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入
林抒離開一萬到三十萬的區域,直接沖向八角玲珑燈所在的地方。他揮手叫來工作人員,得到允許後,把手放在上面。
和靈魂狀态時摸到的粗糙感一樣,林抒确定這就是他在夢中摸過的東西。
別的不敢說,對自己的記憶能力,林抒還是可以保證!畢竟這是一項強大的專屬技能,過目不忘不是誰都能啊!
飄在他身邊的顧文铎看着表情多變的林抒,心裏也是巨浪翻滾。其他的東西他不确定,這日日擺在案前的燈盞,他是怎麽也不會認錯!除了色彩上暗淡一些,其他地方幾乎沒有變化。
難道這人見過這個東西?
還有這燈盞怎麽會擺放在這裏?
所以,有可能他會是林抒這個時代歷史書上所記載的那些古人?他翻閱林抒的大學課本時,并沒有發現大武這個朝代,難道他們所在的朝代沒有被後代所記?
林抒又把手放在上面,細細的和記憶中的觸感相較,一樣,還是一樣。
林抒的額頭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他的織夢能力再強悍,也不可能會在夢中編造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甚至可以說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此刻的林抒強烈的希望黑夜的到來,這樣他就再能去夢中确認!
已經挑選好的夏經理,招呼林抒離開。林抒只能放下手中的燈盞,跟着夏經理離開。走之前,林抒把這家店名牢記在心。
回到酒店,林抒回到房間稍做收拾,穿上提前準備好的西裝,就差不多到了酒會時間。
林抒對這鏡子裏的自己挑眉一笑,春風滿滿的出門。飄在他一旁的顧文铎無語撫額,前一刻鐘還生無可戀,後一秒就自戀的可以。
林抒算是一個新面孔,加上臉好嘴甜,一會就在人堆裏混開了。
雖然在場的人都是自己的競争對手,但是社會已經讓他們帶上一層層面具。哪怕心裏毒劍亂掃,臉上也能笑顏如花。所以,林抒,你只是一個職場菜鳥而已,耍你沒商量。
林抒沒想到自己在這裏吃的這麽開,把自己不能喝酒的事也忘得一幹二淨。
由于來者不拒,林抒不一會就連自己在哪,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夏經理恨鐵不成鋼的讓林抒先離開,他帶着其他人繼續和那些人周旋。
喝醉後的林抒恨乖,乖的不像話。夏經理幫他攔好回酒店的車,就任他自生自滅。飄在林抒身邊的顧文铎都沒覺得林抒醉酒了。這孩子一臉正氣的坐在出租車內,雙手交疊,坐姿端正,給他一個話筒,他都能給你主持的架勢!
出租車司機把車停在酒店門口,看林抒不下車,也不開口,這才客氣的說道:“已經到了,一共30元。”
林抒還是不動,飄在他身邊的顧文铎才發現這人是醉了。
司機無奈,只能下車找酒店的保安幫忙。
幸好,這是一個負責任的酒店,保安墊付過車費,在前臺查過登記資料。由服務員接手,把林抒送進房間。
至于洗漱,洗澡,脫衣服。
抱歉,此酒店不提供這些業務!
第二天起床的林抒,把昨天酒醉後的事忘的一幹二淨。
對自己易酒醉,又失憶的技能,林抒也很是無語。這就和他的過目不忘一樣,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林抒脫掉有點臭兮兮的西裝,問了問身上的味道,直接裸着身子去浴室洗澡。
在他一旁的顧文铎把這人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他不知道這世間竟有如此心大之人!就這麽輕飄飄的去洗澡了?不想想自己是怎麽回來的?
身體沖着溫熱的水,林抒舒服的閉閉眼。
突然,他睜開眼,因為驚訝,瞳孔微張。他發現,昨天是這一段時間裏第一次沒有去那個夢裏,或者去了,他忘了?
收拾完畢的林抒去夏經理的房間報到。他先深刻反省自己的不該,這才加入讨論組。
勞累一天的林抒在夜裏十點又準時進入夢中。
一天沒見這人,林抒覺得他想他。就像你的房間書桌上放了三個月的鬧鐘,有一天突然不見了,那種抓心撓肝的不适感簡直爆棚。
林抒興奮的往顧文铎身上摸了摸,雖然摸到的是空氣,但是那種充實感還是讓他心裏滿滿的。如果夢裏有一天不能再看見他,他一定會想他!會很想,很想!
