像頭,覺得自己整張臉都是燙的。

所幸這裏的溫度本來就挺高,他臉上的紅色被人認為是被太陽曬的,為了拍攝順利進行,旁邊的工作人員全部圍上來給謝識降溫,過了好半天才把他臉上的紅暈給降下來。

而徐初檐坐在旁邊,目睹了謝識低着頭,從頭紅到腳脖子的樣子。

拍攝完婚紗照之後,一行人确定了最後的流程。謝識雲裏霧裏地在旁邊聽着,等到有人說自己名字的時候才匆匆點頭,等到會議開完江映宣布了解散。

在去用晚宴的路上,徐初檐一邊看旁邊的景色一邊說:“你是不是沒怎麽聽懂?”

謝識愣了楞,心想自己竟然這麽明顯,一眼就被徐初檐發現了。于是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沒聽懂。”

“沒事,”徐初檐說:“你到時候跟着我就行,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今天你就做得很不錯。”

一提到這個,謝識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拍照片的時候,徐初檐那迷惑人心的眼神,他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到了用晚宴的地方,餐桌擺在木制的露天小屋下,周圍挂好了白紗和淡粉色的鮮花。纏在花束上的銀白絲帶被風吹得飄了起來,看上去像是不似人間的仙境。

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有水果有熟食,甚至還有各地的特産。謝識拿着餐盤轉了一圈,夾了些水果規規矩矩地坐在餐桌的最末端,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不久之後婚禮的主角。

徐初檐坐在旁邊,吃了幾口水果之後看着桌上裝飾用的白色玫瑰,問道:“緊張嗎?”

謝識拿銀叉的手頓了頓,想了一會兒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從謝識來到這個小島的時候,徐初檐就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不自在。也許是因為這裏記者和攝像頭太多,謝識沒有在家裏放得開,走到哪裏都像是會被各種事情吓到的小鳥。

徐初檐笑了笑,将銀叉放在盤子旁邊,靠着椅背惬意地說:“沒關系,放開一點,你越緊張狀态越不好。”

聞言謝識點了點頭,拿着銀叉的手漫無目的的戳着盤子裏的火龍果。

“那就聊聊天吧,”徐初檐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說。

“聊什麽?”謝識放下手裏的銀叉,低頭說。

“嗯......就比如,”徐初檐看着他,眉梢間盡是笑意:“為什麽會簽下那份協議書?”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忙嘤嘤嘤,五月一號恢複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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