對着一天沒見的臉看之又看,林抒把魔抓伸向八角玲珑燈。
還是一樣的質感,和他白天時摸到的一樣。林抒開始自我懷疑,難道這不是夢?而是他穿越到古代了?
為什麽老天不給自己一個實體,他也好升級打怪,留名青史啊!
林抒為了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魂穿。開始抓耳撓腮的想辦法證明。這幾天為了這事,林抒快把自己的頭發抓禿了。
顧文铎并不知道林抒在想什麽,只能通過他神神叨叨的幾句話猜測。不過信息量含量實在太少,他也摸不清林抒的心思。
轉眼間到了投标的這一天,胡思亂想的林抒坐在投标場所。幾家企業分坐幾邊,表面上和和氣氣。
林抒在這些人裏面只算一個小新人,他就當來學個經驗。
重要的是,他要弄明白夜裏看見的到底是什麽!這些招标會什麽的都是浮雲。
一直當個小蝦米藏在衆人身後的林抒還在神游天外,被夏經理叫到名字的時候,猛的答了一聲到。他以為是大學課堂點名呢,默哀。
盡量忽視身邊要笑不笑,憋的要死的同事和對手們,林抒憋紅着臉問了一句:“經理找我什麽事?”
夏經理瞄了一眼身邊的總經理,開口:“解釋一下我們公司的提案。”
林抒在心裏把夏胖子翻來覆去的罵了個遍,他就是一個收集資料的,怎麽解釋?
林抒默默的翻了無數白眼,幸好他過目不忘,不然今天丢大人了!
其實也是林抒冤枉夏經理了,這次是顧亘親自點名林抒做報告書的解釋人。夏經理也在心裏打起了腹稿,顧總怎麽會知道他手下有一個叫林抒的人呢?
難道林抒和顧總關系很好?
林抒回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最終提案,開始背了起來。
從開始到結束,再加上林抒自己的調整,一團話說的挺順溜。
夏經理發現顧總的臉色未變,還帶着微微的贊許,這才對着林抒點頭,順便誇獎一句:“說的很好。”
回去的飛機上,林抒和夏經理鄰坐。
林抒一臉憋屈的縮成一團,夏經理這麽殷勤的對他,他好怕!
一旁的顧文铎飄在窗戶邊,他還是對窗外的風景更感興趣。對那個不着痕跡拍馬屁的人嗤之以鼻!
順利抵達S市的林抒,奔向自己的小窩,暖暖的睡了一覺。
夢中的人換了一套灰色的長袍,立于案前。
林抒直接飄到畫前,吓的腿一軟。卧槽,這長的很像他啊!不對,這就是他啊!這人還幫自己畫上長發和素色長袍!
難道這個地方有和他長的一樣的人,會不會是他祖先?腦洞大開的林抒看着顧文铎一點點的把畫作補充完整。
顧文铎沒想到長日不作畫的自己,第一幅畫就是他在另一個世界遇見的林抒。他已經把夜裏會去的地方稱作另一個世界,而不是夢了。雖然看得雜文亂志比較多,但是和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的景象他是編不出來的。
林抒是一個真實的人,而不是一個假象,他肯定。
顧文铎用手輕撫案上的畫作,輕輕淺淺的笑起來。這個人單純的讓他想要占有,破壞,然後染上這個社會的最腐朽黑暗的東西。
林抒被顧文铎的眼神吓了一跳,難道他的祖先惹到這人?為什麽要又愛又恨的看着這畫?
還沒等林抒再聯想,顧文铎已經收起畫作,接着轉動林抒心心念念的古董。
林抒緊緊跟着顧問铎,深怕錯過進入暗道的機會。
顧文铎走進另外一個叉路口,和上次的那個傳遞書信的路正好相反。林抒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傳遞書信的通道,跟着顧文铎去了另一間屋子。
整個通道都有夜明珠閃亮,這間屋子更是亮如白晝。
林抒雙眼閃光的撲向堆滿金銀珠寶,一旁的書畫被他很自然的忽略。
顧文铎把畫有林抒的畫卷放在單獨開辟出來的區域,用手撥弄一會,才轉身離開。
早晚有一天,他定要把自己喜愛的東西擺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